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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凤楼梧桐-第21章

小说: 凤楼梧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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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才看清那神猴口中咬着一根小枝,枝上仅结有两颗核桃大小的红色果子。

雪老睹状,似颇失望的叹了口气道:“这天果也真快绝迹了……想不到半天他只找到了两个,看来也仅够为令友治病的了……”

说着尚自连连的摇着头。凤怡不由感到一阵心喜,同时也不由暗暗有些心疚。

那小墨猴一路贴掌而下,差不多只有一盏茶的时间,才临近山面。

只见它回头看了主人一下,这才四足一弹,在空中猛然一个倒翻,已飘在老人身前,口中一片吱吱叫着,把那两枚小果子送到雪老手上。

想着自知成绩不佳,只把果子一递上,就吱吱叫着跑出老远。

凤怡此时见它全身,竟自水湿也似的涔涔汗下,可想知这一路劳累情形了。

雪老不由叹了口气道:“也真难为你了!我既说话焉能不算,这条金鳝鱼,背后已现白纹,别说你小小兽类,就是一个人食下,也定感大补了……”

说着,将那竹篓盖方一揭开,那条金鳝,本是此地天池一种独有特产,普通鳝中,千中难选出这么一条,背后白纹,可表示年历长短,鳝黄更是奇上补品,常人如食上这么一条,大是有益。

雪老因知这神猴夙日垂涎这金鳝,亦非一日,因知这绝峰之上,受云雾浸滋,定生有一种天果,这种天果,为医药上绝稀佳物,功能起死回生,易筋还阳,为世间难得一见之物。

因雪老自知要想攀摘这种天果,自问无此功力。又知这种神猴,凭其功力,或可爬上,只是这种神猴,平日惜命已极,绝不肯无酬冒此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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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第一次钓得一尾金鳝后,为这神猴服后,令其上峰,果然竟依言搜下了七八枚天果,不由大喜。以后每隔多日,定必强迫这墨猴上峰一次,每次终必以涧中金鳝飨之,其中竟有三次搜空。

雪老本已灰心,今偶思念之,觉得再去试一下机会,却不意遇见了凤怡和受伤的叶飞桐。

且说老人接果后,一开篓盖,篓中金鳝,正练也似的自篓中一窜而出,直往那石侧泉涧中窜去。

但一旁的小墨猴,眼看到口美食,岂能令它平空窜下潭去,只见它一声清啸,二足点处,已如脱弦强弩也似的窜空而上。

在空中迎着那金鳝上冲之势,只一伸臂,“咭呱!”的一声怪叫,二物已纠缠在一团,随即跌落在地,一时腾落扑翻,成了一团。

凤怡见那金鳝全身,已把那小小的墨猴缠绕了好几转,不由惊得叫了声:“老前辈!不好了!”

雪老闻言,只是一笑道:“无妨!你看吧!”

说话间,果见那小墨猴不知以何身法,竟自会由那金鳝软体中一挣而出。

那金鳝反口向着神猴咽下就咬,可是那小墨猴出手极快,只一把,已死死的抓向了金鳝的七寸三分之上,一时那金鳝被扣得怒目凹睛,口中腥液连连滴之不已。

似如此,那小墨猴一任那金鳝偌长的胴体,在地面上劈劈拍拍的拍打着,只是死抓紧了不放。

如此过了一盏茶时间之后,那条金鳝,竟自全身软瘫不动了,这时那墨猴才把手松开,一任金鳝瘫痪就地。

雪老笑看了凤怡一眼道:“你看如何?你再看它怎么吃它吧!”

说话间,忽见那小猴一声怪啸,二前掌向那金鳝两肋下一搭,“啦!”的一声,鲜血溅处,竟把那金鳝两肋,划开了两道尺许长的大口子。

随见它伸掌于内,一阵摸索,竟由这金鳝腹中,摸出一对血胆,紧跟着向口中一扔,一阵嚼声,竟吃得个津津有味。

甘凤怡不由得看了个毛骨悚然!

此时老人一声叱道:“吃完了还不回来!”

小墨猴又扒在那金鳝身上,吸了半天血,这才就空一甩,已把金鳝残尸丢下谷去。这才又吱吱叫了两声,纵身一跃,已自行回到老人身后竹篓之中。

老人遂将篓盖盖好,这才对凤怡道:“有此二果,令友命已无碍,来!姑娘!你帮我将他身子扶一扶,待我把这天果汁与他滴下几滴。”

凤怡忙依言而行,雪老这才手持一枚鲜红的天果,凤怡忙将飞桐下颏搬开,老人将天果对准其口用劲一捏,就有一种血红的汁液,白果中挤出。

那天果也真怪,只是一层果皮包着一包浓汁,汁尽即完,飞桐脸色依然如故。

老人看了一会,又叹了口气道:“我本以为一果足矣,如今看来,非两枚不可了……”

说着,将第二枚天果依前状向其口中滴下,待两枚全部滴尽之后,老人运掌如飞的在其身上拍打了一周,直待叶飞桐脸色转红,这才含笑对着凤怡道:“无妨了!据我猜想,这位哥儿定是中了人家的掌伤,如今已为我将其周身各穴眼全数推开,又食了两枚天果,只需静养月余,定可痊愈,老朽这就告辞了!”

说着将地上藤篓往背上一背,凤怡不由感激得叫了声:“老前辈活命之恩,请受弟子一拜!”

说着娇躯一折,竟向老人拜下,雪老只笑道:“姑娘太谦虚了……等那位哥儿伤好了,再谢谢不迟!”

说到末句时,人已腾纵而起,起落之间,已在十数丈之处。

甘凤怡此时不由心喜异常,再回过头来,却见叶飞桐自被老人周身推穴和血之后,此时脸色竟较前大为转好,面上竟微,微见了汗。

凤怡不敢即刻就背他下山,似如此又在旁等了一会,才见叶飞桐剑眉一展,口中啊唷的叫了一声,随着张开双目,凤怡不由喜极而泣的执起其一手道:“大哥!你的伤已医……好了!”

叶飞桐不由皱了皱眉,方要说话,却为凤怡一只玉手将其嘴唇给抚住了。

她娇笑道:“你还不能说话,我问你你现在觉得好些了没有?”

叶飞桐此时近视甘凤怡,一张玉面已为汗水湿透,再沾上些沙土,状极狼藉,想到这姑娘为了自己的伤,竟不辞千辛万苦,千里迢迢,跑到此处来求医,这番真情,怎不令人深为感动?

想到此,这位少年侠土,由不住握紧了对方玉手,星目一酸,竟流下了泪来,他用着低沉的语音道:“姑娘!可苦……了你了……我叶飞桐有生之日,决不忘姑娘这番真……情……”

“你是怎么啦?……还给我客气呀?……要不是你三番两次救我,我也不会活到今天了,你的伤又完全是为了我受的,我只背你来此找找大夫,这又算什么呢?”

叶飞桐不由苦笑了笑道:“飞桐今生能蒙姑娘青睐,虽死……何憾?”

说着,那双俊目,死死的盯向凤怡的脸上,目光中透出无比的怜爱之意。甘凤怡不由玉面一红,娇嗔笑道:“又来啦!你伤才好一点,就说这些话,真气死人……”

叶飞桐眼前佳人在侧,玉手送温,面对玉人吹气如兰,一时竟忘了身在病中,忍不住手拉着凤怡向怀中一带,甘凤怡不由嘤然一声,投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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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脸一下埋在了叶飞桐的前胸,小声的叫了声:“大哥……”

叶飞桐答应了声。凤怡不由又起身坐好,玉面一红道:“大哥!你家在哪里呢?我必须把你送回家去……”

叶飞桐闭上了眼,他想着如果眼前这少女,能成自己的妻室,那是多么幸福理想啊!想着,他竟不由自主的微笑了。

凤怡见状,不由脸一红道:“怎么?你是不愿我到你家去可是?”

叶飞桐微微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想父亲见了姑娘,不知该有多高兴呢……”

凤怡哼了一声道:“大哥!你有妹妹没有?”

叶飞桐喘了一会,点了点头道:“我有一个妹妹……也和你一样大,一样美!”

凤怡不由心中一喜,笑道:“好吧!我们现在就走吧!”

说着,慢慢将叶飞桐背于身后,又用一根带子把他系结实了,这才扭动纤腰,轻登巧纵的一路向山下驰去。

这时心情,可大异来时了,宽心一放,二人竟自边行边谈了起来,凤怡笑问:“大哥!你家在哪里?我们怎么走呢?”

飞桐道:“在洛阳,先坐船,后骑马……”

凤怡哼了一声,忍不住又笑道:“你爸爸厉害不厉害?”

飞桐一笑道:“家父叶之文和家叔叶之武共居二处,人称洛阳双英,为人最是和蔼不过,你一见就知道了……”

凤怡忽然一惊,由不住心中一动,心说:“这洛阳双英叶氏兄弟,名字好熟呀!好像常听母亲和尹公公谈起过,偏是一时想他不起……”

想着没有出声,不知觉间,已翻下山来,那匹骏马远远的系在树上。

此时天已快黑了,这片山林之下暮色苍然,远远的,他们上了马,蹄声得得,载着这一对年青的恋人走了。

他们永远是年青的,因为爱情正滋润着他们……渐渐就看不见他们了……。

在洛阳城之西,地名“青砖寺”,其实此处并无这么一处寺院,只不过是一处地名而已。

这日夕阳西下,晚风吹飘着地面的梧桐叶子,那又方又大的石板路,正有几个清道的仆役在清扫着,忽然一阵得得蹄声,由远处市街上疾驰而来了两匹骏马,八只铁蹄在这石板道上翻踏的声音,听来却是十分惊人,惹得这些过路的人慌忙靠向路边。

却见竟是一双少年公子,一前一后催骑而来,前面一马蹬鞍端坐着一年仅十八九岁的少年,只是这公子眉清目秀,显得十分娇嫩。

而身后那位公子,却是剑眉星目,有几分须眉气色,只是满脸病容,在马上强自镇定,却显得不胜风尘之苦,他微微抬头,看了看眼前地方,一领缰绳,口中吁了一声,那马人立前蹄,长嘶了一声。

前行公子闻听回顾,娇声道:“叶大哥……怎么不走了?”

这人微笑道:“姑娘!你回来!我家从这条胡同往里弯就到了……”

原来这二人并非别人,正是叶飞桐与甘凤怡,自蒙雪老赐以天果后,果然药到病除,只是因伤破元气,即使是有天果保了命,尚需数月修养,方能复元如初,所以思之再三,甘凤怡决心把他送回家之后,自己再去投师。

此时甘凤怡如言将马头拨转,二人并肩拐进了这条胡同,叶飞桐用手一指前面一所黑漆的大门道:“我家就在那……姑娘请下马吧……”

甘凤怡忽然觉得一阵面红心跳,只害羞的对着叶飞桐笑了笑,显得十分忸怩地道:“大哥!我看我不必进去了吧!”

叶飞桐闻言急道:“那怎么行?……姑娘对我恩重如山,无论如何要容我父母一见,我想他们一定会非常喜欢你的……”

凤怡笑了笑道:“你看我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怎么好意思见他们老人家呢?”

飞桐一笑道:“这个没关系,你就干脆装男的就是了……”

凤怡不由脸一红,不由得心中更是紧张,咽了口唾沫道:“大哥!那可使不得,要是给看出来了,可不是玩的呀?”

原来这叶飞桐一向家教素严,尽管是和甘凤怡可说是一片洁白友谊,但冒味带一个少女回家,难免会遭致二老见责。

更何况他一心敬重这甘凤怡过甚,只怕如此令老父误认她为一般江湖风尘之女,岂不有损凤怡清白身望?所以他一路令凤怡易钗而弁,其主要意思也就是在此,心想只要假以时日,先令父母对这位假兄弟有了好感,那时再将实情相告,也不为迟。

这是他一番用心,谁知世间事,往往奇得难测,即不知反而因此,生出了一些波障,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此时飞桐闻言后笑道:“没关系?你没看这一路上也没有一个人看出你是女扮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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