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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牵手的友谊-第44章

小说: 牵手的友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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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里?」庄夏面无表情的问。

于敬早就注意到对方,却假装互不相识,男人来此的原因只有一种可能,他知道庄夏最终还是得主动攀谈。

「一杯Martini好吗?」他的笑容让在旁的客人像中蛊一般痴傻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却不为所动。

「言书廖在哪?」庄夏环顾四周,看见吧台左侧细窄的楼梯入口,他知道此处还有别的房间。

「我不会上去,也不带他走,我只要知道,他是不是在这里。」

于敬答非所问的说:「锺宇超人间蒸发好一阵子了,庄夏,是你搞的鬼吗?」

他打听过对方的事情,刚开始还大致能掌握动向,因为锺宇超混的环境太杂,他才没有告知言书廖地点,某天之後却完全断了消息,他听说那间恶名昭彰的酒吧曾经有人去闹事,不知怎地就联想到眼前的男人。

庄夏看著他,知道只有先回覆问题,才有机会得到想要的答案,只是一口气堵在喉间,眸子里闪烁著愤怒的焰火,「你既然知道那个人渣的事情,还什麽都不做?你算什麽朋友?」

被指责的男人勾起唇角,眼瞳里是不同以往的锐利,「别以为只有你那种扭曲的方式才叫做朋友。」

这麽多年来,看著言书廖坎坷的情路,他始终保持著安全距离,那些轻柔的抚摸,点到为止的吻,他都试著让对方习惯,只是朋友间的安慰。

偶尔,三百六十五天中的一天,看著对方在爱情里载浮载沉,于敬会忽然有种压倒男人的冲动,疯狂的要他、上他,在言书廖的体内射满精液,让这个男人为性爱沉沦,为他痴迷。

只不过如此一来,他们就不是朋友了;如此一来,言书廖也将失去依靠。

於是,三百六十四天里,他依然带著笑容,“Street Corner”永远为男人留下一个绝佳的位子,只要一通电话,他就会乾脆的将床伴踢下床,随时等待男人的到来。

这是于敬的友情,他这辈子也只给了当年那名蹲在地上细数蚂蚁的男孩。

他不是要跟庄夏争,只是他不容许男人对他的质疑。

「朋友?」他难得收敛笑意的说:「如果没有人告诉你,就当我好心提醒你,你对言书廖的感情很不正常,早就超过朋友的范围了。」

十年前,于敬是最早察觉的人,只是没人信他,连言书廖都没理他。

庄夏表面不为所动,其实内心翻腾,事到如今他不需要任何人提醒,偏偏一语道破国王新衣的人是他最厌恶的对象,最落魄的是,他还无法反驳。

「他在哪?」

于敬发誓,在简短的话语中他听见男人的颤抖。

作家的话:
放假在家,乖乖二更,继续求票支持XD
小廖和庄夏就快要拨云见日了,这一对真的是,撑了好久啊(远目)




牵手的友谊 083

「你想知道?」那双狭长的眸子从来没有如此震慑人心,「…还记得吗?高中那时候,你欠我一件事。」

瞧眼前的男人眉头深锁,于敬好心再提醒一句,「我就是活到现在,也就那一次躺著被人送进医院呢!」

十二年前的债竟然要现在还,一个简单的答案得付出这麽大的代价,这情形何其可笑,但庄夏知道对方是认真的。

「不愿意,你现在就可以转身走人。」于敬挑选一瓶廉价的红酒,走出吧台,走向他。

後方的关诗璟身形微动,庄夏摆手,男人蹙眉,向後退一步。

「不要等下忽然发飙,我可禁不起你打啊。」于敬用玩笑的口吻调侃,脸上却是完全失去笑容,吧台里另一位工作多年的调酒师看得胆颤心惊,眼前老板的模样可是第一次见。

不少好奇的客人,不作声的将目光投射过来。

于敬随手翻转瓶子,像为客人调酒那般,熟练的甩著酒瓶,似乎乐在其中。

自负到骨子里的男人竟然站直身子任他打,他恶质的想著,当年吃下那场亏,还挺划算。

庄夏大可挥开碍事的人,和关诗璟直接往楼上闯,或是狠狠教训眼前得瑟的男人,如果引来保安,乾脆叫上更多帮手,摆平一切阻挡在眼前的障碍。

他有许多能轻易掳走男人的方法,但是这麽做,言书廖的心将会离他更远。

于敬右手举起酒瓶,庄夏半步都没有移动,平静的承受。

出乎意料的,攻击他的是比玻璃还要再多一些缓冲力的拳头。

「忘了说,我是左撇子。」

于敬这一拳也是用尽全力,庄夏一个跄踉,单手撑著地面以保持平衡,不至於太狼狈的跪倒。

抹去嘴角一丝腥红,他又挺直背梁,他在等交换的答案。

「他不在这,言书廖没有和我连络。」男人露出挑衅味浓厚的笑容。

庄夏握紧拳头,想揍对方一拳,又不想让那人脸上多个伤口,让于敬又有了可以在言书廖面前博取同情的机会。

既然此处没有他要的答案,再留也没用。

「庄夏,刚才那一拳,是替言书廖打的。」当年挥挥衣袖,庄夏走得无牵无挂,却在那个男人心口留下一道疤,这麽多年来爱情路走得颠簸坎坷,偶尔不经意的触碰到伤痕,还隐隐作痛。

于敬心里明白,恐怕不管这个男人怎麽对言书廖,只要一句简单的爱语,他那位傻瓜朋友又会心甘情愿再等待下一个十年,只赏庄夏一拳,算是便宜他了。

庄夏背对他,稍稍停下脚步,又扬长而去。

「老板…你还好吧?吓我一大跳。」店里资深的调酒师靠过来关心。

于敬看看自己左手上红肿的伤势,依然是笑看人间的游刃有馀,「很痛啊…早知道用右手打,这下好一阵子不能摇杯了。」

望著门口,他勾勾唇,又走回吧台,继续做他无拘无束的酒吧老板。

其实有些羡慕,毫无保留的去爱一个人,那究竟是什麽感觉?

庄夏靠著椅背,事情又回到原点,脸上的伤痕火辣的痛,他没去管它,他听懂了于敬那句话的意思。

如果就此分道扬镳,或许才是真正为对方著想,仔细想想,男人得到的伤害,都是自己给的。

从高中那时候算起,言书廖只想要平凡的人生,却因为他卷进无端的是是非非里,成年後,他自以为能守护对方,半强迫的将男人放在身边,结果让言书廖伤透心的,竟然还是他。

何其讽刺,「呵…呵呵…」庄夏笑著,抬手遮住疲惫的双眼。

连续两晚失眠,脑子却异常清晰,外头的景物依旧,他忽然怀念起跨年夜载著言书廖返校,那晚窗外流泻的灯光看来格外眩目,当时男人的态度并不友善,他却感受到十年来难得的平静,只因那个人就坐在他身侧。

那怎麽会是友情?他对男人的依恋根本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

「他说他…喜欢我…」车里寂静的氛围中,微弱的声音透露出无助的脆弱。

听众只有一位,坐在驾驶座的关诗璟不动声色,直到确定庄夏没有後一句话,好久好久後,他才开口,「不管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要找到两情相悦的对象,都不容易。」

「但是,男人对男人告白,需要更大的勇气。」他的视线留在前方,脑海浮现一张太阳般的笑颜,握住方向盘的五指收紧。

「当然,要对一位厌恶同性恋的人告白,不只需要勇气,还得不要命的豁出去。」他只需要一个眨眼的时间,就重舍镇定,口吻不带波动。

「所以呢?他连命都不要了,你怎麽回应他?」

後座静默的男人靠著车门,他依旧用手遮住眼,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泄露他的剧烈动摇。

独自返回空无一人的家,关诗璟继续在外头为他四处打听,庄夏一屁股倒在沙发上,重播好几回的同一组号码,依旧是冰冷的语音回覆。

一个人真的想躲起来,并不是太难,只要抛弃所有的依恋和牵绊,下定决心,也许庄夏这辈子就别期望能再见那人一面。

好在言书廖只告假三天,他还可以赌三天後能在公司楼下看见男人,但是庄夏现在就想见到对方,每一秒钟的等待都是煎熬,他无法再撑过一夜。

言书廖会上哪去?只是一个想法,一种直觉,纷乱的思绪里抓到一丝讯息,庄夏取过车钥匙,飞快的踏出门外。

作家的话:




牵手的友谊 084

屋漏偏逢连夜雨,大概很适合描述他目前的窘境。

走过商家林立的山腰,天色已晚,学生遵守宿舍门禁早早回到寝室,住在校外的高年级生也因突来的阵雨纷纷躲避。

两排店家大多拉上铁门,只有卖豆浆的早餐店仍然灯火通明,待最後一组客人离开,老板娘探探外头的情形,看是不会再有生意上门,开始收拾摆放店门口的桌椅。

言书廖经过时,瞧她一眼背影,继续向学校的方向走。

漫步在空无一人的山坡道,清冷的落雨让他更加冷静,他只是想做个结束,为他这麽多年来的暗恋划上句点。

回首每一处两人曾经留下足迹的角落,就盼能乾乾净净,不带留恋的彻底割舍。

可是他每多走过一个地方,那些美好的、痛苦的、璀璨的、黯然的,记忆中被打散的拼图一片片连结,过往越发清晰,心痛也就越加深刻。

跨越十二个年头都忘不了的回忆,怎麽可能三天就清理得一乾二净。

雨越下越大,这个时间是不可能开放校外人士入内,言书廖站在学校侧门的警卫室旁,他人面对坡道,背抵著米白色的砖墙,上头凸出的屋檐很窄,但能为他暂时遮蔽雨滴。

自从庄夏离开,念书的时候只要经过警卫室,他总是会快步通过,留在此地的感触太强烈,那天他无力的坐倒地面,痛哭失声的送走庄夏,连最後一面都没见著。

言书廖有时候会想,如果当时跑快一些,如果那个早晨两人好好道别,是不是现在他们的关系就会有所改变?

是庄夏早些发现他是同志,厌恶的离开他,还是自己先受不了的摊牌,而男人再也不想理会他。他苦笑两声,怎麽想都不会是幸福的两情相悦。

阵雨忽大忽小,淅淅沥沥的下著,他闭眼倾听。

雨声夹杂著不协调的音律,是车轮驶近的声音,他缓缓睁眼,看见男人冒著雨,小跑步的朝他而来。

即使西装发皱,即使发丝凌乱,即使白净的肌肤上有著沉沉的黑眼圈,男人依旧俊美的让他舍不得转移视线。

言书廖愣愣地望著对方,由远而近,直到庄夏站到面前,他也只是倾斜十五度角抬头看著。

一直到男人伸出手,想触碰他的脸颊,他才猛地转头,步伐向右方踏出半步,对方眼明手快的抓住他。

原本渐缓的雨势忽然转烈,不远处的山头被雨雾笼罩,身著单薄衣物的言书廖抖了下肩膀,男人顺势想搂过他的肩。

「不要…」拒绝的声音细微如飞蚊振翅,狭窄的此处只有两人,清楚的传进对方耳里。

庄夏没再有动作,站在檐下,他们望著相同的方向,手与手相连,肩与肩的距离只有一个拳头宽。

言书廖告诉自己,他只是在避雨,等雨一停,他就会挣脱对方的手,马上离开。

耳边磅礴的雨声好似在与他作对,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很奇怪的感觉,相当诡异的情形,两天前才大吵一架,该说的、不该说的,全凭著一口气发泄完了。

他以为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已经从被捧在云端的挚友打回互不相干的路人,甚至是男人打死不相往来的仇视对象。

怎麽现在手心里的热度仍然如此真切、温暖?

大雨打在水泥地上,溅起此起彼落的水花,雨下个不停,时间缓慢的流逝。

过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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