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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倘若是爱情-第31章

小说: 倘若是爱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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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归家我自归
  说着如何过
  我不思量你断莫思量我
  你把从前予我的心,赋予他人可……
  李木森坐在医院门外的车里,他头靠在座椅的靠背上,直直的望着前方的医院大门。天亮了很多,陆续有人进进出出,他不想回去,回到那个充满着阴谋和诡诈的家去。
  今天下午飞机起飞,父亲就应该能平安到家,到时候他会劝父亲功成身退,曲婷这个工具也就失去了她的利用价值。想到那个平日里一副温婉可人的娇妻摸样的女人,他就不自在的涌上一种厌恶的情绪,落在车里的手机不停地响着,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曲婷打来的。
  李木森头痛,耳朵几乎屏蔽了单调重复的手机铃声。把思绪从邹乙那拉回,李木森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那些不知所措的日子里,当曲婷上门找到自己提出条件的时候,他的惊讶和震惊不亚于家里的任何一个人。这个温顺大方的女孩子在他记忆中和众多情人并无差异,可能更识趣,更得体,冬令营一结束二人便不再联系,跟李木森交往更像一场游戏,曲终人散,任何跟他交往过的人都懂这个道理。可是李木森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这个看上去聪明乖巧的女孩会犯糊涂到亲自找上家门,还顺带着那么让人震撼的一个交易。
  跟曲婷订婚,带她远走高飞,换来父亲平安归来。曲婷有这个能力,因为她爸爸是省里纪检的重要人物,曲直。李木森是一直知道曲婷的这个背景的,如果可以和他产生这样的姻亲关系,父亲被双规的事件就有回旋的余地。这个交易太划算,事关父亲,李木森什么条件都在所不辞。
  于是赴汤蹈火,李木森用狐狸的眼光看着曲婷,“我不管你打着什么算盘,能保我父亲平安,我奉陪到底。”
  但是李木森何许人也,短暂的犹豫间他已经考虑到了很多问题,譬如曲婷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知悉他爸爸的事情;譬如她如何说服自己的家长同意这场冒险的交易,毕竟被双规已经不是小事了,即便是上级纪检的重要人物,让父亲全身而退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联系上自己老爹平日为人处事的作风,查遍市里所有领导的问题也不该查到他的头上。一个危险的念头在心里渐渐形成——背后始作俑者也许就是曲婷父女!
  但是他李木森可以想到的破绽,堂堂曲直怎会想不到,他不可能由着女儿因为喜欢一个毛头小子就冒这么大风险。还有自己对曲婷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么,能让她不择手段大费周章?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凭借目前的势力是无法撑过这一关的。
  “你最好还是答应,因为我拿性命担保,在这件事情上你绝对不会是吃亏的那个。”曲婷安静的坐在自己对面,温顺的眼神中有丝许破釜沉舟的镇定,这份镇定给了李木森孤注一掷赌一次的决心。
  “那你如何说服我们双方的家长,心甘情愿陪着你玩儿这场游戏?”
  “理由很简单,但是很好用。因为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从包里翻出一张医院的化验单和医嘱,李木森瞄了一眼,确实是诊断曲婷怀孕的证明。
  李木森身体靠向后面的沙发,慢慢的翘起一只二郎腿,审度的眼睛深深浅浅的注视了一会儿对面这个恬静的女孩儿。对方表情从始至终没有变化,自从对邹乙动了情,他就没有再碰过任何其他的身体,无论男人还是女人。
  跟曲婷的那段过去也是因为和邹乙闹脾气,跟曲婷并没有发生过实际的关系,她明明知道这孩子绝不可能是李木森的,却上门提出这样的解释,她的条件,她的理由,她那泰然自若当着当事人的面犹自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胡言乱语让他突然就对这场交易有了无比坚定的信心——他预感她有着绝对不简单的理由和目的,那她就有能力帮他完成这个绝对不简单的计划——用人不疑,李木森决定赌一把,而且只有套牢了曲婷,他才有契机查明曲直是否为幕后操手的真相。
  没有过多的疑问和揣测,因为李木森对那些不感兴趣,起身走到曲婷的面前,绅士的伸出一只手,“随我见见我的后母吧。女朋友。”
  曲婷从进门为止第一次露出轻松的浅笑,纤细的手指被握进那只温热的掌心,她心旌摇曳的晃了一下神。
  “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你最好别太爱我,我怕你最后不能自拔而乱了自家方寸。”
  “谢谢,我会注意的,男朋友。”
  感情不能拿来交易,用感情去做交易,那证明着要去置换的东西在你心中有着怎样坚不可摧的力量。可是无论是曲婷还是李木森,当时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交代的清楚么,孩子不是李木森的。。。今天woody抽风,下午两点会双更。。。



     ☆、结束了么?

    带着曲婷去见林林的妈妈,这个女人自从嫁给了父亲,住进了家里,李木森除了小时候明晃晃的表达过他对这对母女的痛恨之外,一直都是以礼相待。没有好感,但谈不上厌恶,这个后妈做的无可挑剔,就她本人来说,端庄得体,聪明干练,李木森还是很欣赏的。
  如今父亲出事,李木森本不想和她同仇敌忾,但是曲婷这件事情,作为家里目前名义上的家长,他必须经过她这一关。
  三个人坐在书房里,曲婷一改刚刚谈判的作风,李木森不禁对这个女孩刮目相看,温柔的依偎在自己身旁,大方的跟林母对答如流,包括家里的情况,父母是否同意,今后的打算,如何完成学业等等现实的问题。俨然一副待嫁的准儿媳见婆婆的阵仗,严丝合缝,合理合体,李木森基本上没有参与到二人的谈话中去。
  林母最初的震惊过去,又恢复了那个商场上老练的女强人的气质,她静静的点了一支烟,又想起曲婷有孕在身,于是连忙抱歉的熄灭了烟头,食指支着下颚打量着曲婷和李木森,最后视线落在了后者身上。
  “森哪,你呢?你怎么想?”
  “我没有想太多,我爱她,她也很爱我,我要这个孩子。”
  低头想了一会,林母抬头看着李木森,“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一个孩子一样看待,你成熟,稳重,有着同龄人无法企及的头脑和能力。所以我不会让你考虑为人父母的艰难和不容易,因为我相信这些你都已经深思熟虑过了。所以,只要是你做好的决定,我自然不会反对。但是你父亲那关我不知道能否通过,毕竟你在他心中,永远都是他的宝贝儿子。”
  “这个您可以放心,我自会说服他的,若他知道自己可以当爷爷了,想必也是开心的。”
  林母还是皱着眉摇了摇头,看着曲婷说道:“既然你父亲赞同你的决定,那么抽出一天,让我们见一面商议商议吧。”
  送走了曲婷,林母把李木森叫道书房,关上房门,烦躁的点了一颗烟,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过多的犹豫,李木森权衡这件事情跟这个后母坦白出来应该不会错,当然孩子不是自己的除外,那是他和曲婷的的协议,也是需要自己一个人解决的问题。
  “很简单,曲婷的父亲是省里纪检委曲直。”
  林母噌的抬起头,她望着这个男孩,她太明白李木森体内有着怎样不可束缚的自由因子。无论如何她没有想到有一天这样的一匹野马能为了一个他的父亲放弃到如此田地!
  “你想好了么?那个曲直不好搪塞的。”
  “我跟你坦白并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知会你一声,这样我们各行方便而已。况且,我知道你一定会同意。”
  掐着根细细长长的烟的女人站在她这位法律上的儿子面前,那个当年用恶狠狠的眼光诅咒自己的男孩擦干了眼泪和鼻涕,长的这般魁梧稳健了。他们很少站的这么近,以至于她都没有发现原来看向这个儿子需要费力的仰起头,那深邃难以捉摸的目光定定的注视着自己,有种不言而喻的危险气息。
  吸了最后一口烟,林母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好,你自己拿捏分寸。我这里可以给你一路绿灯。”
  “谢谢。”
  这是李木森和他继母第一次就某件事情达成协议,过程毫不拖泥带水,效果出奇的默契十足,李木森想,也许是两个人性格上有些许的想象。他不像自己的母亲,却像了毫不想干的后母,真是机缘。
  曲直是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至少在曲直一直嘘寒问暖的关心曲婷上可见一斑。曲婷没有妈妈,从小跟父亲一起长大,李木森从小也死了母亲,于是虽然是后母,但视为己出的赞美之词洋溢杯盘之间。李木森和曲婷都没有参与到两人的交谈中,于是一场本该热络的谈话变得尴尬虚假,林母清清喉咙,直入话题,谈了一下两个孩子的订婚事宜。
  曲直似乎对女儿的婚事没有太大的异议,只说一切以曲婷的意思为准,只要安心的生下孩子就好。林母和李木森对视一望,俱是心下起了疑惑。无论如何,这不是一个正常的父亲该拿出的反应。李木森心下是自有打算的,林母虽是讶异,但思及曲婷从小没有母亲,曲直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孩子养大,骄纵一些自是有的,况且曲婷一切理所应当,李木森全程不置可否,也就不再深入追究了。
  于是一顿饭吃的跟开会签合同一样,曲直帮忙在李木森父亲的案子上为之斡旋,曲婷和李木森在事成之后订婚去德国边生孩子边完成学业,德国的学习和生活一应事务俱由李家负责。双方商谈妥当之后,曲婷发了当晚的第一个意见,那就是住进李木森家里,当事人既然开了口,李木森自然是做戏到底的姿态,没有二话。
  林母自有自己的算盘,曲婷住进自己家里也算是掌握了一定的主动权,也一口答应。曲直无奈,人家小两口要恩爱,当爹的也不好横加阻挠,也就点头同意了。于是当天曲婷便收拾了细软,住进了李家的小别墅里。到昨天,曲直打来电话,言简意赅的通知了李木森可以带着曲婷飞去德国了,那证明李木森父亲的案子没事了,曲婷和李木森的计划成功了。
  李木森心上的石头终于暂时落下了,缓了一口气,看着窗外渐沉的夜色,明天父亲就可以平安的回家了。多日的担忧和紧张突然就如潮水般的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疲倦,但是他不想休息不想停下不想留在家里,他想邹乙,从没有停止过的想他……
  此时坐在车里的李木森静静的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今天是入春以来第一个好天气,阳光很温暖,经过车窗的过滤和折射,轻轻柔柔的投在他闭着眼的脸上,他身上有刚刚从邹乙的病房里带出来的消毒水味儿,有他最后拥抱的那个人鲜明的触感,这一切让他疲倦了多日的精神得到了救赎般的安抚,没有得到,没有失去,大概是医院的早晨清静的刚刚好,李木森就这么睡着了……
  李木森走了,静静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的邹乙侧着身子背对着正给他削着苹果的妈妈闭眼装睡,他坚持不转过身是因为此时眼泪已成溃堤,过久的压在枕头上的右耳随着止不住的眼泪愈发的肿胀,他极力压抑的情绪随着静脉输液的抗生素在体内流窜,那奔腾不息的血液幻化成了一种不真实的轰隆隆的鸣响,邹乙错觉那是李木森的飞机起飞前的轰鸣声,并在此后的数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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