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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梁山伯与马文才 作者:用用你的脑小甜饼-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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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的钱塘,爆竹声声,新雪初化。

“望儿,过来。你义父来了,收拾收拾去大堂。”一裹锦貂,银黑大氅衬得眼前这位少妇愈发的雍容华贵。这便是有姽婳娘子之称的祝英台了。她抬手揩去娃娃儿脸上的污渍,“走。”

“哟,都入冬多久了,这小子还是这么黑啊哈哈哈!”萧擎一双大手利落地把马伯望抱起来掂了掂,“沉了。”

伯望乖乖叫了一声“义父”,就老老实实窝在他怀里,不哭不闹。

“你们兄弟俩聊罢,我去给老夫人请安。”祝英台招呼堂上的丫鬟,“还不赶紧拾掇拾掇,前些日从御香苑那儿弄来的梨花落呢?……”

“我说文才,两年不见,你怎的愈发端着了?”萧擎捶他一拳,“你是随了你儿子罢,哑了炮是的?”

马文才笑抿一口茶,“是懒了。人前还得动动嘴皮子,你我之间还装什么孙子。”

“好容易回家一趟,看你褡链又扛上了,这回上哪儿去?”

马文才抬眼望了望天花板,“广陵。圣上诏我入徐兖携兵。”

“哈?携兵?携谢玄的兵?”萧擎讽刺地笑笑,“你不一刀捅死他丫的已经很好了。”

马文才扯了扯嘴角,“恰有此意。”

两人斟了一阵酒,萧擎斟酌着开口道,“咳,文才,虽然你与谢家不共戴天,然而此行……”

“我明白,”马文才笑道,“我说的是圣上,恰、有、此、意。”

……

“英台,近日化雪竟是更冷了些,伯望的哮喘你可得仔细着。”

“是,娘。”

“文才在豫州,一守又是两年,难得回来……”吕氏静静地望着铜镜,任凭祝英台梳理着自己一头银发,缓缓道,“你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姓马的儿子?”

祝英台动作一顿,再回神已是一身冷汗。

……

“老爷,自萧大人接过了钱塘太守一职,的确对府上多有关照。不过九月里扩凿水道那笔生意没打招呼……还有上次与当漕的也闹得有些为难。现下又开口三千两银子,是不是……”

“不必说了,”马文才冷下脸来,“当初谢安抄了我家满门,要不是他,我便是孑然一身了。我不在的时候也是如此,只要他开口,我就给得起。”

来昭连连称是,又走了一段,乍着胆子打听道,“前些日路家的小公子摆满月酒……五年了,路公子还是没有消息吗?”

马文才淡淡道,“没有。”

来昭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唉,看我这张嘴。”

五年前,前秦攻打梁益。马文才据守剑门关,鏖战正酣,却被传讯而来的官兵押回钱塘。桓温一去,王谢便暗暗蓄势痛打落水狗。马誉因受贿贪污入狱,马家全门被抄,奴仆遣散,家眷被卖作娼妓,孩童被贩作家仆。幸有萧家私下买通官兵,保住了吕氏、马攸及祝英台,又力排众议举荐马文才戴罪立功。

一年后马文才寻得大哥的冢妇与遗孤马英,那孩子已经身染重病,不久便夭折了。

马文才重回战场时,梁益已失。

路秉章率军北上引敌,中了暗箭,自此杳无音讯。

是年五月,马誉郁郁而终。

马文才笑了笑,“不必自责。他——必定在某个地方,活得比我快活。”

平阳。

太守府上灯光渐灭,宾客散尽,满室冷清。

“哗啦”!

“妈的!”慕容冲一把扫开满座的杯盘,眼眶隐隐发红,“这群——这群——”

路秉章从屏风后走出来,“我去杀了那老头?”

“你去!你去啊!——”慕容冲一脚踹翻了矮榻,“给我把他阉了!”

路秉章背起弯刀,三两步跳上房檐。

慕容冲哭笑不得,“喂——滚回来!——”

夜深,丫鬟们收拾着满地狼藉,被一个黑影吓了一跳,继而笑道,“路侍卫,大人是都不给你吃怎的,前些日在厨房也是你。”

路秉章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正用鸡骨头惬意地挑着牙。

丫鬟们见他那潇洒的风姿,笑得花枝乱颤。

“喂,我问你。”路秉章冲一个年长的招了招手,轻声问道,“孪、童是什么意思?”

丫鬟变了脸色。

路秉章一头雾水,“双胞胎?”

丫鬟吓得不轻,“这问不得。问不得……莫要再提。”

庐陵。

谢琰蹑手蹑脚地端了药汤,屋内一股刺鼻的腥味。他咬了咬牙,憋出一点笑来,“哥,今日大夫说你已……”

谢瑶仰着面,睁着眼,脸上浮现出死亡的青印。

谢琰的笑容渐渐褪去。

他双手颤抖,漆黑的药汁洒了满手。他抬手把药碗梗到谢瑶颈间,掰开他的唇不顾一切地给他灌进去,“喂,哥……你喝……你喝啊!你喝啊!!!”

“哥……”他用力去掐他的人中。

“叔,”谢该放下水盆,眉目沉静,“爹走了。”

谢琰双目空洞,直到谢该走上前来抱住他,面无表情的面庞像极了少年时的谢瑶。

“啊——”

89、

是年二月,前秦大举进攻荆州。

苻坚命长子苻丕、苟苌、慕容暐率主力七万步骑自长安出师襄阳。另外派遣四支精锐部队配合作战,逾二十万之众。

西线已是剑拔弩张,东边的谢家却早已料到这场战事,依旧处变不惊。

东窗初晓,残灯未灭。

梁山伯,现在人称谢仁,惯性地在冰冷中醒来。他略显生涩地坐起,抬手按揉自己僵硬的双脚,干燥的手掌拂过肌肤,有一股别样的惬意。

门开,谢玄上身赤裸,抬手拂开发上的雪片。

他双目如炬,走近他床沿坐下,缓声道,“好久不见你如此。”

梁山伯微微抬眼,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下身,略显局促,“谁让你补得太狠了些。”

“看来昨日的驴肉还有鹌鹑真有些作用……”谢玄不动声色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向来沉稳的脸上竟露出一丝狡黠,“我也……”

梁山伯微微侧身,身上稍热起来。

谢玄一手按上他的,从背后半搂住他。梁山伯动作一顿,没有回头看他。

“山伯……”谢玄随手从床头扯来一方锦帕,蒙在他眼上,“随便你……把我当成谁。”

梁山伯微微抗拒地给了他一肘子,谢玄不躲,将那帕子系好,咬住他的耳垂蛊惑道,“不用思考……不要拒绝……”

他呼吸一沉,将人压在自己身下,“我会很温柔……”

梁山伯衣襟大开,胸膛微微起伏。

谢玄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姿态攫住他的唇,温厚的大掌缓缓抚上他的胸前、腰间,继而……

梁山伯涨红了脸,“放手。”

“嗯?怎么了?他不是这样对你的吗?……”谢玄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惩罚性地在他唇上狠咬了一口,另一只手饶到背后揉捏他的臀。

梁山伯崩溃道,“谢大哥。”继而抬手揽住他的脖颈,脆弱地喘息着。

谢玄冷下声来,“我就不行么。”

“不……”梁山伯揭下那帕子,平静道,“我已经忘了他的模样。”

“只是我早就没有了……对谁张开双腿的勇气。”

梁山伯抬眼,看见谢玄向来儒雅的笑容之下,蕴含的眉目竟如此冷峻。

谢玄嗤笑一声,转身离去。

梁山伯多嘴道,“你呢?你又把我当成谁。”

车轮辘辘,声断,建武将军府。

小厮林霍撩开帘子,马文才下轿,把儿子抱下车。谢家迎门小厮观其车轿、衣着已是不凡,又度其气势,暗自思忖莫不是那讨嫌的镇疆督军?面上连忙堆起笑来迎上去:“请问大人……?”

马文才微微拂襟,露出腰牌来,面无表情了一秒之后扯了扯嘴角,“不知将军在否?”

小厮心下暗道不好,是仇家来了,赔笑道,“这当真不巧,将军家中有事,前日刚启程往南去。劳烦督军白走一趟委实罪过,不如进门喝盏茶再走?正巧刘参军倒是在的……”

马文才微恼,不过念及传闻道是庐陵公身上不大好,若是为谢安长子奔丧,倒也情有可原。

祝英台连忙在一旁打圆场道,“是我们来得唐突了。过些日子将军回来了,定来府上一叙。”就是清河说马文才只身前来像是踢馆的,祝英台才执意带了伯望同来,这下人不在,三人一并打道回府,马文才难免不痛快。自下轿以来便听见庭院内一阵清吟筝声,她笑道,“将军夫人好琴艺。”

小厮笑道,“不是夫人,是仁先生罢。”

“可是谢太傅之义子?久仰其名。”

小厮乐得与祝英台缓和气氛,闲话道,“那是,仁先生不止人长得一等一的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带兵谋划又是将军的左臂右膀……”

筝声一落,院内传来一阵粗犷的笑声。

马文才笑了笑,拂襟往里走,道,“那便有幸结识一下兖州各位将才罢。”

方才早有人通报,此时刘氏亲自出门迎接,祝英台便拉着伯望往大堂里去了。小厮唯唯诺诺地将马文才领到后院,马文才开始信步闲庭,却在筝声再起时猛地怔住了。

琴音铮铮,豪情激荡,他的脑中下意识地响起那人清朗的歌喉——

“马蹄南去人北望……”

马文才攥紧双拳,加快了脚步。面前一道假山,他三两步绕过,眼前一片开阔——

四个陌生男子坐于庭中,两个正在下棋,一个观摩,另外一个白面微髯的美男子抚琴。

小厮未觉不妥,介绍道,“这位是马督军。”

其中一个面色紫赤,有两撇小胡子的壮汉起身抱拳,“原来是马督军。在下彭城刘牢之,兖州军参军。”

另外一个下棋的,稍年长的人也站起来,笑眯眯道,“在下晋陵孙无终,莽汉一个。”又指了指身边一个毛手毛脚的半大少年道,“愚徒刘裕。”

褐发美男子停下动作,不住地打量他,拱手一笑,“琅琊诸葛侃。”

马文才扯了扯嘴角与各人寒暄一番,又确认了谢玄的确是因谢瑶之丧离家,才终于问道,“方才一曲甚是耳熟,不知先生从何听得?”

诸葛侃笑道,“是仁先生的曲儿,这些粗人只爱这首,其余的都不入眼。”

孙无终笑道,“哪里哪里,曲高和寡,我们不懂欣赏。”

“哦?仁先生?……久闻其名,不知今日是否得幸一见?”马文才按捺下心中的悸动,心下一哧,不知是哪路货,被传得神乎其神,大抵也是万松书院的学子罢。

“这……先生性情,呃,比较孤僻……”

一旁似笑非笑的刘裕插嘴道,“先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哎!”

孙无终抽了他一记,“这小子嘴贱,别鸟他。”

诸葛侃转了转眼睛,想到这马文才说得好听是来携兵,其实就是来这儿抢地盘外加监视谢家的,的确不受欢迎。但是人家督军的地位摆在那儿,不好怠慢。于是起身道,“那便我去请罢。瑍儿也该来打拳了。”

马文才颔首,一群下人给诸位添茶,又摆上各色点心。马文才面上平淡,心里却不悦。苻坚已经打到襄阳,谢家这是摆明了不管桓家的事了,国难当头,将士们依旧吃喝玩乐。当然,不排除有给他一个下马威的可能。

“这是什么棋?”

“军棋,也是先生发明的。”

哟,这家伙倒多才多艺。“听说仁先生辅佐谢太傅讲解《孝经》,太元初年税赋改革也是他的主意?”马文才随口问道。

“可不是,先生帮谢家搞定了贼子,一步步地才有了这谢桓两家荆扬和的局面嘛。”刘裕说完便被孙无终瞪了一眼。

“哦?”“贼子”马文才笑笑,自桓温死后,谢家从微处捣毁了好几家桓家的摇钱树,马家也正因此被抄,后桓冲让出扬州,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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