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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倘若是爱情-第17章

小说: 倘若是爱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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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曲婷出去吃饭,吃来吃去就只是和邹乙去的那家火锅店。
  送曲婷回宿舍,在女生宿舍对面的路灯下握着轻轻颤/抖的细腰低头接吻时,脑海中还是那个丰润滚/烫的甜蜜双唇。
  曲婷算是识趣得体,从来不过分要求自己的关注,这从前是李木森最欣赏的一类女孩子,该热情的时候丝毫不见做作,可以伏在李木森怀里激/情热吻,那痴迷可爱的反应让李木森很受用;该端庄大方的时候从来都静静的站在自己身边,适度体贴,适度娇嗔。
  曲婷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明知道冬令营一结束,他们就要各自分离,李木森不提的未来,曲婷从不过问,李木森除了个别亲热时刻之外的禁令,曲婷也识趣的不去碰触,这让李木森和她相处起来,无比轻松和自在。
  于是他似乎开心的想到,也许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而不是纠结在永远得不到的邹乙身边。
  但是白天和邹乙在走廊里擦身而过的时候,原本以为一切已经放开的自己,用坦荡的目光对视过去,对方竟然回以那样璀璨夺目的笑容,那双美得让他窒息的眼睛里流光溢彩,灿若星河!
  李木森心里告诉自己,完了,这种上九天下地狱的心跳感也许只有邹乙一个人能带给他了,他这辈子都注定要陷进那一汪深潭中,无法自拔了。
  甚至在曲婷笑着跟自己说,邹乙长的真帅,她们宿舍楼里好几个女生都把他当王子一样喜爱但是不敢跟他表白时,竟然粗暴的皱着眉头厉声打断。李木森平常虽然冷漠,但是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训斥女孩子,于是曲婷闭了嘴,用几乎要哭出来的眼神望着这个她无法感动的男人,绝望的想到,也许,她永远都无法真正的拥有这个人。
  脱了外套和围巾,李木森躺在床上,头枕着一只手臂,侧过身望着写字台前认真学习的邹乙。这场没来由的冷战他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但是似乎错又不在自己,让他主动让步实在是张不开嘴,可是看着这家伙这几天毫不在意的神色,似乎根本没把他二人的关系放在心上,李木森有的时候会怀疑,莫非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拧巴着所谓的冷战,人家有可能压根不知道呢。
  想到这的李木森真是灰心丧气到了极点,不知如何是好,干脆翻身窝在床里面假装睡觉。
  天色越来越暗,邹乙拧开写字桌上的台灯,昏黄的灯光在狭小的宿舍里缱绻成了温暖怀旧的颜色。李木森转头望着那个清瘦美好的背影,昏暗的视线在他周身染上了一圈生动的轮廓,想着这么些日子两个人这般生疏的过活。
  冬令营一结束,就意味着从此殊途,这个背影会在这个方向渐渐淡去,于是他心里开始丝丝缕缕的难过。未来如何,李木森不想知道,在那一刻,他突然坚定不移地知道,无论如何,他以后不想就这样和这个人散了消息,他知道,邹乙和他也已经有了情分,他赌邹乙的舍不得!
  掏出手机,翻到邹乙。
  “我错了……”不好,删掉。
  “你知道错了么……”更不好,删掉。
  “和好吧……”这个酸,删掉。
  “我饿了……”不行,邹乙刚刚好像吃过了,删掉。
  鼓捣了半天,嘟嘟嘟,邹乙放在桌子右上角的手机短信提示响了。
  掐着手机邹乙就莫名了,人就躺在他身后不到五米的地方,搞什么飞机……
  “你理理我。”
  无语了,就是在跟自己撒娇么?
  “我一直有理你啊。”
  “你没有。”回的倒快!
  “……”邹乙不理他,把手机放回去,接着整理笔记。
  十秒钟后。
  “你理理我。”
  嘿,还来劲了。
  “你要我怎么理你……”邹乙无语。
  “你再给我猜个脑筋急转弯。”
  邹乙黑线,这是变了方法的要自己去哄他,好幼稚好幼稚好幼稚!!!也不是我的错,也不是我先冷着一张大饼脸,也不是我一天天的出去风流快活!从头到尾自己都有老老实实的在学校里学习!规规矩矩的回寝室!一个人独来独往安安静静的!不过腹诽归腹诽,邹乙攥着手机咬牙切齿的直哼哼,最后还是软下心来。
  “我就会那一个……”
  一分钟后。
  “你说兔妈妈生了两个兔宝宝,老大叫大白,老二叫二白,大白和二白长的很像,打一个成语。”
  “不知道……”
  “真相大白!”
  “……”
  “没你讲的好,我百度的……”
  “……”
  看着邹乙的肩膀泄气的耸了下来,李木森的嘴角微微弯起,“你白天做什么去了,我找了你一下午。”
  “没做什么,随便溜达溜达。”
  “我看你床上放了一堆包装好的盒子,买东西去了?”
  “恩,买些纪念品和礼物。”
  “噢……”
  “深蓝色盒子那个是送你的。”
  安静。
  数秒钟后,李木森起身走到邹乙的床边,拿起那个深蓝色的盒子,打开。
  有人说,人们在包装礼物的时候,会把自己对收礼物人的心情一层一层的包进包装纸里,于是,包装好的礼物漂亮,华丽,闪闪发亮。当收礼物的人一层一层拆封的时候,也会一点点的接收到这样闪闪发亮的讯息。
  李木森把玩着手上的公仔,心里美翻了天。
  邹乙微笑着跟李木森对视,李木森笑着扬了扬手里的公仔,“很喜欢,谢谢。”随意的放进上衣兜里,转身也去收拾行李,两人背对着背,俱是笑弯着嘴角。
  冷战结束,冬令营也结束。再见了A大,再见了宿舍109。
  


     ☆、年夜

    回到家已经是小年了,街上行人的脸上俱挂着临近过年的喜悦感,邹乙他们下了火车,在出站口做了简短的告别,就都准备回家了。过完年也没有几天假期,学校就要开学。
  李木森家里派来了司机接站,邹乙眼尖,刚出了火车站就看见林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站在车站到最高点向他们招手。李木森顺着邹乙的视线望去,也很快的发现了林林,不发现她其实很难,寒冬腊月的,整个火车站就属她最阳光灿烂。李木森斜眼看邹乙,“你告诉的她。”
  邹乙无奈,拖着行李走在前面,“我不告诉她,她也有办法知道咱们哪天回来。再说累得要死,她来接你还不好。”林林飞奔到他二人面前,不敢对李木森动作只好熊抱邹乙,邹乙被她抱的涨红了脸,惹得周围的人纷纷看过来,以为林林是邹乙的女朋友,看着好生羡慕。李木森扒拉开缠在邹乙脖子上的一双手,“你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能注意点。”
  林林咧着嘴笑嘻嘻的看着李木森,“哈哈,你是不是吃邹乙的醋啦?没关系哒,我把他当哥们啦!”李木森黑线,转身看邹乙,“我送你回家吧,这里不好打车,你行李又这么多。”
  邹乙看着李木森手里提着自己的箱子,没有还给他的意思,又看看林林,后者圈着自己的脖子,“你还预备自己打车回家去啊,那我来这干什么吃的,走吧。”
  林林把邹乙推到副驾驶座上砰地一声关上车门,自然而然李木森就得和她坐在后座上。上了车的林林凑合到李木森身边,动手动脚的翻翻这翻翻那,司机对这对兄妹的相处模式习以为常,笑着问问邹乙家的方向。
  林林看李木森丝毫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样子,于是凑到前面,抓着邹乙的大衣帽子,“亲爱哒,你俩在S城这么些天,我哥哥没有做什么坏事吧?”这还是邹乙第一次听林林叫李木森哥哥,看了看旁边的司机,知道林林是做足了样子,于是尴尬的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俩不是经常在一起。”李木森歪着头看向车窗外的嘴角有些不经意的微微翘起。
  林林不放心,“没听说什么么?比如没交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啊,啊什么什么的?”
  “不清楚,没听说。”
  “那我怎么听你们一起去的人说有些不自量力的人天天绕着他转啊转的捏?”
  “那可能是我吧,我俩一个宿舍,我天天绕着他转啊转的。”李木森映在车窗上的脸笑意更深。
  “哼,你学坏了!”林林愤愤的退回座位上,一路上还是不停的问东问西,车到了邹乙家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绵绵密密的下着絮絮的雪,司机帮忙把行李拿下后备箱,邹乙站在车外向司机道谢,李木森看站在雪地里的邹乙眼睛亮晶晶的,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林林摇下车窗,“三十晚上要给我送祝福噢!不要太想我噢!”邹乙笑着摇手应着,林林热情洋溢的笑脸在傍晚的雪地里让邹乙感到温暖,但是她身后黑暗中有一双深邃灼人的目光,邹乙从头到尾都有强烈的感受到!
  离开家小一个月,邹乙父母围着儿子看不够,瘦了胖了的问个不停,邹乙给父母带了些S城的特产,一家人其乐融融好不欢乐。
  回家后的邹乙终于放松了几天,不再揪着物理奥赛题库不放,每天吃吃东西,陪家人逛逛街,闲来看看小说,他最近迷上了三岛由纪夫,每天晚上趴在被窝里常常不经意就看到了后半夜,邹乙喜欢这种在一旁冷眼旁观别人生活的感觉,别人的心思,别人的情绪,别人的忧喜和得失占据了他的思想,会让他的心变得纯净平和。于是短短的几天,李木森突然变成了一个好遥远的记忆,记忆影影绰绰,深深浅浅,邹乙会时常暂时的想不起……
  年三十,又下雪,邹乙捧着一大杯热可可,裹着毛毯趴在窗台上看外面悠闲的落雪,三十晚上的黑夜不知是被月亮照得通明还是被雪映的洁净,让贴在窗户往外望的邹乙心情也跟着无比明亮。
  “今年冬天好多的雪啊。”喝了热可可的邹乙嘴里的热气喷在窗户上,便瞬间染上了一层浓厚的哈气,他看着好玩,张开嘴把面前一整片玻璃上都哈上哈气,外面的雪夜于是变得模模糊糊,邹乙伸出右手的食指,一笔一划的在上面写起字来,窗上的玻璃冰冰凉凉,刚写了几笔手指就被冰的木木的,他的字很好看,顿挫有致,笔锋大气。家人聚在客厅里看春晚,欢声笑语喜气洋洋的晚会声结结实实的在身后穿梭,妈妈叫他来厨房帮忙,邹乙高声回应,哗的一声拉上窗帘,抱着杯子离开卧室。
  白色的窗帘被拉的来回飘动,若隐若现的显出他刚劲有力的一行字迹——李、木、森。
  外面很冷,邹乙抱着刚买的盐,缩在毛毯里一路小跑着回家,拐到楼下停车场,一个人倚着车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低头不断的拨着手机。邹乙慢慢的停下脚步,眯着眼睛看那人一遍一遍的打着电话,好像是没有打通的样子,不时的抬头向楼上望一眼。
  邹乙忘了冷,一股不敢确信的热血在向上涌,那身影太熟悉,短短的几天没见,他身上似乎多了些陌生的味道,风尘仆仆,有些沉重,有些疲惫的味道。穿着黑色的牛仔裤和登山靴,外面罩了一件深灰的呢子大衣,他不像那个经常在学校里会碰到的样子。换了一副皮囊,似乎换了一种处境一样。
  眼前的这个李木森是陌生的李木森,邹乙站在冰天雪地的年三十夜晚里,突然感觉和眼前这个人徒增了万万千里的遥远距离!这距离让邹乙感到恐惧,他下意识的裹紧披在身上的毛毯,控制着不停打颤的双额,用几乎哆哆嗦嗦的声音小声试探道:“李……李木森?”
  声音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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