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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武林外史-第56章

小说: 武林外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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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七七突然惊呼一声,道:“不好,那地道人口处,有个力大无比的巨人在守着,沈浪,你……你……你怎么能吃得消他?”

她嘴里骂着沈浪,心里对沈浪还是关心的。

沈浪笑道:“那巨人果然是天生神力,我一入地道,便遇见了他,幸好地道中甚是狭窄,那巨人身形又太过笨重,在狭处自然转动不便,更幸亏他天生聋哑,不能出声惊呼,否则,那一关我便过不去了。”

朱七七道:“你……你杀了他?”

沈浪摇头道:“我怎会下此杀手,只不过点了他穴道而已……唉,说来也真是惊人,我不停地点了他十二处大穴,他身子方才倒下。”

朱七七这才松了口气,口中却道:“哼!你被他抓死最好,免得留在世上骗人。”

王怜花道:“那地道中除了巨人一关外,到处都埋伏着暗卡,遍地都是机关陷阱,寻常之人,实难越雷池一步。”

他叹了口气,接道:“但沈兄却走过了埋伏,在地道中三十六条大汉,竟被沈兄无声无息的点倒了二十一人,还有十五人,根本连沈兄的影子都未瞧见,至于那些机关陷阱,在沈兄眼中更有如儿戏一般。”

朱七七道:“这些邪门外道的鬼花样,他本来就知道得不少。”此刻谁都听得出她这句骂沈浪的话里,其实正暗含着无限爱慕与欢喜。

熊猫儿耸了耸鼻子,道:“这些鬼花样我也知道得不少。”

朱七七瞪他一眼,道:“你知道个屁。”

熊猫儿大笑道:“要佳人骂我一句,当真是颇不容易。”

朱七七道:“你放心,少时我不把你骂得狗血淋头才怪,但此刻……喂,沈浪,你先说你走出地道后又怎样?”

沈浪道:“那地道之中,确是危机四伏,步步杀机,我侥幸走了出来,但一出地道,行踪便已被王老夫人发现了。”

朱七七情不自禁,又惊呼一声,道:“她对你怎样?”

沈浪道:“他老人家似是算准了我要来的,竟坐在地道出口处等着我,我大惊之下,只道难免要有一场剧战。”

朱七七道:“打起来没有,谁打胜了?”

沈浪笑道:“哪知她老人家非但全无与我动手之意,反而含笑招呼我坐下,她老人家机智之高,风仪之美,端的是我平生仅见。”

朱七七“哼”了一声,瞧了瞧王怜花,总算没有说出骂人的话来——虽然她那双眼睛里早已说出来了。

王怜花道:“那夜我一赶来这里,向家母说出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又向家母说出沈兄……那时家母便对沈兄极为留意,再三问我沈兄的模样与来历,然后便突然走下楼来,坐在那里,我本觉奇怪,哪知沈兄却真的从那里来了……唉,家母推测事理之准,当真非他人能及。”

朱七七又“哼”了一声,转向沈浪,道:“她对你说了些什么?”

沈浪道:“她老人家向我说明了此事的经过,我才知道她老人家如此做法也是为了对付快乐王的,快乐王此刻足迹虽然还未踏入关内,但实已将成为武林中的心腹之祸,若是被他得手,江湖中的劫难、灾祸……便将接连不绝,我武林同道,也必将永无宁日。”

他昔叹一声,接道:“我听她老人家说出一切后,自然除了请她老人家恕我冒昧闯入之罪外,还要请她老人家继续主持此事,我虽无用,也少不得要为此事稍尽绵薄之力……”

王怜花接口笑道:“于是从此以后,沈兄自然便与在下等站在同一阵线之上,昔日的误会,从此谁也不能再提起了。”

沈浪忽又笑道:“但在她老人家话还未说完之前,却还有段趣事。”

朱七七瞪眼道:“什么趣事。沈浪笑道:“那便是你两人……”

朱七七截口道:“我两人又怎样?”

王怜花笑道:“姑娘与这猫儿还在外面时,行迹便已被我等发现了,家母本待故作不知,由得你两人四下随便走走,但是沈兄却要将你两人惊退,那种种便全部都是沈兄所做出的手段,在那窗下,亦是……”

朱七七想到那夜在窗子下偷听的情况,想到她偷听到的声音,脸不觉飞也似的红了,大呼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她又冲到沈浪面前嘶声道:“我问你,我有哪点对不住你,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不让我也进来,反要将我惊退?”

沈浪叹道:“只因那时事态还未分明,我一来生怕你闯入后胡乱发作,怒恼子王老夫人,也坏了大事,二来……”

他瞧了王怜花一眼,含笑住口。

王怜花却代他接了下去,笑道:“二来亦因那时事态还未分明,双方敌友也尚未分明,沈兄生怕你闯入涉险,但那时他势必又不能当着我母子的面说出这话来,是以便唯有弄些手段,先将你惊退了……沈兄,是么?”

沈浪笑道:“不瞒王兄,正是如此。”

王怜花道:“由此可见,沈兄全属好意……”

朱七七跺足道:“什么好意,骗鬼……他只不过存心要捉弄捉弄我,让我出丑,他才得意,还有你。”

她身子突然转向熊猫儿,恨声道:“你这死猫,臭猫,瘟猫,癫皮猫,偷嘴猫,混帐猫……我问你,这些事你是否早已知道了?”

熊猫儿强笑道:“我……我……”

王怜花接口笑道:“今日午后,我与沈兄已将此事始未告诉了这猫儿……”

朱七七指着熊猫儿道:“是么?他们可是早已告诉了你?”

熊猫儿愁眉苦脸道:“好像是的。”

朱七七厉声道:“那么,今日晚间你们彼此灌酒,原是装给我看的。”

熊猫儿道:“那酒不错……咳……咳……”

朱七七怒道:“你装什么咳嗽,我问你,你酒醉胡闹,是否也是假的?”

熊猫儿道:“我的头有些晕晕的,但……但还未那么醉。”

朱七七大声道:“那么,你为什么要骗我?害我出丑,害我着急,我问你,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她一步步向熊猫儿逼过去。

熊猫儿一步步往后退。

朱七七说到这里,熊猫儿已退到墙角,退无可退,突然一个翻身,窜到沈浪身后,苦笑着道:“沈兄还不向朱姑娘解释解释。”

朱七七眼圈又早已红了,跺足道:“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

沈浪道:“但此事委实怪不得熊兄。”

朱七七道:“不怪他怪谁?”

沈浪微一沉吟,道:“你可曾注意,今日有个人你始终未曾瞧见。”

朱七七道:“未瞧见又怎样,我根本……呀,不错,金无望不见了,他到哪里去了?难道他……他已经被你们……”

沈浪截口道:“我们怎会对他如何。今日清晨,他便已不知去向,他是何时走的,走去哪里,我们根本全不知道。”

朱七七怔了半晌,喃喃道:“他想必也已发现了什么,所以乘夜走了……”眼睛一瞪,突然大声呼喊起来,跺足呼道:“但他走了与你们骗我何关?”

沈浪道:“我只怕他突然回来,或者在暗中窥视,是以未便将秘密说出……唉!这人虽然是条好汉,但终究也是快乐王的手下。”

朱七七道:“你不肯将秘密告诉我,为何又告诉了那死猫?”

沈浪笑道:“只是熊兄绝不敢泄露其中秘密,而你……”

朱七七怒道:“我怎样?难道我是长舌妇,多嘴婆?”

沈浪道:“你虽不多嘴长舌,但心里委实太存不住事,金无望若在暗中窥探,你纵未将秘密说出,神情间还是难免要露出来。”

朱七七道:“不错,我天生直肠直肚,我本就是直心眼儿,不像你们这样沉得住气,不像你们这么诡计多端,但……”

她语声渐渐嘶哑,眼圈更红,反手揉了揉眼睛,接道:“但你们纵不将秘密告诉我,也不该如此捉弄我。”

沈浪道:“这个……”转目望了望熊猫儿。

熊猫儿笑道:“那……那只不过是我酒后高兴,跟你开开玩笑而已,其实绝对没有丝毫恶意,你又何苦如此生气。”

朱七七嘶声道:“酒后高兴?何苦生气?你……你……可知道方才我为你多么着急?你可知道我闯进来是拼了性命来救你的?”

熊猫儿怔了一怔,不由自主,垂下头去,他面色也不觉有些变了,他心中又是惭愧,又是感激,也不知究竟是何滋味。

朱七七道:“我知道你们都是聪明人,你们串通好了来骗我这个呆子,但你们可曾想到我这呆子所作所为,为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我自己?”

沈浪,王怜花面面相觑,说不出话。

朱七七冷笑道:“你们这些聪明人,以为这样做法,根本没有什么关系,最多不过只是让我闹闹笑话而已,反正我也不会受到伤害,事过境迁,大家哈哈一笑也就罢了,由此可以更显出你们是多么聪明。”

她咬牙强忍着目中的泪珠,嘶声接道:“但你们这些聪明人难道从未想到,如此做法,是多么伤我的心?你……你们凭什么要伤我的心?”

沈浪干咳一声,道:“其实这也……”

朱七七大喝道:“住口,我不要听你说话,我……从此再也不要听你们说话,我……我……从此再也不愿瞧见你们。”

她脚步渐渐后退,嘶声接道:“现在,我就要走出去,永不回来,你们若是有一个人追出来拦我,我便立刻死在他面前。”

话犹未了,转身狂奔而出,再也不回头瞧一眼。

熊猫儿大惊之下,喝道:“朱姑娘,留步。”

他纵身要追出去,沈浪却将他一把拉住。

熊猫儿着急道:“你……你真的让她走么?”

沈浪叹道:“不让她走又有什么法于?她那烈火般的脾气,谁拦得住?而且,她素来说得出便做得到,你此刻追出去她便真的会死在你的面前。”

熊猫儿道:“但……但她如此脾气,一个人又不知要闯出什么祸来?”

沈浪微微一笑,道:“这个熊兄只管放心,她走不远的。”

熊猫道:“走不远?为什么?”

沈浪道:“只因她心中还有些疑问,不问个清楚,她连睡觉都睡不着的,她方才激动之下,虽忘记问了,但只要一想起,便少不得要回来问个清楚。”

王怜花接口笑道:“以沈兄对朱姑娘相知之深,沈兄说的话想必不会错的。”

熊猫儿只得点了点头,轻叹道:“不会错的……但愿不会错的。”

凝目望着门外,但愿朱七七早些回来。

门外夜色更深,雪,又落了下来。

雪花满天。

朱七七放足狂奔,也不知奔了多久,只见前面高墙阻路,原来她不知不觉,竟一口气奔到城脚。

城门未开。

朱七七脚步一顿,身子再也支持不住,斜斜跌倒,她索性不再站起,伏在城脚下放声大哭出来。

她也不知哭了多久。

悲恸的哭声,在静夜中自是分外刺耳,也传到分外遥远,若非守城的巡卒已自醉卧,此刻早该过来察看。

但纵然有人过来查看,朱七七也不管了。

她此刻早已将任何事都暂且抛开,只想将心中的悲哀与委屈,藉着这一场大哭,尽情发泄出来。

在家里,她是千金小姐,她是下人们眼里的公主,兄妹们眼里的宠儿,父母眼中的掌珠。

她受尽了人们的尊重与宠爱,她只觉人间充满温暖。

然而,到了外面,她才发觉,这世界竟是如此冷酷,她只觉世上再没有人对她关心,对她爱护。

这本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热心的人,直率的人,坦诚的人,任性的人……在这世界上,本就注定了要受到委屈和灾难。

她突然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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