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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难以言欲-第63章

小说: 难以言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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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年。
  “表姐,他好帅!”漂亮如同天使的女孩高傲得如同公主,却第一次夸奖了这个少年。
  
  聚光灯打在少年的身上。他白色的礼服修身合体,胸口处一朵黄色的玫瑰在灯光下闪著金色的光华。他的头发被梳在了脑後显得英俊而挺拔,眉目间是自信是光彩是让人无法比拟的夺目。他的手指在黑白键上灵动著;他的头发在空气中微微晃动著;他的嘴角微微扬起,流露出的情感仿佛是他在迎娶心爱的对象时的喜悦,这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感也从他的指间流淌出来。
  
  “我好喜欢他!”天蔚的这一句话让邵媛媛扑哧笑了出来。
  
  “你笑什麽嘛,你不觉得他很帅吗?”
  
  邵媛媛笑著直点头,“帅,很帅,可惜不是我的菜。”
  
  年幼的天蔚气急败坏地瞪了他一眼不再理她。
  
  “看你姐姐我的,我一定会打败他!”邵媛媛得意洋洋地说著,天蔚瘪著嘴唇不再说话。
  
  邵媛媛言出必行,她临时改了演奏曲,弹奏的是李斯特的《锺》,不得不承认她演绎得太美妙,全场高涨的情绪,热烈的掌声无不说明了她的实力。
  
  她获得了冠军,少年亚军。天蔚很不高兴,然而少年一脸自然而真诚的笑容让人觉得即使没有获得冠军,他也感到非常的幸福与开心。
  
  他是一个多麽快乐的人啊。
  
  
  在医院里遇见他是又一个九年後,天蔚几乎忘了这麽一个少年。当他成为一个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焦急地送他们上内科呼吸科的时候,天蔚一时间没有认出他。
  
  当他一脸笑容地说,“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的时候,天蔚恍若回到了那个偌大的音乐剧院,看到了在聚光灯下那个一脸幸福笑容的少年。
  
  一见锺情,原来存在於她的生命中。
  
  当得知他就是当年的少年时,天蔚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他。
  
  他是她的幸福。
  
  
  邵媛媛本来不太支持天蔚,因为她知道祁司以有一个深爱的人。她一直都不知道他的恋人是男人,天蔚从来没有对其他人说起过。
  
  当得知祁司以和他的恋人分手之後,邵媛媛就开始想办法撮合他和天蔚。然而祁司以几次都断然拒绝了。
  
  在医院的年终酒会上,本来就身心憔悴的祁司以在被灌下第二瓶葡萄酒的时候就有些力不从心。莫烟树送他回去的时候,邵媛媛就打电话给天蔚让她去安慰这个意志仍然消沈的男人。
  
  天蔚接到电话,迟疑了很久还是去了。
  
  敲了近两分锺,门才被打开。
  
  眼神有些涣散的男人站在门口迷茫地看著她。他满身的酒气和香水味道混合著侵入鼻腔,即使如此,天蔚还是深刻地喜欢著这个男人。
  
  男人迷离的眼神微微清醒,并且有了明亮。
  
  “小延?……”
  
  天蔚觉得全身陷入冰窟般冰凉。当她想要退後的时候,她的手被紧紧地抓住,没来得及反应,她被一声轻唤著拉近了男人的怀抱里。
  
  “……我想你……”
  
  空气中飘散著葡萄酒清甜的香味,这如同蛊惑一般的蜜语让天蔚也随之沈迷。
  
  
  祁司以看见她的反应是她从醒来就预料到的。
  
  天蔚微微一笑,眼眶中却还噙著泪花,“我不需要你负责,昨天突然到访是我的错,对不起……”
  
  即使是醉酒,祁司以还是觉得愧疚。但他不敢去承担,他还要去等韦延,等他回来。
  
  在天蔚离开的那一刻,祁司以只是低著头不去看她。
  
  天蔚也很意外那一次竟然能怀孕。她没有跟祁司以说起,她不想以此成为她对他言信的羁绊。
  
  她言而有信,她说过不需要他负责。纵使那麽想和他在一起,但她不愿意强求他。
  
  然而,祁司以自主地付起了责任。
  
  婚後,两人相敬如宾。没有夫妻之实让天蔚感到苦恼,但她相信祁司以总有一天会回心转意。不曾想,这一天没有到来,韦延却再次出现在他们之间。
  
  
  祁司以对韦延的在乎,她看在眼里。
  
  当韦延出现在这个客厅里时,丈夫的瞳孔里只看到他的身影,就连他疼爱的女儿,他似乎全然忘却。
  
  然而韦延的挑衅让天蔚身临绝境。
  
  “你给你女儿过完生日来我这里。”
  
  “xx酒店,十二点後过来,我等你……”
  
  ……
  
  还有那冗长而令人嫉妒的吻……
  
  天蔚觉得她的天空在崩塌。
  
  她该怎麽办?
  
  从一开始,她就明白自己是捡了便利。如果不是韦延的突然离开,她这一辈子都可能不能和祁司以在一起。
  
  然而,当她看到他们的深吻之後,她才明白过来。
  
  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没有得到过她的丈夫。他的一切都未曾属於过她。
  
  
  祁安步还小,根本不明白两个男人的吻,更不明白为什麽妈妈要急切地捂住她的眼睛。
  
  在过生日的时候,祁安步还是蹦蹦跳跳的,一副开心无比的模样。祁司以和天蔚各怀心事,勉强地挤出笑容为她唱著生日歌。
  
  “小步,来许个生日愿望。”天蔚温柔地对女儿说。
  
  “愿望是什麽?”祁安步露出天真的表情,仰著的小脸粉嫩如同樱花花瓣,祁司以看著心里突然一阵抽搐。
  
  “愿望就是你现在想实现……或者说是想做的事情。”天蔚耐心地解释。
  
  祁安步用双手托住下颚作出一副深思状,突然高兴地大叫道,“我的愿望是吃蛋糕!”
  
  祁司以微微笑出来,天蔚也是哭笑不得。
  
  孩子永远是那麽单纯和容易满足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祁司以与韦延的故事─87

  天伯泽本来要给他的外孙女办一个豪华的生日派对,但祁司以近年不喜应酬,天蔚顺从他的意愿,於是回绝了。
  
  祁司以自结婚後几乎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上班到深更半夜是家常便饭,更甚时是四十八个小时的不眠不休在医院里值班。如果说他是在逃避什麽,他都无法去否认。
  
  这天如果不是祁安步的生日,祁司以根本不会在七点之前回来。
  
  或者,如果今天不是小步的生日,他就不会回来那麽早,那麽他也不会见到韦延了吧。
  
  天蔚也没想到韦延会找到这里,对於他的出现,天蔚也是感到无比的惊愕。而韦延一脸的坦然让她不得不贤惠地招待这位并不欢迎的“客人”。
  
  韦延的话说得很得体而且落落大方,时而沈默的冷静也让人觉得局促。身为女主人的天蔚在他的面前变得如坐针毡。她不希望他出现在这里,却也做不出赶他走的事情。
  
  坐了一个多小时,直到祁司以回来。
  
  他只是用一个多小时就带走了自己丈夫的心神。
  
  她用了整整四年都没有得到的东西只因为他的两句话,彻底地离她而去。她一直以来的努力在那一瞬间灰飞烟灭,化为粉碎。
  
  
  祁司以哄女儿睡後,回到卧室。天蔚已经睡了,整间卧室只留下床灯。祁司以坐在床缘边失神地看著床头柜上的闹锺。
  
  十一点。
  
  男人的微笑,男人的吻,男人的话语。
  
  一切都像梦境盘桓在他的脑海中。
  
  罂粟般的微笑,带著淡淡烟草味道的亲吻,和如同蛊惑却难以抗力的话语,这一切都让祁司以心颤,让他难以成眠。
  
  静坐了近半个多小时,祁司以突然站起身来。
  
  他想去。
  
  想去见他。
  
  “司以?”
  
  祁司以回头去看,天蔚已经坐起身来,表情柔弱,“……你,还是……要去吗?”
  
  天蔚的直白让祁司以无处可藏。他刚想点头,电话响了起来。
  
  医院里有急诊。
  
  “急诊,我去一下医院。”祁司以说完匆匆忙忙地走了。最终,他逃走了。
  
  天蔚很想让他留下来。
  
  “医院里又不是你一个医生,为什麽要让你去?!”
  
  任性的话到喉间却说不出口。她的眼眶微微湿润。将他送到门口,男人垂著眼睛温柔地说了句,“进去吧,早点休息,完了我就回来。”
  
  天蔚默然点头。
  
  
  将车驶上沿海大道,祁司以打开窗户任凭十一月的夜风拂过自己的脸庞。冷得有些刺骨,却还是阻挡不住想要见他的欲望。
  
  酒店在他的住宅和医院之间。去医院的途中会路过那里。
  
  也许韦延是刻意住在那里。
  
  高耸的酒店亮著醒目的招牌灯。车辆驶过去的时候,祁司以还是一脸的平静,心里的波澜却让他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在下一个十字路口,红灯。
  
  祁司以闭著眼睛深呼吸。
  
  绿灯。
  
  大力地打著方向盘。调头。
  
  将车停到酒店的停车场里,祁司以望著这栋辉煌的大厦,微微失神。
  
  
  
  看到男人的那一刻,韦延的表情像是预料中一般,笑容灿烂。
  
  “你来了……”
  
  祁司以轻轻点头。
  
  “进来吧。”韦延让让身子。
  
  祁司以怔了怔。
  
  眼前的男人不是四年前的少年了,彻头彻尾地不是了。
  
  “不了,我还要去医院,有急诊。”
  
  韦延的笑容顿时收敛,微微蹙起修长的英眉。只是很快又恢复了淡漠,“那你去忙吧。”
  
  “嗯。”祁司以说完抿住嘴巴就要离开。
  
  
  刚转身,猝不及防地被抱住。
  
  就像五年前在那所公寓的场景一样。
  
  然而此时的心境比那个时刻更加紊乱。
  
  祁司以并没有像当年那样反过去搂他,他静静地站了两分锺,任由这温暖又让人迷恋的怀抱将自己拥住。
  
  “我,还要去加班……”祁司以的语速慢得像是一字一字挤出来的一样。
  
  身後的人微微一僵。本来以为会放开自己,片刻後,他的头埋在了自己的颈窝。
  
  “现在幸福吗?”韦延在他的耳畔轻声问道。淡淡的烟草味道侵入他的鼻腔。
  
  如果说幸福,那是因为有你的怀抱。
  
  祁司以心里默默地回答著。
  
  “幸福……”
  
  闭著眼睛,缓缓开启嘴唇,“……我的家庭很美满。”
  
  
  难以置信。
  
  韦延松开他,难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祁司以没有回头。他很想转身揪住韦延的衣领问他消失的这几年到底去了哪里。可是到了而立之年,他明白了一些事情。话语可以是谎言,而行为已经代表了一切。一声不响地离开自己,还需要其他的解释吗?
  
  祁司以没有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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