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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名门之再嫁-第60章

小说: 名门之再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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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语有些发怔的看着邵源泊,邵源泊叹了口气:“胡丞相是少有的聪明人,大皇子,上个月行了冠礼,成年了,二皇子年底也该行冠礼了,这新一轮的事,从水底浮到水面上来了。”李燕语抬手揉着眉间,也跟着苦恼不已,大皇子居长,母亲却是贵妃,二皇子是皇后所出,却比大皇子小了十个月,居了次,皇上自己,就是偏妃所出,这新一轮血淋淋的皇位争夺战,又拉开了大幕!李燕语担忧的看向邵源泊,这泉州市舶司虽说远,可却是天下四大出海港之一,位置居中,货物进出量极大,说白了,那进出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这争储,兵马未动,粮草要先行的。

邵源泊往后仰倒在榻上,靠着靠枕,头枕着手,连叹了几口气,半晌才昂起头看着李燕语商量道:“燕语,你别要那什么夫人了吧,咱们也别求什么封妻荫子了,我怕你担心,也没跟你说,”邵源泊猛然顿住话,呆了片刻,颓然的叹了口气:“大皇子的外公宁家,已经找过我两回了,都被我含糊着推了,这队可站不得,都是要命的事,占了这泉州港瓷器生意过半数的安远老号,原来背后站的就是宁家。”

“找你做什么?”李燕语听邵源泊和她商量着不要那‘夫人’的名号了,心里一下子松驰下来,笑着问道,邵源泊紧拧着眉头答道:“想伸手丝绸生意,嫌瓷器赚的还不够多!也是,大皇子成年了,上上下下正是用钱的时候!往后用银子地方更多!”

“是安远老号的人找你,还是宁家来人?”

“宁家,要是安远老号,他装糊涂,大家一起糊涂,正好。头一趟是宁家大管家,第二趟,是宁贵妃堂弟,说是回老家路过,这事,我没法答应,想答应也答应不下来,如今这泉州的丝绸生意,一半在胡七和韩浩手里,一半在昌盛老号手里,那昌盛老号背后站着谁还不知道呢,保不准也是个惹不起的,我答应谁去?”邵源泊烦恼的说道,李燕语叹了口气:“答不答应都是得罪,断人财路如杀父!”

“可不是!我一个小小市舶使,如今才这份上,就越来越难当了!皇上上回那几句让人摸不清头脑的训斥,只怕就是宁家透出来警告我的,要是胡丞相再告了老,这日子就更没法过了,燕语,我想了好一阵子,你看,我这任期,也就一年不到就满了,任满咱们回京师吧,大富咱们差不多也算有了,那大贵,还有那夫人,咱们不要了,回京述了职,想法子在六部,不拘哪个部,谋个闲职,咱们就安安稳稳过分配日子算了,你说呢?”邵源泊看着李燕语商量道。

李燕语一边笑一边点着头:“好!再好不过!那什么贵极人臣,到头来也不过一抔黄土,再尊贵,也不过吃一碗饭,睡一张床,咱们不要那虚名,只要你好,阿盛阿念好,别的,哪有大事?既是这样,那织坊的生意也结了的好,等会儿我写封信给宋少奶奶,跟她说说这事。”

“结……”邵源泊思量了片刻,笑着说道:“倒不必,你那织坊花了那么多心思,再在正是往上走的势头,结了太可惜,要不我明天问问胡七,看他愿不愿意接手,若他愿意,不如转给他,宋少奶奶的股份抽不抽回随她的意。”

“那咱们?要不要也留几分股在里头?”李燕语边说边想,邵源泊凝神仔细前后思量了,笑着说道:“留些吧,这倒无妨,胡七虽说胡闹些,大事上不糊涂,这皇子间的混水,他明白着呢,只要不趟这样的混水,就没什么大事。”

李燕语笑应了,又和邵源泊商量了一会儿,邵源泊换了衣服,也不去衙门,径直去寻胡七了。

胡七一听,正是求之不得,连声应了,拿现银买了李燕语手里八成的股份,李燕语只留下了两股,没几天,宋少奶奶回了信,她的股不抽回来,还放在里头。李燕语松了口气,这织坊的事,悄无声息的结掉了,栾大交完帐回来,李燕语拿了银子给他,吩咐他先回去京师,在离京师一两百里的县府里慢慢看着买庄子买地去,若要回京师安稳度日,还是置些田产庄子好,不起眼又实惠。

邵源泊和李燕语商量定了主意,心情舒畅放开,也就不管那许多,每天去衙门的时候更少,一家人常常坐车到处游风赏景,这一趟走了,这泉州也许就再也没机会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正常更新,鞠躬!一是谢大家,二是道歉!

79返京

过了年,没等出了腊月,京师就传了噩耗过来,福宁王爷祭祖回来路上,惊了马,王爷一头摔到马下,头正好冲在块棱角分明的青石上,当地脑浆崩裂送了命。

邵源泊接了李谦八百里急递过来的狂草书信,连看了几遍,还是不敢置信,愕然看着李燕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李燕语却想起梁少奶奶说的那些事,心里默默念着佛,这一饮一琢,也许真是命定。

没几天,京师正式的丧报送来到,论辈份,福宁王爷是邵源泊叔伯辈,一家人也须服丧三个月,李燕语看着众人换了素服,满府糊了白,又和常嬷嬷前前后后仔细看了几遍,这个时候,可不能因为礼节上的小事出了岔子,听说皇上悲痛欲绝,缀朝三天,又亲自过去给福宁王爷守了一天灵,这会儿,哪怕失了一丝半分的礼,都是大祸,唉,只怕现在的整个京师,整个都笼在阴云下呢。

李谦的书信往来极勤,福宁亲王落了葬,这嗣位的事就提到了皇上案头,听说太后发了话,这嗣子让福宁王妃自己挑,她看中谁,那就是谁,李燕语听邵源泊说得眉头紧皱,这话是为了福宁王妃好,可有了这话,那福宁王妃哪还能有清静日子过?这福宁亲王是超品不说,又是世袭罔替,若论尊贵,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人比得了的,就这一样,就不知道多少人眼红的能滴出血来,再说,又是这么个时候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成年了,照祖制,宗正寺一向由福宁亲王主理,谁能将福宁亲王府笼在袖子,也就是把宗正寺笼了过去,宗正寺管着邵氏合族事务和……皇宫内的很多事,这宗正寺说没用是极没用,说有用,唉,还真是大用!

李燕语叹了口气,邵源泊将信扔到几上,也跟着叹着气,指着信说道:“看到这种烦心事,真不想回去京师,还是现在这样好,山高皇帝远,再乱也乱不到咱们头上,可……唉!”

“除了山高皇帝远,还有心远地自偏呢,就是回去,咱们闭门过日子,凡事不往里渗搅,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也没什么乱子能乱到咱们头上的,再说,等咱们回到京师,再怎么着,这立嗣的事也尘埃落定了,还能有什么事,回去就回去吧,小九如今也算小有出息,咱们回去正好帮他寻门好亲,还有三哥三嫂,都在一个城里,凡事总归便宜些。”李燕语笑着开解安慰着邵源泊,邵源泊微怔了下,看着李燕语问道:“一个城里?你不想住回府里?”

“我正要和你商量这事。”李燕语微微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这事是难开口:“府里狭小,你也知道,阿莹和丰安都大了,再和三哥三嫂挤在一处不合适,也要有自己的院子才好,去年三嫂写信过来,那时候咱们还没打算回京师,我已经和她说了,咱们一时半会的不回去住,让她随意给阿莹、丰安收拾院子,父亲母亲也在府里,咱们这里,阿盛大了,现在就是自己一个院子住着,再过一年两年,阿念也得有自己的院子,小九又要成亲,你说说,府里怎么住得下?”

邵源泊拧眉想了想,倒也说不出什么来,李燕语仔细看着他,笑盈盈的接着说道:“还有小九,我也想和你商量,若是成亲,也给他置处宅子,让他搬出去单住。”邵源泊正要说话,李燕语推着他说道:“你先听我说完,小九性子绵,又是庶出,我想着最好寻个爽利能干的姑娘,最好是真正疼孩子的人家,家世若能再好些就最好了,要想这样,除了小九自己性子好,如今也上进出息之外,总还要有点别的好处,若是能分院独居,那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了,你想想,要是你有个女儿,愿不愿意她嫁个这样的人家?”

邵源泊眨着眼睛,眉头慢慢挑起,点着李燕语的额头慢吞吞的说道:“你不愿意回去府里挤那个热闹,还把小九一起拉出来。”

“我说错了?”

“没有,你让谁去寻宅子的?最好离府里近些,越近越好,不算分家。”

“栾大。”李燕语头靠着邵源泊笑不可支:“你放心,我已经交待了,可惜没有能连在一处的,不然就多花些银子,买到一处。”

进了夏天,李燕语就带着常嬷嬷等人,变卖那些不准备带回去的粗笨大家俱,六月初,邵源泊接到吏部回京述职,另行任用的文书,李燕语就开始让人收拾行李,先打发人押着家俱等粗笨行李上路,又照着原来那辆车的样子,让人重新制了两辆车,七月初,邵源泊交接了差使,一家人启程赶回京师,将泉州的宅子托给胡七转卖。

这回程也没什么大事,一家人晚走早歇,走的不紧不慢,直到九月中,在路上过了重阳节,才回到京师,李谦直迎到了三十里外的清河驿,李燕语和阿盛阿念坐到一辆车上,给邵源泊和李谦让了辆车出来。

李谦人瘦了整整一圈,面容憔悴,扑倒在车上,长长短短的叹着气:“你可回来了,烦死我了!”

“福宁王府嗣子还没立好?”邵源泊敏感的问道,

“可不是,这半年多,你没在京师,没看到那些人的嘴脸,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无所不用其极,穷你我之想象,都想不出那么多的花样,那样的丑态,我……别说我,就是你,不管是谁,妙笔生花,也不能形容其万一!”李谦简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邵源泊呼了口气:“谁让嫂子和王妃一向走动的勤。”

“别提了,现在王妃谁也不见,大多时候住在太后宫里,人也瘦得不成样子了,你嫂子也有两三个月没见到她了。”李谦疲倦的挥着手,两人正说话间,山青连敲了几个车厢门,扬声禀报道:“爷,大老爷接您来了。”

邵源泊听得有些怔神,这是什么理儿?伯爷接他接到了这里?!李谦满脸讥笑,拍了拍邵源泊低声说道:“只怕不是来接你的,是冲着阿盛和阿念的!嘿嘿,他也没少钻营,能求到的都去求了。”

邵源泊听的脸色铁青,恼怒的‘哼’了一声,一边掀帘子下车,一边转头看着李谦说道:“你在车上等我,我看看去!”李谦答应一声,往后仰倒在车上,舒服的叹了口气,邵源泊下了车,拎着长衫几步迎到邵大老爷面前,长揖见了礼,邵大老爷骑在马上,端庄大度的笑着抬了抬手,用鞭子示意着车子问道:“六媳妇带着阿盛在车上呢?”

“是。”邵源泊干脆的答道,邵大老爷踌躇了下,扬了扬鞭子吩咐道:“叫小厮牵匹马给你,咱们边走边说话。”

邵源泊上了马,邵大老爷也不转拐抹角,直截了当的说道:“福宁王府立嗣的事,你听说了?”

“嗯。”

“唉,先福宁亲王真是可惜了,好了,不说这个,如今福宁王府得赶紧立个嗣子,这是大事,先福宁亲王身后不能没了祭祀,再说,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福宁王府这一支没了后不是?我想着……”

邵源泊面容古怪的看着邵大老爷,原来怎么没看出来大伯脸皮竟然厚到如此程度!怪不得祖父经常劈脸砸他,若是自己手里有东西,真想也那么劈面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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