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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激情似火(深渊)-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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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涛和张猛对视著,他的眼中充满了责问和心痛,片刻後,他说:“阿琦是我朋友,那天晚上的……几个兄弟,是我叫的,本来我以为只是象以前那种普通的斗殴,但没想到……後来事情发展到难以控制的地步,说实话,那事以後,我心里一直挺不好受的,不仅是对那小子,更是对兄弟几个,如果……如果哥几个因为那事,换了口味,改了道路,我会……感到内疚的!”
张猛面无表情地道:“後来找他,是我个人的事,和其他人无关,老大你不必感到内疚。”
兰涛有些激动地:“你为什麽就不能听我一句,不要去招惹他?我很清楚,我不是,你也不是……”
张猛看著他追问:“不是什麽?”
兰涛环视了一下周围,压低声音:“同性恋!”
这三个字给了张猛不小的冲击,他先是愣了下,旋即脸红了,他低下头,喃喃道:“我没想那麽多,只是凭著心里的感觉来,所以也不想给自己下什麽定义。”
……
那天晚上的谈话不欢而散,兰涛竭尽全力劝说张猛不要再和田园纠缠下去,怕他会变成真正的同性恋,但张猛固执地认为,自己不是同性恋,同时,他还表示只要双方自愿,他和田园的事儿防碍不到任何人,也用不著别人来指手画脚。
两人虽然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但性格都很执拗,脾气也都很冲,话到此处,是谁也说服不了谁,所以这场谈话无疾而终。
兰涛怎麽会知道张猛和田园在一起呢?要说他最近在家中备战准备高考,就算再耳聪目明,也不可能这麽清楚地知道张猛和田园的动向。
这些消息是听他手下一个喽罗兵说的,那小子借给兰涛送学习资料的机会,偷偷告诉他:“老大,你知道老二最近神出鬼没的看不著人影,是和谁在一起鬼混麽?”
兰涛好奇地:“不知道,谁呀?”
那小子故弄玄虚地凑近他耳朵:“就是沈琦让咱们收拾的那小子,他俩现在成天出双入对的,好象同性恋,张猛那小子最近都不怎麽去学校……”
兰涛心中一惊:千怕万怕,怕张猛再去找田园,但没想到,他还是去了!看来自己上次的恐吓没起作用。
兰涛怕什麽呢?
他一是怕以张猛那莽撞的个性,再次伤害田园;二是怕张猛对这种性行为上了瘾,以後难以控制,变成真正的同性恋,那兰涛这个始作俑者的罪过可就大了,毕竟没有他,他们几个不可能认识田园。
所以他就盯了张猛的梢,抓了他和田园的现形,想劝阻他们彻底分开,但没想到,张猛此刻对田园的痴迷,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现在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坚决要和田园保持现状,谁劝也没有用。
张猛这边的工作没做通,兰涛回到家中,是寝食难安,他想著,这样可不行,他要找田园好好谈谈。

第十四章 质问

兰涛又去了田园的住处,这个地方,他曾经来过,如今重来故地,没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
刚下过一场雨,田园租住的红色旧砖楼被雨水洗刷一新,傍晚的空气中,飘洒著一股既清新又原始的泥土味道。
兰涛将车在楼下停好,下得车来,看到田园的小屋灯没有亮,很显然,他还没有回来,兰涛点燃了一支香烟,靠在车前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等待著田园的身影。
天渐渐暗了下来,田园还没有归来,兰涛心中有几分焦急,怕他下班直接去了张猛住处,他决定再等十分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田园还是没有出现,兰涛叹了口气,他准备放弃了,打开车门,他准备离去,就在这一刹那,他发现一个男人手中拎著一把伞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没错!这就是田园。
虽然天色已经很晚,但借著黯淡的路灯,兰涛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田园,他上身著一件黄色格子衬衫,下身一条卡其色休闲裤,左手拎著黑色皮包,右手拎著一把黄褐色折叠伞,小心地避开楼门前的水洼,步履轻快地向楼内走去。
兰涛毫不犹豫地尾随上去。
田园并没有注意到身後的兰涛,他上得楼来走到自己门前,掏出钥匙开门,在他打开房门的瞬间,下意识地往旁边看了一眼,一下子就看到了距离他一米之遥的兰涛。
当时,田园的表情表现得有些讶异,很快,他就镇定下来,恢复常态,礼貌地问兰涛:“找我有什麽事吗?”
兰涛肯定地冲他点了点头,田园请他进去坐。
兰涛跟随田园走进他的公寓,上次来,刚刚经历过那场风暴、心情复杂的兰涛没有好好打量田园的住处,这回他仔细看了看,虽然这套楼很陈旧,但房间收拾得很干净,有一股檀香味道的淡淡香气,窗前摆放著几盆郁郁葱葱的花草,窗帘、桌子上的台布还有沙发罩都是淡青色的,一如田园的为人一般,低调淡雅。
田园请兰涛在沙发上坐,他去倒了杯水,走过来递给兰涛,同时在兰涛侧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两人沈默良久。
田园双肘抵在双膝上,十指交叉,低头不语,後来,他象想起什麽似的,抬起头对兰涛说:“噢,那笔钱,我在按月打给你,如果你急用,我可以再想想别的办法……”自从父亲去世後,田园就把工资的一半按月打到兰涛的帐户上,用来偿还兰涛借给他的那十几万元钱。
兰涛打断田园的话道:“我这次来,不是为这个。”
田园有些诧异地看著兰涛,等他把话说完。
须臾,兰涛问田园:“你……和张猛在一起?”
田园看著兰涛,他的脸有些红了,嘴中“嗯”了一声,便低下头去。
兰涛的眉头皱得能打个结,他目光如炬地盯著田园追问道:“为什麽要这样做?你是心甘情愿的?”
田园看了一眼兰涛,咬了咬唇,没有作答。
兰涛有些无奈了,他冷冷地再次发问:“你不会说……那件事後你们就产生感情了吧?”
兰涛的话刺痛了田园,他抬起头,看著兰涛,表情中透著伤感和气愤,他反驳道:“当然不是那样……”
“那是怎样?你既然不喜欢,为什麽不拒绝他?难道你觉得随便和一个人上床不算什麽?”兰涛不依不饶地追问。
田园站起身来,走到窗前,表情漠然地道:“我也不知道,只是顺其自然而已。”
兰涛站起来走到田园身後,斩钉截铁地说:“你该不会是在报复他吧?”
田园猛地回转身来,他看著兰涛,目光中透著激愤,大声反驳道:“当然不是那样!”
兰涛毫不心软,他继续追问:“那是怎样?我不相信你在经历过那种事後还能接受和张猛上床,但事实是你们现在正在那样做!”
田园恼怒地白了兰涛一眼,把头复又冲向窗外,不再看他。
沈默片刻,兰涛的语气缓和些了,他徐徐对田园道:“张猛是个直肠子的人,做事一根筋,什麽事只要他认准了,就会一条道走到黑,我知道我们都对不起你,为此……我想尽力用其他方式补偿你,虽然我知道这样做也弥补不了你受的伤害,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觉得最好的结果就是大家慢慢淡忘这件事,再说你比我们大一些,就算大人不计小人过吧,我只希望你能放过张猛,他不是同志,他和你保持这种关系是不正常的。”
田园没有回转身来,他冷冷地道:“我没有不放过他。”
“我知道是他在主动找你,但只要你坚决拒绝,我想他也没有办法强迫你做什麽。”
田园的目光投在窗外,他注视著这个城市的夜景,眼中有著淡淡的泪痕,良久无语,房间里安静得可怕,但能听到田园细微而急促的呼吸声,很显然,他现在的心情是矛盾而痛苦的。
後来,田园回过头来,对兰涛说:“我承认……我和他没有什麽感情基础,这样做是不恰当的,我可以保证不再和他联系,但你应该明白,我没有报复任何人,虽然那件事让人无法原谅,但我也不会以这麽卑劣的方式来报复他……”
……
和田园的谈话是富有建设性的,兰涛一颗高悬著的心暂且放了下来,他觉得,只要田园这边坚决拒绝张猛的追逐,张猛这剃头挑子一头热也热不了多久,早晚会冷却下来恢复到以前的状态,那样他害怕张猛变成同志的担心就可以解除了。
但可惜,事情远没有兰涛想象得那样简单,虽然他少年老成,想法较为成熟,但毕竟年龄在那摆著,阅历有限,後来事态的发展,是他始料未及的。

第十五章 危险

田园信守承诺,从此开始冷落张猛,为了免受张猛的纠缠,他把原来那个手机号停用,暂时启用了另一个手机号。
张猛联系不上田园,心急如焚,情急之下,他又到田园的公司楼下堵他。
田园是个极爱面子的人,虽然这一阵私下里他的个人生活沈沦糜烂,但在工作场合,他还是保持一贯低调优雅的作风。
他是这样一个男人,不管自己身体曾受过什麽样的伤害,内心正在忍受怎样的煎熬,表面上都云淡风清不露痕迹,在同事们心目中,他是个低调、勤勉、洁身自好的老实人,如果让同事们知道了他是个GAY,而且是个比较风流的GAY,他们一定会瞠目结舌、大跌眼镜,这是田园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他不想这麽残酷,破坏他在同事们心目中的固有印象。
但是,和田园完全不同,张猛是个一旦动了真格就惊天动地不管不顾後果的主儿,所以,他亲自上门这一招,要了田园的命了。
出於无奈,田园又跟张猛走了。
张猛不容分说,以半绑架的方式,将田园直接带回了他的住处,
二人跨进别墅前门,刚刚关好门,还没容田园反应过来,张猛就迫不及待地将他死死顶在门上,咬牙切齿地质问他:“为什麽换手机号?为什麽不接我电话?你到底想怎样?”
这一连串疑问问得田园蒙头转向,这一边他又被张猛顶得难受,於是他挣扎著说:“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我不!我偏不!谁让你做出这绝情绝义的事了!”张猛的蛮劲又上来了。
田园这边被张猛死死压住,摆脱不得,无奈之下,他只好把情况向张猛做了个简述,说兰涛找过他,同时也说自己最近状态不好,心里很乱,看不清目前和张猛是什麽关系,所以他想独自冷静一下,云云。
张猛听他这麽一说,又是皱眉又是叹气,有些气恼地抱怨道:“老大真是……咱俩你情我愿的事儿,关他什麽事啊?就算我变成了同性恋,那也是我自找的,怎麽也算不到他的头上去呀!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这边,田园只想尽快摆脱张猛的压制,所以他微皱著眉头竭尽全力做著反抗,嘴中还小声乞求著:“你先放开我,先放开我……”
张猛眉宇间挂著一抹坏笑,他大声对田园说:“别动!你别动!我知道你难受,让我来帮你放松放松……”说话间,他一把扯开田园的衬衫,纽扣散落一地。
田园震惊了,旋即,他恼怒地一边挣扎一边嗔怪张猛:“你干什麽呀?这件衬衫四百多呢……”
张猛的一条腿插进田园的两股之间,磨挲著他的敏感部位,上身还是死死顶住田园,同时,他把脸贴近田园的面颊,一边喘著带有荷尔蒙的粗气一边伸出舌头舔嗜著田园的唇,嘴中还喃喃说著:“求你了……别动好吗?衬衫我赔你一件就是……啊不,我赔你十件行不行?”
田园此刻是哭笑不得,同时,他的身体还被张猛撩拨得奇痒难耐,挣扎间,他的衣物已经被张猛尽数褪下,在客厅闪亮的吊灯下,田园的胴体展露无遗,无处遁形,他不禁又羞又恼。
张猛一边抚摸著田园光洁的皮肤,一边喃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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