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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三小小闯江湖-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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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走。”老七答允了,并且走在前面。
    “喂!喂!开门,开门!”老七敲门,大叫大嚷,称呼也没一句,全无半点礼貌。
    房中无声无息,全无反应。
    老七的脸色十分难看,再敲了第二次,一样没有反应,他一气之下,用足尖去踢门了。
    突然,门却开了。
    他一脚踢不到门上,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的踏出一步,身子也向前冲了出去,就在这一刹那间——房内猛的泼出一团垃圾,泼到老七头上、身上,泼得他一身一脸的灰。
    更惨的是那些垃圾是人家用内力泼出去的,垃圾也有劲道,沙呀!泥呀!纸屑木碎,掺杂了小石子,一齐打到老七脸上,刺进老七脸里,痛得他失声惨叫,掩面急退,房门也在此时给“砰!”的一声掩上了。
    老七受伤了,鲜血由指缝中渗出,吓了同伴一大跳。
    “你是怎么搞的,快放开手,让我看看伤得怎么样!”同伴要扳开老七双手,老七反抗无效,脸上露出真象,伤了十多处有余,怪不得他叫得那么凄厉。
    老七给扶到一边治疗了,另两个汉子却怒气冲冲的再去敲门。
    “你们到底要怎样,不妨说出来!”房门开处,走出一个四旬左右的彪形大汉,神威凛凛的站在门口,不怀善意的注视对方。
    “我要你这房间,你听到没?”
    “你们凭什么?”
    “我们公子爷喜欢,还不够吗?”
    “可是我不想让!”
    “那可由不得你!”
    “少废话,挤他出去就是。”
    “是,我去!”一家丁正欲举步上前。
    “咦,你不是河北石家庄的二庄主石二爷?”
    “不错,我正是石志斌。你是哪一位?请恕我眼拙,想不起来了!”
    “二爷贵人善忘,记不得我了,我三年前曾到石家庄拜访过令兄,所以认得你。”
    “那好极了,让告诉你少爷,说我对这间房很喜欢,不想换,也不换。”
    “二爷,你……”
    “怎么?你以为我会怕他?非要听他的话不可?须知我石志斌也不是一个惯于受人胁的人。”
    石志斌不客气的话,激得对方大起反感,立即有人上前喝道:“管他石志斌,泥志斌或木志斌的,都拉他出来教训一顿,挤他出去!”
    “好呀!谁有种谁就过来!”石志斌挺胸作势,以待来人。“好,我来领教领教石家的高招,我就不信邪。”
    一个又矮又瘦的年青小伙子走向石志斌,大模大样的走着,大摆手,大踏步,有点滑稽!
    石志斌以为人家存心小看他,大力震怒,朝着对方迎面就是一拳,看他出手与面色,就知他存心要让对方好看,怎知一拳打出,突然失了对方踪影,白打了一拳,怔忡间,对方已在他背后冷笑了。
    “嗯!姓石的,我在这里,你转过身子就看到我了!”矮子说。
    “你找死!”石志斌头也不回,反手就打出一拳,同时旋身,再补上一拳,连环双拳,用得十分高明,确有几下手势,大有看头,但他却两招都落空。这一来,石志斌心头震动,不敢轻视对方了。
    矮子再闪过第二招,又笑嘻嘻他说话了。
    “石二爷,您大爷有大量,何必如此小气!不怕损您二爷名声?”
    石志斌的石家拳,得自祖传,在石家庄中,已稳坐第二把交椅,仅次于二叔一人,比大哥还胜、比三弟与四妹更胜,江湖上也亮得出万儿。想不到对付这个矮人竟然连走空招,出丑人前。
    一时又气又急,脸热气逆,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
    把心一横,猝然攘臂高举,在空中一晃,倏的化掌拍下,掌风凛然,十分吓人!矮人见状,倒是不敢大意,一闪身向旁疾闪,但他却大过注重了石志斌这一招,疏忽了石志斌的左手,这时正配合右手攻势,轻飘飘的打出一拳,阴柔飘忽,难分虚实,矮人斜退,正好迎上了石志斌的左拳。
    这下被打得抛了起来,直像断了线的风筝般,直飞上去,跌出数丈之外,当堂晕了过去。
    “好呀!姓石的,这回是你自己找死的!”矮人的同伴威胁恫吓石志斌。
    石志斌胜了一仗,脸有悦色,也洋洋得意的说道:“你们都上吧!都上呀:怎么不上?”嘿嘿!得理不饶人。
    石志斌嚷叫声中已经发出了招式,抢攻对方要害。
    拳出有劲,掌发有风,确是高手章法。
    对方也十分了得,闪左闪右,退后趋前,连避五招,然后还了一次平拳,出手甚为平凡,全无精彩可言。
    石志斌看得一怔,他万料不到对方会使出这样平庸的招式。
    可是,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石志斌一怔那一刹问,对方已经变招,由平拳变为反插,使出“倒拨琵琶”一式,又快又勤,石志斌才见影子,招式已到,急忙挥拳迎击,硬接来招。极大震荡,似乎是调乱了位置,隐隐作痛,连呼吸也不顺畅。更无法马上运劲了。
    但是,对方却显得相当轻松,只退了两步,身形一晃,又上前挑战了。石志斌见状,暗暗吃惊,环顾众多敌人,更为自己不安。
    就在怔忡间——“公西大叔,你了?还不动手?”
    原来是龚公子的书僮。
    公西大叔就是和石志斌对了一掌的汉子,他闻言回答道:“喜僮,你也出来瞧热闹了?公子呢?他睡了?”
    喜僮见公西胜与石志斌不分胜负,便用激将去刺激公西胜。
    公西胜为表示自己功力不凡,暗把内力贯于双臂,再行发招。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石家拳高明,还是我的西平拳高明。”
    这声音相当冷漠。
    招随声发,拳出无风,看似轻柔无力,实则蕴藏有无穷劲道。石志斌不察,奋力接招。准备再挤。
    “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一响,双方掌力接实,石志斌已经失声叫嚷,似受极大震荡,一连退了几步,碰到墙壁才停下来,人也坐在地上,疲惫得似是生了一场大病,刚刚开始痊愈。
    “姓石的,你怎么啦?诈死啦?还是真个这么轻松易击?”公西胜得势不饶人,尽情挖苦对方。
    石志斌气得双眼发白,喉头咕咕作响,好像将死一般。
    公西胜正待上前把他扶起,石志斌房中突然走出一个五短身材的人,厉声喝道:“住手!休得伤了我家二爷。”声到人到,一阵风般,到得真快。
    公西胜凛然后退,冷然道:“真是好心犯雷劈,我一心一意扶起他,你却说我要伤害他,不是狗咬吕洞宾是什么?”
    “哼!说得倒好听,扶起他,多好心,就和观音菩萨一样!”
    五短身材的说。
    接着又道:“你以为我没看到?你说,打伤我二爷的是不是你?打伤了人,还伤了名,硬说帮助人家,这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是什么?你以为我石忠是个傻子?会相信你的鬼话?你作梦!”
    “好吧!算我倒霉,碰上了你这样不明事理的人,你说吧!
    你打算怎样?”公西胜岔然说。
    “第一,你向我二爷叩头道歉,第二,你不许再打扰我们,第三,……”
    “放屁!这房间我们要定了!有本事你就回石家庄去搬救兵!可是现在,你给我滚。”
    喜僮人小口气大,开口就得罪人。
    喜僮此话一出,石忠挥拳便打。
    那可不?谁喜欢听恶言?“哼!凭你这点功夫也来献丑!”喜僮伸手一封,用脚一勾,再吐掌一推,石忠给推跌了个四脚朝天,屁股顿地,他又羞又气,爬起来再动手,又给喜僮一拨打退了。
    石志斌已看出石忠不是对手,自己又受了伤,只好叫道:“阿忠,不要打啦!我们认栽了:走吧!青山常在,绿水常流。
    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我们总有碰头的机会!”
    石志斌站起身,朝对方道:“请留个名吧!”
    “你要报仇,总得花点力气,你自己去查吧!哪有我告诉你的道理。”
    石志斌气上加气,但也无可奈何,连房也不回,就朝门外走了去。这一夜他到什么地方去过夜,再无人理会了。
    公西胜他们胜了一仗,自然高兴。于是两问大房教给他们占有了,还占了一间小房。
    常来换了房间,后又缓缓走到外面,他捡了靠窗位置,坐了下来。
    不一会,常来叫的酒菜陆续送来了,数量很多,原来是安排了三个坐位的桌子,越来越显得狭窄,已经找不到空隙了。
    常来自斟自饮,十分惬意,却把两个同桌的人气坏了。他们是坐在桌旁,但是,桌子已经没有空隙了,连他们放置酒壶酒杯的地方,也几乎没有,更别说叫菜了。
    常来并不急着离开客栈,他吃得十分斯文,慢慢咀嚼,对酒与菜都赞不绝口,更令小二听了高兴。
    和常来同桌的人的处境,无限尴尬,满桌摆满了肴馔,都不是他们的,他们只有看的分儿,闻香味,咽口水的份儿。
    他们馋极了,真想把满桌子的酒肴都端过来吃,好止止馋,甚至想把小二抓过来,命令他先上自己的菜。
    但他们没这个胆,他们不敢。因为他们的主子在里面。
    那么,坐下去,实在不是味道,走避吗,更加不是味道。只好眼睁睁地看小二一道一道地往小鬼桌上送菜。
    他们把一腔怒气都投向常来身上,思索着如何去折辱这个半大的毛头小子,好出这一口鸟气。
    常来表面上是十分悠闲,其实却是倾身侧听楼中人说话。他聪灵过人、又冷静,能够清楚地分辨声音来源,知道出来自何人之口。
    他从多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知道他是胡人里一个极有势力的人,说到他的人,都是歌颂他,但又细声揭他的疮疤,揭他的劣迹,以显示自己对他的了解,借以抬高自己的身价。
    这一顿饭,常来吃了许久,酒足饭饱了,才结帐而去。走过掌柜面前时,悄悄对掌柜说道:“请送两壶酒给我同桌的客人,请惟们尽情地喝,可是别说是我请的。因为刚才我点大多菜,误了他们用餐了。”
    说时,还把一锭五两重的银子,塞在掌柜手里,请他务必帮忙。
    俗语有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掌柜的得了好处,自然是满口答允了。
    常来说得没有错,他才走,同桌的两个也站起身要走了。掌柜的马上亲自出马陪笑道:“两位怎么啦?菜还未上完,就走了?这太叫我们难堪了,两位能否赏个脸,多坐片刻,喝点小店自酿花雕。”
    “掌柜的,我们实在是有事,不能再耽待了。”客人向掌柜解释早走的原因,掌柜的费尽口舌都无法阻拦住那两个人,在谈论了片刻之后,终于给客人溜走了。
    这时,算时辰是初更了,外边已经平静了。
    常来认为时间已到,便迅速换装,直奔楼上被称少主的房间。
    鸡不鸣,狗不吠,什么声音都没有。
    常来悄悄摸到上房的楼梯口,凝神倾听,微传来鼻息声。
    “睡熟了!”常来忖道。
    突然有两道人影自楼下匆匆上来,常来迅快身形一闪,到了廊尽头,掩身藏好。
    他们来得很快,如识途老马,一直走到房间外,轻轻击了三下手掌,房间里有人应:“谁?干什么的?”
    这一着!看得常来暗暗一惊,心想刚才幸好没撞进去,否则定要中他们圈套。
    “是郑幸生吗?”
    “是!”郑幸生听声音极为耳熟,正待发问。
    “是我们,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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