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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懦弱王-第21章

小说: 懦弱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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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是来了。”他的语气平稳宁静,我的心却突然痛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打破沉默,泪眼婆娑地看着陆远,“陆远,今早我看见她了,她好小好小……”说到这里,我呜咽起来。
  陆远叹了一口气,握住我的手,“小安是来问我那日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现在浮梦心绪不宁,身体抱恙,我无论说什么对他都不公平,你且熬过这段日子,然后你再去问浮梦,让他自己告诉你为何那日我们二人会在凉亭。”
  我当时哭哭啼啼,全然没能体会到陆远的苦心,见他不告诉我,又似乎对我有些冷淡,我也没心情痴缠,便这样匆匆离去。
  事后多年,我一直后悔没有亲耳听他说出这段真相,如果我当时再固执一点,是不是往后也不会伤他那么深?
  大约一个月后,悲伤似乎减轻了一些,这大概是断奶药引起的幻觉。
  原本已经涨得满满的奶水,就等着女儿出生后贪婪的吮吸,然而突如其来的灾难让饱涨的奶水无处消化,加之油脂厚重,我的胸部一度成为重灾区,那种疼痛可以用撕心裂肺来形容,可我倒是觉得解脱了一些,至少让我不用时刻面对心中的悲哀。
  之后,御医们给我配置了大量的断奶汤,我几乎以汤药代饭,连喝一个月才将这充裕的奶水给逼回去,一同离去的还有身体上的疼痛,这种渐轻的疼痛状态让我产生我在好转的幻觉。
  于是一个月后,我自我感觉良好地跑去看了浮梦,据说庞华公派了神医来养护浮梦,如今他已经好的差不多。
  浮梦确实好的差不多,我进去时他竟然站在窗边看着院中的紫阳花,经过雨水的浸润,紫阳花已经开出最美的蓝色。
  我松了一口气,心道庞华家族的男儿就是坚强,于是凑到他身边轻声道,“浮梦,我来看你了。”
  浮梦顿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身来,随着他转身,我脸上本还浮起的笑容顿时消散殆尽,心也沉到看不见的最黑暗的什么地方。
  他没有变,依旧那么美,只是……再也没有灵魂。
  他呆呆地看着我,不是在辨认也不是在回忆,他只是这么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又回过头望向窗外。
  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浮梦陷入幻境,暂时不会好转。”门外走来一人,面容平常,气质不俗,他便是庞华家族的神医。
  我也是久久不能平复,看到浮梦这个样子,我才知道悲伤根本没有远去,我们正身处最黑暗的时候,根本不知出口在什么地方。
  我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人抽走一般,重重跌坐在地上,小智子与侍从们慌手慌脚地将我抬到一旁的软榻上,神医又喂我吃下一枚药丸,我的五官知觉似乎才重新回到身体里。
  “殿下节哀顺变。”神医盯着我,眼神深邃宁静。
  看着这样一双眼睛,我似乎受到了某种鼓舞,就在想要溃败的一瞬间又有一个声音告诉我现在不是时候,我是一国之王,谁都可以倒下,我不能倒下。
  闭了闭眼,我撑起来问神医,“他还能复原吗?”
  神医点点头,“不难,难在殿下的身上……”
  他说的语意不详,我挥退众人道,“你可畅所欲言。”
  神医再次点点头,“殿下的心不在他身上,如今又没了孩子,他所有的希望都没了,心结不解,难以复原。”
  我略感歉意,“神医见谅,我不可能朝三暮四,既然喜欢上一个人自然一直喜欢下去,更不能因为怜悯就又爱上另一个人。”
  神医笑着摇头,“殿下多虑了,草民所说的心在他身上与爱不爱他并无关系。”
  “你的意思是……”我有些困惑。
  “尊重,尊爱,理解,宽容,除去宠爱,想要在一个人身上花心思的地方实在太多太多。”说完神医朝我行了个大礼,“草民越位了,还望庆王恕罪,浮梦是我看着长大的,以往他为了庞华家族牺牲太多,如今好不易能过上自己想要的,却天不遂人愿,但愿殿下能善待他一生。”
  我盯着神医,“庞华公要浮梦做什么?”
  神医一征,大约没料到我会问的这么直接,他犹豫片刻,“有些事草民不能说,但是庞华家族要做的绝对伤害不到庆国半分。”
  “但是我总要知道庞华公为何愿意将爱子送到本王身边?正是本王对此事多有揣测,才让本王曾经伤民千万,如今又害得浮梦生不如死,你们要做的究竟是什么?”我突然激动起来,要不是庞华公图谋不轨,胁迫浮梦嫁给我,他又何必遭此罪过,浮梦可是有心上人的呀!
  神医突然沉静下来,似乎先前对浮梦的悲悯已经烟消云散,“请庆王相信庞华公,只要浮梦公子好好待在庆王身边,庞华公自然可保庆国千秋万代。”
  这么说浮梦怎么样一点都不重要?
  我不由怒上心头,“真是薄情寡义的家族,为了家族利益连儿子的意愿都可以不顾,浮梦喜欢的根本就不是本王,你们胁迫他嫁给我,又逼他失身于本王,他生来的骄傲与自尊全数被你们毁了,事到如今我不会再相信你们,本王要找出浮梦的意中人,到时候还他自由身,让他二人双宿双息,而你们庞华公就等着计划落空,抱憾终身吧!”
  神医震惊于我的言辞,略微想了想,换了一种语调,阴冷恶毒,令我十分厌恶,“庞华家族要令一个国家低头,方法千百不重样。”
  哈哈哈,这就是庞华家族的求人态度,我突然替她们可悲起来,“我菁华何时怕过你们,过去可割十城,如今往后依旧敢割。”
  “你!”神医脸上终于出现一丝盛怒。
  我狠狠地盯着他,“我菁华从不是被人胁迫的性子,你们既然是求我办事,那就拿出点求人的诚意。”
  谈判眼见破裂,神医重新梳理情绪,很快就镇定下来再次换上先前温文尔雅的气度,“庆王息怒,不知庆王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我亦不再是感情用事的人,“告诉本王庞华公的目的,本王自然尽力而为,一旦本王帮助庞华公,庞华公不得再干涉浮梦的人生。”
  “庆王要如何处置浮梦?”神医略显紧张的问道。
  “自然看浮梦的意愿,只要他愿意跟心上人走,我菁华绝不会将他禁锢在这个地方。”我诚心诚意地说道,却全然不知正是这番言论将事情导向最坏的一面,因为那时的我不知庞华家族即将面临的灭顶之灾只能靠我才能安然渡过,庞华公即便是冒天下之大不为也不会放开我。
  而另一个,浮梦。
  在连他都不知道的某个时刻,他已经将他的心一点一点,全数交给了我。

  ☆、第 37 章

  记得上一次照顾浮梦的时候,我们彼此还水火不容,而如今,我再一次将手中的汤勺喂向他时,他竟然不知张嘴。
  我不辞辛苦,亲力亲为地照顾他,喂他吃饭,帮他洗澡,亦陪他睡觉,就这样熬了一个月,在睡莲凋谢的最后一个清晨,我正为他梳妆。
  他突然问我,“小安,你愿意这样照顾我一辈子吗?”
  我的手停在半空,惊喜浮上心头,接踵而至的却是无言以对,我这样照顾他一辈子,那陆远呢?
  可镜中的浮梦脸颊布满泪水,我从未见过浮梦的眼泪,他总是那么坚强,坚强得让我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如今他却失声痛哭,在我怀中溃不成军,那哭声犹如一首最悲伤的挽歌,在纪念着我们的已经死去的孩子。
  我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可不管怎样,浮梦从极度悲伤中走了出来,这是可喜可贺的,虽然这点欣喜在巨大的悲伤面前是那么的卑微。
  而我终于忍不住问起事情的缘由,浮梦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总是很轻易地就流出眼泪,他的眼泪无声无息,却令人窒息,他告诉我,“王,那不是你想要知晓的秘密。”
  他越是这样说,我便越是想知道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证据摆放到我面前时,我才知道自己一点都不想要真相。
  数十封陆远与荣国王女的通信,满纸都是庆国军队的动向,数不清的叛逆之罪,更让我难以接受的是通信人之间那种若有若无实则缠绵悱恻的情感纠葛。
  这是真的?
  还未完,郭相爷早已明了的身世被一挖再挖,原来她早已认识居住在紫竹桥的清远公子,并对其情根深种,然而来不及迎娶对方,清远便嫁入皇宫,也是从那时起,她突然不再胡闹,每日认真办理公务,凭借家族的势力与她自己的努力,不过短短五年就位列相爷一职,随着手中权势的增大,她要见上清远并非难事。
  若只是这样,郭相爷并不会背叛国家,随着她的努力,她与清远之间甚至能偶通书信,我看过那些书信,不过是些寄情于景的诗句,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书信出自大臣和嫔妃之手,那意义就大不相同。
  郭相爷对清远情谊渐深,几乎已经到了肝脑涂地的地步,但是一场宫闱之争,清远惨败,远在宫城外的郭相爷对此一无所知,在她知晓清远离世的事情竟然已经是三日后,而且不是讣告,是暗线偷偷告知她,仿佛死去的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宫人。
  之后陆家被抄家,女人充军,男人为妓,都不是她能够干涉改变的,她只能心头滴血地看着这一切,复仇的种子已经深种,只等发芽成长。
  这之后,陆远的每一次晋升,到了郭相爷这里都有惊无险的通过,尽管郭相爷行为谨慎,但还是有人见到她与陆远私下见面,时移境迁,人证依在,只需我召来问一问即可。
  充军之路九死一生,陆家女人无一幸存,充为军妓的陆家男人们……
  当年陆远能进军营正是清远临死前唯一的请求,先皇念旧又念及他乃一介男子,不可能日后作出些犯乱之事,何况,先帝与大多数人想的一样,一个娇滴滴的闺阁男子一旦进入军营,多半夭折,于是这才放了陆远一马。
  而她家的男人们全部充为军妓,一些年长有身份的男子受不了此等侮辱,当场就自尽身亡,陆远生母虽不是多大的官,陆家上下门风却极为严谨自爱,等长辈一自尽这些年幼的男子们也欲跟着自尽,却被王后的一道密召给阻止。
  密召说,若是陆家男子一个不活,陆远必进军营受辱,若陆远不愿拖累大家自尽在先,陆家男儿全为人彘。
  此召一出,谁还敢为了自身名节而自尽?
  陆家男儿全部充为军妓,最年幼的不过七岁,而陆远只得默默承受这一切。
  陆远说过他的手曾比我的还要柔软,我竟不知在那双柔嫩的手掌变得厚实充满老茧的过程背后,他到底背负了怎样的血与泪。
  陆家男儿最后怎么样呢?我从未听他说起过他们,他如今贵为王后,他也从未为了他们向我要求过赦令。
  又一份密报递到我的面前,我颤巍巍地拿起来,那上面说,在先王先后相继去世后,陆家男儿的日子相继好过了一些,特别是陆远得王将军提拔后,他利用职权让陆家男儿得到多方照顾。
  然而陆家男儿充妓多年,身体都不同程度地染上疾病,直至陆远战前受辱被调回京中任副手的时候,与他感情最深的陆家二公子,也是陆家除陆远外的最后一个男儿重疾不治,痛苦离世,据闻,陆远在他二哥离世前曾求见一面,却被二公子以身体污浊,气味难闻为由拒绝了陆远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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