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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入骨相思知不知-第6章

小说: 入骨相思知不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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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叶这才发现贺维庭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赶紧坐起来,下意识地拢了拢头发和衣襟。她早上上手术台,中午十二点多才下来,胡乱吃了点东西就睡了,贴身衣物下连内/衣都没穿,大V领又非常宽松,睡觉的时候无意识,不知露出多少春/光。

贺维庭脸上露出不耐和嫌恶,“别遮了,又不是没看过。你以为现在我还会对你有兴趣?”

说着却别转头去,喉咙微微发紧。

乔叶用最快的速度抓过外衣套上,简单将头发在脑后绾成髻,“这是医生的休息室,你怎么进来的?”

他冷哼一声,“想进来总有办法进来。休息室是休息时间用的,这个时间我在医生办公室找不到我的主诊医生,难道还不能来把她叫醒?”

他是医院大股东,说得不好听点儿,这里所有的一切他都有份,所有医护人员都是他的员工。

“找我有什么事吗?”

贺维庭用手中的手杖敲了敲她的床头,“我要几片安定,需要处方才能拿药,不找你找谁?”

桃木的手杖,银质的手柄,敲打在床头的木板上发出笃笃声,原来刚才睡梦中听到的声音就是这个。

“为什么要加安定,睡眠不好?还有,怎么又开始用手杖了,是腿又疼了吗?”

五年前,贺维庭出过一场严重的车祸,浑身是伤。所有的病根,都是那时候落下的,而她与他的相识也正是在那个节骨眼上。

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借助轮椅,双腿的肌肉都萎缩了。他又是那么要强的一个人,能站起来的时候又不愿意借用那种又大又笨的拐杖,都是乔叶搀扶着他,做康复治疗的时候也是她陪在身旁。

后来外伤都好得差不多,阴天下雨却还是受疼痛折磨,由内而外的蔓延,尤其双腿迈不开步是最痛苦的,只能躺在房间里,哪也去不了。

手杖是乔叶为他请人订做的,杖身全用的桃木,轻便实用,最重要是设计得优雅复古,握在风度翩翩的贺维庭手里,更像是一种装饰,而不是伤残的证明。

后来他康复得不错,除了连绵阴雨的日子,已经很少见他用手杖了。这些年的病历中也没有提及他的骨痛,她以为这一点上来说,他已经痊愈。

他却不领情,“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是关心我,还是想要掩饰你渎职的过失?”

乔叶耐心道:“要给你开新的处方,我总得充分了解你的病症,才好对症下药,不是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病症,就是晚上睡不好而已。”睡眠酣甜的人永远都无法体会失眠是怎样的恶魇。

他已经尽量轻描淡写,掩饰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感受。他饱受失眠困扰,可她却睡得那么熟,连午休的时间过了都浑然不觉。她睡相一向都不太好,那么精致漂亮的人一沉入睡眠就有些大大咧咧,头发乱了,衣服散了,整个人像只小熊般慵懒,怀里还一定要抱着东西,不是被子就是枕头,要不就是抱着他。

如今是再也不能了,就算在她床边看着她,两人之间的也像遥不可及,说咫尺天涯也不为过。

乔叶沉吟半晌,“你之前就有服用安定或其他镇定类药物的习惯吗?”

贺维庭显出不耐,“这很重要吗?我只是现在有睡眠问题需要服药,你如果不开,我可以找别人。”

“按照医院的规矩,我是你的主诊医师,我不开处方的话,其他人也不能开给你。”

贺维庭冷笑,“拿医院的规矩压我?好,就说规矩,且不论你今天这样的疏忽,就是那天跟病人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事也足够让你离开这家医院了。怎么样,是你自己递辞职信,还是要我来想办法?”

乔叶深深地看着他,“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赶我走吗?看不到我就省去万千烦恼,不用吃安眠药也不会失眠,吃得香,睡得好,病就自动痊愈了,是这样吗?”

“我会为你烦恼?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乔叶笑笑,“那你这次为什么会进医院?我问过护士,她们说你是在公司晕倒后送来的,你为什么晕倒?又怎么知道我在这医院里,容昭并不了解我们过去的事,他为什么会找我来……”

“住口!”贺维庭终于恼羞成怒,“你知道什么,不要太自以为是了!我的事跟你无关,也不会再为你动一分一毫的心思,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毫无保留爱着你的傻瓜吗?”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话一出口,想再收回已是不可能了。

贺维庭收拾起自己的狼狈,拄着手杖要走。反正处方不是非她不可,主诊不是非她不可,他贺维庭再也不是非她不可了。

乔叶站在原地苦涩地摇头,其实她什么都不知道,所有都只是揣测,是赌博。她听容昭说他知道她回来在医院任职的时候有十足失态的反应,所以她只是猜,也许他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让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不堪负荷才会送进医院里来。

她赌他还有一点点在意她,还能听得进她的只言片语,就像以前那样。

可能猜对了,也可能就像他说的那样,是她自作多情,一厢情愿。他早就不爱她了,怎么还会为她这样一个女人伤神?

“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加安定,如果有了药物依赖,以后会更加麻烦。”她在他身后开口,“如果你信不过我的判断,可以换主诊医师我没意见。但任何一位负责任的、为你着想的医生应该都不会同意你的要求。失眠有很多方法可以试试,不是只有服用安定这一种。”

第8章谈判的立场

他站在那里,只给她一个背影,看不清脸上是怎样的讥诮。他一定又会说她的话冠冕堂皇,所以她紧接着说:“你一定要我走的话,我可以走。三百万,我今后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贺维庭转过来,眼中的寒光几乎可以杀死她了,唇角却依然笑着,“上次开口还是五百一千万,转眼就跌了那么多,原来你的身价这么好商量。可惜我是商人,喜欢投机,不妨再等等,也许过几天行市还会更差。最后会变成多少呢?一百万,五十万?说不定还是跟从前一样,一分钱都拿不到,你也还是得乖乖走人。”

乔叶强撑着镇定,“没有钱也没关系,三年前五蓉城的那套房子,我想把它卖了折现,反正写的是我的名字,以后……你大概也用不上了。”

贺维庭似乎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所说的房子是指的什么,大概是没想到她居然还记得,更没想到会以这样一种不堪的方式提出来。

也许是她的口吻听起来像是认真的,他反而极其冷静,近乎有些漠然地打量她,“你缺钱?”

不是怄气,不是激将,也不是开玩笑,认识她那么久,他多少还是了解她几分。

乔叶不回答就算是默认。他眯起眼,“缺钱怎么不找叶家伸手?当初多亏有你,他们才能起死回生,现在轮到你有困难了,他们应当不至于见死不救才对。”

叶家又是他们之间的另一重禁忌,乔叶自嘲地笑了笑,“都说已经起死回生了,又还有什么筹码去让他们拿钱出来?我跟他们已经两清,没什么好说的了。”

贺维庭道:“我跟你难道不是两清,你倒好意思来找我要钱?”

“如果两清,为什么不让我卖掉那套房子?我记得产证上只写了我一个人的名字,法律上来说,就算是你送给我的,也已经是我的财产了。除非……贺先生你舍不得?”

贺维庭怒极反笑,“乔叶,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天真?当初既然可以写上你的名字,如今我就有办法把你的名字从上面抹掉。那房子我就是拆了也不会让你拿到一分钱,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他的态度很明确,也是乔叶早已预料到的。她自己也明白这是下策,不知怎么的脑子一热话就出口了,算是自取其辱。

夜里轮到她失眠,从公寓里小小的床上坐起来,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个小小的蓝色丝绒盒子。

崭新的银色钥匙穿在细细的铂金链子上,在夜里有种神秘的光彩,仿佛是通往未知世界的关键。

也许是打开幸福之门的钥匙吧,只不过她无从把握,时间久了,找不到门在哪里,钥匙也就失效了。

小小的金属握在手心里,沾染了她的体温,渐渐不再冰冷。

卖是舍不得卖的,可留着又只是徒增伤感。要不是这回重逢,要不是难得故地重游,她连拿出这个盒子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然而生活仍要继续,贺维庭有心为难的话,她现在的工作都不知还能维系多久,钱的事只有另想办法。

乔叶交接班的时候得知新收治了一位病患,酒精中毒,程度轻微,急诊处理之后又转到S区来住院,似乎有些小题大做。

她本来没太在意,主诊并不是她,何况有的人就是这么随意糟践自己的身体,又偏偏比谁都怕死,一点点头疼脑热都巴不得住院疗养,从头到脚做全方位检查,已经见怪不怪了。

下班的时候她在更衣室换好衣服,刚拉开门就差点撞在一个人身上,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看清对方之后有丝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冤家路窄吗?竟然又碰见那天在医院侧门对她动手动脚的那个男人。

王胜元指了指自己的病号服,“我是住院的病人啊,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

乔叶这才明白原来今早所说的那个新病人就是眼前这位。

“这么巧?”她弯起公式化的笑容,笑意不达眼底,“这回又是喝了几瓶?昨天才送进来,今天就这么精神抖擞了,跟上回比看来还是有进步的。要是你觉得不难受了,随时可以办出院。”

“不是巧合。”王胜元嬉笑,“我是为了见乔医生你才特意多喝了一点住进来的,这样就名正言顺了吧?你也不会觉得我是骚扰你了,那天咱们有点误会。”

乔叶都不屑于跟这种人讲理,反正他也不懂什么叫做骚扰。

“你住几床?”

“41。”

“好,知道了,那你慢慢休养,我还约了人先走了。”很好,主诊医师是张澜,她最讨厌有人故意占用紧缺的病床资源,看来可以向她吹吹风,早点把这位踢出去。

王胜元不甘心让她就这么走了,拦住她,拿车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要去哪儿,我可以开车送你的。”

“刚刚酒精中毒的病人,我都不确定你现在神智是不是清醒,怎么敢坐你的车?而且你不是在住院么,不能随便出入的。”

眼看到了电梯跟前,对方还要纠缠,乔叶不堪其扰,恨不能一杯水泼他脸上,让他彻底清醒清醒。

“乔医生,下班了?”电梯门正好打开,里面只有一位时髦女郎,十分熟稔地跟乔叶打招呼,摁住电梯按钮,“你不上来吗?我也正好回去,我送送你吧!”

乔叶认出她是贺维庭的属下,那晚在走廊上擦肩而过,她还回头若有所思地看了自己一眼。

但至少眼神是善性真诚的,只瞥了那男人一眼似乎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有意为她解围。

同是女性,倒真不担心骚扰这回事了。

乔叶踏入电梯,把讨嫌鬼关在门外,轻声对女郎说了一句,“谢谢。”

“不客气,我叫江姜,这是我名片。”

乔叶接过薄薄的烫金名片,却发现边缘有彩虹般漾开的颜色,像是自己动手DIY的成果。

“好漂亮的名片,应该是独一无二的吧?”

反倒是名片上贺氏集团市场部总监的抬头不如这般特别和耀眼。

江姜将长卷发往肩后一甩,“让你见笑了,实在是觉得公司的名片设计太俗气,所以花了点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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