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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云海争奇记-第128章

小说: 云海争奇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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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奸细既来作贼,人数必不会多。就近有一个同党也早吓跑了。偏要叫我们在此呆等,地这么潮湿,秋蚊子又凶,真叫难受。”前一人又道:“你哪知道,现时各要路口把得紧紧,还有二位真人驾着飞剑在空中往来策应。谷中右边上崖顶的那一条路虽没埋伏,容易逃走,连我也是今早才听王三哥和二相公说起,外人如何得知?”前一人又道:“你不要说了,留神被人听去。”底下便不再说。

葛鹰暗忖:这被擒的是谁?想必又有什新到朋友人了罗网。崖上这条要路,怎的不设埋伏?急于走出,也懒得寻这两人的晦气。谁知走到花园门口,又听右侧丛树后有人低声密语。掩将过去一听,与前两人所说语气大同小异。只把被擒人改作小伙。葛鹰暗忖:既然埋伏,如何两处都在说话?意思又多相同,心中起疑,索性再等一会。这两人比较性急,待不一会,又照前言重说了一遍。葛鹰听他们说得和背书一样,一字不差,不禁好笑。知是对方诱敌之策。一面在各地设下埋伏,一面故意低声说话,引人偷听,好去上当。因拿不准盗宝人的形貌,所以一处说老,一处说少,实则一个也未被他擒到。崖上那条路当然也是假的。这些埋伏一层接一层互相连系,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想过去将那说话人擒住盘问,立即全数发动,有心不理,又气不过。想了想,就地下拾起两块干土,悄悄绕向二人身后,相隔三两丈远近,用大中二指捏紧,施展内家劲功,照准二人左右肩打去,同时将身一纵,便到了二人侧面不远另一矮树丛中蹲下,看他闹什么花样。

脚才落地,先听两声“哎呀”,跟着叭的一声,一道火花由二人身畔飞起,直上云空。晃眼工夫,便见十余个江湖上好手各持兵刃,四面八方飞驰而来,都是身子轻灵,一点声音都没有。那被土块打伤的二人立即迎上前去,见面略说两句,便由身前驰过,同往假山一带搜去。葛鹰看出敌人果是敏捷周密,再闹下去,踪迹难免显露,便乘敌人齐往园内追赶之际,往园门外跑去。

出门一看,花家门前广场上,木台灯彩己将竣事。适才那多做工的人,此时却是静静的不见一个人影,连危崖上那盏号灯也不见晃动。自恃本领高强,目力敏锐,上下四外略一瞻顾,只一纵便到了危崖底下暗影里。正打算贴着崖壁转向谷口,忽听前面有一老人声音暴喝道:“大胆鼠辈!竟敢太岁头上动土。快滚过来等绑!免得老大公费事。”

定睛一看,相隔丈许,谷径当中青石上坐着一个老头,手里拿着一个吃潮烟的半截烟袋。葛鹰练就一双神目,虽在黑影里,看得逼真。见那老头身材高大,白发蓬松,毛茸茸一团,连同满部络腮胡子,随着语声起伏,看着年岁虽高,神态甚是威猛,尤其眼睛一闪一闪直发黄光,未曾见人,先见到这一双眼,连那戟立如猖的须发,一望而知是个内外功俱臻绝顶的劲敌。凭自己的威望,既已被人发现,更无退避之理。刚要应声,猛的想起一人,脚步才停。老头把话说完,已随手将烟袋掖向腰间,缓步迎面走来。同时又听四面黑影里有好些人应声,纷问:“老大公,贼在哪里?”老头老声老气地喝道:“就在这里,就落在我眼里。不怕他飞上天去!你们都是废物,许还有党羽,各自埋伏,不要管我闲账。”说罢,众声齐寂。

葛鹰低头注视,敌人掩伏极巧,只来路近侧上方似有人影潜伏。情知脱身不易,忽生一计,乘着敌人还没走到,将身一侧,把怀中卷藏的旗门偷愉取出,倏地施展劲功,暗用全力,直朝身后崖缝里硬插进去,随手抓裂两块石土,照准上面黑影便打,口中大喝:“我和老刺猬相打,要你们狗叫什么!”吧嗒一声,火光溅射处,打中的并不是人,乃是一块石头。葛鹰原本借此掩藏所盗旗门,石块出手,便往场上纵去,在月光底下点手叫道:“老刺猬不用发狂,你们有多少人,都滚过来!葛老大爷不在心上。”

原来那老头正是金眼神猬查洪,不知怎的,看中黑摩勒像他死去的好友秦川宋晋,人又那么智勇灵巧,喜爱已极。知他年轻胆大,恐其来访时自恃本领径直擅入,不按客礼通报,发生争执,一个不巧吃了妖道的亏,由白天起便不时出外查看等候。当晚闻得敌人来此放火,又闻妖道法宝被人盗走。他平素凭真功夫和人动手,最厌妖术邪法,与二妖道大不相投,见他们当众丢人,虽是称心,毕竟主人交厚,有人来犯,不容不问,觉出敌人不是庸手,花四姑只管防护周密,未必有用。心想对方果如妖徒所云是个道术之徒,此时早走,贼走关门有什么用处?要照花四姑的看法,定还未走。谷口是必由之路,独往谷口暗处,搬一石块居中坐下,暗中伏伺。等了一阵不见动静,方料敌人已走,心中不耐,意欲离开。也是葛鹰忙中有错,虽也沿途留意,但只观察那易于藏伏之处,闪避过去,不料查洪会大模大样拦路坐候,容到看见敌人,已无法再躲了。

起初查洪没怎看得起葛鹰,及听对方答话,纵向场上,猛然想起来人是谁,不禁高兴哈哈笑道:“我当什么人,原来是你么?”声随人起,只一纵便到当场,落在葛鹰面前,且不动手,先朝四外喝道:“这人是我的老相好,有名的七指神偷老葛!我和他十四年前有过节,难得在此遇上,你叫他走,他也不走。现在已成了我和他两人的事,与别人不相干。你们快着一人告诉花四姑去,叫她招呼那两个唱三官经的朋友和那一群人物,就说我老查生平从没要人帮过,就老葛把我打死,也是认命,不要他们出场,给我落老葛的话柄,丢人现世。快去!”说罢,便有两人应声由崖树后纵出往里跑去。

葛鹰听他不令妖道相助,正合心意,仍用当年滑稽声口,笑嘻嘻望着查洪道:“我们分手多年,老没听人说你,只当不行了呢,居然还有一点硬骨头,真是难得!我今早路过此地,一时手痒,犯了爱偷的老毛病。闻听人说,老花婆近年着实积攒了几个,后日又开什么叫花大会,来了不少的客。我想顺便进来捞摸一点零碎,过过偷瘾。到此一看,来人跟我一样,都是穷鬼,没什么可偷的。要偷老花婆吧,不论年纪大小,她好歹是个孤孀。你当年那些对头,不知哪里去了。也不知是没到时候,却没睡在她房里。怕坏了我老偷儿的品行名头,只得退将出来。未后寻到花园竹林以内,看见你说那两个唱三官经的老道。我见他们装腔作态,许有点好东西带来,乘着他们上山吃酒,用分身法往后崖树上火炼活人,将他们眼光引住,抽空混上楼去,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只墙上挂着一个化缘用的小皮口袋,还有黄麻布做的小幡小旗子,像是老道应法事,用来骗人的小摆设。我照例贼不空回,一古脑儿给他带走,顺便在花园里闲逛了逛。越看那些玩意越觉腥气烘烘,不得人心,让我随手撕毁了些,剩下讨饭口袋和一面小幡,我撕它不动,觉得奇怪,是我掐诀念咒,把当天土地拘来一间,他说那幡是老道婆骑马布做的,劝我不要拿。气得我连那讨饭口袋都甩掉了。那土地有点鬼头鬼脑,也许给土地婆捡了去。我嫌脏,也没有管。玩得腻了,便往回走。正想起今晚晦气,触霉头,老花婆养的狗多,出去怕要碰上,不想遇到了你。难为你还认得我,没有走眼。”

这一大套说时,四处埋伏的人们听出妖道法宝竟是这位江湖上有名的七指神偷葛鹰所盗,又是二老对面相问,相隔却在五六尺外。一个满嘴疯活,嘲笑不休;一个好似气急,须发皆张,倒立如猖。月光下看得逼真,身子都是稳如山岳,钉在地上,纹风不动,与寻常人对敌,一上来便伸手的迥然不同。可是二人目光却是正对,各不旁瞬。行家眼里,早看出二老神情一松一紧,表面虽各不同,实则都知劲敌当前,暗中各自都有了准备。一个是想运足全力,一下制敌于死;一个是想激怒敌人,使其气浮心动,乘隙发难。因葛鹰神态比较自如得多,名望又那么大;查洪性情却是暴烈异常,照理说来,好似先吃了一点亏,俱都代他担心,于是三三两两各往挨近处凑,交头接耳。

正在议论查洪必要激怒,忽听查洪发出极重浊的口音,缓缓说道:“老葛,你不必来这些花腔。实告诉你,我平生只两三个敌手。我最恨你,也最爱惜你。你偷老道东西我不管,只为和你算十四年前的旧账,你要有种,却不许溜!休看花家人多,我已说过,决不要人帮忙。论手底功夫你不如我,要讲跑,我却上了年纪,没你跑得快。打到半截,你要逃走,却不是个汉子。”

葛鹰见他毫不动火,便笑道:“老刺猬,你只口能应心,说了算数,打到明年我也奉陪。那你就先动手吧。”查洪冷笑道:“你还当我和那年一样,容易上你当呢!日头西起,没那样的事了。那年承你相让,按理我在此地,好歹站的是主位,应该让你占先一步。你既这样说法,想必叫你先发,也没那大胆子。我先上,就先上,你站稳了。”说罢,倏地目shè精光,大喝一声:“接手!”便听呼的一声,查洪身子一挺,倏地通体暴涨,高出一二尺,白须白发根根倒竖,两只大手一分,便朝四五尺以外的葛鹰作势抓去。旁观诸人,知道查洪用的是内家绝技达摩老祖大鹰爪力手法。照着此老功力,相隔二三丈以内,不论是人是物,无不应爪立碎。何况先前又蓄好势子,暗中早把全力用足,这一抓上,敌人万无幸理。

哪知他这里快,人家比他更快。紧随着洪掌风,呼的一声,葛鹰人已上身笔直,拔地腾空而起,径由查洪顶上越过,端的迅速轻灵,无与伦比。查洪忙回转身时,葛鹰己在身后立定,笑嘻嘻道:“老刺猖,你忙什么、这回交手,不是一时半时可了,多年未见,也该叙叙阔别才对。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怎么老改不了这炮仗脾气?这样要吃人多少亏!真叫我替你担心。”边说边摇着头,唉声叹气,仿佛非常关心,神气又那么懈怠,一点不似大敌当前和人拼命之状,引得旁观诸人都忍不住吃吃窃笑起来。

查洪原因对方所炼气功和自己是同一道路,并且火候都到了极顶,自己因是生具异禀,气力较强,轻功却不如敌人。必须上来先给敌人一下重的,才有得胜之望。无如双方势均力敌,全凭真实功力取胜。这头一招最关重要,一发不中,再胜便难。又因当年初会葛鹰,才一照面,便吃看破,故意拿话激怒,使己先发,卸了真气,迎门三煞手没有用上。等一交上了手,双方都是疾风骤雨,如影随形,休说重运真气施展全力,连转个念头的工夫都没有。直打了一天一夜,不曾歇手,终于过了所约限定时刻,未分败胜拉倒,白生了许多冤枉气。这次再会,料定葛鹰又施故技,一任讥嘲,只不发怒,暗将真力真气运足,想等对方先发,再以全力猛击。

葛鹰诡计多端,知道这开头两招关系全局,自己天赋神力稍次,又是轻功硬功全练,不比敌人,一生偏重一门。上来一被盖住,从此相形见绌,想再缓过势子便非易事。拿定主意,无论如何也不先发,嘴里尽情讥嘲说着懈怠话,暗中提气运力,觑准敌人来势,以便闪躲这迎门三招,卸他真气真力。自己仍是全力,对方只要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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