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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炮灰很坚强-第15章

小说: 炮灰很坚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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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定春本以为,像新含这种苗族美女,通讯工具一定是“高科技”蛊术,可以穿梭空间,来去自如那种。结果小美女问赵定春要了纸笔,鬼画符般涂了两行字,折起来,随后……出门找了个叫花子跑腿。
太没有技术含量了!赵小厮表示义愤填膺!
不过也有令他打从心底里开心的事——依李斯那臭小子的病终于好了!
几件厚重的冬衣和那件华丽的大氅经过暴晒,干得透透的。赵小厮用武力加威逼的手段,终于在年初三的晚上将臭小子赶走,去和那位刚捡回一条命的青年住一间屋。
依李斯对这个安排相当不满,显然无论从情感角度还是从被窝的舒适度考量,他都更愿意和赵定春住一屋。
但赵小厮把他赶出去的理由很充分:无论做攻还是做受,他都不接受未成年人!
小盆友便不情不愿地搬了家。
年初四早上,昏睡多日的青年终于醒了。他自报家门,名叫许言卿,乃是宏威镖局少主。
赵定春站在唐以中身后默默听着,暗中打量青年的言行风度,对“少主”之说倒是很相信。
许言卿介绍完自己,又说了些感谢救命之恩的客套话,便闷头喝水。
赵定春十分好奇他受伤的前因后果,可是作为小厮,他不能擅自开口,只能干瞪眼。唐以中一向冷淡,对别人的隐私决计不会去问。老李自持年纪,也不作八卦之事。于是赵定春的好奇心就只好荡着秋千,欲求不满。
新含稍后也到了,见许言卿醒着,击掌大笑道:“你没死!”
许言卿总算有些笑意:“我没死。”
两人显然是认识的。
新含见他笑得淡淡的,道:“你也无须愁眉苦脸,既然你没死,
大坏蛋就要履行诺言。这下既能看到大坏蛋吃瘪,又能让你得偿心愿,一举两得,不是很好么!”
赵定春回想前几日的情况,心道那样死去活来折腾一回,也没多少好的。
唐以中等新含说完,才道:“当日情急,在下医术不精,只得使了些非常手段。所幸许公子练武之人,身体较常人硬朗,多养养便好了。这一个月内切忌动用真气,亦不要喜怒过盛,进食可逐日加上去,忌大补便是。”
许言卿听一句便谢一句,待唐以中说完,已再三谢了又谢。
赵定春以为,他家少爷耗费精神救了这家伙的命,让他多谢几遍也是应该的,倒是新含听得笑出来:“你们汉人真有意思,谢一谢就好了,还怕别人听不见似的,谢个不停。”
赵定春嘴一撇,正要讥讽她不懂礼仪,只见新含笑眯眯地抬起她白嫩嫩的小手,便顿时把话都缩了回去。
许言卿伤势未愈,说这许多话已是勉强,唐以中微微颔首,道:“在下每日辰时来把次脉,其余时候,许公子尽可安心休养便是。”说罢,便叫众人都出去。
赵定春最后一个跨出门槛,回身关门时,猛地横穿出一只手臂,将两扇门卡住。
依李斯的小白脸从门缝中露出来,怨念道:“我怎么办?”
“凉拌!”赵定春恶狠狠地把他的脸按进去。
依李斯又不甘心地把脚卡在门缝中:“你们都不理我!”
“理你干嘛?!”
刚刚唐以中下医嘱的时候,赵定春就看到依李斯所在旁边,用幽怨的眼神扫遍屋子的角角落落。其他人均有意无意地忽视了他,赵定春则是故意无视了。
他就知道这个人不能搭理,一搭理他,麻烦是无穷无尽的。
依李斯扒拉着门大叫:“我也可以帮忙干活的!我会写汉字!还会武功!我可以当护院!”
臭小子的叫嚷声被还未远去的老李听见了,立时把两人揪到院子里,一人赏了一个毛栗子。
“叫什么呢?叫什么呢?!那屋里住了病人,要静养,不知道么?!”
赵定春连连称是,用眼神把依李斯戳了一万遍啊一万遍。
老李充分教育过之后,交代赵定春:“你给我好好看着这小子!他要是闯了祸,我就揭了你的皮!”
赵小厮内牛满面。
臭小子闯祸为毛是他挨罚?这是为毛啊?!
依李斯得了老李的许可,真的卷起袖子要帮忙干活。
赵定春可不想被老李揭层皮,再说这小子明显是富二代,经过无数呕像剧验证,富二代干活绝对
是破坏性试验,所以看到依李斯的手往哪儿伸,他就往哪儿拦,拦不住就往他脸上招呼。
依李斯会武,动作和反应速度都比赵某人快,所以到最后,倒不是赵定春拦他打他,却像在做游戏似的。
赵小厮被烦得实在受不了,问他:“你打算白吃白住多久才滚蛋?”
依李斯脸色一黯,闷了半晌,道:“我……我身上还算有些值钱的东西……”
赵定春白他一眼:“值钱的东西卖光了呢?喝西北风去?”
依李斯不语。
嬉闹的气氛便顿时没有了。
赵定春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扫兴,或者内疚自己打击了小盆友。这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熊孩子,就该挫挫他的锐气,在家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还真以为地球没了他就不转了?
当然,这里是不是地球还不一定……
正惨淡着,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道:“你们在玩儿什么呢?这么开心?”
赵定春回过头扫了新含一眼,这氛围她都能看出“开心”来,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算一流了。
依李斯在赵定春这边讨了没趣,见新含娇小可爱,又是年纪相仿,便屁颠屁颠地凑过去和她说话。
有新含当了“奶妈”,赵定春的活干得飞快,本来就只是翻晒草药这种日常工作,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也就好了。而院子里,新含和依李斯笑得前仰后合。赵小厮欣慰地想,果然人以群分,怪道自己和他们两个都合不来呢。
见他们相谈甚欢,他便放心地在院子里看起老李给他的草药手札来。
依李斯将自己如何遇到赵定春,如何跟着来到医馆的事说给新含听。新含则说些苗疆的风土人情,拿来和依李斯口中的西域作比较。
聊啊聊啊,聊到许言卿身上,新含道:“我只当这次凶险,没想到唐大夫竟然这么快就救回来了。”
依李斯认真道:“我之前蹲在门外时,总听来往的人说唐大夫医术高明,而且还会解毒,被虫蛇咬了都无妨的,只要找唐大夫,包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新含顿时两眼放光:“他还钻研解毒?!”
依李斯其实也是道听途说,但在小姑娘面前不肯示弱,真的点了点头。
新含的眼神飘到不远处的“物体”上,喃喃道:“会解毒啊……这样么……”
赵定春仰天倒地时,脑子里只有个混沌的念头:
这又是搞毛?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每天上午十点更新,其他时间看到,应该是捉虫。
如果有事停更,会事先说明。
以上。


、第七章 救人一命(3)

赵定春好端端地在院子里看书,莫名其妙地就倒下了。
依李斯慌慌张张找来唐以中,还没来得及解释,新含就抢先道:“听说你解毒很厉害?不如来解解看这味毒。”
言下之意,便是要挑战了。
唐以中明白过来,神色顿变。新含只当是玩儿一样的,怎料到唐以中会突然眼神尖锐,面带怒色,一下子怔住。
新含与人交恶总是直来直去,但是别人忌惮她用毒用蛊厉害,甚少有人敢那样瞪她。唐以中既不魁梧,也不凶悍,可那个眼神愣是让新含在原地站了许久都没回过神。
唐以中不愿与她多言,只对依李斯道:“把人背到屋子里去。”自己则快步走开。
不多时,老李拎了个木箱子,和唐以中一同进了屋。
赵定春被小心地搬到床上,依李斯深觉是自己死要面子吹牛害了他,一句也不吭,灰溜溜躲在一边。
唐以中把过脉后,道:“小赵,此毒虽起效快,却不要紧,你若是醒着,便动动眼珠。”
赵定春看似晕了,神智倒真的是有几分清醒的,听到唐以中这样说,就上下左右转了转眼珠子。
唐以中看罢,安慰道:“醒着就好,不妨事的。”
连一向凶巴巴的老李也道:“不过是三脚猫的毒术,不消半日就能解了。”
赵定春暗自认为老李这话虽是安慰他,但还是炫耀唐以中医术的成分居多,不过老李的暖言暖语实在少见,他也就不那么纠结了。
倒是……新含那个臭丫头呢?!
赵定春适才听得清清楚楚,都是那个母夜叉作的怪!还有依李斯那小子,新含早不投毒晚不投毒,偏偏与他聊了会儿天就想到要用人试毒,虽说不能硬赖到那小子头上,但左右也脱不了干系!枉待他那么好,又是在病中照顾他,还给他洗晒衣服,丫就一白眼狼!
唐以中搭着他的手腕,轻轻拍了拍他胸口道:“莫要生气,怒气冲头,于解毒不利。”
赵定春仍然愤愤,也只好勉强自己平静下来。
“神乐大夫”这个绰号绝非浪得虚名,唐以中与西域魔君对决时解的那九十九种毒,无论哪一种拿出来,毒性都胜过此毒数倍,乃至数十倍。
新含不过是学了祖传的蛊术,又懂些基本的毒药,虽自己配出了几味自以为厉害的毒,但在唐以中眼里,和小孩子过家家用泥和出的泥丸子也差不多,闹着玩儿而已。
这个毒的毒性,唐以中完全不放在心上,只是没想到,新含将毒蛊合一,让这个毒除了侵入内脏,还迅速影响了外部……
忙碌了一个多时辰后,唐以中道:“小赵,睁开眼试试。”
赵定春其实已经偷偷睡了一觉,只是别人在忙着帮自己解毒,自己总不能表现得太没心没肺,于是听到叫他睁眼,赶紧执行。
可是很奇怪,眼皮重得很,以前考前突击连续两个通宵也没见眼皮这么重过。
勉力将眼皮撑开了一条缝,只见唐以中的花容月貌在眼前晃,表情却有些奇怪。
“毒已经清干净了,最近要多多喝水,洗洗五脏。另外……多走动走动,活血……便好了。”
为什么他家少爷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以少爷从医的严谨,绝不可能在对病人下医嘱时将视线晃来晃去,更不会说到一半还欲言又止。
赵定春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依李斯哽咽了两下,带着哭腔的声音清晰可闻:“呜呜……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小赵哥……”
赵定春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难道新含的毒这么厉害,连唐以中都无可奈何?难道……难道……
他尝试着动了动四肢,只觉浑身僵硬,但是四肢都有知觉,应该不会为了解毒而断肢截指。难……难道?!
他黑着脸,也不顾众人都在,伸手摸了摸下面。
还好,小弟弟还在。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让唐以中这个表情?
依李斯猛扑过来,眼泪与鼻涕齐飞,哭喊嚎叫道:“嗷嗷嗷嗷!都是我不好!你要打要骂都冲我吧!不要伤心难过!”
赵定春看到他就想到新含,嫌恶又艰难地伸手推开那张被鼻涕糊住的脸。
我推……推……
我艹!这什么东西?!
他倒吸一口冷气。
依李斯脸上……这什么东西?!
看着像只手,可是乌黑乌黑的!
赵定春动动食指,那怪东西也动动食指。赵定春翻掌,那怪东西也翻了个个儿。当小赵终于明白这是自己的手时,那声哀嚎可谓荡气回肠。
等他叫完,唐以中道:“这毒怪异,我也是头一次见到令人全身发黑坚硬的毒,大约……是蛊术中的手段……所幸只是皮肤黑硬,于身体并无大碍,待时日久了,死皮蜕去,便能与从前无二了。”
赵定春挣扎着坐起来,依李斯赶忙去扶。
他走到屋里那面破铜镜前,不等站定,已被刺激得瘫软下来。
这他妈哪儿像个人啊!这分明是块黑炭啊!
唐以中也不知该如何安抚他,只是强调毒素已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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