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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大叔,哪里逃!-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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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官羽浔一动不动的听着,安静的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到。

“我曾经想要毁了你……在发现自己对你的在意已经难以控制的时候……我害怕被不能控制的东西牵制住,我以为自己注定不该喜欢上什么人……”

蓝漠顿了一下,感觉到怀里官羽浔的身子一僵,却意外他没有太多的吃惊。

……这种事……七绪曾经告诉过他,当然不会太意外。

只是,蓝漠不知道罢了。

“直到那天把你拱手送给进别人的房间的时候……那一晚,我在房间里坐卧不安,满脑子都是你……甚至刻你平时的每一句话,却惊讶的发现,记忆里没有你的笑容——你从没对我真心的笑过。那时候我发现自己心疼的想要死掉一样……原来我是那么喜欢你……让我重新认真的对你好一次,好不好?”

官羽浔蠕了蠕嘴唇,下意识的用舌头舔了舔一下唇瓣上的干涸,他没有想到蓝漠会在这个时候跟他说了这么多敞开心扉的话,却只觉及海中突然冒出了千军万马,心里乱做一团……然而,这个舌尖上的小动作却在蓝漠的眼中点燃两团熊熊烧的火苗。

“我想吻你——”

蓝漠的声音因为欲、望而暗沉下来。

这一次,他没有再偷袭,而是望见了官羽浔眼中的动容,满心期待着可以得到光明正大的允许。

可惜……他失望了——

“不要……”

沉默了许久的官羽浔终于有了回应……虽然还是那般无力,却不再是怯生生,眼中多了一抹坚定的神采,甚至在他放松的时候趁机挣脱了他的怀抱——

“这次,不管我们是谁受了谁的拖累,总之都要谢谢你。你的生活离我太远了,我可以理解你的悲哀,但是没办法感同身受。谢谢你愿意跟我说这么多,我好像不再那么讨厌你了……只是——”官羽浔的脸上写着藏不住的悲哀,“我从没有爱上过你,从一开始就是被迫的。我更没有办法忘记那个流星雨夜下,你侮辱我的每一个字,没有办法忘记你把我送给别人做交易的那个晚上,心中流淌的绝望……放过我好吗?”

那些事,像烙印一样已经留在了心里……现在再说这些……太迟了。

当官羽浔丢下落寞的蓝漠,转身向门外走去的侯,一行眼泪不知不觉的滑落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知道,这次这行莫名其妙的泪水是为背后这个男人留下的。

然而匆忙之间拉开病房的门,官羽浔却跟迎面的来人结结实实的撞了个满怀——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危险关系

“羽浔!”

凌锦云一把将失去平衡、摇摇欲坠的官羽浔揽在怀里,同时也接收到来自官羽浔的背后两道嗖嗖带风的冷冽目光。

“啊?云……”

可怜官羽浔晕头转向的大脑,却在被凌锦云抱的牢牢实实的时候,才终于回过神来……却发现已经来不及——

两个男人的怒气在他肩膀上方的空气中,早已杀的你来我往。

“咳嗯——”

阻止这场战争的男人,适时的从凌锦云背后冒出来——

约翰的嘴角还挂着明显的淤青……凌锦云从纽约回来,飞机一着地就先打听他最在意的这个男人的境况,果然还是大发了雷霆!

别看这个家伙平时装起督察来一幅斯斯文文的模样,一旦暴走,力度根本就是台风过境……恐怕就是对面的漠帝也有所不及。

“你想多活两天就最好别乱动,乖乖的给我回自己的病房去!”

——约翰脸一沉,跻身过来。

官羽浔这才注意到,他正穿着医生的白大褂!

他差点忘记了——约翰是医生!

而这时才注意到这个房间居然是熟悉的——上次他也在这里养伤,被洛优伤害的那次!

这是约翰的医院!

“大绵羊啊,你烧退了就没事了!你快吓死我了,你要有什么好歹,我可就等着陪葬喽!”

约翰故意打趣的看了凌锦云一眼,其中自是意味深长……当然,他这么说也是为了分散着房间里硝烟弥漫的气场!

“那……洛优呢?他要不要紧!”

偏偏当事人完全意识不到!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家医院触景生情,还是突然哪根神经搭错了,官羽浔突然想起了那时候被鞭打得奄奄一息的少年……只不过脱口而出之后,他立即后悔了!

抱着他不放的凌锦云,和背后向他步步靠近过来的蓝漠,神情同时冷了下来——虽然他不敢去看那是怎样的表情,但周围温度聚降的空气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额……他呀……也在楼下的病房里……”约翰的额头上冒汗了。

祖宗啊,我在这边卯足了劲给你解围,你就别添乱了行吗?约翰一边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擦汗,一边下意识的捂住没有伤痕的另外一边脸,生怕凌锦云会突然发飙,再给他来一下!

又不是他非要这群大麻烦住进来的……是那个该死的女人!

官羽伶!

一把火把现场烧的干干净净不说!还要把这群麻烦全部带到他的医院治好……不照办就把他和恐怖分子一起行动的事传真到美国总部——那女人竟敢这样明晃晃的威胁他,居然还丢下他一走了之!

“额……你们是一个叫唐枫的男人送来的……”约翰硬着头皮道。

果然,此言一出,那两道活像要将人活剐了的目光立刻集中到自己身上!

……送来医院之前,蓝漠是清醒的,作为当事人他当然知道事实的真相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而眼看竞争者已经足够多的凌锦云,也同样在心里暗骂这个笨蛋怎么还将多余的人扯进来。

约翰则是一脸的委屈——

这种不讨好的话,又不是他愿意说……也是那个女人威胁他的啊!

——那个杀手,为了大叔,最后还是离开了,于是……这么做,算是想要再给弟弟的追求者一个机会吗?

哼,还真不像是那女人的作风!

这么一说,官羽浔果然愣了一下,那五味俱全的表情里,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少年还没有醒,伤跟这个人差不多,虽然没有致使伤却也都比较严重……这家伙送来的时候全身软组织没有一块好的,肋骨全都断光了,当时没插进内脏算他命大!少年虽然没有伤到骨头,全身没有一块好皮肤,连皮下组织都被钢刺挂烂了,恐怕好了以后也会留下一身疤痕……”

约翰很快发现他似乎又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想官羽浔靠过去,生怕这两个即将爆发的男人会将他就地正法了!

“你,立刻把我的人放开!”

不知道是早就不爽,碍于官羽浔的面子忍了很多,还是想要转移话题……总之蓝漠终于开了口,并且矛头直指凌锦云。

“哦?‘你的人’?你可真敢说?你问问这说法羽浔同意么?”凌锦云非但不松手,反而挑着眉毛毫不示弱。

一触即发的“战事”,却因为官羽浔一个明显的态度转变而嘎然而止——

“蓝漠,你受伤了?”

说这话的同时,官羽浔本能的挣开了凌锦云的手,让这个自以为稳操胜券的男人脸色一僵。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伤,我这种人身上什么伤没受过,不用放在心上。”

蓝漠微愕,旋即一把抓住官羽浔打算靠近他前胸的手——不想在这个人面前表现出脆弱,哪怕一点都不想!

可是因为刚才被骗后又被他禁锢在怀中,官羽浔的挣扎撕裂了缝合伤口的地带,血却正一片一片的从白色的病服中渗透出来,清晰的刺眼。

“刚才为什么不说?”

官羽浔垂下眼睑,抱怨的话却没有抱怨的语调,满满的全是自责。

就算瘫痪是个恶作剧,可是毕竟是血肉之躯……为了他经历过那种残忍的殴打后,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肋骨全断光了……自己居然刚才还在这个怀抱里拼命的挣扎,甚至捶打……

“说了你又不能替我疼!再说……”因为抓住了他的手,而将他顺势抓到身前,蓝漠一边轻抚着他的碎发,一边带着满脸的宠溺和深情,“就算你可以替我疼,我也绝对舍不得。”

官羽浔被这简单的动作和话语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无意识的任由这并不过分的动作持续着。

当然这画面的旁观者的眼中,变得有些碍眼!

——尤其这个人还是凌锦云!

“赶紧回病房吧,你的缝合我还要再帮你检查一遍——”

随时防范凌锦云会发飙的约翰,赶紧跳出来打岔!

……今天绝对是他的倒霉日,所有的坏人都让他一个人当了!

“嗯,伤势要紧,回病房吧——”

官羽浔的附和让约翰喜上眉梢,连一旁不喜欢展露喜怒于外人眼前的凌锦云都明显的松了口气……只是官羽浔接下来的一句,却让他笑不出来了——

“我先送你回病房——”官羽浔淡淡的一句,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蓝漠压根没什么事的手臂。在他善良的逻辑里,这似乎是他天经地义的要承担的责任,“云,谢谢你来看我,等这边事情结束了,我再去跟你道谢。”

说话间,两人已经从凌锦云的身边擦肩而过。

蓝漠故意在那一刹那佯作无意的撞了一下凌锦云的肩膀。

“羽浔,等一下陪我好不好?如果伤口裂开缝针是很疼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原因,今天一个人根本睡不着……”

这种恶心的撒娇……蓝漠自己都不相信有一天会从他的口中冒出来!

只是……这是赤/裸/裸的示威!

……像个小孩子一样执着于在爱人的心目中,谁更重要!

谁知,对于两个男从幼稚的斗气行为,神经一向大条的官羽浔却完全看不出端倪,弱弱的一声回应,却差点连蓝漠都气晕过去——

“先送你回房间,你不是很强吗?拆线这种事我也帮不上忙,你忍耐一下吧。等一下我去看看洛优……不管他以前怎么对我,这次毕竟和你一样是因为我才弄成这样,完全不管不顾的话也说不过去……”

一句“和你一样”让蓝漠立刻好像喉咙里卡了鱼刺,就不出的别扭。

不甘心的对上凌锦云避开官羽浔丢给他的幸灾乐祸的冷笑,活脱脱的像是在说——“原来你和那小子是一个级别的啊?”

看着官羽浔扶着气焰顿消的蓝漠离开病房,约翰在失神的凌锦云肩上轻轻一拍,眼里四个大字写得清清楚楚——

好自为之。

爱上那个大叔,会很辛苦吧……那个温柔的外表下的心,恐怕已经封闭到不想让任何人进入的地步……

凌锦云……你如果坚持的话,前途恐怕会坎坷的很。

可是在一行人身后原地未动的凌锦云,却攥着泛白的拳头,像是回应着自己一样——

这个人,他认定了!

就算是眼前这个男人身边的对手再多、再混乱、再危险……他认定了,哪有这么轻易放手的道理!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危难的少爷

躲在床上的少年,全身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不仅露着一张苍白的小脸,卸去平日玩世不恭的伪装,看上去单薄脆弱的让人心疼。

“洛优……”

虽然约翰说他还没有醒过来,官羽浔还是忍不住轻声的唤了一声。

那张平静的小脸果然没有任何反应。

洛优的床头,各种各样的仪器都在运作着,头上的点滴也一直没有停止。

官羽浔不由自主的探出手,想要将他额前露在纱布外面少得可怜的碎发抚平。

“他的皮下组织大面积严重受损,目前只能依靠器械和液体维持着体表以及内脏的机能,虽然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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