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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断肠镖-第64章

小说: 断肠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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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连串问题似乎难以寻出答案,沈雁飞好胜之心油然而生,不知不觉中立定主意,要查个水落石出。

他走出房间,走廊上没有人影,夏季的白天十分漫长,因此现在虽已日落,但仍然未曾昏黑。

侧耳细听一下,楼上传来细微的人声。楼梯就在旁边,他蹑足沿梯而上。人语声就从侧边的房间透出来。

“现在你可以动身了。”二娘娇软的声音道:“你说过中午去的,现在又巴巴跑回来。”

另一个男人嗓子道:“别慌,别慌,我已经相度过地势,还是等会儿动身赶到的那一处最适合。”

沈雁飞不必去瞧,已知道一男一女搂抱在一块儿说着话。俊眉一皱,想道:“那厮的声音显示出乃是个练家子,他们想干什么?”

只听男的问道:“那小家伙会吹那支曲子了吧?”

洪二娘晤了一声,却把外面的沈雁飞听得肉都麻了。

“暖,你还要……赶路呢,别……别搅我行不行……”

粗大沉重的呼吸声代替了答话,银钩乱响声中,沈雁飞悄悄下楼,回到房中。

忽然一阵萧声,随风而来,吹的是一阂极简单的曲调,可是却悲郁凄凉,使人顿然兴起身世之感。

沈雁飞听得痴了,星目含泪,倚在门边,那吹萧之人,反来复去,都是吹这一首曲调。

帘外人影一闪,一个壮汉匆匆走过。

沈雁飞蓦然惊醒,想道:“这厮要往哪儿去?莫非有什么阴谋?啊,难道此人赶去路上暗算洪老爷?”

越想越对,急急掀帘出来,一径寻路直奔大门。碰见了不少家人讶异地看他,他也不管。

出了大门,追出巷子,放目一望,那壮汉已无踪迹,心中一急,忽而想到洪家唯一的根苗。

“咳,事难两全,那厮在那边发动阴谋,这边的女人大概也会同时行动。我须回去保护那孩子。哎,不行,想那婆娘设计已久,定然十分周密,我纵然有心,但事无佐证,也不中用……”想到这里,急忙走出寨门。

纵目四望,只见一骑如飞,直奔西北。在这南方极少人骑马,因此特别惹起沈雁飞的注意。

他摸摸囊中,那个藏着神殊的玉葫芦并没有离身。至于那面竹令符,只因特别沉重,故此放在包袱中。

当下撤步去追那匹马,散落四下的乡人方自诧异惊顾时,他已奔出老远。

十多里路之后,已追得差不多,本来他马上可以施展全力,追将上去。

但他不愿泄露行藏,让前面疾驰的骑士发觉,同时在这刻下手,也得防着会有乡下人无意看见。

再奔出七八里路,天色虽然未黑,但已昏昏暮暮,加之四下俱是田地.人迹杏然。

沈雁飞想道:“此时不追上去,更待何时?”脚下一加劲,飕飕连声,有如风驰电逐,片刻已赶到马后面。

马上人因风声掠耳,故此丝毫不觉。

沈雁飞星眼一闪,倏然伸手抓住马尾,那匹狂奔疾驰的马忽然停住,伸颈急嘶,却移动不了一步。

马上人骤出不意,猛可从马头冲滚下地,跌得一身灰尘。

沈雁飞一松手,那匹马去势仍在,倏然一冲,但前腿一软,跪倒地上,正好压在那人身上。

“起来,大爷有话问你。”沈雁飞冷冷叱喝一声,那声音直似有形之物,冲击得那人耳鼓隐隐作疼。

“哼,大爷总算没有追错人,起来,报上姓名。”

他说得极有威严,那人从马下挣出来,惊喘尚未定,却如受催眠般道:“我是张超。”

“哦,你是北方人,怪不得会骑马,张……超……是不是夜鹰张超?”

张超退后数步,露出惊骇的神色,嗫嚅道:“朋友贵姓高名?怎识得贱号?”

沈雁飞哈哈一笑,道:“两年前黑道豪杰公议把你逐到边荒,我在七星庄亲自听到这个报告,焉能忘怀阁下大名?哈哈……”

原来这夜鹰张超本是黑道上后起之秀,却因为人居心太坏,而且不用市八事邪归止汉又辟厄太重视黑道上规矩,有一次犯了采花规条,为线上人发觉,于是公议逐他到边荒去自生自灭,这等事例必要禀报修罗扇秦宣真,以示对他尊重。

那时候夜鹰张超才知不妙,自动潜踪匿迹,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这件事结果也就不了了之。

沈雁飞这时一提起七星庄,夜鹰张超当日怕的就是七星庄会出现,故此才悄悄溜到南方来,无意中投身洪家堡,当起护院武师。

但洪老爷对待他却以朋友之礼,极为尊敬,目下刚刚发动阴谋,勾通了不守妇道的洪二娘,一面设计斩绝洪家子嗣,一面等候机会谋杀洪老爷。

哪知平地钻出一个俊美少年,竟是七星庄的人,不由得大大惊骇。

沈雁飞见他骇然之色,立刻改变态度,笑哈哈道:“你走得那么快于吗?我料不到你也是线上的人,还想借你的马一用呢!”

夜鹰张超登时定下心神,陪笑道:“少爷好俊的功夫,却把我唬惨了。假如少爷要这匹马代步,尽管骑用便了。”

沈雁飞见他连姓名也不问,情急离开之状,表露无遗,心中暗笑一声,口中道:“唉,用不用马都无所谓,实不相瞒,我和你的遭遇差不多,因此想到南边去碰碰运气。”

夜鹰张超居然相信了,马上喜动颜色,道:“那就是了,否则你从七星庄那么远到这几于什么呢?既然这样,你不如在这里等候几天,想时,我可以送你一笔银子,你贵姓名啊?”

“我姓沈,名雁飞。”

夜鹰张超失声道:“你……你老是七星庄少庄主?”

沈雁飞暗暗道:“让你知道也不妨,反正你今日非死不可。”想到这里,嘴角流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

“是的。”他徐徐答:“但我已是七星庄的叛徒,这桩事大江南北都知道了,你僻居此地当然不知道。哼,假如你不是曾有过去那段经历,我必杀死你以灭口不可。这一路南下,已杀死不少人,哈哈……”

夜鹰张超光是从人家刚才力挽奔马的那一手,已知自己不是这位年轻人的敌手,故此他十分相信人家能够杀死他。凭七星庄在武林中的威名,他乃是少庄主,武功还能差得了?这时连忙陪笑道:“多谢少庄主手下开恩。”

沈雁飞截住他的话,问道:“你赶到什么地方去?”

“赶着到前面七十里路远的石桥地方,迎接洪老先生回来,他明早便走到那里。”他诡异地笑一下,流露出心中恶念:“洪老先生是此地巨富,我被聘为护院,已有两年之久。”

沈雁飞点点头,没有做声,心中盘算如何套问洪二娘怎样害死洪少爷的计谋。

却听他又道:“石桥那儿有条河,水流湍急,舟揖不通,只搭了一道木桥,十分危险,故此我去接老先生。”

他虽没有真个说出阴谋,但沈雁飞已明白他要在那里下手弄死洪老先生,料他多半是在桥上弄下手脚,或是想法子把洪老先生推下河中溺死。

忽见远处人影闪动,那夜鹰张超定睛一看,咦了一声。沈雁飞目光一扫,已看出乃是一顶软轿,两人抬着如飞而来,后面还有四个家人。

这时相距尚远,只有他们这种练过武功之士才看得到。

夜鹰张超面色大变,忽然道:“少庄主咱们变个戏法,发点财如何?”

沈雁飞喜道:“好呀,怎么变法呢?”

“你迎将上去,先把那些下人弄倒,但不要弄死,然后扬言要掳劫轿中的洪老先生。”

“啊,那轿子里坐的是洪老先生?我明白了,你在那时忽然赶来,把我打跑,这样便可以拿到一笔奖金了,对么?我不干,拿一点银子有什么意思。非有个十万八万,我才懒得动呢。”

“你可以得到十万两银子,假如你肯帮我的忙。”夜鹰张超一口答应,神色甚是郑重。

十万两银子真不是个小数目,即使像沈雁飞这种身手,由得他夜走千家地去偷,也得偷上几年,但那时一定风声鹤唤,天下俱知了。

沈雁飞心中怦然一动,想道:“十万两银子么?真不算少呢,我那时可以为所欲为。”脑海中登时现出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

他明白在银子后面,是些什么东西?银子不过是诸般物质的代表而已,他得到这十万两,就等于得到一切。

夜鹰张超见他眼中闪动光芒,知他已经动心,便急忙道:“我这样于了,只得到一个女人和他的田产,而你却把他积聚数代的银子完全占有。”

这几句话的意思,不过是表示自己所得那份已没有银子,免得沈雁飞动了歹心,连性命也赔上。

“哦,你只贪图一个女人和一些困地?那个女人的确很不错,蜂腰肥臀,既艳且媚。”

“少庄主你见过了?”

沈雁飞干笑一声,道:“你不必吃惊,我从来都不爱这个调调儿。现在你且说说戏法如何变法?”

“少庄主你上来把那些下人弄倒,跟着便踢翻轿子,以最快手法暗中点死那位老先生。我那时急急赶来,和你刚战一番。最后我挨了你一两刀,但你仍然让我逃跑。”

“晤,这办法很高,十万两银子,十万两银子……”

自古财帛动人心,即使是有学问的人,若是平日修养的功夫未够,一旦巨利富前,而又仅是轻而易举之劳,欲不动心者,世不多见。

沈雁飞国射奇光,决然道:“就是这样,我乘乱点他死穴,将来验尸的件作绝查不出原因来,那么我是十万两,你记住这条件。”

夜鹰张超喜不自胜,满口答应,当下立刻牵马藏身一丛树后。

沈雁飞奔迎上去,片刻工夫,两下已经碰头。他站在道路当中,张臂一拦,大喝道:“轿子里坐的可是姓洪的?”

那些人除非硬碰倒地,否则便过不去,于是停下来。

不过一众家人以及轿子中的洪老爷都想不到在光天白日之下,竟有人拦途抢劫,而且还是单身一人。

沈雁飞道:“久闻洪老几家资万贯,良田千顷,我近来盘缠告乏,故此来接洪老儿和我到一处地方去住住,若要得回性命,可拿钱来赎。”

轿后四个家人冲过来,有些冷笑,有些叱骂。

沈雁飞更不打话,使个身法,倏然从四个人当中穿过,直扑那顶软轿。

两轿夫见他来势凶恶,骇得连忙后退,但两个人快慢和方向都不相同,故此那顶轿子一歪,砰地摔在地上。

沈雁飞乘着忙乱中,其使无比地点了轿中人的穴道。

那几个家人从后面猛然扑来,他们都带有腰刀棍子之类。

沈雁飞岂把这些人放在心上,头也不回,后脚连环践出,那四名家人手中的武器完全脱手而飞。

跟着一股潜力涌出,把他们逼得立足不住,齐齐翻个大筋斗。

沈雁飞凶神恶煞地回转身,瞪眼大喝道:“你们这是自寻死路,怨不得大爷狠毒。”

说着话踏前几步,一脚踢去,其中一名家人应脚而飞,叭哒一声,已落在二文之外。

其余的人爬起就跑,那个被他踢出老远的家人也能爬起来送走,眨眼已逃出老远。

沈雁飞乍回头,那两个轿夫部撒腿跑掉。当下仰天一笑,自言自语道:“十万两银子……十万两……”

一阵马蹄声骤急驰来,沈雁飞看也不看,径自从轿中拉出一个人,只见那人面目端厚善良,头发已经灰白,身上衣服已经破了几处。

这位面貌善良的老先生双目紧闭,身软如绵。

马蹄声乍然停止,有人大喝道:“大胆强盗休走,张爷来也。”

沈雁飞手一松,那位老先生叭啦一声,摔在尘埃。

“不必大呼小叫了。”沈雁飞大笑道:“那几个下人都让我吓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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