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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紫华君-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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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书一出,原本拼命攻击的士卒立时慌乱起来。
永寒在安陆军中的人望甚高,这些人并非不知此行系非常之事,只是,人人都以为是忠贞兵谏,哪知道,却被说成“叛国篡逆”。…Wap.小说迷 K.Cn如何能不惊疑?
这也是先有白王徽记出现,否则,这道王命只会被认为是诬陷永寒的乱命。反而激起那些兵谏者地义愤,也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兵变初起时。莫颉并未断然下令平叛。
眼见叛军停下攻击,禁卫大统领并未下令攻击。反而命军士一半警戒,一半随那些内侍一起高声宣示王诏,一时间,王诏内容竟迅速传遍凌都。
易洛很快也听到了这道王诏,不由惊愕:“莫颉这一次竟如此敏锐?”
…………他放出六芒星的烟花只是想给白初宜传讯,却没料到会给安陆王这样的平叛借口。
“事关身家性命,还能慢吗?”易庭却不甚在意。
沐清却懂易洛地意思:“不!王是说,他竟能在永寒反应过来前便下此诏。”
易洛点头:“的确奇怪!而且,看这宣诏地阵势,也不是立刻就能安排妥当的……”
在易洛的设想中,即便此举被人所用,也该是永寒,而素王的平叛大军近在咫尺,永寒必败,那时,一个弑父叛乱之人的话自然不可信,但是,对同情者而言,这却是一个为永寒鸣冤地绝借口,到时候,安陆朝野必有一番更大的动荡。
正是有此成算,易洛才敢冒险行事。
易庭一愣,随即也明白过来:“难道是巧合?”随即失笑:“总不会是王与安陆的什么人已有默契吧!”
易洛与沐清同时讶然苦笑。
…………可别弄巧成拙了!
对郑禧来说,这简直是个绝妙的巧合!
莫颉重伤,她方寸大乱,直到长史奉命赶到,记下王立永宇为太子的诏命后,她才心绪稍定,随即就听长史低声请示:“王,既然沈氏有叛国嫌疑,何不借机瓦解叛军军心?……安陆实在损失不起那么多精锐……”
这位长史出身安陆贵族,自八岁起便是莫颉的伴读,算是莫颉最亲信的臣下,素来寡言,然而但凡有言,皆中有害,莫颉几乎是言无不从。有些话只有他能讲,也只有他敢讲,也只有他讲了,莫颉才会听进去。
莫颉稍稍思考了一会儿,便点头应允了,让长史拟诏,却又嘱咐未得王命,不得擅颁。
长史明白他的意思,没有再争,拟好诏书后,一字一句地念给他听,待他点头认可,才退下用玺。
莫颉的伤十分严重,东岚地三棱刺本就是秘杀工具,剧毒淬炼,虽说没有到见血封喉的程度,但是,三棱刺的伤,伤口深且难以止血,失血加中毒,几乎是神仙也难救。
安陆重秘间,莫颉当然清楚这点,所以,他才急召长史立储,并且准允长史地建议,希望能够尽快平叛。
郑禧并不是无知妇人,并不会认为,君王立嗣就万事大吉了。心绪稍定之后,她反而更加不安,泪珠不断落下:“王,如今这情势,您立永宇,不是要我们娘仨的命吗?倒不如立永寒算了……他总是你地嫡系子嗣……”
一番话说得凄婉无比,又入情入理,周围都是她与莫颉地亲信,自然无人不跟着落泪附和。
莫颉为王多年,如何听不明白王后的意思…………不过是逼着他舍弃永寒罢了…………只是,心中方要有决断,他陡然看到沈若莘落下地三棱刺,心中恍然一动,额头立时沁出一层冷汗。
“王!”郑禧一直关注莫颉的神态,一见他如此反应,不由大骇,生怕是他伤重不行了。
“永寒不可杀!”莫颉咬牙明言决断,“杀”字方出口,人已昏厥。
郑禧大惊,旁边永宇、荣敏以及一干宫人皆大声号哭,她却止住泪水,默然站起。
“王后,内宫之乱已毕,是否请王移驾?”亲卫统领忽然匆匆上楼,叩首禀告,郑禧神色木然,却点了头。
郑禧的耳边此时全是莫颉最后的那句话,心中滋味复杂得难以言喻,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几乎是昏昏噩噩地被宫女扶下白塔,随着宫女、侍卫一起护着莫颉回王殿,唯一还记得的便是紧紧拉着两个儿女的手。
平乱之后,宫中的道路尚在清理,仓促之间,亲卫只调来一驾肩舆,郑禧与一双儿女只能步行,纵然灯盏稀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道路上散落的兵器与脚下湿腻的感觉无一不让人心惊胆颤。
小公主本就惊恐,此时更是紧紧攥住母亲的手,瞪大两眼,却只敢往天上望。因此,第一个看到六芒星烟花的正是荣敏公主。
郑禧被女儿指引着抬头,正看到又一颗六芒星耀亮夜空。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娘娘,白王徽记突现凌都,必须尽快决断。”一个沉稳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她蓦然转头,看着说话的人,却仿佛完全认不识对方。
“王后娘娘,王上不省人事,您若不尽快决断,一旦永寒占得先机,通敌叛国的罪名就要落在你们母子身上了!”那人见郑禧神情恍忽,不由焦急,声音也略略抬高了一些。
听到“母子”两个字,郑禧骤然回神,眸光微敛,眼中满是犀利之色。
“典侍,令长史速颁诏书,永寒叛国篡逆!”郑禧立刻下令。
待典侍离开,郑禧才再次看向进言之人:“漓烟,无论如何,予承此情,尔需何报,但言之。”
第九十九章劫后
    此时此刻,宫灯稀疏,风中犹带血腥的气味,原漓烟一身浅碧的下阶宫女衣裳,站在背光处,脸上一片模糊。
郑禧看不清她的神情,但是,心神一定,她又如何能不明白人心,唇角微扬,淡淡冷笑:“予可曾对尔有半句虚言?”
原漓烟摇头,不顾石径上满是血污,缓缓跪下:“请娘娘放沈若莘离开。”
郑禧不由就退了一步,心中一片骇然:“你与原召联系上了?”
原漓烟没料到她会如此回应,心下一震,却立刻有了决断:“大哥?”她语气讶然,抬眼望向郑禧。
…………无论如何,郑禧是安陆王后,她不敢心存侥幸。
郑禧眉头稍稍松开:“那你为何提她?”
原漓烟再次低头:“无论如何,她是为原家行此大逆之事,贱妾不知便罢,贱妾既知,又怎通独自脱身?”
“你为何没有出宫?”郑禧忽然问道。
原漓烟轻叹:“贱妾未出宫门,凌都城内变故即起,王上严令宫门下钥,贱妾只能折回,正好遇上娘娘往白塔而去,贱妾便从中宫殿中找了一身宫女服饰换上,跟着娘娘进了白塔,却没有登顶,后来,王亦到白塔,所有人只当贱妾是娘娘的随侍,无人过问。”
这番话辞合情合理,郑禧思忖片刻,未觉有破绽,不由叹息:“你既知她所为,还敢作此请?”
“贱妾孑然一身……”原漓烟凄然一笑,“苟且延命。不过上承父命,下禀私心,冀望不绝父兄族人春秋之祭而已。如今既知兄长尚存,贱妾又何必惜身?能以贱妾之命换兄长展颜。足矣!”
“你想一命换一命?”郑禧不由惊心,“漓烟,你……你当真想清楚了?!”
原漓烟没有再答话,只是默然叩首。…手机小说站http://wap。小说迷K。c N
郑禧见状反而喟然长叹,不发一言。转身离开。一行人护着安陆王所乘的肩舆缓缓前行。
“阿娘,您要放了沈尚仪吗?”走了几步,荣敏终是拉了拉母亲的手,低声询问。
这个小女儿素来最得父母宠爱,也只有她敢在此时言及此时。
郑禧的脸色十分苍白,听到女儿的问题,勉强一笑:“阿敏不恨她?她可是伤了你父王!”
荣敏低头想了一会儿,方缓缓摇头:“父王没有死啊!”
她虽得宠爱,却毕竟是公主。莫颉是王上,大权从不放手,因此再倦怠政事。也总是很忙,郑禧是王后。宫廷事务不论。只是固宠一事便几近耗尽了她地心神,因此。对儿女无论多么宠,相处得都少,关心上就更不足了。沈若莘为她授业启蒙,尽管时间不少,却是实心实意地关心她,而且,宫乱方起,也是沈若莘首先找到她与永宇的。
“是她现找到儿臣与王妹的……”永宇也轻声附和了一句。
其实,郑禧方才就已经有了决定…………放了沈若莘与原漓烟。
…………只有如此,方能做实永寒地叛国之罪!
莫颉那句“永寒不可杀”实在是让她寒了心,她不是不知道永寒的才具,但是,在叛国篡逆地罪名下,莫颉仍旧坚持不杀永寒,她就无法不多虑了!
…………永寒不死,焉知莫颉日后不会改变主意?
…………到那个时候,他们母子三人可还能有生路?
郑禧看了一眼荣敏,又看了一眼永宇,却发现儿子的目光闪烁,竟在有意回避她的目光,心中不由一震,似惊似喜,竟是说不清楚是何心情了。
郑禧长叹一声,低声喃语:“是我郑禧该还原家的!”
…………既已为山九仞,她又怎么甘心功亏一篑?无论如何,永寒不死,她心何安?况且,如此还可偿还她对原氏一话的亏欠!
心中计较一定,郑禧蓦然有了一个想法…………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既然莫颉已备遗诏,那么……
…………那么……安陆王是不是就该换一换了……
原漓烟本来是想,她是女儿家,有过神侍经历,即为不贞,就算活下去,也只是给兄长添羞而已,便是自己地那个孩子也不会以这样的母亲为荣的,便是死了也不可惜,而且,原召与沈若莘情深盟定,用她一命成全兄长余生展颜又有何可惜?
因此,除了隐去不该说的事情,她对郑禧所言尽皆出于本
当然,她折返的经历并不全是实情。
东岚的烟花传讯密语出于白王,白初宜为了以防万一,也曾教之一二于她,所以,将要离宫时,她一看清东岚的烟花讯息,便想到了沈若莘,匆匆赶回中宫殿换了宫女衣裳,只是,那时宫乱已起,她却是不敢妄动,躲在僻静处,看着那些忠于莫颉的禁军侍卫平乱,也听到了王去白塔的消息。
说起来,原漓烟对宫中其它地方还不算很熟悉,白塔却例外,因为白塔供奉开国君后地灵位,各种法事仪程甚多,她任职神官时,曾经去过多次,后来,郑禧将她藏于宫中时,几次晤对也安排在人迹罕至的白塔,因此,她才很顺利地到白塔,却没能进去,只看到侍卫将沈若莘押走,随后,又是一群抬着肩舆过来,再后来,便是郑禧等人护卫莫颉回王殿。
一行人都心绪纷乱,对她这个趁机混入队伍的宫女自是不会注意。
起初,她只是想弄清楚沈若莘地关押所在,但是,看到莫颉昏迷,她便改了主意,她觉得郑禧一定会答应她的请求,但是,没有想到,被两名侍卫带到宫门等候不久,就见中宫殿司瑞带着沈若莘过来,径自递给她一方红玉令牌。
“王后下令,你二人速离安陆!”司瑞面无表情地下令,沈若莘默然不语,原漓烟顾不得惊讶,立刻上前接过令牌,对那名司瑞千恩万谢。
直到宫门在两人身后关上,原漓烟才长吁了一口气:“怎么会这样?”
沈若莘本就有伤在身,此时完全靠在她地身上才勉强站住,听到她这般困惑,不由冷笑:“我这一走,不正好坐实了永寒地罪名?”
原漓烟皱眉,想说什么,但是,一见沈若莘的情形,便止住话头,只是忧虑:“现在怎么办?”
沈若莘唇角一扬:“先回我地住处!”
“啊?”原漓烟一惊,“不立刻离开?”
沈若莘轻笑:“就我这样,凭我们两人,出得了安陆?”
原漓烟便不再多言,扶着她,按照她的指引,匆匆往她在平康坊的住处赶去。
平康坊位置较偏,受这场动乱的波及并不严重,但是,谨慎起见,沈若莘还是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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