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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梁山伯与马文才 作者:用用你的脑小甜饼-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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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秉章!你这些年是愈发恣意妄为了啊!”

“冲儿。”路秉章低下头,隐忍道,“这些事,我来做就好。我不想你……”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为我做决定了?”慕容冲眼眶通红,声音微微颤抖。

路秉章怔愣地望着他,感到从来没有如此陌生过。

“滚……”慕容冲背过身去,不愿再看他。

“冲儿,你还爱着她罢。”路秉章忽地开口。

慕容冲一滞。

“你姐姐。你一直……”路秉章苦笑道,“所以你才恨苻坚至此。”

慕容冲暴怒道,“滚——!!!”

……

次日黄昏。

“陛下,”太医给慕容冲送来解火药,斟酌道,“不知道路将军可在城中?”

慕容冲虽有不悦,也不如之前那般气了,“如何?”

“他……他身中了十六箭,中毒已深……昨日去回了陛下之后,我在他房中等到天明,又寻他寻了一日都不见人影……”太医擦了擦汗,“陛下可知他人在何处?”

慕容冲手中的药碗“咣当”落地,碎片飞溅,“十……六箭?”

他几乎是飞奔到路秉章房中,看见屋内一豆油光,他竟是下意识地一笑,推开门,却只有满屋清冷的风。

“路秉章?”

他害怕地走进屋内,却发现桌上一个破碎的护心镜。护心镜早已碎成六七瓣,却被人小心地拼在了一起。

“不可能,他不可能离开我……”慕容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吃了我的镇心丸,要是没有解药……他身受重伤,他不可能离开我……”

疾驰的马背上慕容冲的泪甫一涌出眼眶,便被充满血气与灰烬的风吹散。

“路秉章——路秉章——”

你不是说,我不让你走,你不会离开的吗?……

慕容冲搜遍了整个长安,路秉章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那面清河公主送给他,他又送给了他的护心镜。

386年,慕容冲自觉暴虐太过,在路秉章走后逐渐静下心来。又不愿与慕容垂正面争锋,因此在长安城中休养生息,促进耕织。然而此举却触怒了满怀复仇夙愿的鲜卑族人……

“陛下,韩将军送来的酒。”

慕容冲一袭白衣,接过那杯鸩酒,惨淡一笑,“这倒是个好死法,帮我谢谢他。”

一杯见底,青铜美人觚滚落在脚边。

侍卫退到门口。慕容冲忍着剧痛爬到床边,不知腹中烧灼了多久,口鼻内渐渐涌出鲜血,不省人事。

再睁眼却是一片草原。身体一晃一晃……马背上?

慕容冲微微侧过头,贪婪地凝视着那人疲倦的侧脸。

好美的梦。

“醒了?”路秉章嘴唇苍白,递过水囊,“放心。那毒……没事了。”

“你……有没有受伤?”慕容冲怔了一阵,拉过他的手,腕口处有一道新伤,“你?……”

“我小时候在苗疆中过蛇毒,此后便百毒不侵。我的血也可以解毒。”路秉章虚弱地笑了笑,“先带你躲一阵。之后,你再想去哪里……”

“别走。”慕容冲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泪水却还是大颗大颗地涌出来,“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路秉章紧握马策的手指一紧。

“我爱你……我只爱你……别走……别走!……”

慕容冲靠在天底下最温暖的背脊上,失声痛哭。

117、同学会

386年冬,豫州,马府来了两个意外的访客。

“秉章?!”阔别十三年,再相见,马文才大力抱住路秉章,狠捶了他一拳,“都跑哪去了你!”

路秉章狠狠地反抱住他,笑道,“你还是一点没变!”

马文才稍稍放开,“你也一样!”

“秉章!”梁山伯提着一个灯笼,见人把灯笼也丢了跑过来,“谢天谢地!你这些年怎么样?”

路秉章笑笑,微微有些腼腆,拉过一边的纤细美少年道,“这、这是皇儿。”继而补充道,“我媳妇。”

马文才&梁山伯:⊙▽⊙!!!

夜。

“啊……啊……你轻点……秉章、秉章他们在隔壁……”梁山伯双腿大张被架在肩头,被顶得浑身颤抖,“唔……你别射在里面……嗯啊……”

马文才喘息着亲吻他汗湿的额头,随意地披了件外套出门叫人准备沐浴。回到梁山伯身边,笑道,“永远别在这种时候叫别的男人的名字。我记得你以前还觊觎过秉章的大屌?嗯?我没有满足你吗?”

“你……”梁山伯拉过被子卷卷卷,“看什么看?”

“嗯?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没变呢?”马文才伸手在他脸上轻掐,“都三十了还这么嫩,我压力很大啊。后面也都那么紧,我太忙了操得不够勤?到现在还要做润滑……”

“你轻点!”梁山伯指了指隔壁。

“没事,秉章又不是外人。”浴桶来了,马文才遣散下人,将梁山伯抱到温热的水中。早些年梁山伯是绝对不肯的,可是自己走下来真的会流一地……而且他真的很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何况他与他媳妇肯定也有这事的,你若大方了他也放开些。”

“秉章……会吗?”梁山伯狐疑道,“在书院那会儿,有次我……”

马文才笑道,“他还以为是什么柔拳,是不是?”

梁山伯失笑,“你怎么也不……告诉他?”

“我怎么告诉他?他媳妇自然会教他。”

隔壁。

慕容冲用了内力在听隔壁的对话,原本是对这许久不见的兄弟仍怀有戒心,听了一晚春宫总算有了回报,听得一些路秉章的傻逼往事忍不住笑出声。

路秉章揽住他的腰,“笑什么?都是你带坏我。”

“哦,那你喜欢吗?”慕容冲舔了舔嘴唇,眼睛都黑暗里亮亮的。

“你可别招我啊……”

“你以后打算一直住下去吗?”

“还是带兵吧。过阵子,我先联系一下我家里。不过以后我想和文才他们住得近点,他们真是好人。”路秉章揉了揉慕容冲的头发,“睡罢。”

“那我……”慕容冲有些忐忑,“你家里人不会逼你成家吗?”

“我不是已经有家了吗?”路秉章加重了力道。

“傻逼,我是男人啊。我又不能给你生孩子,延续香火啊什么的。”

“我是傻逼,男人不能生孩子吗?我不知道诶,我们试试吧?”

“喂你……”

隔壁。

马文才和梁山伯沐浴完毕,刚倒上床,便听见隔壁传来一阵阵细微的摇床声和勾人的呻吟。

马文才一个健步轻巧地翻出窗外,在门上戳了一个洞。

梁山伯懒得理他,蒙上被子准备睡觉,不一会儿之后却连人带被子被运出了窗外……

“嘘……”马文才指了指里面,做口型道“你看”。

梁山伯狐疑地望进去,里面灯光不亮,不过慕容冲皮肤极白,很好认,那翘起来的是……路秉章背对着他们?嗯?有点水声?……

慕容冲魅惑的呻吟一遍遍冲刷着耳廓,梁山伯总算看明白了,面红耳赤地别开头,压低了声音,“你!我们回房去啦!”

“嗯?你想要吗?”马文才蛊惑道,“我像秉章那样给你……”

梁山伯羞愤道,“脑残!赶快回去啦!”

回到房内,马文才又开始上下其手起来,感慨道,“没想到秉章功夫那么厉害,都是媳妇教得好啊!”

“别闹!都什么时辰了,快睡!”梁山伯听着隔壁传来的声音,方才的一幕仍是在眼前挥之不去。

“你听听人家媳妇,叫得多舒坦。”马文才委屈道,“我们重新在一起都七八年了,每次做你都还是那个样子……”

“哪个样子?不是让你从正面上我了吗?也帮你含过了……你还要怎么样?”

“你都不肯出声啊。每次要不捂脸要不咬着手背要不咬着嘴唇,哪次叫得爽快?”马文才把梁山伯从被子里刨出来,“你听你听你听,秉章媳妇叫得那么媚……”

梁山伯怒了,“这么喜欢找他去啊!”

马文才躺下,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我也想看你完全接受我的样子。”

“我已经完全接受你了!”梁山伯烦躁道,“我只是……你说我都三十了,你让我……”

马文才干干地回道,“每次做你都不主动,也不会摸我的敏感带,你看看刚才秉章的媳妇……”

梁山伯暴走了,“睡!觉!”

次日,风和日丽。

“你知道我是谁。”慕容冲抿了一口茶。

梁山伯一愣,“我知道你以前是谁。现在,你只是秉章媳妇。”

慕容冲面上一红,“别这么叫我。就叫我……路皇。”

梁山伯笑了,“好的好的。皇儿,你真的不必防我们。我们虽然不是什么权倾朝野的人,也绝不会害你们。”

“嗯……山伯?可以这么叫你吗?”慕容冲有些忧虑,“路秉章家里……你了解吗?”

“这我倒不清楚,你可以问问文才。不过你不用担心,秉章这人你还信不过吗?”

“路秉章就是个傻逼啊!如果他不傻,也不会找上我了。我……我本来就该死了,如今除了他,我已经没有地方去。如果他家里逼他成亲,我也还是会跟着他。但是……”

“这你想多了,秉章不会负你的。”梁山伯正想开解他,却听得门外一阵脚步声。

清河接了伯望从私塾里回来,送去马文才那边练剑,笑眯眯地寻到梁山伯房中,“听说你们房事不和谐啊?”语毕发现屋内还有一人,愣了。

话题骤然变了,梁山伯登时闹了个大红脸。

“什么跟什么?”慕容冲笑道,“你们昨晚不是挺好的?”

梁山伯更是无地自容,“你……你听见了?”

清河见慕容冲不避,也就大大方方地走进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将军平日里军务繁忙的,好容易抽点时间来消遣消遣,你还不让他尽兴?”

梁山伯扶额,挣扎片刻后弃疗了,视死如归地问道,“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好?”

慕容冲抿唇一笑,“我教你。”

那一个冬夜,马文才却感到万里花开。

此后,在马文才的死死挽留下,外援慕容冲和他的阿拉斯加路秉章又在他们家蹭了大半年,最后路府也是靠着他们家盖的。

某年某月某日。京城。

万松书院第XX届同学会在望鹤楼隆重举办。

股东萧擎友情客串,给主办方马文才打八九折。

细数当年好友中,梁山伯与马文才内部解决,路秉章拐带了外国友人,颜如玉娶了两个老婆最后还是断了袖,根正苗红的祁清一边吃一边吐,眼泪哗啦啦啦地流。

“喂,马文才!你这真的不是荀巨伯的儿子吗?这么黑!”娄敬文笑道。

伯望已经出落成半大少年模样,玉树临风,就是……脸太黑。

“祁清!你怎么肚子圆成这样!你儿子不会是你生的罢哈哈哈!”王蓝田几杯烈酒下肚,脸红起来。

“你就羡慕罢!不是说你的婆娘们生了九个都是女儿?哈!”祁清刚回了一句,就被王蓝田狠拍了一记。

“你们看看一个个文官,都混的肥头大耳的。整日吃吃喝喝吧?”

“动得少了嘛……”

“什么话!”诸葛侃笑道,“如玉可是一点没走形。”

座中顿时一阵起哄。

“颜如玉,那天在玄武湖里扑腾的是不是你俩?我还不敢认……”

“咳,我们的画舫翻了,他又不会水……”

“什么话!小爷我可是入水蛟龙,出水芙蓉!……”

梁山伯忍俊不禁,“诸葛侃这些年被如玉纵得是愈发水仙了。”

那厢祁清的儿子磕着瓜子靠近伯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马伯望。”

“我叫祁珞珉。”小孩生得粉雕玉琢,小心翼翼道,“你是汉人吗?为什么这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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