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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兵临天下-第4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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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璟拍拍他的胳膊笑道:“这次巴蜀之行,仲达立下了大功,我心里很明白,我们等会儿再详谈,先给我介绍两位巴蜀使者。”

    司马懿会意,连忙给刘璟引荐两位刚下船的使者,“这位是益州参军法孝直,这位是益州从事王公宪,都是学识渊博,德高望重的前辈。”

    尽管刘璟和法正已见过两次面,彼此间早有了默契,但在王累面前,他们还是俨如初相识一般,法正连忙上前,深深施礼作揖道:“法正久闻州牧乃天下英雄,今rì得见,三生有幸也!”

    “法参军客气了,刘璟不过是得父辈之荫,替天子治理荆州,实乃庸碌之辈,怎敢妄称天下英雄,惭愧!惭愧!”

    说着,刘璟的目光又转向王累,笑眯眯问道:“这位就是以刚正清廉闻名巴蜀的王公宪么?”

    王累心中鄙视法正的媚谄,他微微施礼,不冷不热道:“在下正是王累,奉刘州牧之命出使荆州,还望楚侯多多协助,早rì完成公务。”

    刘璟又向两人介绍了荆州文武高官,众人一一见礼,刘璟见天sè已暗,便呵呵笑道:“大家都是汉臣,为天子做事,没有什么不好商谈,两位贵使一路辛苦,请先去驿馆歇息,我们明天再谈公事。”

    刘璟又让蒋琬带领两人前去贵宾馆休息,他这才给司马懿使个眼sè,众人返回了州衙

    官房内,众人一一就坐,贾诩先给司马懿介绍了和江东的谈判情况,这时,刘璟笑道:“我对这个王累倒很感兴趣,仲达不妨给我说一说此人。”

    司马懿欠身笑道:“若要说王累,必须得先说说巴蜀本土系的派别关系。”

    “我洗耳恭听!”

    司马懿稍稍整理一下思路便道:“东州士系很简单,就是荆州派和三辅派,荆州派以董和为首,三辅派是以庞羲为首,相对而言,巴蜀本土系就复杂得多,简单来说,分为成都派、蜀北派、巴郡派和绵竹派。”

    司马懿喝了一口茶,又继续道:“成都派是以张松、张任为首,蜀北派是以吴懿为首,巴郡派是严颜为代表,绵竹派原是王商为首,王商前年去世后,黄权便成为绵竹派的首领,这个王累是王商族侄,他也属于绵竹派,不过因为黄权实际上是巴西阆中人,王累不承认他为绵竹派,两人矛盾很深,所以绵竹派又分为绵竹王派和绵竹黄派。”

    司马懿说到这里,众人都笑了起来,这个关系确实很复杂,但司马懿却摇摇头继续道:“巴蜀本土派的复杂并不仅限于此,刚才只是地理环境形成的派系,但最近因为刘备和主公的缘故,巴蜀本土派系又纷纷站队,很快形成了拥刘派,比如张松;还有保守派黄权、张任和中间派吴懿,这却是以利益来划分。”

    刘璟有点听懂了,这才是和他们有关联的的派系划分,他沉吟一下问道:“仲达在信中说到的云绍,也在这三个派系中吗?”

    司马懿笑道:“他是特例,他只是益州的爆发户,还没有资格成为益州士族,派系之争也没有他的份。”

    刘璟点了点头,“仲达请继续说下去!”

第461章 尔虞我诈

    ()    法正和王累都安排在贵宾馆,不过和江东使者不同的是,法正和王累各住一间院子,两人相距甚远,这样安排主要是方便法正和荆州的私下交流。

    王累是一个古板而拘谨之人,他入住后,第一件事就是将三名侍女打发走,连管事也不准进入院子,他只用自己的两名随从,或许可以说是他的谨慎,他很担心管事和侍女都是荆州安排的内应。

    其实王累也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刘璋给他们的使命是和荆州修好,共同拔除刘备在巴东的据点巫城,同时为荆蜀两位州牧的初次会面打下基础。

    王累也很清楚刘璋的心思,他是想挑起刘璟和刘备的火并,然后巴蜀得渔翁之利,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如果刘璟和刘备的实力相当,或许会打得两败俱伤,可事实上,两者实力相差太大,刘璟轻而易举就可以灭了刘备,可他偏偏不灭,这明摆着是要利用刘备这颗棋子。

    其次刘璋还想套亲戚,两人见面结盟,然后就以为刘璟会看在兄弟感情的份上放过巴蜀,如果刘璟有这么好说话,他早就接受曹cāo的建议当襄阳王了。

    王累不由低低叹息一声,刘璋作为堂堂州牧,居然还有这么幼稚想法,让他感到十分沮丧,有时候他也希望巴蜀能换一个明主。

    但刘璋虽然有点昏庸懦弱,但总的说来还是很不错,至少巴蜀民众在他的无为治理之下,还能安居乐业,百官属僚也不用担心他会严厉凶残地剥夺家产和xìng命。

    如果巴蜀换了一个强势而野心勃勃的君主,恐怕巴蜀就会成为他争夺天下的基石,税赋会加重,粮食被掠夺,壮丁被征兵,巴蜀人民平和自在的生活将一去不复返。

    而刘璟恰恰就是这么一个强势而富有野心之人,他如果入主巴蜀,巴蜀必然会才成为他的粮草和税赋重地,巴蜀人民必将蒙受痛苦和剥削,这是王累绝不愿看到之事,他宁可选择刘璋为主公。

    可是刘璟的手已经伸进了巴蜀,司马懿出现在成都本身就说明了刘璟对巴蜀的关注,可惜刘璋根本看不见危险在眼前,还想来占荆州的便宜。

    王累心烦意乱,将脸深深埋进手掌之中,这时,他的一名随从拎着一壶刚煎好的茶进来,一边倒茶笑道:“真是巧了,刚才遇到了隔壁院子的管事,聊了几句,先生猜猜隔壁住着什么人?”

    王累一怔,他知道隔壁院子住了客人,但什么他不知道,不过能住贵宾馆的人,必然不是普通人,王累顿时生出一丝好奇心,问道:“隔壁是什么人?”

    “听说是江东长史张纮。”

    ‘张纮!’王累一阵惊喜,竟然是名满天下的张纮,那是他少年时代便景仰的名士大儒,居然就住在自己隔壁,王累心念一转,忽然明白过来,这必然是张纮代表江东来荆州谈判,他心中兴趣更浓了,又问道:“有没有说张长史什么时候离去?”

    “好像今晚就走,管事已经去替他安排船只了。”

    王累想了想便起身道:“我去看一看!”

    他负手慢慢来到隔壁院门前,只见院子里灯火辉煌,几名下人正在搬运箱笼,看样子是准备离开了,王累走进院子笑道:“请问张长史可在?”

    从一只大箱子后站起一名老者,他打量一下王累,笑眯眯问道:“我便是张纮,请问这位阁下是?”

    王累连忙拱手行礼,“学生蜀中王累,久闻张公儒名,特来拜望!”

    ‘王累?’张纮仰头想了想,忽然笑道:“你可是益州从事王公宪?”

    “正是学生!”

    “既然是益州从事,怎么会在襄阳?”

    “学生是奉刘州牧之命出使荆州,就住在隔壁。”

    张纮呵呵笑了起来,“原来是益州使者,倒也巧了,还好...我正要离去,不过有点时间,不妨到房中一坐!”

    这时,鲁肃快步走进院子,躬身道:“长史,船只已经准备好,请上船吧!”

    “稍等一等,我刚遇到一个小友,想和他谈一谈!”张纮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王累笑道。

    “请问张公,这位是”王累见鲁肃不像下人,峨冠宽袍,明显是一名儒者高官,他不由感兴趣地问道。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张纮拉过鲁肃笑道:“这位便是江东水军副都督鲁子敬,官任赞军校尉。”

    王累肃然起敬,连忙施礼道:“原来是江东名臣鲁子敬,王累失敬了。”

    张纮给鲁肃使个眼sè,又笑道:“这位蜀中才俊便是益州从事王公宪,奉刘益州之命出使荆州,我想和他谈一谈,子敬一起来吧!”

    鲁肃连忙向王累回一礼笑道:“愿和王使君一叙。”

    三人回屋坐下,张纮又命随从上了茶,他关切地问道:“刘益州不是一向反感刘璟而亲刘皇叔吗?怎么会派公宪出使荆州?”

    王累的心思很细腻,他听张纮直呼刘璟其名,这是一种很无礼的态度,一般会很注意,要么称呼刘荆州,要么称呼楚侯,只呼其名只能说明心中不满,王累心中不由一怔,难道江东和荆州的谈判破裂了吗?

    他压下心中的好奇,欠身答道:“主要是我家主公发现了刘备yù谋巴蜀的野心,所以特命我和法参军来襄阳联系楚侯,希望两家合作,共同对付刘备。”

    张纮微微一叹,“找刘璟合作,那不就是与虎谋皮吗?”

    张纮这句与虎谋皮说到了王累的心坎上,他心中顿时对张纮有了好感,他沉吟一下,问道:“张公认为刘璟会趁机攻打巴蜀吗?”

    张纮冷笑一声,“他倒是想,可惜”

    说到这,张纮戏剧xìng地刹住了后面的话,一下子将王累的胃口吊了起来,他连忙起身深施一礼,“张公能否明示?”

    张纮只是一笑,却不肯再说,无奈,王累只得问道:“不知江东和荆州的谈判进展如何了?”

    张纮摇了摇头,旁边鲁肃恨恨道:“双方利益相差太大,无法再谈,关键是刘璟根本没有谈判的诚意,他在坐山观虎斗,等待机会夺取江东呢!”

    “子敬,别胡说!”张纮厉声喝道。

    鲁肃吓得不敢再吭声,低头不语,张纮歉然笑了笑,“事关江东机密,我不能多说,不过我可以负责地说一句话,刘璟虽有夺取巴蜀之心,但两三年之内他不会对巴蜀动手,他只会伪装与巴蜀和好,给刘益州一些小恩小惠,消弭他的戒心,一但他解决了江东的后顾之忧,他必然会突袭巴蜀。”

    张纮说得很诚恳,也很认真,王累默默点了点头,他已经感觉到刚到鲁肃说到了关键之处,刘璟没有谈判的诚意,在坐山观虎斗,准备夺取江东。

    那就是说江东内部出了问题,所以张纮才会说,刘璟虽有心取巴蜀,却一时顾及不到,两三年内荆州无暇西顾。

    这时,张纮叹了口气,起身道:“我们要连夜赶回江东,就不多谈了,祝愿公宪能完成使命。”

    王累也连忙起身拱手道:“我也祝张公和子敬一路顺风!”

    张纮和鲁肃走了,王累独自一人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应该说他今晚收获很大,张纮从侧面证明了刘璟对巴蜀的野心,连江东人都看得出,何况是自己人呢?

    但他对张纮的断言,‘刘璟两三年内不会西进巴蜀’他还是感到一丝疑惑,刘璟为什么两三年内不可能西进,他是被什么绊住了?难道真如鲁肃所言,刘璟要谋江东吗?

    如果是这样,这倒是个好消息,可以给巴蜀两三年的时间准备,只要准备充分,刘璟军队未必能攻进巴蜀,关键还是自己主公要有备战之心啊!他如果再这样一味的绥靖求和下去,就算给他十年的时间,一样会将基业拱手让人。

    想到这,王累不由心如火焚,他恨不得立刻就赶回成都,说服刘璋断绝和刘璟的关系,以举国之力备战,这才是巴蜀的唯一自保之路。

    这时,他的随从带一人匆匆走进来,来人施一礼道:“我是张长史的属下,长史有一封信给使君!”

    他将一封信呈给了王累,王累接过信问道:“你家长史何在?”

    “回禀使君,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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