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成为第二人格之后-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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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方应看那闲适自得的模样，他的的确确像是在看戏，而且还是在看一场绝世好戏。

可是这世间看戏的人，又怎知自己不是被当成戏中之人让别人细细赏看呢？

而当方应看将手搭在剑柄的时候，林渊也已经掠了过来。

方应看趁着林渊躲避那几道血光，又朝着王小石身边的人发了几道血河神指，故此何小河、方恨少、梁阿牛早已自顾不暇，此时能最快动手，而且最适合动手的人也只有林渊了。

在王小石的惊呼之下，林渊身形一动，便向方应看掠去。

——既然你那么想看，那便不妨让你看个清楚明白吧。

方应看的眸间刚刚掠过一丝血色精芒之时，林渊的那把丑陋的黑刀已然出了鞘。

刀光清寒，生生逼出几分寂寞如雪的意境，恰如神佛一叹，鬼魅一笑，飘忽诡异之间快到了极处，便仿佛将所有的方向都通通封死，再不留一条生路。

出刀的人就更没有退路，面对这刀的人就更没有退路。

可是方应看却躲了过去。

这大概是林渊第一次失手，本该是极难堪的局面，但他面上却有笑意破冰而出。

因为方应看刚才根本没有办法拔剑，躲避那鬼神的一击就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心力。而若他不闪不避，一心拔剑而起，怕是也躲不过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结局了。

任何一个聪明人，都是懂得爱命惜命的。

方应看就是这样一个聪明人。

而且，刀身虽未碰到方应看一丝一毫，刀中悍然之气却已然没入了他的胸臆，浸入了五脏六腑，涌入了丹田之中。

这样的情况，换了任何一个人，都活不过几个时辰。

可方应看毕竟是方应看，他不但能活，而且还会活得很好，恰如林渊一早所料一样。

只是他此刻该是心神震荡，气血翻涌，就算还想拔剑迎战，怕是非但不能全力应对，还有被剑中煞气反噬的危险。

一个不能拔剑的方应看，要比能拔剑的方应看让人舒坦许多了。

原著中血河一出，王小石就连刀剑都拔不出来。

若让他有机会拔剑，此刻头痛的便是别人了。

温柔等人堪堪躲过指劲，瞥见如此情形，也不由得心中一惊。

方应看是京城之中极为显赫的人物，若无必要，有谁会去挑战他？

可这人却好像一心一意击杀他，像是与这唇红齿白的少年侯爷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可方应看却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

他的神情还是那样气定神闲，眉宇之间散着青春的蓬勃之气，那唇边的笑容灿然生辉，像极了孩童的天真。

可他越是如此，林渊便越是知道他想掩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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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说我会三更你信么


　队伍变更

可方应看却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

他的神情还是那样气定神闲；眉宇之间散着青春的蓬勃之气；那唇边的笑容灿然生辉，像极了孩童的天真。

可他越是如此，林渊便越是知道他想掩盖什么。

王小石见林渊退到一旁不愿补上一刀，这才舒了口气，上前赔礼道：“我等其实并不想与侯爷动手。”

方应看却笑道：“我知道。”言谈之间，他的神色似是十分诚恳。

然而未等王小石松一口气，他忽然看向林渊，缓缓道：“看来你是真的很重视他。”

——虽说你智商排名前列这点不容置疑；但你到底是怎么脑补出我和王小石的关系的？

林渊眉间微凛；沉声道：“他若死了；我只会又少一个对手。”

这话他说得坦然，与之前的战斗狂人形象也算相符。

但方应看却只是扬眉一笑道：“那你觉得我这个对手如何？”

他从前从不说这样的话。

可如今面对林渊，他却说了出来。

林渊扬了扬脸，不卑不亢道：“小侯爷是如何看我的，我自然也是如何看小侯爷的。”

方应看眯了眯眼，似乎是觉得这答案有些令人意外。

这人看似锋芒毕露，却也有几分不可捉摸之处。

他的冷傲和淡然像极了白愁飞，可却没有他素日的张扬与疯狂。他出刀杀人皆似是率性而为，可每次出手却又似是歪打正着地推动事件发展。

但若有两次皆是如此，又怎能说是歪打正着？

这样一个看似随意实则城府颇深的人，为何偏偏会出现在失去白愁飞苏梦枕的王小石身边，还多次助他一臂之力呢？

王小石忙看向林渊，眼神在温柔之中带了几分隐忍。

他知道对方是世外之人，自然是完全不必惧怕小侯爷的威势的，但是他仍是忍不住担心。

可若说到底为什么而担心，就连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以前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但现在那家伙已经视你为敌手了，你再怎么谦恭有礼也无济于事。方应看那义父不是也对他好得很么，不照样被算计得掉入断崖生死不知么？

林渊看着王小石，眼神中分明写满了内心想法。王小石也只能微微叹息。

接着王小石又看向方应看，面带疑惑道：“你千里迢迢赶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方应看道：“自然是想试一试你与他。”

说到“他”字时，他的目光忽然幽幽一转，如秋风落叶一般落在了林渊身上。

林渊看着他，有些愉快地耸了耸肩。

王小石却道：“与他又有何相干？”

几乎是下意识的，林渊的肩膀立刻耷拉了下来。

方应看笑道：“你不觉得他很不错么？就好像当初的白愁飞一样不错。”

王小石微微一怔，随即口气冷淡道：“你这话我实在听不明白。”

方应看微笑：“谁都可以听不明白，但你一定听得明白。”

林渊不由得奇怪地看了一眼方应看。

——你是小侯爷不是八卦男吧？为什么忽然对我和小石头的关系这么感兴趣？还有……这是挑拨还是试探？

王小石淡淡道：“这世上没有人可以取代白二哥。”

他顿了一顿，看向林渊，忽然斩钉截铁道：“而林渊也是独一无二的。”

林渊唇角微微挑起，一分笑意随之蔓上，也不知是欣慰多一些，还是惊讶多一些。

方应看忽然叹道：“说得这般肯定，看来你是早就认识他了。”

温柔一愣，何小河眼神一闪，方恨少看向林渊，梁阿牛又低下了头。

而王小石忽然目光冷冽地看着方应看。

方应看却看向林渊，带上一分意味不明的笑容，道：“我不过是好奇我能不能杀了你，或是杀了他。不过看来今日是看不到结果了。”

有些人即使输了，却仍是志得意满的，而或许从某种角度来说，方应看并没有输，毕竟他已经得到了一些想要的东西了。

林渊冷笑道：“那你想做什么？”

方应看望着他，忽然笑得又纯又美又翩然。

“我想与你，与他，都交个朋友。”

这话说得古怪，其余几人也都是诧然。

林渊却忽然打了个哈欠，不急不缓道：“说的不错，打完架之后交个朋友是很好。”

然后他顿了一顿，忽然道：“不过现在可不适合交朋友。”

方应看笑道：“还有比现在更合适的时辰？”

林渊摇了摇头，仿佛十分恳切地说道：“因为你再不走，以后都会打不下去。”

话音一落，四座皆惊。

方应看忽然笑了。

他笑得那样云淡风轻，气定神闲，绝然于世，仿佛不沾一点俗世尘埃。

“不，其实我已经打不下去了。”他慢慢地说道，目光看向了剑柄，血色的剑柄。

领会到对方的意思之后，王小石忽然面容肃然地看着他，想要说什么，却见对方朝着自己真诚地笑了笑，仿佛带有几分歉意。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觉得对方是真心想与自己交往。

不过也仅仅是一瞬而已。

方应看终于走了。

但人走了，身后却留下了无穷无尽的谜团和阴翳。

然后王小石便看向了林渊。

几乎是目光接触到的一瞬间，林渊便朝着王小石点了点头，面上有几分倦态若隐若现。

“我本来几乎相信他受了重伤，可后来又觉得他好像没有。”

方应看那最后的示弱与他的性格不符，也不知是偶然间的真心吐露，还是又一种扮猪吃老虎。

王小石苦笑道：“有无之间，或许只在人心罢了。”

温柔似是有些不满地说道：“你们究竟是在说些什么？”

当看到这两人之间和睦得有些诡异的气氛，她便实在憋不住了。

林渊究竟是谁？

他为何要接近小石头？

他会不会给小石头带来灭顶之灾？

温柔想到此处，眉眼之间如笼了薄薄轻烟，有无尽幽幽心事蕴于其中。

可一看到那与白愁飞相似到了极处的容颜，她又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这人看上去并不和善，但长得与大白菜如此相似，应该也不至于太过狠辣阴险。

直到此时此刻，这天真的少女还是不懂白愁飞的狠毒与白愁飞的无奈。

她既不知狠毒因何而起，又不知无奈因何而起，心中所思所想，皆是一番少女痴心。

不过说好听点，自然是痴心，说难听点，自然就是幼稚了。但若有人爱极了这番幼稚，又有谁能说些什么呢？

林渊实在有些累了，索性不去理她，便对着王小石道：“你接下来如何打算？”

王小石微微一叹，又道：“刚才的情景我都看见了，细细想来，你之前所说的也不无道理。”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转过身去，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朗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诸位本不该跟着我的。”

他的朋友差点丧命，王小石不是不担忧的。

温柔横眉怒色道：“你说什么？你敢这样不领情？”

方恨少则是气呼呼地看了一眼林渊，又看向王小石，道：“王小石，你究竟听这家伙说了什么？”

——感谢圣母玛利亚她儿子，你终于开窍了。

林渊见此，便默默退到一边，由着王小石将那些人一一劝服。

虽然途中遭遇无数眼神攻击和问候，但他还是觉得放松多了。

说是为他好也罢，说是私心也好，若能二人独处，无论是他，还是王小石，或许都要轻松得多。

可惜下一刻，王小石便说道：“你们先走一步替我向京城的兄弟报个平安，温柔和林渊留下吧。”

温柔立刻喜笑颜开，眉目温软下来。众人见此，却以为他们是想少些人打搅，便各自离去。

林渊几乎身体一颤，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王小石。

——妈蛋，这不比大家一起留下还要糟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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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原本的取经小队变成三人世界了=　=小侯爷还是走了


　耳光响亮

王小石立刻安抚性地看了他一眼。

若非如此；她一定要闹个不得安宁。

——小石头你这坑爹伙……真要请她留下你就等着挨巴掌吧。话说这一路上我还得加入哄温柔的队伍么？妈蛋；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偏偏是智商从未上线却冲动任性的温柔？

想到了往后的日子将会如何，林渊面色一白，死死咬住嘴唇，表情僵硬地看向笑意盈盈的温柔。

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无法想象了。

就不能有什么办法让这家伙离开一小会儿么？

好吧，他没什么资格去拆官配，也不敢奢求太多，只想清清静静地和某个人在这世上呆上一小会儿罢了。

林渊仰起头，只觉得阳光亮得几乎可以刺痛人的眼睛。

真奇怪；天什么时候这么亮了；他怎么刚才没有发觉？

王小石有些无奈地看着林渊；温柔却娇羞地笑道：“小石头，你唯独留下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