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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笑浮图-第15章

小说: 不笑浮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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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事吧?”
 
   “没……没事。”墨非神色木然地回答。
 
   “那就好。”巫越看了看她身上染了血渍的衣服,微微皱眉道,“回去梳洗之后就把这衣服扔掉,脏了。”
 
   “……诺。”
 
   “看来本王府中的食客也需要好好梳理一下了。”巫越眼中寒意渗人,刚才看到浮图被人拉扯调戏,他不悦,非常之不悦。那个男人竟然敢出言轻薄,竟然敢对浮图有非分之想?他配吗?
 
   如此狂人,死不足惜!
 
   墨非望着巫越,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本来想说那人不过是个醉徒,即使要处罚也不必如此暴烈。可是话到嘴边,她却没有说出来,事已至此,她说了还有什么用?这就是强权时代,生死只在上位者的一念之间。
 
   巫越不知墨非在想什么,只是叮嘱一句:“浮图今日应该累了,好好休息吧!”便带着表情惊异的鄢乔等人离开。
 
   直到巫越的身影消失,墨非才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她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是袖子里的手却在微微颤抖着。
 
   好可怕!
 
   墨非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的住处,原本肚子很饿的她只吃了几口饭菜便没了胃口。
 
   叫木奚打来热水,把自己浑身上下都擦洗干净,原本穿的那件衣服也让木奚给扔了。并不是因为巫越的命令,而是因为看到它,墨非就会想到那截断掉的手臂。
 
   晚上辗转难眠,一闭上眼,耳边就响起那人的惨叫声,还有那只不时浮现在脑中的血淋淋的手臂。
 
   也许这几天的相处,让她感觉巫越并非如传闻中那么狠厉,只是对敌时才会表现出绝决。然而如今亲眼见到这么血腥一幕,她真的有些心惊胆战了。
 
   原本白天还愉快的心情,一瞬间就消失殆尽,这大起大落的转折真让人难以适应。
 
   她真的能在这样的世界安稳地活下去吗?
 
   墨非轻轻抚摸着那只被拽过的手臂,那处仿佛被寒气缠绕般,僵硬麻木。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下意识的,墨非又诵读起心经,随着经文的念诵,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墨非并未发现,在她念诵经文时,她脖子上挂的那块玉符发出了淡淡的光芒,点点渗入她的身体中。墨非感到整个人仿佛放松下来,最后终于慢慢地睡去……
 
   受了那日的刺激,墨非行事更加低调起来,巫越几次叫她下棋她都以身体不适拒绝了,实在拒绝不了的话,她面对巫越时也比以前拘谨了许多。
 
   以巫越的敏锐,自然察觉了“他”的变化,只是并没有说破。但他心中压着一团火,对浮图的改变十分不满意,只待什么时候爆发出来。
 
   而巫越愈显冷煞的气息也让戎臻府上下噤若寒战。他为上卿浮图怒斩食客手臂的消息很快传开,浮图之名更盛,只是这次带上了些许暧昧的色彩。
 
   就在这种古怪的气氛中,眀翰的策略终于成功,二王子厉骁主动请缨,代替巫越前往远安。
 
   启戌四十五年夏末,二王子被派守远安,掌兵五万。
 
   同时,戎臻王巫越率黑铁骑返回封地,非令不得轻入王城。
 
   行路中,墨非回头看向堑奚的方向,这一走,不知道再次回来又是什么光景,但愿那时候她还活着。
 
   这次巫越只带上了墨非,至于眀翰和鄢乔,一个要继续留意王城的形势以便更好地布局,一个是堑奚戎臻府的主事,负责对外交际,都不能离开。
 
   也正因是唯一的一个,墨非的存在十分醒目,特别是在一群黑甲骑士中出现这么一个轻衣少年文士,想不被人注意都难。
 
   其他黑铁骑对“他”也非常好奇,但行止之间,巫越似乎有意无意地表现出了对“他”的重视,以至于无人敢对“他”不敬。巫越对这些骑士来说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他所看重的人,自然不会是寻常人。
 
   只是墨非俊雅的相貌和巫越不同以往的亲近,也让很多骑士产生了古怪的猜想……
 
   一行人就在这种略显沉默的气氛中不停赶路,日夜兼程数日,终于到达了巫越的封地——戎臻。
 
   墨非的未来,也将从此地开始起步。
 
   是成,是败,是生,是死……皆难预料。
 
 第一卷:声名鹊起 入府生波
 
   戎臻与墨非想象中有点不一样,没有堑奚的繁华,反而有种朴实祥和的感觉。土地平旷,屋舍俨然;各种农作物涨势极好。黑铁骑所过之处,行人路人无不停步行礼。看得出来,戎臻的百姓对巫越除了畏惧之外,更多是敬仰和爱戴。
 
   墨非没想到,巫越在戎臻的威望如此高,与在堑奚时完全两样。这种情况在进到封地王府时更加清晰,这里可不是像堑奚王府那样,客卿三两个,食客数十人。来迎接巫越的人除了仆人之外,文士武将粗略算过便有四五十人。
 
   “欢迎主公回城。”当先一名四十来岁的文士上前行礼。
 
   “百里先生。”巫越一边向府内走一边询问,“进来府中可一切安好?”
 
   “主公毋须挂怀,一切皆好。”说话间,百里默看向了一边的墨非,眼中闪过几丝精光,问道,“主公,不知这位是……”
 
   “浮图,本王的上卿。”
 
   百里默表情一动,上卿?要知道巫越府中得封上卿的名士不超过五人,其中还包括了在堑奚王府的眀翰。眼前这个少年看起来不过二十,相貌倒是均好,气度也颇为不凡,但如此年轻又有何能耐得此虚荣?
 
   周围数人无不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起墨非来。
 
   墨非面不改色,稳稳地跟随巫越进入王府。
 
   到大堂,巫越道:“沈薄,你把镜院安排给浮图,再派两个仆役伺候起居。”
 
   被唤作“沈薄”的中年人上前应是,目光中带着些许讶异。
 
   “那么浮图,”巫越对墨非道,“你先随着沈薄去休息,晚上再聚会,正式与本王府中的诸位才士见个面。”
 
   浮图也不多言,微微行了行礼便随沈薄离开。
 
   她这一番作为,给人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在外人看来未免有些轻傲。
 
   “主公,这位……”百里默想问些什么,结果巫越一摆手打断:“其他事暂且搁下,本王先去梳洗,你让其他人先散了,晚上聚集杯莫厅。”
 
   封地王府比堑奚王府要大上许多,无论从格局还是装饰,都显出一派古朴大气。这里的客卿食客们都居住在西面,南面是大堂、议事厅、会客厅、内阁等等,正北是巫越的居所,而东面住的是他的妻妾女眷。除此之外,府中还林立着数座水榭楼阁,分置着怡人的花园湖泊。更特别的是,这个府邸似乎是建在一座矮山上,呈阶梯状耸立,与山峦连接在一起,颇有气势。
 
   巫越安排给墨非的镜院是十分靠近巫越主卧室的一处独立院落,府中门客众多,住所的安置就能看出亲疏,越接近主屋越显尊贵,而有些门客甚至只能被安排在王府外的别院。所以当沈薄等人听到巫越的安排时才会表现得那么吃惊。
 
   在将墨非安置好后,沈薄又给她调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仆人,一个叫“悦之”,一个叫“惜之”,都不过十五六岁,长得白净可爱,但偏偏中规中矩,少了孩子该有的活泼灵动。
 
   似乎这个时代经常造就这样的人。墨非也无礼改变什么,只能等相处久了,再慢慢改变,她可不想每天让人卑躬屈膝地对待着,就像她自己也不愿意对别人卑躬屈膝一般。 
   待到戌时,悦之过来提醒她参加聚会,已经休息好的墨非这才精神饱满地前去赴约。
 
   可能墨非算是最后一个到场的了,当她进来时,连巫越都在首座坐了多时。当然他们也没刻意等谁,只是今晚是墨非第一次露面,如此迟缓未免有些傲慢了些。
 
   巫越对此倒是丝毫不以为意,他介绍时也十分简洁:“这位是来自堑奚的名士浮图,字墨子,乃本王府的上卿。”
 
   虽然早先听巫越说起过,但如今再确实,诸人心中疑惑有之,不满有之。
 
   一人开口问道:“堑奚名士?属下倒是从未听闻。”
 
   巫越悠然地端起酒杯,并不打算介入众人间的“交流”。
 
   “先生是?”
 
   那人回答:“在下客卿孟泉,三年前才投入主公门下。”
 
   呵,这是想比资历吗?
 
   墨非不动声色道:“原来是孟泉先生,久仰。”
 
   “不知浮图公子有何长项?在下精于术数,虽称不上大家,但也算个中翘楚。”
 
   “先生大才。”墨非淡淡道,“在下末学后进,才疏学浅,与诸位前辈相比,实在没什么可自夸的。”
 
   “浮图是主公承认的上卿,实在毋须如此妄自菲薄。”
 
   又是上卿?墨非用手指捏了捏自己腰上挂的符牌,不用细想也知道“上卿”之名在门客中的地位必然非同一般,当初巫越怎么会想要给她这个名头呢?
 
   心里如此想着,墨非却并未打算显摆,只是轻轻回了一句:“浮图从不妄自菲薄,确实无甚才能,请诸位先生见谅。”
 
   她不是不想尽快在这里站稳脚跟,但她现在最想要做的是试探巫越对她的容忍度。自从见过他的冷酷之后,墨非便有了这种想法,她不想总是生活在提防中,她需要摸清这个男人的底线。至于其他,她早有计划。
 
   听到墨非如此不咸不淡的一句回应,不仅孟泉,其他人皆面露异色,小声议论起来。
 
   巫越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偏头看了墨非一眼。少年面色平和,完全看不出心思。巫越心中微动:且看你想做什么?
 
   可是之后众人的讨论,墨非丝毫没有参与,仿若局外人一般。
 
   诸人见“他”姿容秀美,又得巫越的重视,心中本就有些暧昧的猜测,可是巫越从来不近男色,那这少年应该是有些本事的,谁知“他”竟然一言不发,对其余人的试探左顾而言他,丝毫未曾显露一点才智。如此一来,原来那种猜测又有了冒起的苗头,只是没人敢在巫越面前表露出来。
 
   巫越默默沉吟:这少年到底打什么主意?他门下的才士们与堑奚那些人可不一样,他们确实都有真材实学,敬才而鄙愚,浮图若一直如此低调,那么必然会遭受其余人的排挤和轻慢。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巫越浅饮一杯酒,你既不言不语,那本王也暂且不闻不问。
 
   墨非第一次的亮相,在众文士中留下了一个不太好的印象。
 
   之后数天,墨非白日出府闲游,晚上会参与众文士的聚会,只是期间依然不回应任何问题,在巫越的议事中,也不发表任何意见。可是偏偏巫越不但没有疏离,反而隔三差五地请她喝茶下棋。如此,诸位才士无不心中嘀咕,对待墨非也越加的轻视。
 
   这原来不是一个才士,只是一个以色侍君的佞人。在这士族横行的时代,豢养女奴男宠是种时兴,攀比收藏品也是种突显身份发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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