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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水寒-第153章

小说: 水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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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您怎的这般……”狼狈,立在院门口的青年见水寒竟是这般模样,鼻子一酸眼泪险险掉下来。
    少年听院门轻响便转过头,看呆呆立在门口的少年眼睛一亮,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喜子,你来的正好,帮我把这个炉子点着了,昨天挺好用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光冒烟不冒火。”说着少年就站起来来,走到青年面前笑嘻嘻的把手里蒲扇和剩下的半截火折子递给喜子。
    喜子看水寒满面笑容的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满怀希望的看着自己,到了嘴国的话就只好咽下去,有些气闷的接过水寒手中的蒲扇和火折子蹲了身。
    “方向不对,炉门要冲着上风口,方便进风。若是冲着下风火不容易燃不说,被风呛了未燃透的木块就会只冒烟不冒火。”看那浓烟一股股的从炉膛和炉门里冒出来,喜子边说边把那泥炉调转了个方向,让正对着房门的炉门冲着院门。
    泥炉的方向一调转,原本从炉门冒出来的浓烟很快就停了下来,转而从炉膛里冒出来。再来一会,浓烟渐渐散去,火苗从炉膛内窜了上来。
    “原来是这样啊,”水寒点点头,“可是这院子里没有风啊……难道是气流?”
    “气……气流是什么?”听到自己没听过的说法,喜子把原本还盯在泥炉上的目光转向水寒。   
    “没什么。”水寒把放在一边的药罐架上了泥炉,看燃起来的火苗欢快的舔着药罐漆黑的锅底满意的点点头,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才又转向喜子,“就你怎么么?其他人呢?”
    “不知道,属下原本是在秋影山庄的,听隐卫传递回来的消息说主子在这里,便寻来了。”
    “秋影山庄?”不就是风清扬说的那个给他下了控尸蛊的庄子么,这么说小舅舅查到那里了?水寒歪了歪头问,“查到些什么?”
    “庄内……”吉子张张嘴刚开了个头,听屋内传来脚步声,就住了口,看向屋内。
    风清扬从屋内出来见水寒身边站了一个身着藏青色长袍的青年微微有些怔忪,便打量了一下喜子。
    “属下见过风世子。”半年前水寒在静王府抚琴之时喜子就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所以他也就见过风清扬,看他不解的看着自己就上前一步单膝跪在风清扬面前。
    “呃……起来吧。”听喜子自称属下风清扬便知他是水寒寻来的手下,心中多少生了些遗憾。
    水寒见风清扬出来,伸手按了他的手腕把脉。
    “任督二脉已经全通了?”察觉到风清扬的脉象竟比昨日浑厚了许多,水寒多少有些惊诧。
    “还多亏了小寒细心调理才会恢复的如此快。”微微扬起了嘴角,风清扬脸上带了些难得的笑意,“倒是你,脸都花了要唱戏么?”说着便伸了手想去擦水寒脸上的灰土。
    “花了?”听风清扬说自己的脸花了,水寒转身便往屋内去寻铜镜。
    抬起的手未来得及触及水寒的小脸便落了空,手指落空的同时,心也忽然空了一下,风清扬的眼眸暗了暗,脸上的笑容很快退去。
    喜子瞟了一眼他转向跟进了屋子,见水寒皱了眉毛扯了自己的袖口蹭脸上的污渍,便在屋内寻了脸盆和布巾端至水寒面前,“主子还是洗一洗吧。”
    “嗯。”应了了声,水寒卷起了袖子,就着喜子端在手中铜盆内的水净了面。
    洗净了脸上的灰尘,又等了一会,看那泥炉上药缸内的药汁已经沸腾,风清扬便从厨房内的锅中舀了热水倒进浴盆内,水寒则用厚厚的布巾垫着端了那罐药跟在他后面往里间的卧房去了。
    “主子,给我吧,您当心别烫着。”看水寒手中药罐里面黑色的药汁还咕噜噜的冒着气泡,喜子的一颗心便忽悠悠的提到了嗓子眼里,赶尽快两步赶上去伸手接那药罐子。
    “前几天你不在,我不也没被烫着?”见喜子把他当孩子看水寒虽心有不甘却也把手中的药罐给了喜子,然后领着他进了风清扬住的那间卧房。
    房内屋子的正中间放了一只沐浴用的木桶,桶内装了多半桶的热水,袅袅的水气从桶内蒸腾起,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倒进去。”水寒带了喜子进来,然后让至一旁示意喜子把那药汁倒进桶进而,接着从背在身上的挎包里取了一个小巧的梨花木的盒子出来。
    打开盒盖,盒子里面垫了衬垫的盒盖和盒内最上面同样垫了衬垫的小盒子上十几枚寸许的银针一字排开。
    水寒伸手把最上面排了银针的衬垫取出,放到一边,然后又把下一层取出来,那盒子看上去虽然小巧,却是分了上下几层次,因此,待水寒把里面的四层衬垫全部排出来,桌上便排了百十来枚从一寸到三寸长短粗细各不相同的银针。
    排完了银针水寒又燃着了一边放置的蜡烛。
    旁边风清扬宽去外袍,退了里衣的上衣,盘了双膝把身体浸入那大半桶兑了中药药汁的热水里。
    温热的药汁浸透全身,浑身上下的毛孔几乎同时全部张开,随着药汁的渗入,一股与热水的燥热不同的温暖的感觉从皮肤缓慢渗入,并向全身扩散开去,通过肌肉直达骨髓。
    气沉丹田,全身的真气一点点沉积汇聚到小腹,然后又由小腹内沿经脉运转开去。
    随着内力运转,原本渗入皮肤,肌肉,骨髓和五脏六腑的那股热流渐渐向各道经脉汇聚,深入真气中,跟随推动这真气在经脉内运转,如滚动的雪球越滚越大。
    水寒拇指食指和中指的指尖上扣了枚约寸长的银针,把针尖放在桌上燃着的蜡烛的烛火上。银白的针尖上先是一片红亮,随着针尖离开火焰红亮也瞬间隐去。
    “气沉丹田。”微蹙了秀气的眉毛,水寒在一张小脸不自觉的绷起来的同时,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指尖那枚小小的银针针尖。
    见水寒双眉微皱,表情凝重,喜子便退到了房门边上,抱了双肩静静的看着。
    银白的针尖刺下,穿透了皮肤,肌肉。
    一根,两根,三根,……随着一根根银针被刺入穴道,风清扬体内正在运行的真气越来越通畅。配合着银针刺入的顺序,真气运行的范围也由最为主要的任督二脉渐渐向比较次要一点的经络扩展开来。
    随着真气的运行,风清扬略显黑紫灰败的肤色也渐渐好转,泛出了些许的血色。
    一刻钟后几十枚银针便排满了风清扬的前胸后背和头顶。见风清扬后背上筋脉渐渐胀起,水寒的脸上划过一丝惊喜。忙伸手从腰间的背包内取出一个玉白的瓷瓶倒了一颗灰色的药丸出来塞进风清扬的嘴里。
    又过了片刻,见风清扬身上的筋脉胀的更甚,水寒便伸手起了风清扬身上的银针,一枚枚重新在烛火上烤过后,收进桌上针盒内,单留了头顶中央百汇穴那枚寸许的银针。    
    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捏了针身,轻轻转动,随着针尖的转动,体内的浊气开始不汇集到风清扬的胸口。越聚越多,郁结在胸口并且翻滚着,叫嚣着想冲出去。一股苦涩的味道也同时在口腔中满眼,风清扬两道剑眉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胸口的憋闷愈甚,仿佛随时都能冲破他的身体一般,可这越聚越多的浊气一次次汇聚,一次次的在他体内左冲右突却寻找不到突破口。
    风清扬觉得自己的整个胸口马上就要涨开了,但是每每这浊气就要冲出体外,就会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又重新把它们压回去。每压回去一次,下一次的冲击就会越大。他也就越来越难受……这感受已经不能用难受来形容了,应该说是痛苦。他的脸色越来越灰败,额上原本星星点点的汗珠也汇在一起如水一般成股的流下。
    “主子。”见风清扬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喜子有些担心,直了原本靠在门框上的身体担忧的目光落在风清扬那张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脸上。
    水寒冲着喜子轻轻摇了摇头,把左手的三根手指扣上了风清扬的脉门。
    半晌,察觉到指尖上越来越混乱的脉象忽然一滞,一抹惊喜在眼底闪过,另一只手上一直捏了银针不断捻动的手指微微一顿,一抬手那枚银针便被拔出。
    “冲脉。”随着百汇穴那枚银针拔除,风清扬身子一颤,噗——的一声,一口黑血自口中喷出。    
    “别动,真气运行三周天后再起来。”察觉到风清扬想起身,水寒忙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待风清扬依言坐好,他才收了最后一根银针,收拾好针盒熄灭了蜡烛和喜子一道出了风清扬的卧房。
    “属下倒没想到主子竟然会行针。”喜子又看了眼坐在木盆中运功的风清扬带上门笑道。
    “啊……我也是才知道我会。”听喜子这么说,水寒忽然面露古怪。
    “主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面对喜子满脸的疑惑,水寒忽然心虚的摸了摸鼻尖,“以前只扎过师傅给的铜人,这还是第一次在人身上扎……你放心,下针的穴道虽比较多但都不是死穴,所以……”死不了人的。看喜子满脸震惊,半晌才咧了咧嘴角露出一个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水寒忙加了一句,只是说到后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说着没什么底气,说到最后只得呐呐的住了口。
    只扎过铜人,没有师傅在旁边看着就敢给风清扬下针,是该说自家主子艺高人胆大,还是该说风世子神经大条呢?……喜子面带同情的看着那扇已经关好的房门一转身就看水寒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自己,似乎是等着自己附和他,一滴冷汗便顺着他的额角滑落。
    半晌喜子犹豫了一下他才说道,“好在未出人命。”
    这是在夸他么?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水寒咧了咧小嘴,难得的咂了咂喜子话外面的滋味。
    对自己第一次行针就能使风清扬的内伤有所好转这件事水寒可是充满了成就感,毕竟那么重的伤,又耽搁了几天,没两天就恢复到这种程度,也足以让他引以为豪了。不过……看了眼到现在还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以至于脸上肌肉都纠结到一起喜子水寒微微叹了口说道,“你跟我出来吧。”
    知道风清扬一时半刻出不来,且他的全部精力又都专注于疗伤上不会听到两人对话,水寒便和喜子并肩坐了,一面看着泥炉上的药罐子,一面又细细的问了一遍自己坠崖后发生的事情和那个秋影山庄的情况。
    屋内,待风清扬引导着体内的真气运行了三个周天收功已是一个多时辰之后的事了。感觉到在冲开郁结凝滞了几日的天阴天阳两条经脉后内伤有所减轻的同时身子也轻了不少,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原本还以为即便是活下来也会成为一个武功尽失的废人,以现在复原的速度算下来,怕是要不了一年半载他的伤就能完全的复原吧。
    从木桶中出来,用早就备在一边的清水洗去全身的中药,重新换了里衣,穿了外袍,出门便看见水寒坐在廊下的那级台阶上,手里拿着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身前的炉子,喜子却不知去向。
    “你的那个属下呢?”风清扬撩了长袍的前摆挨着水寒坐下,问道。
    “我让他去办事了。”瞟了眼身边的风清扬,水寒的目光闪了闪,“我让喜子顺便通知铸剑山庄,让他们通知风家来清河县接你。”
    “是么。”低低的应了一声,刚刚才变好的心情忽然没了,风清扬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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