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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凤楼梧桐-第50章

小说: 凤楼梧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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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如一道长虹,划破了天际的黑暗,接着轰隆一声,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雷鸣。

甘子梧心中陡然一惊,立刻意识到雷电一现,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果然,豆大的雨点,开始一点一滴的,打在他的脸上、衣履上。

雷电又是一阵大作,暴雨立刻倾盆而下,甘子梧奔行中连呼:“糟了,糟了!这场雨来势太大,到哪儿去找一个避雨的所在呢?”

电光闪闪,雷声隆隆,狂风暴雨一时宛如撼江而来的巨浪,走不多远,甘子梧和苏白丽两人的衣履已被雨水淋得尽湿。

到了这般光景,他心中急于要发现一个避雨之地,但是放眼望去,风雨中四顾茫茫,尽是一望无垠的荒野,连一片树林都没有。

冒着狂风暴雨,甘子梧和苏白丽都成了落汤鸡,于是他更加焦急了。

此时他所担心的,乃是怀中纤纤弱质的苏姑娘,只有咬紧牙关,拼命的加紧脚步,向前奔行。

在风雨交加之中,甘子梧发现前面有了一点灯光,不由泛起一阵喜悦。

当下勉为其难地一阵狂奔,临得近了,凝目一看,只见一座小小的建筑,屋檐下挂着一盏孔明灯,在风雨中晃来晃去。

甘子梧精神一振,起落之间,已纵至那小屋门口,细细一看,原是一座简陋的小木屋。

一阵马嘶之声,从木屋中传出,甘子梧心中一动,站在门口,无意中看见门侧挂着一块木牌。

木牌已被雨水淋湿,隐隐约约看到木牌上三个模糊的黑字:

“木驴驿”

于是不禁脱口说道:“啊!这里原来是一所驿站。”

突然,他从门缝中看见灯光外泄,人影晃动,不觉低头看了苏白丽一眼。

这柔美的女孩,浑身已经湿透了,衣衫紧贴在娇躯上,曲线是那么迷人。

甘子梧心中充满了怜爱,几乎把她当作深情款款的谢小莉,心神荡动之下,两只手臂不觉微微用力,两个身体立刻贴在一处。

她虽在昏迷不省之中,但那微温的胴体,仍然有着极大的引诱力。

一股热流传入甘子梧的体内,使得血液加速奔腾,情不自禁的喘了一口气。

他正陷入情迷意乱、精神恍惚之际,突然“呀”的一声,木门打开了。

立刻,一张皱纹满面、苍老憔悴的脸,呈现在他的眼前,不觉出口惊呼了一声:“啊……你是……”

这衣着破旧,风尘满面的老人,脸上泛出一片惊诧的神色,睡眼朦胧地扫了两人一阵,嚅嚅地说道:“你是……”

甘子梧一时几乎说不出话来,怔了一下,尴尬地笑道:“对不起老人家,您这里是驿站吧?”

老人木然地说道:“不错。这儿是木驴驿,相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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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话又扫了甘子梧一眼,眼神中露出几分奇诧,手扶着木门,不住干咳。

甘子梧定了定神,编了一个谎说道:“在下姓甘,路上遇了大雨,我这表妹病情很严重,老人家能不能方便一下,让咱们在贵驿避避雨?”

老人略略犹疑了一下,移动了一步,说道:“好吧,你们请进!”

甘子梧抱着苏白丽,迈步走进木屋,老人顺手将木门关上。他见甘子梧一身公子哥儿的打扮,怀中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孩子,心里不免犯疑。

上了年岁的人,总有几分恻隐之心,当他见到这一对青年男女,被雨水淋得湿透的狼狈之状,心里顿时软了一半,说道:“相公,你和这位大姑娘既一身衣服都湿透,当心别着了凉,炉子里有的是现成炭火,你得先把衣服烤干了。”

说着用手指了指屋子正中的一座铁制火炉,接道:“相公,你先烤烤火吧!”

甘子梧这时才看清了屋中的陈设,除了那座铁炉之外,只有一张旧木桌,和两张木椅。

铁炉中正烧着木柴,甘子梧刚经过一场风险和暴雨,心中对这座小小火炉,分外感到温暖。

当下先将苏白丽轻轻放在木椅上,感激地说:“谢谢老人家的好意,在下此时口渴难熬,想向您讨些水喝。”

老人“唔”了一声,说道:“相公要喝水,请自己动手吧!你要是不嫌弃,桌上还有几碗米饭,可以热热吃。”

说着指了指那张木桌。甘子梧略一注视,果见桌上放着一把茶壶,两个茶盅,还有一只小锅,想那里面盛的便是米饭了。

感激之余,说道:“多谢老人家,我还真的饿了。”

喝完水,目光却焦急地看着昏迷不醒的苏白丽,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老人久经世故,察言辨色,他见甘子梧说话时心神不定,老是注视着椅子上的女孩子,早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想道:“我看这后生不像为非做歹之人,既已让他们进来了,何苦站在这里碍手碍脚呢!”

想至此,和蔼地说道:“相公,小老儿还得到后面喂马去,你请自便吧!”

说着掏出火刀火石,点亮了一盏破旧的灯笼,拖着蹒跚的步子走出门去。

甘子梧心里十分高兴,巴不得他快走,等老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时,不由深长地吁了一口气,叹道:“难得这老人一片好心!”

他这时再也顾不得男女间的嫌疑,拉起苏白丽冰冷的手,将她扶坐起来,然后将掌抵在她背后“将台穴”上,闭目运功,将一点三味真火逼聚掌心,缓缓从她背后穴道,传导入她的体内,替她打通闭塞的奇经八脉。

苏白丽原未受伤,也没有病状,不过是一时的惊恐过度,才昏厥过去。

经他不惜消耗真力帮她打通了阻塞的经脉,她虽然不会武功,不懂运气调息,却因得了对方真气的帮助,幽幽苏醒过来。

苏白丽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哭泣,而且薄弱的娇躯不住地发抖,显然冷得支持不住。

甘子梧为了不让她跌倒,用双手扶着她的肩头,但心中又恐对方误会这种举动是一种轻薄的行为,因此神色十分尴尬。

于是期期艾艾地说道:“苏姑娘,你……你冷么?我叫甘子梧,刚才在观中忘记介绍啦。”

他何尝不知道苏白丽眼前必须换下淋湿的衣服,因为时间一久,她一定会病倒的。

苏白丽哭得楚楚动人,仿佛一株淋浴在雨水中的花朵。

火炉中的炭火并不炽烈,对于一身湿淋淋的衣服,功效不大,苏白丽哭了一阵,上下贝齿碰在一起不断发出格格的响声,看来着实冷得厉害。

甘子梧看得心中十分不忍,但是在此时此地,除了在炉边把衣服烤干,别无他法。

他爱怜地看看苏姑娘,怔了一怔说道:“苏姑娘要不要喝点水?”

苏白丽哽咽着点点头,说:“我冷……冷得受不了啦!”

甘子梧望着她只是苦笑,心想:“大小姐,我何尝不知道你冷呢!可是置身此处我有什么办法可想呀?”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不敢说出来,只道:“你自己坐好,我替你倒水去。”

这时苏白丽仍半倚在他的臂膀里,寒冷和惊悸,使她忘了女孩子应有的矜持,此时听甘子梧一说,不由十分羞赧,勉强用双手支在木椅上,啜泣道:“你……你不要扶我……。”

甘子梧俊脸一红,赶紧将扶住她肩头的手缩了回来。苏白丽娇柔无力,手脚发软,一旦失去了扶持,娇躯向前一栽,几乎跌倒。

这次,甘子梧可不敢再冒昧从事了,但他仍然本能地伸手拉住她的衣角。

苏白丽被他及时拉住,没有摔倒,上半身失了重心,仍然倾倒在木椅上。

甘子梧见她倾伏在木椅上,不由松了一口气,心想:“这样倒好!”

当下走至木桌边,从茶壶中倒了一杯茶,递在苏白丽的手里,低声说道:“苏姑娘,喝水吧!

苏白丽睁大着泪光濡濡的眼睛,羞涩地睨了甘子梧一眼,内心忽然涌起一阵委曲和伤感。

因为看见这英俊的年轻人,使她想起一去不回的叶飞桐来。

她的芳心,忽然泛起一个遐想:“唉!想不到在短短的几天内,我的生命中,竟出现了这么英俊的两个男人……更使我困惑的,他们都对我好……”想到这里,她苍白凄苦的娇靥,在一瞬间羞红了,用颤抖的纤手,接过茶杯来,凑在唇边喝了一口,又将茶杯还给甘子梧,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谢谢你,我不想喝。这里是什么地方?”

突然,她看到了火炉中的炭火,像梦见恶魔似地,尖叫了起来:“火……火……”

松竹观的大火,对她的精神打击很大,虽然远离了火窟,内心之中犹有余悸。

是以,她一看见火就惊悸的大叫起来,一面用双手蒙住脸,喃喃地犹如梦呓一般。

甘子梧被她这种失常的举动,骇了一跳,慌忙走至她的身边,茫然道:“你……你是怎么啦?这里是一个小驿站,火炉中的火不要怕,松竹观已经烧光了,那个恶道士可能也葬身火窟了,快不要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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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对松竹观的大火留有惊悸,急忙用话安慰她,声音温柔已极。

苏白丽听他婉言说明,才放下了蒙在脸上的两只手,两只美丽晶莹的眸子里,射出两道感激和信任的光芒,幽幽地说:“这里真不是那可怕的地方么?那几个恶道士都死了么?唉!我真害怕死啦,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场骇人的大火,和那个凶狠的恶道士。”

甘子梧见她不再神态失常,也不哭泣了,不由深深地吁了一口气,暗想:“谢天谢地,她总算不哭了,我最怕女孩子哭。”

他发现火炉一边放着一堆木柴,捡起一些投入炉中,一时炉火又烧炽起来。

加完了木柴,果然温暖多了,甘子梧心神有些迷乱,不觉多看了苏白丽几眼。

那侧伏在木椅的娇躯,是那么纤美婀娜,成熟而迷人,罗衫紧贴,曲线毕露。

他显得有些魂不守舍,茫茫然地说:“苏姑娘,松竹观大火、恶道都离咱们很远了,你住在什么地方?等雨停了,我再送你回家。”

直到目前,甘子梧还不知道苏白丽的身世和遭遇,心里所有惊奇、意外的,就是她长得太像谢小莉了。

忽然,苏白丽慢慢地撑持着坐了起来,恬和地笑了笑,似乎心头的阴影和恐怖,已被对方的慰藉和温文驱散了,幽幽说道:“甘相公,我还没谢你的救命大恩哩!你是怎么到松竹观来的呀?难道就为了救那位谢姑娘?她真的和我长得一样么?”

甘子梧一听到谢小莉三个字,心里顿时起了一阵感触和迷惘。

想到谢小莉的深情,不由有些内疚,觉得自己不该再对苏白丽过份殷勤,虽然她眼下处于困难之中。

于是急忙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胡思乱想,欠了一下身说:“苏姑娘快不要这样说,刚才我冒冒失失地乱认人,还请你不要见怪哩!”

于是便将在江中所经过的事,一一向苏白丽说了,然后接道:“当时我一点也不知道内情,苏姑娘如果不见外,能不能赐告一二?”

苏白丽黛眉微颦,嗟叹道:“说来真是一言难尽,我一个纤纤弱质女孩子,在短短的半个月中,迭遭风险和不幸……。”

她伤感地娓娓将身世和遭遇,简要地对甘子梧说了,只把和叶飞桐邂逅的经过,略而不提。

甘子梧听到此女竟是方今武林五大宗派之一,金叶教一代掌门苏沧海的掌珠,又听说她不会武功,不由有些奇诧,说道:“令尊的侠名,在下常听家师称道。玄真子这恶道实在可恶,居然又要兴风作浪,制造罪恶。”

苏白丽悻悻说道:“这件事爹爹一点也不知道,等他回到家里,发觉我被掳劫而去,一定会很焦急的。”

甘子梧脱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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