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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后会有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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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他。
半道偶遇江湖寻仇那日,车顶观战的乌鸡教主。
见方星辰不答,教主缓下语气,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其实方才方星辰只是不知如何回答。如今听对方这么一问,不禁气极反笑:他好好在自家住着,反被一个外人问姓甚名谁?这所有种种,与他无极山何干?于是打定主意闭口不言。
教主似是看穿他的心思,一声冷哼:“方才不是还伶牙俐齿的么,怎么这会却跟蚌壳一样?”
方星辰听出他的讥讽之意,又想起那日之后的连串倒霉,顿时怒气更盛,火苗蹭蹭上冒,一直以来的憋屈找到了发泄对象,口不择言道:“别人家的院子,教主要来来,要去去,好生自在!别人家的弟子,教主要杀杀,要放放,好生威风!还有那别人家的马儿,教主亦是要牵走便牵走,好生……好生不要脸!”
连环炮般的重话,教主听了仍立得稳如泰山,纹丝不动。再开口反而多了一丝玩味:“盛京郊外,躲在马车底的人是你?难怪内息如此相似。”又背过手去,点头道:“短短日子,你进境不少。来,让我瞧瞧——”话音刚落,双手从身后翻出,指间霎时多了几枚暗镖。
方星辰大惊,慌道:“你……你要作甚么?”只见那暗镖已经疾速朝他射来。他急忙提气,向右侧旋身一转,险险避开。
还未站稳,前方一道黑影晃过,教主已出手攻来。方星辰虽说自从有了内力,眼疾手快,但却怎么也不及对方快。黑影化成数个幻象,虚实难辨,离他只差小小半步。眼看就要被擒住肩头,方星辰情急之下,使出十二分内劲,奋力向后一倒。
正待他准备狠狠摔在地上,从身后北屋中闪出一个小小的身影,稳稳接住了他。
方星辰大喜:“斧子。”
抚子无暇答话,扶他站定后冲上前与教主缠斗起来。
方星辰奇怪以前怎么没发现抚子身怀武功。
看了看打得正欢的那两人,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抚子没有内功,却有极好的身法。
教主先前并未在意院中另有一人,只当是个不懂武功的下人。不料这人半路杀将出来,着实难缠,又不知底细。想想此时已不便再多探问详情,于是释出真气用力一挥,挡开所有攻势。跃开数步,收手作罢。转身便飞上了屋顶。
轻功需内力催动,抚子无法飞檐走壁。
方星辰虽略晓轻功,但他不会傻到去追。
两人伸脖仰望。
微风徐徐吹动屋顶那人黑色的面巾,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挺拔的身姿在月光下朗逸超凡,衬得他恍若夜神。方星辰有些发怔。
“今夜很是有趣……后会有期。”说完,他消失在夜色中。




 、变故

方星辰睁眼第一个念头就是狠抽自己的嘴。
祸从口出。谨言慎行。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道理。关键时刻一冲动,居然口无遮拦地出言招惹那喜怒无形的乌鸡教主。当自己还是住在王府里的贵公子么。
方星辰恨恨地想:若是父王还在身边,就是十个江湖高手他也不怕——不知父王如今过得好么。他向来思念娘亲,今日却是第一次牵挂父王。
然而生活还要继续。爬起身,洗漱拾掇。到达北街时,已比昨日晚了一个时辰。
早有人在那等得不耐烦了。
“哈哈哈,贤弟总算来了。”洪哥大步流星,上来就是一掌,拍在方星辰胸口上:“你算得可真神吶,昨夜我带着诸位弟兄差点把那赌场赢个底朝天!痛快!痛快!”
方星辰抚着被打得生疼的皮肉,讪讪笑道:“哪里,哪里。”
洪哥又道:“从今日起,你就是我洪海的小兄弟。在城东这片地界,你只管打横走,老子看谁敢欺负你。”
方星辰“呵呵”笑着,摸出昨日赚到的铜板,分出五十个,摊到他面前:“洪爷,这是昨日欠你的。”
洪哥急忙按住他:“贤弟这是作甚么。大丈夫言出必行。别说是这个月,此事往后都休要再提。放心,严爷那边我自有交代。”
方星辰顺势把铜板倒回自己钱袋,道了声谢。
洪哥低声道:“要不你再帮我算算今日财运如何?”
方星辰道:“行。”
摆出阵势,依法排卦。捻指道:“今日平平。有出有进。”
洪哥颔首:“好,我信你。晚上便不去了。其实老去也没啥意思,哈哈。”突然出手钳住他的手腕,道:“走,我请你喝酒去。”
方星辰瞅瞅那硕大的爪子,再瞧瞧自己的细胳膊,暗忖挣不脱。
板凳一收,被他拖走。
二人来到一家名为“有间酒肆”的酒楼。
楼上包间里洪哥的几个跟班已经边划拳边喝上了。见他们进来,让出两张座椅。
昨日那位小个头麻子脸凑上前笑道:“小哥果真是位高人。我叫文浩,不知小哥如何称呼?”
方星辰微微一愣,顺口答道:“文兄过奖了。小姓辛,名尘。”
“好名字,好名字。”众人倒上两碗酒,递到他和洪哥面前:“来来来,干了。”
方星辰看看洪哥。见他举碗一饮而尽。又看看自己的,不知该不该喝。
洪哥皱眉:“贤弟不放心么。”拿过他那碗酒,又是一仰脖子。
有跟班替二人再次满上。
说了会子话,所有人起身,端起碗,齐声道:“青山不老,玄月长存。”
方星辰想:听着怎么像青玄门暗号?难道他们打算拉自己入伙?心思不觉飘远。
等回过神来,发现大家都望着自己。原来其他人的碗早空了,只剩他发着愣,一滴没动。
方星辰干笑两声,硬着头皮起碗将酒喝下肚。
一旦开喝,后面的劝酒挡也挡不住。好在他酒量不好,酒品却不坏。又被灌了两碗后,醉得不醒人事。倒在桌上睡得香甜。
洪哥拍拍他的脸:“贤弟?”
文浩捏捏他的鼻:“辛小哥?”
还有扯他胳膊,捶他背的。
概无回应。
洪哥笑道:“这酒果然厉害。”说完击掌三声。
隔间门帘一掀,进来一位妇人。容颜清雅,举止大方。不是嫣柔是谁?
她指挥身后两名下人将方星辰扶上一辆豪华马车,叮嘱了洪哥几句。放下车前遮挡的珠帘,载着稀里糊涂尚被蒙在鼓里的方星辰



 、山月庄(一)

乌邑城北五十里有一处农庄。名为山月庄。
平日里这处居住的村民们各自干着农活,繁忙而欣荣。然而到了月圆之际,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家家户户紧闭门窗,无人外出。每月十六过完,人们又自觉恢复往常生活。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彼此间心照不宣,默契异常。
因为庄主谢老夫人每逢这个时候都会举行一次聚会。
天晓得一位年近古稀的老太太怎会如此喜欢召集江湖人士开办英雄比武会。
附近乡亲深受其苦。
由于比武会时常召开,因此来的参加的人并非顶尖人物,大多数都层次不高。可一旦胜出,却能在江湖上成名立足。所以那些默默无闻的小辈们还是很愿意来此试试身手。
没每回刚比完,总有那在武场上输得不服气的追到外头来继续打斗。于是农户就要遭殃。
日子一久,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也就养成了上述习惯。
此会开办三年以来,最惊心动魄的一次比武发生在上两个月。
那是一场青玄门与无极山之间的较量。
事件的起头原本只是两个小弟子在场上比划拳脚。但作为江湖传统老大与西南后起之秀的代表,谁也不想给师门丢脸,是以越打越激。在观战众人的煽风点火下,他们的叔辈师长终于按捺不住了。
不顾身份插手帮忙的后果是,长辈们自己打起来了。
事情最终演变为捍卫江湖地位的名誉之战。无极山落败。
堂主霍家豪中掌身亡。
有人说他死得蹊跷。那一掌根本不重,怎会连句话都没说人就去了。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众目睽睽下当场被打死,谁也无话可说。江湖规矩:会场比武,死伤自负。
虽说不能以此为由寻仇,但不代表没有人在暗地里这样做。
堂主在无极山地位颇高,拥戴霍家豪的人不少。许多人忿意难平。前些日子,教主亲领几位精英上京办事,半路上打听到一队青玄门的人马将从城外野林经过。
这几个好手恰巧都与霍家豪相熟,大家私下里一商量,便瞒着教主赶往青玄门必经之地截杀报复。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几个青玄门弟子,也可泄泄心头之恨。
打得正酣,却被及时跟来的教主阻止。
他们自是不解,但教主心中更有主张。
理由有三:
其一,无极山要想在中原江湖长足发展,行事必得光明磊落,顾及名声。
其二,若非要用见不得光的手段,须确保万无一失。别人不知那架不起眼的马车中还藏着个人,他却再清楚不过。碍于那内息与自己的似有些渊源,尚未认清事实前,不好将其灭口。只得断了马绳,牵走马匹,免得被他追踪。
其三,此次远赴盛京,另有要事。王爷信中虽未言明,却隐约可知必是大事。时间紧迫,人手有限,无谓再引麻烦。希望还赶得及。
命这几名手下将被砍伤的青玄门弟子送至医馆,重金安抚。至此霍堂主之仇不了了之。
江湖中的事,无论轰动与否,总会告一段落。
江湖中的人,无论有缘与否,总是擦肩而过。
方星辰躺在山月庄一间上好厢房的软床上,努力回想喝醉前见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头痛欲裂。




 、山月庄(二)

嫣柔在门前徘徊,迟疑不决。
人是她请来的,个中缘由也该她来解释清楚。那酒虽醉人,但里面的人已睡了大半天,这会子也该醒了。到底进不进去呢。
老夫人已派人来催过好几次了。
嫣柔从前是伺候谢老夫人的侍婢。细心体贴,处事妥善周到,很得器重。后来到了出嫁年龄,老夫人便作主替她寻了个富裕人家,当半个女儿般送出了闺阁。直至她夫君出事,仍不遗余力地帮着托人打点关系。
嫣柔念着老夫人的恩情,决定克服心性中的犹豫,闭眼推门跨了进去。
方星辰正坐在床沿穿鞋,看到她略略吃惊。与自己吃酒的是洪海,怎么又引出一个嫣柔来?
嫣柔温婉笑道:“先生可算是醒了。”迎上前扶他站起,替他更衣:“您一定奇怪怎么来了这处陌生地方,而后又瞧见了我罢。”
方星辰自小被人服侍着长大,却很少接触正当茂龄的成熟女子。听她语气温柔,又离自己如此之近,忽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脸微红。
嫣柔装作没看见他的不自然,继续道:“这里是山月庄,离乌邑快马加鞭一个时辰。我家相公与洪大哥是旧识。是我托他帮忙将您灌醉的。昨日见他带着弟兄在街边算运程,便起了念头也替相公算上一个。后来的事您也知道了——先生可记得我曾问您,愿不愿入宅替人瞧卦?” 
方星辰点头道是。
她半晌没有说话。幽幽叹了口气,才缓缓道:“嫣柔本不愿强人所难。可……这庄子里的老夫人对我恩重如山。昨夜我无意中对她说起了先生,她……定要见您。”
方星辰暗道原来如此。但面对这样一位楚楚见怜的女人,却无法出言怪罪她。
他略略想了一会,答道:“既然已经来了,那便去见见这位老夫人吧。”
发现对方仍未展颜,奇道:“还有什么事?”
嫣柔支吾道:“先生恐怕还要在此多住些日子。” 
方星辰有种预感:事情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只是事已至此,他又能有什么法子?说到底,还是自己的疏忽。
太过轻信于人。
洪海不过是个刚认识一天的朋友,称兄道弟了几句,就拉着他去喝酒。难道真是因为他的神机妙算?
受人所托,借机行事而已。
他也真够笨的。以为酒里没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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