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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章

最长的一梦-第5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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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之寒凝视着她,“为什么?”
    伍思宜说:“这些年来,我才真正的体会到,如果有一个你不爱的人对你很好,其实是个很大的负担。你那时候也不喜欢我,所以说,回头看,你对我还是很不错的……”
    江之寒张了张嘴,平时的机变却不知去了哪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伍思宜半睁着朦胧醉眼,“你知道我为什么拒绝他吗?这也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有时候我也想,就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但转念想来,那是不行的。如果我违了自己的心意,就为了感激或者是无可无不可,那注定会是一个悲剧。我可不希望他重走我的路子……如果我真的委委屈屈嫁给了他,以后多半是会后悔的,他多半也会后悔。我可不是倪裳那样道德观念极强的人,太委屈了自己说不定婚后那天就出墙了,嘻嘻,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江之寒看着她,眼里满是怜爱。
    伍思宜喝了口酒,问他:“她凭什么打我?”
    江之寒愣了愣,柔声说:“别和愚昧老太太一般见识。”
    伍思宜摇着头,“我为什么不还手啊?”
    江之寒柔声说:“思宜最善良了……”
    伍思宜切了一声,“你当我是小孩子啊”仰头把酒一口喝干。
    江之寒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左手使了点力,把酒杯强行从她手里夺过来放在茶几上,右手抄起她的腰,把她抱起来,嘴里说:“乖,今天喝的差不多了,该睡觉了。”
    伍思宜蜷在他怀里,活脱脱的像只波斯小猫,“我没醉。”
    江之寒苦笑,“是的,我知道你没醉。”
    伍思宜哼哼道:“我真的没醉,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分拆江吴是吧?……那你在羊城经贸的股份怎么办,也要分拆吗?也要重组从国外控股吗?”
    江之寒哄她道:“都给你。”
    伍思宜腻声说:“我凭什么要你的呀?”
    江之寒说:“好,那就都不给。”
    伍思宜问:“怎么都行?”
    江之寒答:“怎么都行。”
    伍思宜问:“都听我的?”
    江之寒用膝盖撞开卧室的门,走进去,把她放在柔软的硕大的床上,“嗯,都听你的……”
    怀里的女孩儿忽然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在隔着他只有二十公分的地方,她睁开眼,里面全是眷念和柔情,“都听我的?……今晚不要走好吗,我好累,不想一个人睡。”
    江之寒柔声说:“好,我等你睡着。”
    女孩儿轻轻摇头,她嘟起红唇,凑近了,带着股浓浓的酒气,深深的吻上来。咿呀不清的,她说:“就今晚好吗?”
    江之寒一手抚着她的头,良久才轻轻把她扳开,“思宜,你真的醉了……明天你醒来,会后悔的……”
    女孩儿骄傲的一笑,“我做过的事儿,从不后悔。”
    她把头靠进男子的颈窝处,似乎能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气息,心里慢慢有些平静安乐。她伏在他怀里,说道:“我说过的,我可以拒绝你,但你不可以拒绝我的,你还记得吗?”
    说那句话的时候,是一个明媚温暖的春天,他们还很年轻,……年轻的让人羡慕。
    (多谢支持最近进入0存稿时期,尽量争取每天更新,但更新时间不能保证在早上九点左右,抱歉抱歉,体谅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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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4 梦里不知身是客(下)
    674梦里不知身是客(下)
    睁开眼,能看到女孩儿扭动的腰肢,和上下飘舞的长发,仿佛舞池里肆意挥洒的身姿,又或是旷野中无羁狂奔的野马。、她咬着牙,红唇湿润,眼神执着,仿佛在进行一场征服的事业,更多于感官的享受。
    江之寒双手扶着她丰腴的腰肢,感受她的节奏和身体的律动,忽然想起不记得是谁给他说过的事儿,那人说凡是喜欢主动在上边的女孩儿多半操控力强,事业心重。回想起来,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的露出个笑容。
    女孩儿跨坐在他身上,有几分凶狠的质问,你在笑什么?江之寒呵呵一笑,轻轻摩挲着她腰间温润的肌肤,却不回答。
    她似乎是哀鸣了一声,讨厌,你笑什么呀。忽然间,身子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她趴下来,倒在他身上,嘴里呜咽了几声,似乎还有几分不甘。
    江之寒闭上眼,轻轻环抱着她,还能感受到她身体里的余韵,仿佛退去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有那么一刻,能感觉到这是整个世上离你最近的那个人。那种感觉会镌刻到记忆里,过了多久都不会褪色。
    江之寒坐起身,习惯性的一伸手,怀里轻飘飘的,并没有人。他揉揉眼,眼前模糊的景象慢慢聚焦:一袭象牙白风衣的丽人正坐在床沿。
    江之寒大吃一惊,“小茵,你怎么会在这里?”
    吴茵抿嘴微笑,好像是一个抓住了做坏事小孩儿的老师。
    江之寒有些心虚的四处看看,伍思宜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怎么会离开酒口镇?”
    女孩儿只是凝视,并不回答。
    江之寒怔怔的看着她,“你不是回去……回去和他在一起创业么?”
    女孩儿撅起嘴,神情煞是可爱,但似乎又带着几分责备。
    江之寒试探着问:“公司出问题了?……有什么矛盾了么?”
    吴茵还是不说话,却伸出手来,手里是一张红色的请帖。
    只觉得心砰的使劲跳了一下,好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他涩声问道:“你……要结婚了?”
    女孩儿恨了他一眼,忽然站起身来,转身往外走去。
    江之寒低头看着手里的喜帖,发了好久的神,才艰难的把它打开,里面却是一片空白,什么字都没有。他使劲揉了揉眼,把那喜帖拿的近了,却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你不是很聪明么?怎么这个都看不明白?”有个清脆悦耳的声音说道。
    他一抬头,高领毛衣,白色西裤的倪裳眼神清冽,正凝视着他。
    江之寒手一抖,手里的喜帖掉在了被子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倪裳眨眨眼,“我来听你的一个解释。”
    江之寒张张嘴,像是说谎被抓住的小孩儿,“我……”
    倪裳轻轻哼了一声,“之寒,你真了不起啊,原来我现在去的那家新加坡公司,你是最大的股东,是不是啊?”
    江之寒张张嘴,终究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倪裳坐到床沿上,“连我最好的朋友都和你一起来骗我,告诉我,你怎么说服她的?”
    江之寒叹了口气,“倪裳,她之所以帮我,只是因为她知道我并没有恶意。”
    倪裳略带讽刺的问:“是吗?”
    江之寒严肃的说:“倪裳,我并不想干涉你的人生。也许我有那么一点儿想,但像你说过那样,你不再是十七岁时的你了,我纵然有心也是无力。”
    倪裳凝视着他,“那……你想要的是什么呢?”
    江之寒答道:“我只想保护你。”
    倪裳歪了歪头,“就因为是朋友?”
    江之寒看了她好一会儿,“也因为……我觉得亏欠着你。”
    倪裳忽然笑了笑,“别忘了,分手可是我提出来的,你欠我什么呀?”
    江之寒沉吟了片刻,倪裳追问道:“那便是你心中那个最大的秘密?”
    江之寒深深的吸了口气,抬起头,忽然有一种冲动,要把一切都讲给她听,然后任凭她的裁决。忽然间,他似乎听到什么声音。眯着眼,他仔细的捕捉了半晌,问倪裳:“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有节奏的……”
    倪裳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难道不是火车和铁轨的声音?”
    江之寒抬头一看,正对着他的正是一节软卧车厢的窗口,从窗口往外看,是正往后飞快倒退的农田。他正坐在一列高速的列车上。
    把头靠在窗口上,忽然间他看见之字型铁轨前面的车头,有个娇俏的女孩儿正站在一个山洞前面的铁轨上。她举着手,使劲挥舞着,嘴里好像还在叫着什么。
    江之寒把脸伸出窗外,努力去看的更仔细。隔着起码一公里的距离,他却神奇的看清了她的面容。下一刻,他大声叫道:“小墨,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走开”
    林墨挥舞着小手,似乎已经看见了他。她嘴里大声叫着什么,但火车呼啸而过,传来的只有风声,隐隐的好像听到她在叫“我……”,后面的话被风声卷着,消失不见。
    江之寒心里焦急,他声嘶力竭的叫道:“你站在铁轨上干什么?笨丫头”
    林墨似乎听不见,她努力的想要传达某个信息。她把两只手做成话筒的形状,卷在嘴前,大声的叫着。
    火车一声长鸣,呜呜……
    车头风驰电挚般的冲进山洞,那人影瞬间消失不见。江之寒啊的大叫了一声,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失去了重量,好像在外太空飘飘荡荡的下坠。
    睁开眼,有一滴汗珠正从脸颊上滑下。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耳边是一个略微低沉好听的声音。
    转头看去,伍思宜穿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白色家具棉毛衫,脸上不施脂粉,手里端着一个食盒。
    她把食盒放在床头柜上,揭开盖子,嘴里说:“你倒是越来越懒,以前不是每天都五点钟起床,雨打风吹都不变的么?”
    使劲摇摇头,江之寒有几分分不清哪里是梦境,哪里又是现实。他揉了揉头发,说道:“思宜,我的手机呢?……我需要打一个电话。”
    (多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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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5 若能迟相逢
    675若能迟相逢
    万米高空,蓝天在上,白云在下。;从机窗往外看,阳光灿烂的有些不真实。江之寒收回远眺的目光,重新回到面前的超薄笔记屏幕上,那里有他上飞机前刚从信箱里下载下来的一封邮件,是林墨前几天写给他的,
    哥,
    前几天()到青州来玩儿,本科的时候她来过一次,不过就呆了两天,因为要上课的原因。这一次,她是出差过来的,在这边培训两周。培训其实很空,她和她们经理关系挺好,所以多数时候都溜出来让我陪着她四处游玩。
    她来之前,我还蛮期待的。你知道,高中的时候她算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后来进了大学,虽然也不时联系,终究有些生疏。几次假期回家一起聚会,我总觉得两个人越来越讲话讲不到一起,她关心的喜欢的东西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反之亦然。我反省自己说,也许是我太挑剔了,或者太老啦(?),所以合不上她的节拍。这次她来之前,我心里想,有时间比较久的在一起,也许能多说说以前高中的趣事,找回当时的情谊和相知的感觉。
    可惜,终究是不行的。她走的前天晚上,我们就在媛媛姐的屋里彻夜长谈。她忽然说,墨墨,你变了。我问她,我怎么变了?她回答道,变得好像挺陌生的,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你开心的是什么,讨厌的是什么。我说,我还和高中时一样啊她说,我觉得不一样了,你现在一定觉得我特肤浅特无聊吧。我发誓说,才没有呢,你觉得我无聊也许是真的……
    总之呢,如果说还有一丝默契的话,这也许是我们俩之间残存的那一点点吧。不约而同的,我们都感觉到了对方的陌生。
    那天晚上,她很快睡着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想起很多高中时的往事,有趣的胡闹的煽情的,越想越兴奋,越想越没有睡意。扪心自问,我也许变了一些,但我还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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