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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王子遇上王 作者:亡沙漏-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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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誉不太明白了:“你不是分手了么?怎么不考虑考虑我?你对我哥余情未了?”
顾东林说全世界毛七十亿人我就非得挑你们家的啊。
韩誉啧啧两声,然后说也是,不过就挺可惜。本来我两边都不差,有个情人最好,有个嫂嫂也不差,现在嫂嫂和情人都没了……
顾东林谑他:你还怕没嫂嫂?
韩誉道你是不知道,这才大半个月,我哥已经换了三个了,抽烟酗酒,什么都干,真是爱上无尽的红唇。
顾东林淡淡地阖了下眼,突然有种活过来的感觉,随即敲敲碗,对着韩誉严厉道:“食不语。”

60、家暴暴出瘾头来了

顾东林当晚心情特别好。韩誉算是看出来了:“某些人,某些人,装得倒是很像。”
顾东林呵呵,呵呵,忍不住要笑,连说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两人互通声气,把他那蹩脚的日语改去——韩誉也算是个牛逼,这五十音图还没学全,说话已经带上一股老土的乡下腔,都不知道哪儿沾来的——就坐下来一起喝喝酒,看看以前开演唱会的录影带。韩誉兴高采烈地握着拳头说好紧张好紧张,顾东林摸着下巴打量这大帅哥,心想人前人后差这么多也算是精分了,不知道被他那群粉丝知道心心念念的爱豆实际上就是个缺根筋,这可如何是好。
韩誉在他眼里就跟小孩子似的,说什么话都让他觉得很有趣,很可爱的,更何况那张脸啊那张脸,他很乐意跟他挨一块逗逗嘴,又加之心情着实非常好啊,后来喝高了,就有点糊里糊涂人事不省。
结果就出事了。
韩誉是大忙人,事情多,可是他又贪玩又任性,经常要段榕看着才行。前天他是跟录音棚里的人大吵了一架偷跑出来的,这不,段榕一大清早下了飞机就两眼通红地杀过来,势必要把他狠狠收拾一顿。
结果一开门一上楼,被窝里还两颗脑袋凑着,大怒,说你小子倒过得滋润,啊?!还不起来去公司!
顾东林睡梦中被熟悉的声音一阵咆哮,条件反射闭着眼睛爬起来:“大清早你吵什么……”
说完,四围突然一静。他模模糊糊觉得好像不对,这还没醒全,就被结结实实抽了一耳光,整个人一翻,趴在韩誉背上,老长一阵半个脑子都是浆糊,嗡嗡作响,连旁边的动静都听不到。等神经集体活过来,顾东林就感觉右边脸颊以可以感觉到的速度发肿,抹了一把,嘴角都是血。
一旁的韩誉睡梦里被人揪了起来,因为要靠脸吃饭,又是兄弟,打是没挨着,但是待遇好不到哪里去。他百口莫辩,看着表哥凶神恶煞的模样吓都吓坏了,满头呆毛都软伏了下来,被连推带搡地推出门去,除了内裤什么都不给的。门一关,抱着枕头可怜巴巴地敲门:“冷静!冷静啊!段榕!杀人犯法!”
顾东林听到门咔嚓一响就有不祥的预感,也顾不得疼,撑着床坐起来。段榕下手太重,他连眼睛都有点睁不开,这一下还没起就被人重重地压倒,腰上一重,显是骑坐在身上。窗帘没拉开,打着暖空调,房间里又暗又闷,就听到上头传来猛力解领带的簌簌声,伴随着越来
越粗重的呼吸。
顾东林挣了一下,但是段榕下了死力,居然没挣开。他这一挣,倒提醒了身上的人,随后两只手就被拖着绑到床头缠了好几圈,丝质的领带原本柔软,这时候深深勒紧皮肉里。他登时又想起那次的经历,脊背发寒,冷静过来,“段榕!你他妈清醒一点!我没跟他上床!”
段榕冷笑,俯下身将脸埋进他的肩窝。顾东林就觉得原本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地方蓦然喷上了炙热的呼吸,然后细皮嫩肉处爆开强烈的痛感,弄得他登时哇哇大叫起来。听到他叫,段榕咬得更起劲了,从脖颈一路咬到胸口,一边咬一边颇为情色地舔弄,顾东林只觉得他所经之处都是暖暖的湿意,想来是咬出了血。
“段榕!”顾东林顾不得体面,也作势低头要去咬他,“你他妈性虐狂啊!我最讨厌你这个样子了!你再敢弄疼我试试!”
段榕顺势抬头,顾东林就感到那柔软温暖的唇有力地堵了上来,连带舌头也乘他不备钻进了口腔,在里头胡天胡地翻搅。两人的鼻尖都凉凉的,呼吸却立马变得黏腻湿热起来,从喉头滚出来的鼻音压抑在唇齿缝间,怎么听怎么是浓浓的情色意味。
“我说了我没跟他上床!”顾东林突然拿肩膀顶开他,段榕停顿了一下,一偏头又吻下去。这次无疑温柔了许多,随着整个人撒娇般抱着他磨蹭,舌头绵长地舔弄起齿列,堵着不让他说话。
顾东林又把他推开:“你发什么疯?”
段榕不悦地看了看他脱出的双手,低头把嘴唇压上他脖颈上的伤口,然后用力一撮弄,弄得他浑身颤抖嘶声连连。他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到了底下人的身上,喘着粗气道:“……发什么疯?你跟他脱了衣服睡在一张床上你说我发什么疯?!”
顾东林只冷笑,往旁边一歪,连推带踢地从他身下爬起来,扶着墙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穿好了衣服,用一块毛巾敷着右脸。
段榕站在窗边,插着裤袋失神,也没有回头。顾东林开门就走,韩誉连忙穿着内裤奔过来拦在他跟前,然后流露出“哥们,你真惨”的眼神。
“我没跟他上床,我跟你不一样。”顾东林手肘上搭着外套,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不过我总会跟别人上床,我还会跟别人过一辈子。我以为你早该有这觉悟,段先生。”
他说完就下了楼,没有看到段榕的背影几不可见地微微一抖。
段榕打得狠,害得
他脸肿了好几天,上课都懒得去,全外包给了几个同系的老师。系主任简直要掐死他了,但看到他这摸样,就觉得已经用不着自己动手,已有人收拾这不听话的小妖精。系主任顺道高贵冷艳地告诉他,研讨会的名单上有他的名字,让他好好准备准备。听这口气似乎是有什么非常龟毛的事情要发生。
就这样在宿舍里龟缩了三天,每天叫外卖,足不出户闷得生出个鸟来,等到第四天中午就下楼打算去买碗面吃。刚出门口,就看到段榕倚着辆纯黑的劳斯莱斯等在外面。
顾东林一边活动关节,一边看手机,来电显示一个都没有,在五步外狐疑地望了他一眼。段榕立起了风衣领子,站直了身,神情却很冷淡。
顾东林随即插着口袋转身就走,走了几步路,听到背后叫道:“喂。”
顾东林转过身。
段榕沉默了一会儿,抛了管软膏给他。顾东林冷笑,收在口袋里,心想整一个性虐狂,以后谁跟你。
段榕直直盯着他,“你以后离韩誉远一点,他家门口有狗仔队,上次差点又……”
顾东林微微歪了一下头,“是么?就这事么?”
段榕冷冷道,你还想有什么事。顿了顿又说,我不知道你缠着他做什么,他年纪小,玩儿不过你,我想你如果是要钱,也犯不着找他,直接来找我就是,你要多少我给多少,行了吧。下次再让我撞见你追着他不放,我绝对不会跟你客气。说完,拉开车门就要走。
顾东林面上波澜不惊,内里却笑得要死,心想你就这么想招惹我,行啊,这时候佯怒着走到他车前,抬腿一踢车门:“出来。”
段榕权当不知,伸手就去转车钥匙。
顾东林又是狠狠一脚,口气倒是愈发平静:“快滚出来。”
段榕话放得狠,胆量却终究不大,被他冷冷一喝,在里头坐稳了十秒钟,觉得面子把住了,遂老老实实开了车门跨出来,皱着浓眉很不耐烦地瞪着他,搞得自己很无辜。
“我没想缠着他。”顾东林平静地看着他的脸,伸手搭在他的车顶,斜斜靠着,一派你家男神就是如此狂霸天下,“我知道你现在看我难看,觉得我这人老在你面前晃,晃得你心烦,今天你来,也正好,我们做个了断。”
说着自顾自把手机掏出来,当着他的面删掉了电话,“我这人不记号,以后绝不会给你打一个电话
,发一条短信。我也不是你们那个圈子里的,井水不犯河水,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想遇到的几率也很小了。真的不巧街上遇到,也不用打招呼,就当没认识过,我发誓必定避着你走——你觉得我欠你了,我也只有把那10%的股份和一千万还你,别的,我力不从心。”
说到这里段榕分明愤怒,伸手要掏烟,被他两指一夹扔在地上,踩进雪地里拧了拧。段榕来劲了,低头说你管我,你管我,顾东林笑了笑,“最后一次了,段榕。以后你抽烟酗酒哪怕吸毒,我都不会吭一个字。你爱跟谁跟谁,不要说三天换一个,一天换三个都与我无关。一样的,我要安安稳稳跟谁过日子,我要全心全意护着谁,我要跟谁西窗泼茶举案齐眉池上听雷阶前观雨,我要为谁病为谁死趴在谁的棺材上哭坟,你也都不要插手。再没有君未成名我未嫁,怎么样,这样的结果,段先生您满意了么?”
顾东林一边说一边往他身上凑,这时候离他的嘴唇就只有一寸远,两个人呼吸牵缠着,彼此都闻到熟悉的味道,连大脑都有点昏昏沉沉地麻痹了。

61、谁先理睬谁谁小狗

顾东林便就着这个姿势,一字一顿把气息都尽数吐在他的唇上:“谁、先、理、睬、谁、谁、是、小、狗!”
落差太大,段榕瞬间破功,顾东林却依旧面不改色,狠狠一撞他的肩膀表示爷现在很怒,往食堂走去。走到一半,段榕开着车从旁边滑过,淡淡道:“我不答应。”
说完立刻摇上车窗,踩了油门就走。
顾东林看着他那尾气莞尔,垂着眼睛摸出刚从某人身上摸来的鳄鱼皮钱包,“唉,榕儿好别扭。”
他买了份炒面,拐回宿舍楼就给老张打电话:“老张,快回来,他跑来气我,很不幸居然成功了……什么事?你不是总说要共同富裕么?嗯,身份证银行卡都在我手上。密码?密码当然是我生日……”
十分钟后一个宿舍全齐了,老张严肃地把手攒成团放在膝上:“陛下,这犯法。”
陛下一张一张数着他的卡,然后把身份证啪嗒扣在桌上,“所以手脚得快点。”
众人纷纷表示段先生的身份证照片居然可以照得这么帅,神人。然后再把主题扯回来。  夏春耀连声唉唉了一声:“老师你好狠的心啊!不过是劈腿嘛,你还要把人家弄得倾家荡产!”
顾老师打了个榧子说他当然有分寸,说不好以后都是自家的钱,“榕儿真的好别扭,好欠收拾。我十余年修身养性全败给他了啊,不耍他一耍,他就不知道知识就是力量。”
老张截口:“那也是犯法。”
顾东林挑了挑眉,“找个犯法他也没处说的法子。”
严润鱼哼唧,说国法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很严密的,不要这么小看立法者。
“你们不是说要共同富裕么?这时候倒猥琐起来。”顾哲的手指在桌子上一扣,然后微微一笑,“你们觉得,捐款捐到哪里,最合适呢?”
当天晚上,段榕才发觉自己的钱包掉了。
前段时间他对这方面无所顾忌得很,钱包钥匙都是顾东林给他拾掇着,现在一时间被打回原形,总是丢三落四,关键时刻焦头烂额。他这天正打算和韩誉一道订机票,摸遍了全身上下摸不出身份证来,只好让秘书先给韩誉一行人去订,自己则跑到车里又是一通乱翻。他一开始没想到会丢在学校里,把家里公司都翻了个底朝天,终于认定大概是中午的时候掉的,这时候为了面子又不想去做小狗儿,就呆呆在他楼下摸了半天,
再找不到就没办法了,赶紧挂失补办吧。问题是晚上银行又都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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