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皇商[完结]-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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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林妹妹。”宝钗轻叹一声,开口说道:“信上说林夫人的病情愈发不好了,她忧心得紧。”
薛蟠了然的点了点头,他也觉得差不多了。毕竟他都遇上甄家英莲了,恐怕林妹妹那边也要开始走剧情了吧!不过说真的,他倒挺替林妹妹可惜的。毕竟不管从什么方面来看,那贾宝玉都不是个能托付终身的良人。再加上还有个不待见她的未来婆婆……只可惜林家那边没一个穿越来的林哥哥,自己一个外男又着实不好参与林家的事情。当即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林夫人身子骨向来不好,虽说这两年林老爷不断寻医问药,我们这边也找那传道士要些西药帮衬着,可总归是治标不治本。这样的情况也在意料之中。只是林家妹妹经此一事,恐怕更为忧心惶恐,妹妹有暇就多多给她书信吧!时常劝解着些,尽管起不到什么作用,但也聊胜于无吧!”
心中更是断定了贾敏必死无疑。而林妹妹,恐怕也要走上“投奔”荣国府的道路。
当然,他也不知道的是,因为他的存在,这两年宝钗将希贵的西药连连不断的送往扬州,维持着贾敏的性命。而他印象中愈发模糊的剧情,早就悄悄地变了……
“正说的就是那传教士呢!”宝钗幽幽叹道:“林妹妹给我的信上说的虽然委婉,可总归是想求着我们找些医术好的传教士给他们家送过去……现下这情况,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手上倒是有两个精通医术的洋人,明儿着人送往扬州就是了。”薛蟠不以为意的道。“就算帮不上什么忙,总归尽了人力,日后想来,也不遗憾了。”
宝钗闻言,宽慰的笑道:“我也是这么个意思。”
当下薛蟠着人将手上的传教士送往扬州不提。且说那传教士到了林府之后,果然有两把刷子。三下两下的鼓捣之下,贾敏的病情倒也好了许多,。喜得林黛玉连连传信,字里行间感激涕零,两个小姊妹的感情倒是愈发的深厚了。
只可惜好景不长,不过两三个月的功夫,贾敏的病情又突然恶化,黛玉在床前侍奉汤药,片刻也不离开,不过坚持了月半功夫,那贾敏哀叹一声,终究是撒手西去了……
黛玉那厢自然是悲痛欲绝,宝钗这头也不好受。感叹着自家妹妹着实命苦,只可惜自己远在金陵,竟然不能亲自探望,缓解伤痛。一时间鸿雁传书愈发紧凑了,恨不得一天一封信的劝慰,好在两人后来用的书信方式是飞鸽传书,如若是人丁往来的话,恐怕还得要累出个好歹呢!
这自然是薛蟠闲来取笑的话。宝钗听了,径自白了薛蟠一眼,恨恨说道:“人家遭受了这样哀伤悲痛的事情,哥哥不能心生怜悯陪着伤痛也就罢了,怎么还拿我们打趣了起来,真真的不该?”
“我错了,我错了。”薛蟠连连作揖讨饶,看着宝钗还是担忧挂念的模样,心中一动,开口说道:“你若是真的担心她,不妨将她接来扬州小住一段时日。一来排遣一下她的愁苦——毕竟总在那个家里呆着,难免触景伤情,不如出来走走,视野开阔了,心情也就开阔了。二来嘛,我恍惚听爹爹说起,这两年林老爷政务繁忙,着实没有精力照料家人,你将她接过来,除了悉心照顾之外,还能减轻下林老爷的负担。”
“可是母亲过世,按理说林家妹妹应该在扬州守制且服侍林伯父才是。我若是书信请了她来……会不会让她为难?”毕竟在大雍朝,孝道可是顶顶重要的事情。对于女儿家来说,其重要性和闺房清誉也差不多了。薛宝钗思虑慎密,可不想为了这种事情坏了林家姑娘的名声。
“这倒也没什么。总归是林大人那头正忙着朝堂上的事儿,想来也无心思照料黛玉吧!”薛蟠淡定的摇了摇头。他也是听父亲和庄先生偶然提起的。说是林如海现下也投了当今的门下,如今正和被册封为忠义亲王老千岁的太子殿下的残余势力做争斗呢!除了想要夺取盐政这一块的话语权,还有当年林如海得知不少忠义亲王指使门下走私盐货的罪证……
两相往来,恐怕真是没有功夫照看林妹妹了。
宝钗听了薛蟠的话,沉吟半晌,开口说道:“若真是这样的话,将林妹妹接过来一事倒也未尝不可。只是这话原不该我说,还是请爹爹给林老爷书信一封正式提了才是。最好是林老爷主动提出送妹妹过来散心,那于妹妹的清名来说,更是再美不过了。”
“这也不是问题,晚间用饭时和爹爹说了即可。不过你还是先给林家姑娘去封信问问吧!看看她是什么意思再说。”薛蟠漫不经心的用手扇了扇风,看着宝钗说道。
“她自是愿意的。她常在信中说想出来走走呢!只可惜一来她是个女儿身,二来要服侍母亲脱不开身。我如今和她说了,她必定高兴。”当然,这照看林老爷一事林妹妹也是放不开的。只是林老爷那里,毕竟还有别的姨娘们可以照顾也乐意照顾。如今林妹妹一个失了嫡母的嫡女,就这样养在深宅内院……
宝钗想着,心惊肉跳的皱了皱眉,连忙走到书桌后面研墨提笔。
薛蟠见状,无谓的耸了耸肩膀,径自打帘子出去了。
晚间和薛之章提了这事儿,薛之章自然无不可的。薛夫人也觉得不错。当下又给林如海修书一封,不过几天的功夫,就和薛蟠两人回道:“林兄已经同意了,现如今派了下人送姑娘过来。想来三五日的功夫也就到了,你们这边抓紧准备就是。别人来了,你们才兵荒马乱的收整屋子。”
宝钗一听,喜出望外的跳将起来。当下磨着薛夫人要亲自给黛玉收拾屋子准备行头,薛夫人哭笑不得的应了。宝钗立刻张罗起阖府的大大小小收拾起来。
因她和黛玉往日里亲密,就没有单独收拾院子。所幸在梧桐苑里头挑了个和自己屋子最近的厢房,又按照黛玉的喜好一一布置陈设,什么苏东坡的诗词唐伯虎的字画,刘老丈的泥人儿野地里的花草,但凡她觉得有趣儿的都往屋子里拾掇,甚至还催促莺儿快快编了两个大大的颜色淡雅的花球,一左一右挂在床帐上,远远看着,好看极了。
见到她如此热忱,莺儿不由得狐疑起来,寻个没人的空子悄悄问道:“姑娘对那林家姑娘可真是掏心掏肺的。依我看,姑娘即便是对甄家姑娘都没这么好呢!可是我就不明白了,按理说甄家姑娘和姑娘的关系更为亲密些,甚至将来要一同入宫选秀的。而那林家姑娘……”
莺儿说着,将声音愈发压低了。“我听外头的说过,这林家老爷虽然官位显赫,可是祖上和前朝有些不清不楚的,所以林家姑娘可是没有选秀的资格的。”
“傻丫头。”宝钗亲昵的揉了揉莺儿的头发,幽幽的叹了口气,意味不明的说道:“你不懂的,正因为她没有选秀的资格,我才敢掏心掏肺的对她好呀!”
言毕,自觉失言,连忙沉声嘱咐着:“这话出我口,入你耳,以后可不准再说了。不然……你可仔细着。”
“莺儿知道了。”闻言,莺儿连忙点头,只是面上的表情愈发懵懂了……
、28 第二十八章 情真切钗黛初相见 品体贴黛玉初交心
且不说宝钗这边如何张罗忙活;林黛玉那边接到了宝钗的书信后;也是一阵的犹豫一阵的反复。她往日里固然是有一番游览山水的想法;可如今母亲刚刚过世;父亲悲痛欲绝夜不能寐,她又怎舍得弃林如海一人在这失却亲人的地方独自过活;一心只想着陪伴父亲一起熬过这段时日。当下就要提笔着墨婉拒了宝钗的邀请。岂料刚刚动笔;就被老爷书房外头的大丫鬟诗茗叫住了。
“大姑娘;老爷有事要和姑娘说,请姑娘去书房一趟吧!”那诗茗恭敬的说道。
“爹爹找我?”黛玉侧着头想了一会儿;起身说道。“你先回去吧,顺便告诉爹爹;我这就过去。”
“奴婢告退。”诗茗躬了躬身;反身出去了。
黛玉这厢收拾了一下书桌;这才迈着袅娜的步子进了林如海的书房,犹如一阵轻烟袅袅,又似弱柳扶风,体态轻盈,自有一股子天然风流。
林如海看着已经长的如此标致的女儿,不由想到了撒手而去的娇妻,面上又是一阵黯然。
“爹爹……”黛玉拢着袖子站在林如海面前,欲语还休。只一双含悲带泣的眼眸忽闪着,担忧的看着林如海。
“爹爹没事。”林如海摆了摆手,沉吟片刻,对着林黛玉道:“今儿你薛家伯父给我寄来了书信一封,言道想将你接去金陵小住几日。爹爹已经应下了,你回头收拾收拾妆奁衣物,并着几个常用的丫头婆子,和过来接你的薛家下人一道走吧!”
“爹爹?”林黛玉不由得大惊失色。“爹爹不要赶我走,我要留下来陪着爹爹照顾爹爹。”
“爹爹这里政务缠身,也着实没有精力照顾你的。何况薛伯父和你宝姐姐如此热忱,为父也着实无法推辞。你年幼丧母,心情郁郁,正好和姊妹们一块处处,也好排解一下心中的愁苦。”林如海爱怜的摩挲着林黛玉白皙的脖颈,想着自己那前途未卜的政途,也是一阵的萧索。
“为父少年时和你母亲结亲,向来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原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过来了,可惜天不从人愿……为父年将百,自你母亲去后,也再无续室之意。唯忧心你年纪尚小,体弱多病,上无亲母教养,下无姊妹兄弟扶持。恐怕将来……如今正好为父和薛家交好,你宝姐姐又诚心待你,此多事之秋正好能代为父照看一番。可是那终究是外姓人……如今为父倒有个想法,就是从咱们林家旁支过继一个年少有为,心肠厚道,能顶立门户的男丁。即便是……你的将来也算是有了依靠了。”
“爹爹!”林黛玉听着林如海一番交代俱都是为自己考虑,且隐隐有安排后事之意,不由得慌张起来。“爹爹说什么兀匀荒芄怀っ偎辏亩膊蝗ィ欢ɑ崤阕诺摹!
“为父已经答应薛兄了。”林如海轻叹一声,有些不舍的拍了拍黛玉的肩膀。他如今深陷险境,实在是无暇自顾,不然的话,又怎么忍心将唯一的幼女送走呢!
“薛家来人已经安排在了外院,只等着你收拾妥当,就立刻动身。”林如海不由分说的下了定论。“你快些回去准备吧!”
黛玉听了,只得洒泪拜别,一番收整之后,次日巳时,随着奶娘并四个丫头及薛家众人,登舟而去。
一路车马劳顿不知几日,弃舟上岸。早有守了几日的薛府下人抬着轿子并拉行李的车辆簇拥上来,态度具是恭敬热忱。黛玉低头进了小轿,一众婆子连忙围在轿子左右前后跟着起行。路上黛玉半掀帘子透过纱窗往外瞧,竟觉得繁华热闹处比之扬州也不遑多让。走在旁边的老婆子就凑上来轻声说道:“姑娘,这里是三里街。平日里没这么多人。直赶上今日是每月一次的集市,方才如此热闹。顺着三里街直往前走,就是赫赫有名的十里亭……”
黛玉一边听着那婆子的呱噪,只觉得乍离本家的忐忑不安渐渐消了。反而有股踏实的感觉。轿子渐渐往东走,人烟愈发稀少了。等到了仁义街的时候,更是不见了闲杂人等。那婆子又谄笑道:“这条街是属于咱们薛家的,原本不叫这个名儿。可后来圣上恩典,恩赐了咱们家忠信侯的爵位,又亲自提了一块‘仁义之商’的牌匾……大家伙儿凑趣儿,竟改了名叫仁义街了。”
话虽然说得谦虚,可经不住语调里头充盈而出的得意。想来那老婆子也不是第一次卖弄这个了。
人马又行了一段路直至街里,忽见一座异常气派奢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