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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重生之催稿-第39章

小说: 重生之催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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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蔚低下头,没敢看那一刻少顷的表情,其实他刚才想了很多道歉的话,然而真到了这一刻,却一点儿都说不出来了,纠结了半天,竟只道出如此三个字,“对不起。”

少顷感觉自己的心脏颤了下,鼻尖又是一阵酸。他使劲忍着,才没有将情绪表现在脸上。

不过他能瞒过其他人,却瞒不过楚非,可能楚非是真的很了解他吧,所以仅仅凭感觉就能确定少顷现在的心情。

楚非将一只手伸到了桌面下,紧紧握住了少顷的手,那股力量就仿佛是在告诉他,“你不用怕,有我在身边。”

楚非的这句话果然起了作用,少顷的心态渐渐缓和了,他伸出手,在迟蔚的肩膀上拍了拍,即便一句话都没说,却已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传达了。

迟蔚看向他,目光中带了些不敢置信,他原以为,表哥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可如今这个拍肩的动作,很显然正表现了一份释怀。

而下一秒,少顷又对他点了点头,像是在肯定迟蔚心里的猜测,紧接着默默地加了只可乐鸡翅送到迟蔚的碗中,他不确定迟蔚是否爱吃,却总是记得沈珞是很喜欢吃鸡翅的。

看着表哥这一关怀的举动,迟蔚一时没忍住,便红了眼圈,少顷见了一怔,连忙递过去一张纸巾,低声说道:“还在外头呢,哭出来可是很丢脸的。”

恰到好处的提醒,让迟蔚这个死爱面子的小家伙瞬间就憋红了小脸,少顷看了看他,不禁笑起来。

那顿饭吃得还算愉快,餐桌上楚宴和迟蔚的互动并不多,反倒成了楚家兄弟在那儿一个劲地瞎侃,迟蔚和少顷时不时地说上几句悄悄话,而乔胥则一个人喝着闷酒。

之所以说喝闷酒,实在是因为乔胥那架势,摆明了就想买醉。

偏偏乔胥那人酒量实在不行,喝个半瓶也就倒下了,他们这顿饭吃完的时候,乔胥正窝在角落里,整个人软绵绵的。

楚非结完了账,刚要去扶乔胥,却被楚宴抢了个先,“我看乔先生好像醉得挺厉害的嘛,不如我扶他去趟洗手间好了。”

楚非皱起眉头,想说什么,可楚宴压根就没给他留机会,直接扶着乔胥转身往洗手间走去。

他扶着乔胥走到水池前,那人刚碰上台面,便弯下腰吐了起来。楚宴在一边看着,帮他顺了顺背脊,然后悠悠然地叹道:“你还是老样子啊,喝这么点酒就吐成这样,真是……没出息啊!”

“你才没出息,我酒量好着呢,是那酒里下了药,你说,是不是你趁我不注意给下的?”乔胥笑着抬起头,拿食指指着楚宴。

楚宴的眼神很温柔,似乎还带了几分宠溺,“是啊,就是我故意下药的,怎么着,你来咬我啊?”

“嘿,你当我不敢了!”乔胥将下巴往上一昂,朝着楚宴就扑了上去,“我咬死你这个混蛋!”

楚宴抱着乔胥,笑得可乐呵了,等乔胥闹累了,才凑近他耳畔柔声道:“阿胥,真的是你对吗?”

乔胥迷迷糊糊间,眼角滑落了一滴泪,“真的是我。”伴着那句话,突然有人冲入洗手间,楚宴扭头一看,才发现进来的人竟是楚非,而在他大哥身后,还跟着迟蔚与少顷。

那一瞬间,楚宴突然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麻烦了。

女王表哥

他们抱在一块儿,看上去很亲密的样子,那一幕,落在迟蔚的眼里,总觉得格外刺眼,眼睛涩涩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他连忙转过身,不去看那令人心碎的画面,只是抬起脚步往外走。

楚宴想要追出去,然而才迈了两步,却又被乔胥抱住,那人醉得厉害,这会儿压根就没弄清自己在干什么,只一个劲地叫着楚宴的名字。

楚宴略显为难,眼看着迟蔚已经走远,奈何自己被乔胥攥着根本走不开,反倒是少顷瞧他这反应,一气之下也转身去了,楚非拉住他,却反被甩开了手。

少顷憋了一肚子的气,这会儿却全撒在了楚非身上,“管好你的三弟吧,这烂摊子是摞下了,我看他怎么收场!”言下再不顾楚非是何反应,快步追着迟蔚而去。

迟蔚走得也快,少顷一直追他到店外,才在前方瞧见他的身影。

“小蘑菇!”他跑上前一把抓住了迟蔚的手腕,可就这个动作之后,他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马又把手缩了回来,略显拘束地站在迟蔚身后,“抱歉,我忘了,你是迟蔚。”

他这句话不说倒也罢了,一说反而使得迟蔚更加难受,尽管他心里全都明白,自己是迟蔚,不是沈珞,自然也没资格当少顷的小蘑菇表弟,可明明清楚得很,却依然难以抑制内心的悲伤情绪。

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心里好苦,仿佛诸多的情绪同时涌了上来,一点点击碎他伪装的坚强。

少顷沉默不语,只是安静地望着迟蔚的背影,直到看见那单薄的肩膀在微微颤抖,数秒后,一声轻微的啜泣漏了出来,少顷这才意识到,迟蔚是哭了。

他走上前,绕到了迟蔚的面前站定,看着那个和他表弟长得一样的人哭得满脸泪痕,他伸出手替他擦了擦,然后说道:“你看你,哭成这样可真丢人。”带着宠溺的话语,少顷的嗓音柔柔的,就像是在和他的小蘑菇说话。

迟蔚怕自己忍不住,立即拿手捂住了嘴,同时眼泪又滚了下来。他也觉得自己没用,以前都不怎么哭的,最近却连着两天哭成了泪娃,可昨天那个人分明还在他边上,今天楚宴却已投入了别人的怀抱,而那个别人,竟然还是他最好的朋友。

少顷看迟蔚掉眼泪,也是心疼得很,那一刻也顾不得太多,直接拉起迟蔚的手走到路边,扬手便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让迟蔚坐进车内,随后他自己才坐进去。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迟蔚听着少顷给司机报了个他从没听过的地址,很是茫然地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少顷说:“我带你回去,过会儿我就替你去请假,最近这一个月你都不许去公司。”

迟蔚注意到少顷用的是“不许”这个词,即是没得少量的意思,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说话,“可是我……”

然而话才起了个头,少顷则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有可是,我说了不许,如果你要坚持,那么现在就给我滚下车去。”

迟蔚从没见过少顷这样强势的一面,一时间竟有些着懵,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算作妥协,心里却想表哥真有女王风范。

少顷此刻整个人都冷冰冰的,那表情摆明了就是一副“生人勿近、闲人勿扰”的姿态,迟蔚挣扎了片刻,才决定试探一下,于是小声唤道:“哥……”

少顷别过头,看向了窗外,沉默了须臾才终于开口,“我只是觉得你很可怜而已,你别想太多。”这句话才出口,少顷就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他什么不好说,偏偏说这个,想必迟蔚更加难受了。

而迟蔚听着少顷的话,却是低下头自嘲地扬了扬唇角,他已不再哭,可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那表情显得无比狼狈,“的确,我很可怜,原来……”话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继而才笑道:“同时被两个朋友背叛的感觉,还是很不好受的。”

少顷猛然回过头,死盯着迟蔚双目一瞬不瞬,他一直没说话,迟蔚便也由他看着。

虽然迟蔚用了“朋友”这样的词,但少顷心里却是明白的,迟蔚与楚宴的关系恐怕没那么简单。

大概过了半分钟,少顷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他会后悔的。”

“嗯?”迟蔚没太听懂这句话的意思,歪着脑袋表现出满脸的困惑。

少顷又道:“是他先做错了事,男子汉大丈夫,总要为自己的作为承担起责任。”

那时候迟蔚还不是太明白少顷的意思,直到少顷接了个楚非打来的电话。他就挨着少顷坐着,楚非在电话那头说什么,其实迟蔚在边上听得一清二楚。

“你现在在哪里?你表弟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伴着楚非的问话,少顷却是轻声笑了笑,“怎么?你三弟现在知道着急了吗?”

楚非太了解少顷,听他这说话的口气,就知道少顷铁定是生气了,“这事不怪小宴,怪只怪我当初对他有所隐瞒。”

闻言,少顷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还真是个好哥哥呀,这就护上了。楚宴要是真有本事,就让他来找我啊,我倒也想听听,这一回,他准备拿什么样的花言巧语来先说服我这个表哥。”语毕,他也不顾楚非是否还有话说,直接挂了电话。

可没过几秒,手机又响了起来,他倒也洒脱,接起来就问:“怎么?还有话说?”

楚非的声音听上去略显低沉,“我知道你心里也不痛快,不过不管怎样,回来好好说行么?你这样带着沈珞离开算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带他离开?”少顷的话锋突然一转,变得冷硬了许多,“敢情就允许你们姓楚的欺负人?我告诉你楚非,老子可不是好惹的,别以为小蘑菇好欺负,我也一样会受你们的气!”

楚非可是委屈得很,“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别迁怒我啊!”

“呵!当然跟你有关系,瞧瞧你宠出来的三弟,多么有本事啊,连我都不舍得欺负的人,竟然叫他给欺负了去。”少顷笑起来,可声音听着却越发阴冷了,“这笔账咱们回头慢慢算,楚非,先管好你自己吧,防着点你身边的人吧,那个乔胥横在你们兄弟之间,一边是好哥们儿,一边又是旧情人,”他言辞间多是讥讽,“他日你们兄弟反目,必是因为他。”

这最后一句虽是假设,却也实在阴毒,说完少顷就给挂了电话,之后楚非再打来,他就直接关机。

这两通电话完了后,少顷的火气被彻底挑起,而迟蔚却感觉释怀了许多,少顷刚才的那一句“连我都不舍得欺负的人,竟然叫他给欺负了去”虽不是正面对他说的,但他听了还是觉得心里很暖。

“哥。”迟蔚又叫了一声,继而对上了少顷的眸子,“谢谢你。”

……

少顷在浦东有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如今就他父母住在里头,他很少回去,又不曾向迟蔚提起过,所以迟蔚并不知道。

这天他们俩一块儿回家,迟蔚才头一回见着了少顷的父母,也是他的姨夫和姨妈。那二老瞧着都挺精神,见着他们表兄弟一起过来,高兴得不得了。

迟蔚那人挺羞涩,虽说也算是亲人了,可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多少有些怕生。他们四人坐茶几边聊了会儿天,迟蔚也就不紧张了,那二老也确实客气,一会儿给他上茶一会儿又拿点心出来给他吃,搞得他有些不好意思。

大约四点多的时候,江妈妈去做饭了,江爸爸去楼下看人下象棋,少顷则带着迟蔚回了自己房间。

他卧室不大,和沈珞的那栋小别墅比起来实在差远了,但迟蔚却觉得这屋子整理得还蛮温馨的,让他感觉特有人情味儿。

少顷一进房间,就在大衣橱里翻找着什么,迟蔚坐在一旁看着,不解地问道:“你找什么呢?”

“找被子,天气冷了,我这被子单薄,晚上容易冻着。”少顷本也是随口一说,怪只怪迟蔚联想力太丰富,他通过被子想到了床又想到了睡觉,最后猛然反应过来,这里就两间卧室,一间是伯父伯母的,而剩下的只有这一间房一张床,这也就意味着,今晚,他要和少顷睡一块儿了。

思及至此,迟蔚的脸突然烧得滚烫,少顷抱着被子一转身,就瞧见迟蔚红彤彤的脸颊,他愣了愣,问道:“你发烧了吗?”

“没、没啊!”迟蔚结结巴巴地说道,迅速低下了头,等少顷把被子扛过来,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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