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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名门之再嫁-第68章

小说: 名门之再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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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又是一片鸡飞狗跳,常嬷嬷命人紧闭大门,这各处没换好,没查个十七八遍前,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进来!直到夜幕降临,别院所有的大红灯笼一色换成了素白灯笼,连蜡烛,也是一色的素白蜡。

第二天刚交五更,李燕语和邵源泊就爬起来,穿了粗麻毛边的斩衰重孝,一人拎着根哭丧棒,让人将阿盛和阿念裹着被子抬到车上,一家四口赶忙进宫谢恩去了。

紧赶慢赶进了城,先赶到福宁王府,在二门车上换了吉服,车子再出了福宁王府,赶往宫里。

这一通折腾,到宫门口,时辰也差不多了,两人下了车子,步行进了宫门,早有小内侍等着引两人进去了,邵源泊牵着阿盛,阿盛牵着迷糊着仿佛还没睡醒的阿念,父子三人跟着小内侍,往正德殿去谢恩,李燕语跟着内侍,微微垂着头,忐忑不安的往慈瑞宫去。

慈瑞宫里,太后随意的靠在靠枕上,看着李燕语跪伏在地,一丝不苟的行着三磕九拜大礼,源泊这个媳妇,看着倒也面善,生得也太好了些,老鲁国公夸她孝顺,也会孝顺,但愿如此。

李燕语磕好拜好,站起来又恭敬的福了一福,听到太后慢吞吞的吩咐道:“请福宁太妃来。”片刻功夫,形容枯瘦的福宁太妃转过偏门,步履极慢的往太后过去,李燕语也不敢多打量,忙冲着福宁太妃深曲膝下去,等她坐定,忙跪在宫女放好的垫子上,继续磕头不已。

“起来吧。”是福宁太妃的声音,温和而无力,透着浓浓的沉郁,李燕语忙起身谢过,太后凝神关注着福宁王妃,福宁王妃仔细打量了李燕语,郁郁的扯了扯嘴角,仿佛是笑了笑说道:“果然生得灵气,你那诗写的好。”

“母亲过奖了。”李燕语恭谨的曲膝谢道,福宁王妃仿佛没听到李燕语的答话,转头看着太后,低声说道:“祭了祖就让他们赶紧搬进府里住吧,那王府空了好久了。”

“好!”太后忙笑着答道,李燕语怜惜的看着游魂般的福宁太妃,那王府空了好久了?难道王府不是她的家么?也是,福宁王没了,王府里还有什么?太后转头看着李燕语,语气微微有些严厉的吩咐道:“你也听到了,把府里收拾好了,再来接你母亲回去,这做人,做人儿女,不过一个‘孝’字,你记好也就是了!”

“是!谨遵太后教诲!”李燕语答得极爽利,李太后‘嗯’了一声,挥了挥手:“好了,告退吧。”李燕语跪倒磕了头,告退出来,出了慈瑞宫,跟着内侍到了宫门口,邵源泊牵着阿盛、阿念,已经在等着她了,阿念远远看到李燕语,甩开阿盛的手,奶声奶气的叫着‘阿娘’直扑过去,李燕语忙弯腰接住他,牵着他的手低声说道:“阿念乖,出门阿娘再抱你好不好?”

“嗯!”阿念懂事的点着头,仰头看着李燕语献宝般说道:“阿娘,那个皇上,给我好多好东西!”

阿盛严肃着脸奔过来,从李燕语手里抢过阿念的手,一边拉着他往宫门外走,一边低头批评着弟弟:“告诉过你多少回了!是皇上,不是那个皇上!”

阿念扁了扁嘴,根本不理会阿盛的批评,邵源泊抱着个包袱,跟着阿盛和阿念,李燕语低眉顺眼跟在邵源泊身后,一行四人急步出了宫门,姚黄和魏紫将阿盛阿念抱上车,邵源泊跟在李燕语后面上了另一辆车。

坐到车里,邵源泊和李燕语同时长舒了口气,邵源泊将怀里的包袱摊在车厢中间,指着里面的如意、玉蝉、镇纸等几样东西说道:“你看看,这都是皇上赏给阿念的。”

“这么多?!”李燕语惊讶道,邵源泊苦笑着解释道:“都是阿念要的,看到这玉蝉,跟皇上说‘这个真好看啊,送给我吧!’就这么要了这一堆!我又不敢当着皇上的面管教他!”

李燕语抬手紧按着额头,只吓的差点晕过去,往后,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阿念再进宫!

89搬家

两人车子停在福宁王府二门内,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王府回事处管事婆子连着串过来回着事:“王爷,礼部堂官求见王爷,这礼仪上头还有几件事得赶紧办了。”“王爷,宗正寺诸堂官候了大半天了,一是请王爷祭祖入宗祠,二来,积了好多事,有几件急得很,得请王爷示下。”“夫人,孙管家求见,请夫人看看,大少爷和二少爷的院子是不是合适。”“王爷,平江侯李爷求见。”……

两人面面相觑,呆了片刻,李燕语挥手屏退众人,吩咐豆绿和红莲在门口守着,先进去换了衣服出来,李燕语拉着邵源泊低声商量道:“得定个章程,不然……唉,乱了套了,咱们在孝中,这个,可以用用。”

“嗯,别怕,没什么大事,今天进宫,我悄悄探了探皇上的意思,看那样子,没打算委什么重任,这福宁王原本就是个荣养的爵位,历代出仕掌重权几乎没有,先福宁王是因为和皇上一道……那个的情份,咱们可是什么也没有!唉,到这份上,咱们什么也别想了,就求个平安,一家人平平安安就行了,往后我就顶个探花的名头,跟李谦一样,做个名士吧,他吃我喝,”

“酒多伤身,不能多喝,吃也不能多吃,对身体不好,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名扬天下了,你以前不是想过修书么?现在有钱有闲了,修吧,慢慢修,修到哪儿算哪儿。”李燕语叹了口气说道,邵源泊忙点着头:“修书好,就照一辈子慢慢修,我这辈子修不好,还有阿盛,接着修,你看,这章程就有了,有了章程就好办,你刚才说的对,咱们如今可是热孝里头,正好哪也不去,谁也不见,出了孝……出了孝再说出了孝的事!”

“嗯,还有一堆的礼要走,这几天只忙这个,再有就是看着人搬家,旁的,任事不理。”李燕语低声交待道,邵源泊干脆的答应道:“好!这样最好,嗯,只一样,这礼单子……我看,照单全收,谁送咱都收,收了全白收,反正咱们任事不管!”

李燕语哭笑不得的看着邵源泊,凝神想了想,也只好如此,一样不收,倒是求了名,可得罪了人,他们要名做什么?!可收了,其实是后头得罪人,唉,得罪就得罪吧,这事也两全不得。

两人又嘀嘀咕咕商量了一刻来钟,李燕语才扬声叫了豆绿等人进来,李燕语交待了几句,两人出门,跟着宗正寺诸人先去祠堂祭祖添名。

这一通忙下来,总算赶在关城门前出了门,阿盛和阿念早就累得呼呼大睡了,李燕语歪在邵源泊怀里,连抱怨的气力也没有了。

第二天,又是一天,连忙了四五天,累得一家四口人人瘦了一圈,这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礼节才算是走完了,他们一家四口,要按着钦天监择出的吉日吉时,搬进福宁王府。

这是李燕语两世加一起,最隆重的一次搬家,确切的说,两世加一起,前前后后搬了几十次家,加一起也没这一回麻烦,直搬了两天,到处烧香磕头敬这个敬那个,将巨大无比的福宁王府用两条腿走了个遍,这家才算搬完了,累得李燕语趴在床上,只想睡死过去。

可别说睡死,连晚起都不敢,她得赶紧去接福宁太妃回府,若晚了一分半分,只怕太后就得翻脸灭了她!

李燕语和邵源泊恭敬的不能再恭敬的接了福宁太妃回来,不管孙管家怎么说,李燕语也没让他将福宁太妃挪出正院,只让人照着府里的老规矩,将正字匾额换成了‘春晖堂’三个字,自己和邵源泊选了离正院不远的平月堂住,‘以便于侍候老太妃日常起’。

福宁太妃回到王府,正院诸陈设几乎没什么大变动,只是各处多了很多苍翠碧绿的富贵竹、吊兰、花叶万年青、绿萝、大花君子兰等各种各样姿态美丽的盆景盆栽,屋角摆着一盆半人多高的粗陶大缸,里面种着棵形态古拙的绿梅,满树绿梅绽放,屋里满是寒香,福宁太妃转头看着李燕语谢道:“这是你费心了。”

李燕语忙陪笑曲了曲膝,委婉恭顺的笑着说道:“上回见母亲一直捻着念珠,我就自作主张,让人在东厢里间布置了间小佛堂出来,因为没得母亲允可,请了尊观音,还没开光。”

“噢。”福宁太妃忙抬脚往东厢后间进去,后间面南背北放着尊半人高的汝窑持莲观音像,佛龛四周挂着淡黄细纱布帷幔和帘子,显得洁净异常,佛像前,放着只比寻常蒲团大了一圈的草编蒲团,佛龛后的屋子一角放着只老榆木高几,几上放着盆佛珠,密密匝匝垂下来,几乎挨着地,另一边放着只铜鹤,头上顶着的香炉里散着极淡的清香,除些,屋里就再没有旁的东西了。

福宁太妃满意的叹了口气,转头看着李燕语柔和的说道:“你是个有慧根的,这里极好,别的我也不看了,必是极妥当的,你去歇着呢,我在这里静一静。”

“是,母亲若觉得好,明天就让人请一请清慎师太,若她有空,请她过来给这佛像开开光可好?”李燕语声音柔顺的问道,福宁太妃微微颌首‘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缓缓盘膝坐到蒲团上,闭上眼睛低低的念起佛经来。

李燕语轻手轻脚退出东厢,看着人悄悄收拾好各处,又到小厨房看着出了中午的饭菜,侍候着福宁太妃吃了午饭,看着她躺在南窗下的炕上,闭上眼睛似睡非睡,才蹑手蹑脚退出来,出来想了想,要了纸笔,将福宁太妃回来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中午吃了什么,吃了多少,细细写了封好,叫了个婆子,吩咐她给太后送进了宫里。

傍晚,李燕语筋疲力尽的回到平月堂,阿盛和阿念大叫着扑上去,差点把几乎累倒的李燕语扑得背过气去,阿盛气的红着脸,拉着李燕语叫个不停:“阿娘你回来了,你告诉弟弟,这是不对的!阿娘你干什么去了?我和弟弟好几天,不是,是好多天都看不到阿娘了,还有父亲,父亲呢?”

“阿父!”阿念已经挤进了李燕语怀里,听哥哥说到父亲,忙抬起头,委屈的跟着叫道:“不要阿念了!”

“不是不要!父亲忙,很忙很忙,不是告诉过你了吗?!”阿盛拧着眉头,板着脸批评着阿念,阿念白了他一眼,转身拉着李燕语的衣襟发着哆:“阿娘,要阿父!阿念想阿父!”说着,嘴巴扁着就要往外挤眼泪,李燕语忙抱着他哄道:“好了,阿念不哭,父亲忙过这一阵就不忙了,还象原来那样看着哥哥念写字,陪阿念玩,好不好?”

“嗯!哥哥不好好写字,打他手板!”阿念仰脸看着李燕语建议道,李燕语笑着点着头:“好,哥哥要是不好好写字,就打手板,阿念大了,要是不好好写字,也打手板!”

阿念急忙紧握着胖胖的小拳头,一声不吭的往李燕语怀里挤去,阿盛拉着李燕语接着告状:“阿娘,弟弟又跟人家要东西了,我告诉他,他不听,你说他!这是不对的!阿娘你说过的!”

“噢,阿念怎么又跟人家要东西了!阿娘不是教过你了么?不能要人家的东西,不但不能要,人家就是给了,也不能要!”李燕语一听就急了,还敢要东西,这还了得!

阿念紧揪着李燕语衣服往她怀里钻,阿盛忙拉着李燕语替弟弟开解道:“阿娘,弟弟刚说了‘真好看呀’,就被我捂住脸了,还没要呢,不算要,阿娘别凶弟弟。”

李燕语转过头,伸手抚着阿盛的头发,又是感动又是好笑:“看来阿念只能哥哥说,旁人一说,哥哥就要心疼了,是不是?”

阿盛眨了眨眼睛,想了想,郑重的点了点头,李燕语笑不可支,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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