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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桃花美人谣-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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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与第五斜照做出如此苟合之事,让自己情何以堪?就算毫无半丝情愫,她竟不能为自己守身如玉?

从怀里掏出那荷包,隋缇狠狠捏在手里,杂乱生疏的针脚处,幻生出她的容颜。隋缇狠狠地丢在墙角,又是一坛酒下肚,愁肠百结,越喝脑子里闾丘瑶瑞的面容反而更加清楚。

她含笑的模样,像通红烙铁,直直映在心上,留下深深烙印,任多少酒浇灌,都无法磨灭,而是弥久愈新。

暗红色的墙壁处,那绿线素面荷包异常醒目。隋缇微微运气,那荷包飞跃而起,落在他的掌心。

多么不堪,仍是舍却不了,一寸寸绝望漫上来。

夜渐渐深了下去,隋缇亦不知自己喝了多少,眼前的景色变得迷蒙起来。一双如玉纤手挑开门帘,暗香浮动,竟是闾丘瑶瑞身上的气味。隋缇心头一怔,抬眼看来人。

闾丘瑶瑞立在门口处,见隋缇独自饮酒,缓缓走了进来,坐在他旁边。隋缇冷冷看了她一眼,恶声道:“滚,我不想看到你”

“这位爷,怎么说这样的话,奴家哪里不好,改了便是”闾丘瑶瑞一双素手反而攀在他身上,如灵蛇般柔软,却温和。血管处微微涌到,隋缇突然全身燥热。

他猛然将她压在身下,恨声道:“你这个贱人,凭什么我要想着你?就因为我在乎你,你就用不在乎来伤害我?”

身下女子嗤嗤笑了起来,带着勾魂夺魄,纤纤双臂缠上他的颈项,殷红娇唇却凑了上来,隋缇没有动,冷眼看她。身下可人儿娇笑:“奴家也一直想着爷”

“你骗我”隋缇的心坍塌了一处,明知这样的话不可信,她怎么可能想着自己,她一直与第五斜照卿卿我我,心底的角落可留有一处给他?现在她却说,一直想着自己。

“奴家怎么会骗爷呢?奴家心里一刻都不曾忘记爷”身下人儿勾住他的脖子,吻在他的唇边,嘴唇柔软无骨。

隋缇封住了她的唇,步步深入,就算是骗他的,就让她骗着。一刻的欣慰可以舒服心头的疼痛,他如同饮鸩止渴,明知是陷阱,明知是谎言,还是跳了下去。衣带宽松,赤luo肌肤引得彼此颤栗,这样的毫无遮拦才是真正的拥有。隋缇这一刻才明白一个男人为什么爱女人时,总是想得到她的身子。

只有进入她,才能感觉她真正属于自己。

最最激情处,隋缇忍不住低吟:“瑶瑞,不要离开我”

瑶瑞赶回毕方岛时,已经是三天后的午夜。海边一直都船儿在等候他们兄妹。第五斜照本要跟着来,可是他满身是伤,不适合远足。第五晴庭连哄带骂,才算把他留了下来。

等在海边接瑶瑞的,仍是孙援。瑶瑞想,可能是母亲的状况真的不好了,闾丘里怕别的人乱说话,令瑶瑞生疑担忧,才派了孙援来。

坐在船舱,瑶瑞的手止不住发颤,她紧紧抱着自己,仍不是舒缓心底的颤栗。孙援见她这样,安慰道:“三小姐,没事的,夫人还好…”

瑶瑞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想起了什么,问道:“孙先生,您什么时候回的岛?兮儿呢?”

孙援叹了口气:“属下早就回来了。七小姐去了龙德山后就不让属下跟着。属下也找不到三小姐,便想早日回岛复命。”

“一路上,孙先生觉得兮儿有何异常么?”瑶瑞希望说些别的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用心思总放在母亲的病情上。

“要说异常…”孙援想了想,字斟句酌,“有一点,属下不知道算不算。属下平日里睡觉用着心,轻微动静就能醒来。可是和七小姐在一起的那些天,属下总是睡得很死,又一次客栈闹出了命案,半夜来了官兵,属下都是第二天听人说的。原本属下不曾在意,后来出了那件事,就存了疑心。”

瑶瑞点点头。闾丘兮兮果然有问题。“兮儿回岛没有?”瑶瑞问道。

“没有”孙援道,“到今天为止,只有七小姐没有回来。属下回岛后听岛主说,三小姐下岛的那天晚上,七小姐突然失去踪迹,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岛主不敢告诉夫人,暗中派人去查了。后来属下跟岛主说起七小姐在大漠之事,他也十分诧异。”

瑶瑞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心里却不敢去怀疑。曾经她不也是怀疑闾丘西厢勾结闾丘里残害手足么?事情没有真相大白之前,任何猜忌都会令亲情消弭。他们可能都是孤儿,一处毕方岛将他们牵扯成了家人。

船儿到岛后,瑶瑞朝戴夭桃的小院飞奔着。若不是为了去找闾丘兮兮,她早就回了岛,也不至于此刻这样慌乱、

戴夭桃的小院,异常明亮。焚着檀香,远远就能闻到气味。小小内屋挤满了人,兄弟们跪在床边,闾丘里将戴夭桃的头搁在怀里,喂她喝药。

“母亲…”瑶瑞轻声道,好似声音重了一点,就会惊吵到母亲。戴夭桃微微睁开眼,看到瑶瑞,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半个音符。手弱弱抬起。瑶瑞抢先一步,握在手里。

她的手,已经虚软无力。

第088节往事

“母亲…”瑶瑞轻声道,好似声音重了一点,就会惊吵到母亲。戴夭桃微微睁开眼,看到瑶瑞,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半个音符。手弱弱抬起。瑶瑞抢先一步,握在手里。

她的手,已经虚软无力。

戴夭桃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瑶瑞泪水从眼角滑落:“母亲,您看,女儿活着回来了。”

戴夭桃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给瑶瑞。

见瑶瑞仍在哭,闾丘里低声道:“瑶瑞,不要哭,这样你母亲也会伤心的。”

瑶瑞用袖口拭去泪痕,不敢再流泪了。

不知过了多久,戴夭桃沉沉睡去。闾丘里过一会儿就试试她的脉搏,看作法事的和尚们有些昏沉,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而瑶瑞他们兄妹,却是个个面色苍白。

闾丘里看着那些有心无力的和尚们,冲孙援低语,让这些人下去休息。再看瑶瑞他们兄妹,道:“东厢,你们都下去吃点东西,你母亲有我守在这里。”

闾丘东厢蹙眉看他:“岛主已经好几日不眠不休了,不如岛主先去休息一会儿。我们年轻,不碍事”

瑶瑞看着闾丘里神色,那抹心碎搁在脸上,谁看了都不忍心。想起他们年轻时,瑶瑞突然想起了自己,现在的母亲与二叔,不就是将来的她与第五斜照么?难道自己真的要走母亲的老路?

还有七八年的光阴可以活着,为何不守在心爱之人身边,尽了这一世的情缘,就算自己哪天去了,留下给第五斜照的,除了哀伤,还有七八年点点滴滴相守岁月的回忆。

可是,自己现在就放手了,也许第五斜照就会在三年后五年后忘了她,爱上别人,这样不是更好么?爱情像件食物,搁久了,会坏的,当初那股令人欲罢不能香味就会消散,只得心头留下微微印记。

可是母亲与二叔已经分开二十几年了,他们忘了彼此么?至少二叔仍是痴心不改。

爱情,也可能因为分开而更加持久。都说生死契阔容易,人间烟火难捱,也许在一起了,生活的柴米油盐才是爱情的杀手,而分开了,爱的那个人在心头便完美的,没有尘世的半点痕迹。

看着母亲熟睡中带着半刻宁静,瑶瑞起身:“岛主,你同哥哥下去休息片刻再来。瑶瑞想单独与母亲待会儿。”

众多儿女中,戴夭桃最疼爱的便是瑶瑞,闾丘东厢看了闾丘里一眼。闾丘里叹了口气,缓声道:“既是如此,就辛苦瑶瑞了。”

众人退去,内屋里静谧无声。远处的海浪拍打岸边岩石。那些浪花好似调皮孩子,喧闹着岩石,岩石一如既往好脾气,默默承受浪儿的捉弄。

瑶瑞的心似乎不像当初得知母亲病重那般难受,死亡,不过是换了个时空,母亲并不会离开自己。她已经能平静接受母亲的逝世——这样拖着病重身子挨光阴,才是折磨。

戴夭桃的手动了动,瑶瑞蓦然惊醒,自己不自觉走了神。戴夭桃含笑看着自己,脸上有了淡淡光泽,不像刚刚那般死灰。她的手拂过瑶瑞脸颊,轻昵:“瑶瑞,是你回来了?”

“母亲,是女儿回来了”瑶瑞虽极力告诉自己不准哭,声音还是哽咽住了。

“扶母亲起来”戴夭桃自己使力坐起,可是终究力道不够。瑶瑞急忙揽住她的肩头,把一床闲置被子靠在她身后,让她有所依峙。戴夭桃微微喘气,额上淡淡汗意。

“母亲,你好点了么?”瑶瑞明知答案,仍是问道。

戴夭桃笑了笑:“好多了,刚刚浑身像散了架,现在还有点力气,可能是回光返照吧。”

“母亲胡说”瑶瑞急了,泪珠簌簌扑下,措手不及。虽有了准备,还是禁受不住戴夭桃这样的实话。

“瑶瑞,不要难过,谁会不死呢?只有那海里的海龟才是千年不死。”戴夭桃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云淡风轻,她也厌倦了等待死亡的日子,早日结束了这肉体凡胎病痛,反而心头愉悦。

只是有点舍不得瑶瑞。可是女儿总是留不去的。将来她会有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儿女,那些才是她的牵挂。戴夭桃幼时同自己的母亲也是感情深厚,后来有了瑶瑞,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

提到海龟,她突然一笑:“曾经我也是一只海龟呢。”

瑶瑞吃惊看着戴夭桃。戴夭桃软软靠在身后被褥上,将瑶瑞拉在怀里,淡淡道:“瑶瑞,你不是总是问母亲的家在哪里么?”

瑶瑞轻轻嗯了一声。

“母亲的家啊,中国的海滨之城。”想起往事,戴夭桃的眼角淡淡神韵。瑶瑞却不懂,中国就是中原,中原有何来海?母亲病中胡语,瑶瑞不去深究,只是点头。

戴夭桃顿了一霎,又缓缓道:“我十八岁出国,去世界最顶级的商学院求学,历时十一年,读完所有课程,拿到博士学位,然后就在那所城市定居下来,与一位华裔结了婚,还有一个女儿,她就叫瑶瑞。”

瑶瑞心中一片混沌,戴夭桃的话她听不明白,但是仍是点头问道:“那然后呢?”

“然后啊,”戴夭桃眼眸黯然,“女儿七岁的时候,我和安源带着她回国探亲,飞机失事,我就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时空。”安源是她那一世丈夫的名字,现在他的轮廓,戴夭桃都记不清了。当初不过是因为年纪大了,该结婚了,就把自己嫁了。安源与她是同一个导师,读硕研的时候就一直追她,最后还跟她选择了同一个方向的博研。至于有多爱那个人,戴夭桃自己都不知道。

该结婚了,身边又有一个还算不错的男人愿意娶她,就这样把自己嫁了。

那个年代什么节奏都快,包括婚姻。那时,闺蜜说她是闪恋闪婚,她不承认,与安源相识快十年了才结婚,怎么算闪婚?现在想来,的确是。

瑶瑞却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她不知道母亲说的,是真的还是病重了的胡话,仍是将头埋在她的怀里。戴夭桃纤手抚摸她柔顺发丝,淡淡笑:“曾经我觉得,老天爷对我太不公平,一瞬间让我失去所有。直到你父亲抱了你回来,我才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弥补对你的亏欠。”

“母亲并不欠我什么”瑶瑞急忙道。

戴夭桃微微苦笑,她并不指望瑶瑞能明白,只是独自自语,将藏了一辈子的话点点说出:“你父亲抱你回来的时候,我觉得,你跟我女儿瑶瑞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就给你取了一样的名字。你真的很像她。”她的声音有些异样,似低语,又似忏悔,“在美国,华裔要活下去,压力很大。我那么要强,拼了所有时间在工作上。自小,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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