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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桃花血令-第13章

小说: 桃花血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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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内脏,使五脏遭受变击,即使是伤,也无大碍。

外行人看不出其中奥妙,行家眼睛雪亮,心明为灯,常玉岚岂有不知之理。因之,他寒着脸道:“万老,适才你这一撞,不觉得十分危险吗?”

万方杰并不避讳的道:“老朽情急之下,也就顾不得许多了。”他并没有致歉之意,反而有“即使动手,也要拦你不放”的意思。

常玉岚心中更加气恼,也语含讽刺的道:“素仰泰山三奇都有功力过人之处,适才一撞,却已露出了奥妙,令人折服。好吧!既是万老你执意拦阻,那只好照着司马山庄的规矩行事。”

万方杰尚未听出常玉岚言外之意,以为常玉岚是知难而退.笑着道:“多承谅解,不过我会将常三公子曾来过迎宾馆的事,伺机而报庄主。”

常玉岚不假思索,紧抢着问道:“庄主?是……”

万方杰老奸巨猾,岂竹不加警觉之理,也急忙抢着道:“禀知少庄主。”

他料不到常玉岚不你的摇头道:“非也!非也!常某的意思是按照迎宾馆的规矩闯过迎宾馆,你万老当然拦挡个注,闯不过,只怪常某学艺不精,立刻打马就走。你看如何?”

万方杰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踯躅半晌才道:“使不得!使不得!常少侠,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入迎宾馆,恕老朽无法奉陪!”

常玉岚不能再忍,忽的把脸一沉,厉声道:“既然如此,闪开!”他闷在心中的怒火,已爆发而,双腕突的疾振,不进反退.一双虎目之光,射出慑人威棱,肩头微微上扬,分明就待出手。

六指追魂万万杰原是行家,自然看得出常玉岚一副跃跃欲动的架势。因此,暗自蓄功运力,警惕戒备,但是口里却道:“司马山庄有司马山庄的苦衷,也有司马山庄的权衡,别人是勉强不来的。”

常玉岚沉声喝道:“在下可能要勉强了。”

万方杰并不示弱的道:“老朽只好照接。”

常玉岚冷哼声道:“哼!小心些儿!”他言出身动,双掌挫时,忽的一招“万魔皈宗”,两只手掌抖动之下,化为无数的掌影,漫天漫地的压向万方杰。

万方杰成名有年,眼见掌山掌海,分不出虚实,辨不出方位,心中不由一懔,急切间闪身暴退丈余。

然而,常玉岚掌势既成,又在盛怒之下,哪能让他闪躲开去,如影随形的粘贴而上,鬼魅般的掌影,更加如怒涛拍岸一涌而到。

万方杰不由吓出一身冷汗,身子一矮,就地一个翻腾,连番滚出五丈之外,直到照壁之下,才勉强止住势子,挣扎看站稳脚跟,老脸红一阵青一阵,咬牙切齿的吼道:“好呀!常门七剑变成了血魔神掌,不怕坏了你金陵世家的名声吗?”

这老怪一语道破他的功夫,也算是江湖经验老到。

常玉岚心中也顿时一震。因为常玉岚自从在洗翠潭初见秘籍,就爱上了秘籍的掌法,又在南天雷的亲口相传悉心指导之下,大有进境。一则他天资颖慧,二则是心无杂念,三则他平时涉猎揣摸各门各派的武功下过功夫,故而事半功倍,只不过稍有生疏缺少股炼。经过了长时间的朝夕琢磨,不但能得心应手,而且运用得娴熟异常,反而把本身的常门剑法给放到一边去了。

常玉岚何尝不知收敛,但在盛怒之下,便失去了控制,一招出手,如江河奔腾既发难收。因之,他不管功夫被人喝破,反而朗声一笑道:“既然知道神掌的味道,为何不敢换上一招,却使出下三烂的招式。”

万方杰老脸铁青,吼道:“乳臭未干的小子,你以为老夫怕了你,接招!”

口中断喝声中,双手横剑几式,左手三指捏成剑决、右手三指分开了来,如叉形的钢刺,直取常玉岚的迎面大穴,却是惊人。

这是“六指追魂”的绝招,可虚可实,看来平淡无奇,其实变化多端,叫人防不胜防。

常玉岚一见,万方杰竟然使出的一招是武学之中最为普通的一招,初学者都知道的“指天划地”,不由心中好笑、暗忖,六指追魂乃是成名之学,万方杰为何……

就在他略一分神之际,忽然,眼前指影一晃即逝,接着,从六指追魂万方杰另一手的三指剑诀尖锐如锥夹着嘶嘶破风之声,快如电光石火,已离自己喉结大穴不远,压力不绝如缕,感到运气不顺,呼吸艰难。

这一惊焉同小可,常玉岚心中暗喊声:“不妙!”一式“飞龙旋波”,霍地仰天后撤,弹身滑出三丈,险险闪过。

万方杰冷冷的道:“不见棺村不掉泪,迎宾馆是硬闯得的吗?”

武家交手。重在争取先机。先前常玉岚一掌震退万方杰,是由于取得了先机。而万方杰出手逼退常玉岚,还是如出一辙毫无二致。

有了这一来一往,彼此都心中有数。

常玉岚料定六指追魂万方杰不致乘胜追击,因为适才一招险着。既是由于自己大意,又因不知对方招中套招的变化,所以算是“大意失荆州”,根本与功力无关。

常玉岚料得个正着。果然,万方杰一招得手,并不接着施为,反而亮出六个怪指,摩娑了一阵,口中吃吃而笑道:“胆敢在司马山庄充个迎宾馆的执事,不会差到哪里去。常三公子,你以为老朽的话有些道理没有?”

常玉岚闻言,仰天打了个哈哈,笑声高亢入云久久不绝,未发一言。

万方杰摸摸自己的短须,偏着脑袋道:“怎么?为何只顾发笑?”

常玉岚面带不屑之色,冷冷的道:“亏得你说出口来,又难得的是你脸都不红,令在不佩服!”

万方杰愣了一下道:“此话怎讲?”

常玉岚挺起胸膛,朗声道:“泰山三奇,虽非名门正派,也是扬名立万的老一辈武林知名之士,为今竟然成了司马山庄守门的的,看家护院的下人。你!唉!我常某都替你羞辱,居然你还洋洋自得,怎不教人好笑!”

他侃侃而谈,那副气概,真的使万方杰的老脸铁青,三角眉皱成一团,鼠眼之中,充满一片杀机,凝神睨视着常玉岚,久久不发一言。

然而常玉岚心知自己的话大大伤了万方杰的自尊,料定他必然舍命一博。出此,功运双掌,打算硬接一招,试试六指追魂的深浅。

六指追魂万方杰双目逼射出凶焰,脚下已缓缓移动,踩得地上积雪吃吃作响。双手虽然下垂,但骨骼咯咯发出轻响,分明是一触即发,意在全力而为。

常玉岚表面上气定神闲,因为有适才六指追魂的一招“指天划地”,也不敢大意,暗暗力聚双掌,双眼平视盯在万方杰的双肩之上。

这两人各人心中有数,外弛内张,都已蓄势准备一拼。

雪花仍然未停。但是,气氛紧张得像一块铅,又像拉满了的弓。眼看两人势成骑虎,一场生死的搏斗即将展开。

忽然,蹄声得得,轮轴嘶嘶。

一辆黄锦帘幔的碧油车,在四匹枣红骏马拖曳之卜,小快步到了迎宾馆前照壁之下。

架车的车辕上一声娇叱,鞭声“叭!”的凌空发出脆响。

——四匹马立刻停了下来。

执鞭驾车之人跃身下马,手中长鞭一挥,叭的声打在迎宾馆的棉布软帘之上,发出“噗”的一声闷响,口中娇叱声道:“迎宾馆执事出来!”

这一连串的变化,把常玉岚与万方杰的拼命架式给比解开了。

万方杰舍了常玉岚,一个箭步迎上前去,朗声问道:“大胆的……”他的话没说完,油碧香车的帘幕掀起一角,噔!噔!接着从车内跳出四个淡黄官装的少女,分两侧同立在车前,纹风不动。

先前执鞭驾年的少女,也回身对车内施礼道:“回夫人的话,金陵常三公子,也在这里。”

常玉岚已看出油碧香车乃是百花夫人外出的代步车辆,对那几个随侍的少女。更加面熟,因此,跃身而前,迎着香车拱手道:

“夫人怎的在大雪纷飞点水滴冻的时候来到开封?”

百花夫人并未下车,只闻莺声燕语的在车内道:“你忘了我与司马骏有七日之约吗?”

常玉岚个由笑道:“算来不止七天,只怕有七十天之久。”

车内百花夫人轻盈的一笑,笑声如珠走玉盘,活似十余岁的少女喜极发出的娇笑之声,然后道:“我已照会司马长风,真的把七天改为七十天,倒被你猜个正着。外面雪大,上车来吧。”

常玉岚尚未答话。

愣在一边的六指追魂万方杰窜步上前,拱手道:“年内敢是夫人吗?”

看万方杰恭谨的神情,常玉岚大觉意外。因此,不等百花夫人回答万万杰的话,抢着向车内道:“司马山庄不准常某进入,夫人先请吧!”

“哦!”车内百花夫人惊异的“哦”了一声,然后道:“谁敢拦你,上年来!”

常玉岚闻言,回头对万方杰微笑道:“在下要上车了,您老下会拦阻了吧!”

万方杰一脸怒容,迎着油碧香车拱干道:“夫人,迎宾馆奉命,除了夫人之外,任何人不得进入。”

车内传出一声娇叱道:“放肆!任何人不准进入?那么我自己要一步一步的走进去罗。荒唐,皇帝的御街,也有人走来走去,司马山庄是皇宫大内吗?”

万方杰心有未甘,忙道:“这个……”

百花夫人有些生嗔,不等万分杰说下去,早已娇声道:“海棠,驾车!”

先前手执长鞭驾车的少女应了声:“是!”忽的长鞭迎风一挥,有意无意的把鞭梢在万方杰眼前抖得“吧哒”作响,人已弹身上了车辕。四个少女也如穿花峡蝶钻进车里。

常玉岚淡淡一笑,双目盯在万方杰的脸上,口中却对车内的百花夫人道:“在下跨下有马,就随在车后,算是为夫人护从吧。”

车内百花夫人发出一声浅笑道:“也好。不过,如今你已不是金陵常玉岚,而是有了主了,做护从不是有些儿委屈吗?”

常玉岚闻言,不由一阵脸上发烧。然而,搭讪着道:“在下曾经列在门墙,夫人不要自谦。”

百花夫人并未答言,但是却发出一声轻微的幽然叹息之声,接着道:“启车!”

常玉岚不理会万方杰,解下马缰一跃上马。

蹄声杂沓,车轮滚动。一行人越过迎宾馆,顺着宽敞箭道,向庄内缓步徐行。渐行,渐近了司马山庄的正门。一路上素幡飘飘。

一阵钹鼓之声,从庄内传了出来。

车内的百花夫人轻声对骏马上与香车并肩而行的常玉岚问道:“怎么?庄内做法事?”

常玉岚应道:“夫人还不知道吗?据说老庄主司马长风在前几天逝世了。””啊!”车内一声惊呼,帘幔掀起,百花夫人露出脸来,带着十分惊讶的情色,意外的道:“真有这等事?”

常玉岚在马上,正与百花夫人探出的粉脸近在咫尺,不住的点头道:“看样子似乎果行其事,可是偌大的司马山庄,为何不发讣闻,令人惑疑!”

百花夫人蛾眉微颦,凝神道:“有这么巧的事?快!海棠,快!”

叭!鞭声乍响,车速加快。转瞬之间,已到了司马山庄的大门。

白纱札成一道彩楼,浮搭在大门之前。原本黑漆的大门,上面帖一副孝联,竹扎的气死风灯,早已罩上一层雪白纱布,蓝笔写着个大大的“孝”字。

此时,迎宾馆想已把讯息传到庄内。

大门一侧的丧乐早已奏赵,锁呐声暄,哀声动人。

司马骏一身麻衣麻冠,抱着根哭丧棒,匍伏在临时搭在大门前的席棚草蒿上,头也不抬,悲伤愈恒。

往来的堡丁,一式白布丧服,每人都是面带戚容。

百花夫人与常玉岚缓步走进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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