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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水寒-第325章

小说: 水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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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豫间,水寒已经放了手中毛笔,伸手拿起桌上两张笺纸,又重新看了一遍,低头吹干墨汁折好,拿了只信封装进去,用火漆封好后递给冬雪,“你立即出发把这封信送到惊州我外公那里,告诉他事关重大,让他务必按我信中写的去做。”
  “是。”应了一声后冬雪接过水寒递过来的信收好后转身出了寝殿去收拾东西。
  “你们也去吧!”站起身来,来至床榻边上翻了一个包袱皮铺在床上,水寒便开始收拾自己随身所带之物。
  “主子,我帮您。”见一向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水寒竟自己收拾随身的物品,春梅忙拎了长裙快步来到床榻边上。
  “你去忙你的。”拦了来至身后弯了腰要帮他收拾衣服的春梅,水寒头也不回的道。说完他便连靴子都未脱就爬到了床榻上,伸手摘了挂在内侧帐子上的那颗夜明珠收进枕边那只冰火蚕丝的椅包内后又将椅包挎在身上。
  “可是主子……”即便是出门在外也都是她们四个随侍左右,现在水寒竟要单独行动不说,还要自己收拾所要带的东西,无论是春梅还是站在身后的其他两个都不是很放心。
  “你们也去吧!”从床榻上跳下来,转到寝殿边上开了已经收拾停当的箱子,从里面拣了几套内衣和两件不怎么抢眼的窄袖袍出来摞在床上。
  然后又开了另一只箱子从里面拣出来一只装的鼓鼓囊囊的巴掌大的袋子。有备无患,自那年因为缺钱不得不当了自家父皇送的夜明珠后水寒便备了这东西,免得一旦银钱不够又不得不当东当西,所当掉的还都是自己心爱之物。
  呃……主子,您怎么知道那件衣服收在那个箱子里面啊……还有那个袋子,里面装的好像还是上次惠州之行您从静亲王那里搜刮来的小玩意……您带着它干什么啊?
  见水寒毫不犹豫的从已经收拾停当的箱子内拣出来想要的东西一件件的放在铺在榻上的包袱皮上,被水寒赶到身后的春梅夏荷秋菊三个全都目瞪口呆。
  又捡了两套短打和一身黑色夜行衣后水寒就再度开了一侧一只木箱,从里面抱出来两只木盒放在床榻上。
  侧坐了床榻,伸手开了上面那只木盒,从里面拿出那把巴掌大小的精钢硬弩收进衣袖,见未上绷簧的弩藏在袖子里并不显眼,水寒就又把弩箭退出来,在箭匣内装了十枝弩箭后又重新藏进袖口。
  将上面那小一点的盒子放到一边,开了下面那个盒子,待看到盒子内那只因时常把玩弩身上已经光滑不少的黑色硬弩,白净修长的手指指尖轻轻的婆娑着弩箭上那个自己亲手刻上去的小小的亦字水寒的眼眸忽然暗了一暗。
  “主子,”水寒正望着轩辕亦的那把硬弩发呆,一声低唤便自殿门口响起,伴着那一声轻唤,喜子匆匆走了进来,“主子,有个熟人想要见您。”
  重新盒了盒盖,将两只盒子摞在一起,一道压在了叠在一起的那数件随身的衣服上后水寒才转身问道,“谁?”
  “是……”望着水寒的眼眸忽然闪了一闪,喜子的神情有些古怪,“是灵隐教教主凌九霄。”


定天下 第四十章 趁人之危
  急匆匆从正殿往雪无痕寝殿转的莹碧皇太子雪轻然人才到后殿的院门口就听见铮铮的琴声从殿内传来。琴声悠扬舒缓,如山间清潭中漫出来的潺潺溪流,漫过谷中顽石,也漂荡着听琴之人的心境。
  皱在一处的眉毛渐渐舒展开来,心中那股自从窜起来就未曾消散过的焦躁在这琴声的浣洗下竟开始慢慢消退。缓步穿过院落,登上殿前那九级的石阶,立在半开半掩的殿门口,透过那仅容一人通过的门缝望到殿内情景的雪轻然眼眸忽然暗了暗,一抹难得一见的柔情便漾在了眼底深处。
  殿内一侧的窗子边上,摆了一张古朴考究的梧桐木琴案,案上置了一把古琴,古琴琴尾水色的丝绦上挂了一枚光洁莹润的玉环,玉环下长长的穗子随着殿内的气流微微摆动。
  琴案后的琴凳上坐了一名清秀俊美的男子。男子身上一件素色广袖长袍,长袍的领边袖口和衣襟处都镶了柔软的兔皮,纯白色的长绒毛将本就温婉如玉的男子衬的愈发的温柔平和,恬静怡然。
  一头乌黑的长发松松的结了一条辫子,辫子绕过男子修长的脖颈垂在胸前,系了金色丝带的发梢垂在身侧,水一般柔顺的发丝搭在身侧。
  低垂了视线专注于面前古琴上那七根琴弦的男子并未觉察到立在殿门口的雪轻然,那拨弄着古琴的手也就没停,所以,从才进院子便听见的那一支琴曲也就未停。
  琴案旁边,摆了一张小几,几上置了一套白瓷的茶具,一缕热气正从置于桌边的一只小小的白瓷茶杯的杯口升腾到半空中。
  小几旁边一只小小的红泥炭炉内的炭火正欢快的舔舐着置于其上的煮水水壶壶底,那抹亮丽的橙红色给严寒下的冬日,还有这多少有些空旷阴冷的大殿添了几分温暖。
  火炉旁,男子侧后方立了一名一身水红色长裙的女子。女子双手松松的扣在一起,拢于身前。似是为弹琴之人的琴声所感,一张娇美异常的脸上现了抹若有所思的神情。
  冬日的阴冷寂寥,还有渐渐加重的暮色所带来的萧条之感全都给殿内这温馨恬静的场景冲的无影无踪,仅仅隔了一道宫门,便是两重天。
  雪轻然的眼眸再度暗了一暗,他忽然明白为何自己的父亲对他虽非专宠,却无论如何都离不了他了。
  曲高和寡,又何况是位于权利之巅的人。那张盘龙的座椅带来的孤独寂寞,那从心底一直渗透到骨髓中的寒冷也就只有这人才能缓解,才能温暖吧!
  所以,自己也才会在成为太子之后忽然对这人生了无限的情意……怕扰了眼前这难得的闲散舒适,雪轻然转过身,打算悄悄退出院子去。
  低了头,有些失神的雪轻然并未注意到,自己原本扶与门板之上那只胳膊上广袖长袍衣袖的一角挂在了殿门雕花的把手上。人一转身,那袖口便带了把手,拉了殿门。
  “吱——”的一声轻响从那有些缺油的门轴上传进殿内。
  声音不大,却也足以扰了殿内的气氛。
  “太子……”他怎么来了?见立在门口的竟是一锦缎蟒袍,金冠束发的太子雪轻然,那立在柳怜枫身后的女子脸上立刻现了一抹诧异。
  拎了长裙的裙角,女子紧走了两步来到殿门口,伸手开了两扇半掩的殿门后让到一侧,“奴婢见过殿下。”
  原不想扰了你的,不过……视线落到殿内琴案后面坐着的男子身上,见男子已经按止了琴弦,刚刚还低着的头也抬起,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有些疑惑的望向自己,雪轻然的嘴角上便现了抹难以觉察的苦笑。
  “荧绿,然儿最爱的茶。”迈步进到殿内,雪轻然抽了抽鼻子笑道,“先生该不是算着然儿要来,特意泡了这荧绿来等然儿吧?”
  雪轻然?他怎么会忽然来这里?他若是已经回来了,那皇上……眉毛轻轻蹙起,将按在琴弦上的手放回到膝盖上,柳怜枫的脸上现了一抹不解。
  “然儿听说先生染恙,今日是特地来探病的。”见柳怜枫脸上现了抹不解,雪轻然微微一笑,掩了长袍坐到柳怜枫不远处的一张太师椅上。
  见雪轻然坐了一侧太师椅,单膝跪在殿门口的玲珑忙站起身来,来到那放了茶具的小几边上,到了半盏清茶端到雪轻然的面前,“殿下您请喝茶。”
  接了玲珑手中白瓷的茶盏,嗪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后顺手将茶盏放到身侧的几上,雪轻然身子向柳怜枫坐的方向倾了一倾,“先生今日可大好了?”
  “谢太子关心,在下的病已无大碍。”虽未起身,柳怜枫却也垂了视线,向雪轻然欠了欠身子。
  “嗯,既然无大碍了,然儿也就放心了。”转头望了眼已经重新立在柳怜枫身侧的玲珑,雪轻然的眼眸忽然闪了闪,“玲珑,你且退下,本宫有话要跟师父单独说。”
  跟在柳怜枫身边数年,对莹碧这位太子爷心中所想玲珑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今日见他忽然让自己退了,在有些诧异的同时,也替自家主子多了几分担心。
  转头望望自家主子,见他虽然面露不解却并未有任何阻止的意思,玲珑虽是担心更甚,却也只得曲了双膝,向着两人福了一福后迈了轻盈的步子离了大殿。
  “先生,然儿听说先生十二岁殿试便位列三甲,是莹碧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探花郎?”见柳怜枫目送了玲珑出去后,便转头望过来,等自己开口,雪轻然便笑了笑伸手拿了放在身侧小几上的那只白瓷茶盏后又嗪了口茶水咽了后才接着说道,“不但如此,然儿还听说先生十三岁就进户部任职,不久之后就获上司赏识……还差一点……”
  “多少年前的旧事了,太子殿下还提他做什么。”虽不知道雪轻然为何忽然提到这件事,打断了他的话,柳怜枫的脸上也还是现了抹不愉之色。
  见柳怜枫皱了眉毛,雪轻然便住了口,又嗪了一口茶水低声道,“若不是因为父皇,以先生的才学人品,就算不能位极人臣,现在至少也该为六部尚书了吧。”
  眉毛锁在一处,垂了视线的柳怜枫那双原本平放于膝盖上的双手忽然一收,便攥了身上长袍的前摆冷冷的问道,“太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然儿只是觉得,以先生的才学若是只在这宫里面耗着,虚度青春岂不可惜了……”低低的声音欲言又止,瞄了一眼柳怜枫那两只紧紧攥起来的双手雪轻然的嘴角上现了一抹让人难以觉察到的笑意,“先生可曾想过重返官场……”
  “太子殿下若是前来探病,在下自当心存感激,若是为其他事情而来……在下有些倦了,”说完柳怜枫松了攥起来的双手,站起身来,转身往殿门口的方向走去。
  “先生……”见柳怜枫面色不愉的要离去,原本还坐在太师椅上的雪轻然也放了手中茶盏,站起身来,“先生本是才华卓绝的才子,也该是定国安邦的良臣,本该光宗耀祖,彪炳史册,却因为给父皇霸占了去,成了一个无名无份的男宠,空有经天纬地之才却无法施展……先生您真的甘心就这般安于现状吗?”
  “太子,您不是在下,又怎知在下甘不甘心?”听雪轻然忽然这般说,已经来至殿中的柳怜枫脚步一顿,微微侧了头瞟了一眼已然站起身来的雪轻然道。
  听柳怜枫声音中并未因为自己的话起丝毫的波澜,雪轻然眼中忽然闪过一丝诧异,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刚刚是否错看了柳怜枫的反应,那双置于膝盖上的手并未因为他的话攥在一处。
  顿了片刻,雪轻然才又接着说道,“这不该是人之常情吗?人向高处走……先生若是空生了一副人见人爱的皮囊也就算了,可先生却是满腹经纶……”又怎会就这般甘心雌伏他人身下?
  “还是那句话,太子不是在下,所以不会明白……”头微微扬起,柳怜枫的脸上忽然现了抹沉静的笑容。
  当年步入仕途不过是想报答他收留之恩,现在伴在他身边也是如此。又何况,他既已成了自己所爱之人,能这般的日日相伴已是他最大的幸福……
  “先生该不会是想说然儿不懂情爱,所以不会明白吧?”声音不自觉的冷了几分,每一次看到面前男子为自己之外的人露出那般的表情,雪轻然的心都会莫名的收紧,一股无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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