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的江湖4-大隐于市2友情[1]-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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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一个这样的父亲,芙瑶不刚硬一点,简直连馒头渣都得不到。
芙瑶这个时候推出章择周,当然是因为姜绎对她有愧,容易答应她一些事,而李环会手忙脚乱地应付太子的大嘴巴弄出的乱子,没空阻止她的安排。
芙瑶推开窗子,外面一片雪白,马上巡视的梅子诚,正向这边望过来,远远看到公主,立刻在马上躬身施礼。芙瑶一笑,挥手。
然后身后轻响,芙瑶回身,看到桑成从屋顶倒翻进窗口,芙瑶诧异,桑侍卫不象喜欢从窗户出入的人啊!
桑成这才发现公主就站在他面前,他尴尬地:“属下失礼!”
芙瑶笑了:“你不知道禁令已经废除了吗?”
桑成不安地:“我觉得可能已经……我只是!”
芙瑶看到了:“你的脸!”
桑成摸摸自己的脸,笑笑,他不想被人看到,又担心公主,所以翻墙进来。
芙瑶问:“韦太傅打的?”
桑成窘得红了脸,想否认,一句谎言没等出口就让他脸红了。说谎这玩意得经常训练才能说好。
芙瑶笑:“看来,我得同韦太傅谈谈。”
桑成大惊:“不不不!千万别,他是我师叔,不管为了什么事教训我都是应该的。”
芙瑶笑道:“我没说不应该,不过,他要是生我的气,我应该自己过去,领受他的怒气,没有让别人替我受气的道理。”
桑成道:“不,是我做错事,不关公主的事。”
芙瑶默然:“谢谢。”
桑成道:“不敢当。”
芙瑶问:“帅望呢?”
桑成迟疑一下:“他,他累了一晚上,太累了,所以,他睡着呢。”
芙瑶问:“帅望怎么说服他父亲帮他的?”
桑成道:“我不知道,我早上过来才知道出事了,然后我去找帅望,他们说事情已经解决了。”
芙瑶点点头,韦帅望这个王八蛋,一定是把一切和盘托出,然后他们找了个损失最小的办法,这个小王八蛋,拿我的信任去换冷家人对他的信任了。咬牙切齿,然后对自己的反应有点好笑,这算什么,人家当然选人家觉得好的选择,至于我的愿望,只是我的愿望,操纵失误,重头再来,犯不上这么动感情。对韦帅望这个狗和颜悦色真是多余,你美人计免疫,那笑脸我就不免费赠送了,我省省,留着给吃这套的人吧。
可是,同那孩子坐在房梁上,他眼里的悲伤,还是很动人啊。
芙瑶发现自己同在自己对话,而且是为了一个猴子样的小孩儿,还真有点吃惊。
桑成见芙瑶面露沉思之色,忍不住替帅望说句好话:“我听说,听别人说,帅望好象是跪了一夜,在屋子外面。”
芙瑶愣了一下,啊?不会冻死吗?呜,对,他们练武之人比较能捱冻。不过,恐怕这个季节在外面冻一夜也不是好受的事吧?
芙瑶沉默一会儿,不论如何,韦帅望还是解脱了我,也帮了梅欢。芙瑶释然,她很容易原谅别人,尤其那个人有用的时候。小芙瑶志存高远,不屑纠缠细节。
芙瑶沉思,我还是去处理一下韦太傅的愤怒吧,就算处理不了,让他出出气也好,通常一个人侮辱了自己的对手之后,就没那么大的仇恨了,如果他咆哮,我可以假装气愤与羞愧,假装哑口无言,就算不能挽回什么,不能让他认为我对他没敌意,或者我没羞辱他,至少也要让他认为他已经羞辱回去了,没吃什么亏。
这招对冷家两位人精可能没用,对韦太傅多半会起点作用。
芙瑶扬声:“来人,备马!”回头叫桑成:“我们去看看韦帅望。”
桑成惊恐:“殿下!我真的没事,我……真的同你无关。”
芙瑶路过他的面前,按着他的肩膀:“我去韦府也真的与你无关。”笑。
桑成张着嘴,想再阻止,可是肩膀上那只手拍得他有点头晕,一愣之后,公主已经出门上马。
走到门,梅子诚过来:“公主!”
芙瑶笑问:“我是自由的吗?”
梅子诚忙低头:“当然!”
芙瑶道:“有劳你在这儿守了一夜,回去歇着吧。”
梅子诚答应,想了想:“我愿意陪公主……”
芙瑶一笑:“我去韦府。”
梅子诚唔了一声,好象鼻子被什么撞了一下的样子:我愿意陪公主去除了韦府的任何地方。他笑:“有桑侍卫,我可以放心回家歇着了。”
芙瑶笑道:“不必担心。”
康慨看着恬睡的韦帅望,韦小朋友睡得好不香甜,要不要叫醒他呢?康慨小声:“着火了,起来救火吧韦帅望。”
帅望没反应。
康慨喃喃地:“我是不想打扰你的,可是公主来了!城门要失火了!”
帅望忽然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房顶,咦,我刚才听到了什么?好象有一个重要的词把我给惊醒了。
康慨大喜:“我就知道!我一说公主来了,你一定会醒!”
帅望呆呆地把目光从房顶上转移到康慨脸上,康慨笑道:“公主,公主去书房了。”
韦帅望惨叫一声,转个身把枕头放到脑袋上,拒绝起床。
康慨惊骇:“喂,你怎么回事?”
帅望哼哼:“我背痛,嗯,我头也痛,我一定是昨晚冻着了,我发烧了。”我不要去见公主……
死丫头不是找我爹麻烦就是来找我麻烦的,我不要见她。
让我爹自己去面对吧,谁让他没事拿桑成出气,打狗还得看主人吧,现在狗主人找来了……
你一个做事一人当吧,我睡觉。
韦行怒道:“说我不在!”话音刚落,已经听到马蹄声,到书房门外而止,有人下马,脚步轻盈,敲门声响起。
韦行咬牙,无礼、放肆!你以为韦府是你撒野的地方?
他坐到太师椅里,你既然闯进来,我就当不知道吧,没啥必要费劲出门迎接了。
芙瑶站在门外,笑道:“芙瑶前来谢罪。”
韦行坐在那儿,你他妈是来问罪的,当我不知道?啊哼,对,我就当不知道。
韦行以慢动作站起身来,走到屋中央,门已经开了,桑成一手推门,一手做请的姿势,低头弯腰,意甚恭敬。
韦行再一次不悦,再一次鉴定桑成小子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芙瑶微笑:“韦太傅!”
韦行上前一步,拱手:“不知公主驾到,未能远迎,恕罪!”
芙瑶笑道:“是我来的冒昧了,还请太傅海涵。”
韦行淡淡地:“公主言重了,溥天之下,莫非王土,公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芙瑶看看屋里的椅子,你打算同我站着聊吗?
韦行见人家小公主以目示意了,倒底有君臣之份,不好继续把小丫头堵在门口罚站,只得无奈地:“这里太简慢了,公主,这边请。”去正殿吧,咱们客客气气说话。
芙瑶笑道:“不必多礼,我过来,是向您道谢的。”
韦行无奈地,只得退一步,做个请的手势,让公主进他的书房:“我不记得我做过任何需要公主感谢的事。”
芙瑶道:“我相信你不是为我做的,但确实为我解了围,不论您的本意如何,芙瑶这里谢过了。”深揖。
韦行只得淡淡地:“不必客气。”也没回礼。
芙瑶自己过去坐下,笑道:“桑成挨打了?是太傅大人打的?”话题忽然敏感起来,态度忽然亲切随和,韦行差点后退一步,内心愤愤,面无表情:“来人,茶!”
康慨此时已赶过来,茶水一早备好,立刻奉上。
芙瑶接过,仍然微笑着等韦行的答案。
韦行只得道:“公主是为这件事来的?”
芙瑶轻轻点点头。
韦行道:“我打的。”怎么?你想怎么样?
芙瑶问:“为什么?”
韦行沉默了,不是他回答不了,而是他觉得,公主这个态度,太诡异了,你有什么资格到我这儿来问我为什么打我师侄啊?你是撒泼来了,还是找不自在来了?看你平时做事挺有智慧的,不象没事找抽型的啊!虽然我一点也不介意替你亲爹教训你,可是你看起来有点古怪。
芙瑶等了半天,韦行没出声,芙瑶意志力超强地再问:“为什么?”
韦行无奈地,如果有人非找不自在,你也只得成全她:“公主问我为什么打我师侄?”
芙瑶笑吟吟地点头。
桑成涨红脸,结结巴巴地:“公主,是我做错事,跟你,跟我师伯都没有关系!”这是他想了半天,才想出来的答案。
芙瑶只是等韦行开口。
韦行忍不住也笑了:“公主也问过别的属下的家长为什么打孩子吗?”你小孩儿吗?
芙瑶摇摇头:“我没问过。”
韦行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家的规矩,可能公主不以为然,但是,我们家的规矩,与公主无关,请公主不要过问。”
芙瑶对自己说,来,做出吃惊的表情,做出羞愤的表情,象个碰了一鼻子灰的小孩儿一样,让韦大人赢得有面子。
结果芙瑶笑了,唯一的补救方式,就是垂下眼睛,温柔地不吭声。
韦行微微不安,碰这么大钉子怎么没反应啊?这丫头精神不正常吧?他本来一肚子气说话还顺当,思维也正常,这下子忍不住看一眼:十五六岁的小丫头,面孔漂亮得不正常,瘦削的少女身材,大冬天的仍然一股子奶香味,天哪,这只是小女孩儿啊!
韦行开始觉得椅垫有毛刺,坐着不舒服。
芙瑶沉默了一会儿,温柔地微笑:“韦大人误会了,太傅刚才也说了,我也有别的属下,不见得哪个属下挨了打,我就跑到人家父母面前问罪去。我在这儿,在太傅面前冒昧失礼了。”
站起来,微微一福:“太傅别生气,芙瑶给您陪罪了。”
韦行坐那儿没出声,心想,反正也撕破脸了,你闹吧,我不同你玩了,有本事你磕一个,老子也敢坐这儿受了。
芙瑶终于觉得有点尴尬了,站在那儿垂着眼睛低着头,半晌:“其实我刚才在门外就已经说过,我是来向太傅谢罪的。不管韦大人是为什么教训晚辈,我心里有愧,所以以为桑成挨打,是因我而起,我来问您,不是要责怪您,而是想向您道歉。”
韦行沉默,芙瑶也沉默,良久,韦行终于道:“公主喜欢把话说开了,那我就实话实说,桑成是公主的保镖,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公主的安全。没有人能在几百里之外保护一个人。他就应该守在公主身边,任何时候不能离开,如果他离开,即使是公主的命令,也令公主的安全受到威胁,仍然是他失职。公主如果不想他为难,请以后,别把他置于两难之地!”
芙瑶这下子真的哑口无言了,平时看着这家伙木头一样,不象这么厉害的人啊!
韦行道:“如果公主没别的事,恕臣不留公主了,身为皇子皇女,结交朝臣,并不是适当的行为!”
芙瑶被韦行给骂着了,好家伙,一句也是骂,两句也是骂,韦大人今儿干脆骂个过瘾。芙瑶无奈地:“太傅的教训,芙瑶记下了,多谢太傅这番肺腑之言。”真不好消化啊!
韦行伸手一个“请”字,心想,你真是我见过的最虚伪的小丫头了。老子骂了这么半天,你居然同老子说多谢?老子最恨言不由衷,你拍桌子骂人,老子对你的印象都比这好!
六十五,狼顾
韦帅望用被子蒙着头,他再也睡不着了,可是也不肯起床。
呜,完蛋了,我没脸去见小公主了。
人家本来可以什么也不说的!
我出卖她一次又一次,我干娘还要我照顾她,呜,女人是用来爱护的,不是用来出卖的。
我今生今世没脸再见她了。
韦帅望一向对美女比较好,如此亏待美女还是头一次,反应自然比较强烈,他就那么辗转反侧了一整天,又饿又晕,天黑了才爬起来吃晚饭。
康慨过来看时,韦帅望正坐那儿,无精打采地用筷子炒菜呢。
康慨扬着眉毛:“怎么了?”然后想起来:“啊,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