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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素手劫-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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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惨呼大起,立在任无心后方的人惨遭毒手,尸体横飞,血雨四溅,瞬眼之下,五人当场丧命!

玄真道长惊急交加,长剑一振,剑尖之上爆起万点银星,首先朝兰姑袭去。

那身形干瘦的黄衣喇嘛疾跃而上,吐气开声,暴喝如雷,五指箕张,一掌朝兰姑腰际拍去。

他右掌攻敌.左手与另—个喇嘛的右手紧握,那喇嘛的左手又抓住另一人的右手,十余名喇嘛以手相牵,竟以密宗添油接命之法,合力应起敌来。

但见兰姑身形一转,挥手之间,—把抓在剑上,硬生生的夺下长剑,震得玄真道长噔噔噔连退,收脚不住。

砰的一声,那纤纤素手,一掌拍在黄衣喇嘛的掌上,只听十余名喇嘛齐声一哼,一条黄龙般摔倒开去!

这不过瞬眼工夫,长剑落地,寸寸而断。

但见素手晃动.却无一人看出兰姑夺剑伤人两招,到底是用双手,抑或仅用了单手。

任无心目眦欲裂,脱口吼叫道:“统统退!各自逃生!”

双掌一并,扑身击去。

白大先生与任无心一样,初时一击,内腑似被震伤,但见兰姑肆虐,无人抵挡得住,热血沸腾之下.猛一低头,直向兰姑撞去!

他童山濯濯,练的是油锤贯顶的功夫,一头撞去,纵是铜浇铁打的身子,也承受不起。

但见那兰姑风氅飘拂,呼的一响,素手一挥,径拍白大先生的后脑,—股阴柔之极的掌风却已先自涌出,直对任无心胸口袭去。

任无心风度翩翩,潇洒不群,虽临敌动手之际,亦是从容不迫,言笑自如。

然而,面对这鬼魅—般的人物,想到百余条武林豪侠的性命,也不禁肝胆欲裂,暴跳如雷,与往日判若两人。

只听他嘶声吼道:“各位朋友快退!”

身形一侧,避过兰姑的掌力,双掌电掣,猛然袭去。

砰的一声轻响,白大先生应手震飞寻丈,倒地不起。

任无心一招诸仙盘道,乃是他毕生所学最为玄妙的一招掌法,右掌击空,左掌终于击在兰姑肩上。

但觉手掌一震,一股阴柔暗劲逆臂而上,左臂知觉顿失,软软垂下。

玄真道长才被震退,顺手夺了一人的宝剑,纵身叫道:“这女子不可力敌,诸位朋友理该见机,速即撤退!”

宝剑—挺,重又攻上。

群雄本有舍命一拼之意,怎奈兰姑身手太高,任无心与白大先生等的武功,也非这般人所能望其项背。

众人虽有协助之意,但不得其门而入,无法插上手去。

任无心与玄真道长虽是一再催促撤退,群豪人心惶惶,但因无人领头,结果一齐观望,谁也不动。

那群黄衣喇嘛一仆而起,负伤又上,连同丐帮五老中剩下的四人,一齐朝兰姑扑击。

任无心舍命策应,缠斗两合,丐帮五老又死了斐氏昆仲二人。

那金钱虎吴仁突然攘臂呼道:“俺们斗不了毒人,先将南宫世家那批狗男女剁了!”

金背砍山刀一挥,当先朝台阶上扑去。

群雄激愤填膺,无可发泄,吴仁攘臂—呼,顿时群起响应,人潮汹涌,齐向叶湘绮及南宫世家的人冲去.杀喊震天.威势惊人。

兰姑虽然武功高强,但灵智迷失,不明世务,被这突发的巨变—惊,神情顿时一怔,手中招式一慢。

任无心、玄真道长及那黄衣喇嘛等,个个都是武学深奥,功力精深之人。

兰姑慢得分毫。几人如响斯应,闪电般的袭到。

兰姑微露惊容,左手径夺玄真道长的剑柄,右手一挥,迎着任无心的掌势便击,对那黄衣喇嘛的添油接命掌,置之不理。

她力敌三人,以长击短,以锐攻坚,信手挥来,无不恰到好处。

纵是心智灵明,武功卓绝,临敌经验极端丰富的高手,也难以臻此化境。

任无心等斗至此处,都不禁暗暗生寒,知道事不可为,唯死而已了。

只听啪的一声,黄衣喇嘛一掌击在兰姑胁下。

兰姑身形不过微微一颤,那十余个喇嘛接成的长龙反被震退三尺。每人都是心口剧痛,几乎翻倒下去。

为首那黄衣喇嘛稳住身形,沉声叹道:“罢了!罢了……”

只听嗤的一声,任无心身法微慢.被兰姑抓住衣领一扯,霎时衣衫撕裂,迎风飘飞,羊脂美玉般的胸膛显露于外。

玄真道长沉声道:“任相公快走,留着有用之身……”

言犹未了,那素手兰姑突然神情大变,左手一挥,迫得玄真道长与黄衣喇嘛猛然后退三步.右手疾若迅雷,倏地向任无心抓去。

任无心凛然一惊,左手仙剑斩龙,猛削兰姑腕脉.右手一招佛在心头,闪电般击了过去。

这左右两招,是任无心毕生武学的精华,雷惊电闪,凌厉无伦。

兰姑纵是金刚不坏之身,也无法等闲视之。

但兰姑似乎突然间灵智全失,右手一翻.一把扣住任无心的左腕,左手一扬,又向任无心右腕抓去。

这一抓急躁粗疏,全无章法。

任无心是何等武功,惊喜交加之下,掌势一沉,电掣击去。

只听砰的一声,任无心一掌印在兰姑心口,击得她双足离地,震出八尺,落在丐帮五老赵烈彬的身前。

兰姑神情剧变,受伤似是不轻,但她右手紧抓任无心的左腕不放,左手一探,一把又扣住任无心的右腕。

赵烈彬大喝一声,砰的一掌,猛然击在兰姑背上。

兰姑身形一仆,摔出一步。

任无心双手腕脉被她扣住,功力全失,随其进退,毫无挣扎之力。

玄真道长见任无心落入兰姑手内,不禁肝胆欲裂,宝剑一探,飞身袭去。

黄衣喇嘛吐气开声,随即又击一掌。

这几人都是当世的一流身手,往返来去,不过晃眼工夫。

但见黑影一闪,兰姑拖着任无心的身子,霍地掠出了两三丈外。

玄真道长骇然叫道:“诸位快上,谨防兰姑逃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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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兰姑右手一松,嗤的一声,一把撕脱任无心的衣衫,双目之内精芒*射,直对任无心左乳之下望去。

目光一触,浑身一震,刹那间,那白气氤氲的脸上,泛起一片迷惘惶惑之色。

那原本锐利如箭的目光,倏地散乱起来。

任无心上身尽裸.不禁羞怒交加,右臂一扭,轻易的挣脱了手腕,一掌击了过去。

兰姑似是骤然遇上了一桩绝大的疑难,百思莫得其解,木然呆立,如痴如醉,对任无心击来的手掌恍若未见。

任无心掌到半途.忽然发觉兰姑神情有异,不禁心神一凛,手掌霍然顿住。

玄真道长等齐齐扑了过来,剑掌纷出,齐向兰姑袭去,舍死忘生,锐不可当。

忽听叶湘绮娇声喝道:“住手!”

玄真道长等忽见任无心与兰姑相对而立,相距咫尺,伸手可及。

但两人都似陷于沉思之中,寂然不动。不觉齐齐一怔,一起围了上去。

叶湘绮一掠而到,一瞧两人的神情,心头也是一怔,暗道:兰姑的灵智已受禁制,记忆已失,没有思考之能,似这般沉思瞑想,是何道理?

寻思中,突然发觉,任无心的左乳之下,有一块色做暗赤,铜钱大小的胎记,那胎记上丰下锐,形似鸡心。

兰姑两道散乱的目光,盯着那胎记—瞬不瞬。

叶湘绮心头灵光一闪,轻轻说道:“兰姑,你识得这鸡心胎记吗?”

兰姑恍若未闻,两道缭乱的目光,兀自笼罩在那块暗赤色的胎记之上。

叶湘绮秀眉微皱,道:“他姓任,名叫无心,任无心——你认识他吗?”

兰姑充耳不闻,那迷茫的面容上,逐渐露出一片苦思的焦灼神色。

此时所有的人都已歇下手来。

数百道目光,齐皆投注在兰姑身上。

晓色朦胧中,广场上岑寂如死,紧张迫人。

忽见任无心双目一睁,柔声念道:“是任是负,我任我辈.无犯无隐,心丧三年。”

众人闻言.齐齐一愣。

想那一般江湖豪杰,纵然通得文墨,谁又懂得这无头无尾,不知所云的语句?

那黄衣喇嘛怔了一瞬,忽以传音之法向玄真道长道:“道长是玄门高人,可知任相公讲的什么?”

玄真道长想了一想,亦以传音入密之法说道:“那前面两句,是诗经中的两句话,意思是抱也,负也,后面两句是礼记上的话。说的是弟子事师之礼,这四句连在一起,好像是一个人叮咛那师父,要他好生照顾这个孩子,后又叮嘱那孩子,教他孝顺师父……”

黄衣喇嘛接口道:“那嘱托之人可是个女子?”

玄真道长道,“这点贫道就不敢乱讲了。”

黄衣喇嘛道:“四句话中,充满了柔情关切,和凄凉婉转之意,那嘱托之人一定是个女子,而且定是那孩子的母亲。”

玄真道长暗暗忖道:若由语气分辨,那嘱托之人与那位师父之间,关系必然十分亲密。

思忖中,心头似乎体味到一个缠绵绯恻,凄艳感人的故事。

但他乃是有道之士,念头一闪而过,揣测之辞,不敢讲出口来。

叶湘绮待了片刻,见兰姑木然未动,于是缓缓念道:“是任是负,我任我辈,无犯无隐,心丧三年。兰姑.你曾听到过这四句诗文吗?”

场中一片沉寂,每个人都睁大双目、竖起双耳,等待兰姑的反应。

过了片刻,那兰姑果然嘴唇翕动.喃喃自语起来。

叶湘绮与玄真道长等都知道兰姑不能言语,见她突然开口发声,不禁矍然惊凛。

人人的心情都紧张万分,大气也不敢出。

兰姑宛如呓梦,喃喃自语了一阵。

先时声音低微,模糊不清。

念到后来,站在近处的人已经能够听出,她口中念的,正是那四句诗文。

任无心的心情.紧张到了极点。

随着兰姑那逐渐清晰的语声,任无心的脸色愈变愈是苍白,一忽工夫,额上冷汗直冒,身躯颤抖起来!

蓦地.那兰姑仿佛噩梦乍醒,身子陡然一震,骇然惊叫道:“任无心!”

她口中叫出之声并不太高,但全场之人都随着她那叫声心头一紧。

任无心浑身一颤,机灵灵打了一个寒噤,陡地双膝一软,跪倒下去。

但见兰姑素手一伸,猛然抓住任无心的双肩,口中嗫嚅道:“任无心……任无心……任……”

她口中嗫嚅不停,反复念着任无心三字。

那双美绝人寰的纤纤素手颤动不息,摇得任无心的身子簌蔌直抖。

突然间,那双迷茫缭乱的美眸中,滚落两串晶莹的泪珠,顺腮而下,洒落在任无心脸上。

任无心心头一酸,双目之内也涌出两行热泪来。

转瞬间.这二人泪落如雨,衣襟尽湿。

任无心突然双臂一抬,抱住兰姑的双腿,发出一阵闻之令人心碎的抽泣。

这是骇人听闻之事,领袖侠义道,与南宫世家作殊死斗的任无心,竟然跪在南宫世家镇慑江湖的素手兰姑脚下。

二人默默无言,相拥而泣!

场中沉寂如死,只有任无心那心碎肠断的抽泣之声,缭绕在群豪耳际。

群豪的眼眶之内,逐渐浮起了泪光,悄然垂下头去。

叶湘绮忆起了自己的老父,忍不住满怀悲怆.倏地掩面垂泣起来。

突然间,有人惊叫一声,群豪抬目一望。

只见兰姑那满头青丝,这就片刻工夫,已经转成了灰色。

须臾,灰白转成花白,花白转而雪白。

晃眼之间,满头华发,银光皑皑.迎着朝曦,闪闪生辉。

任无心满怀激动,忍不住凄然叫道:“娘……”

这凄声呼唤好似晴空霹雳,震得兰姑矍然一惊,霍地清醒过来。

她先是一惊,随即一怔,片刻之间,前尘往事,历历如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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