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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江湖摧花录-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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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希留眼神有些动荡,眼见花葙域的反应竟如此冷淡。
  花葙域转过脸淡淡问道:“还有其他么?”
  “叶明昭将你称为幺妹,治丧期间不宜娶嫁,拖了和傅之女好事的时间。”戚希留看不到花葙域此时的表情,只是想不到她是这样漠然。
  花葙域转过头来,泪光盈盈地望着戚希留:“这样虎即堡和耀光堂矛盾更加尖锐,有正当理由和虎即堡开战了。”晶莹的水珠挂在眼睫,如低垂在屋檐的春雨,惹人怜爱。
  戚希留低叹,伸出手抚上她的眼角,花葙域偏过脸,心有不甘地问:“他可有派人找我?”这么多人看到她被马拖行几百丈,叶明昭怎会不知她的经历,如今被戚希留所救,但于叶明昭而言,她是生死未卜的。叶明昭是真的认定她已经死了,还是这只是一个局,等着虎即堡入局。
  戚希留艰难地开口:“他秘密地派了阅鸣司找你。”花葙域面色稍有缓和,戚希留忍下怒意,道“昨日你在登远山遇险,耀光堂的人迟迟不到,你才孤军抵抗受如此重伤。”
  恍惚想起昨日种种,花葙域冷然,后怕澎湃而来,这场意外,她受到了沉痛的打击,甚至差些搭上自己的命。
  戚希留看出花葙域的害怕,该说的话终究要讲明白:“你出门后叶明昭就派了大量耀光堂的人随后而动。你是不是很想问,为什么你们抵抗了这么久,耀光堂的人一直未出现?”
  花葙域眼光灼灼地盯着戚希留等他下文,这其中有她不知的曲折。
  “据我所知,他们就在附近。”戚希留讲明留月骥调查来的情报,“昨日,你们的援军却一直没有出手,傅之女的马车行出二十里路便有人接应。”
  戚希留的话,一字一句击落花葙域的心理防线。耀光堂的人是叶明昭派出去的,能安排他们的也只有叶明昭一人,是他要放弃她了么?故意将她置于险地,借着她的“死亡”,趁机发动攻势,而傅之女跑出二十里便有耀光堂的人将其救回,花葙域的付出顿时成了天大的笑话,拿命救回的傅之女不过是叶明昭摆的一个局。
  花葙域不知道哪里开始疼,珠子在眼光中来回滚动却始终不肯落下,终是忍不住将脸埋入被子中,以一个颤抖的姿势沉默。
  花葙域因为伤痛只能躺于床上,她开始了漫长的静默,戚希留就常常陪坐在一边,望着她的如画的眉眼与她一同安静地待着。
  六日,花葙域旁若无人地沉默了六日,不论之后戚希留怎样安慰,花葙域除了必要的活动,便一动不动地窝在床上,醒醒睡睡,发了几日高烧,戚希留从旁照顾不假于他人之手,午夜梦呓时,她喃喃低语地依旧是“叶明昭”三个字。
  戚希留怅然无奈地坐在花葙域边上道:“这六天你总共喊了‘叶明昭’一百三十二回。”
  抖动的纤细睫毛流露了花葙域的动容,她模糊记得曾经那部红极一时的《大话西游》中,至尊宝一晚上呼唤过几十次白晶晶的名字,还有几百次的紫霞仙子,到底是至尊宝的爱给了紫霞仙子。而她的爱却了付给了叶明昭,一去不还。
  花葙域终于开口说出了六日来第一句话,干涩而粗哑:“明日我要回耀光堂。”
  戚希留目光深邃,一愣:“明日是你……”他并为说下去,七日,是花葙域“过世后”的出丧的日子。
  花葙域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挑在明天这个时间回去,她是不能出现的,她的出现会扰乱叶明昭的计划,那如果正大光明不行,她鬼鬼祟祟前去总可以吧,她有太多的话想当面问清楚叶明昭,憋了这么多日的情感,需要一个爆发口,她不能就这般不明不白地算作是死去的人了。
  “不行,你的身体还未痊愈。”戚希留当然不肯她一人前去,即便耀光堂是她的家,但也不许,叶明昭对她到底是何等意思,没人知晓。
  花葙域的伤大部分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戚希留用的又是最好的药,这六日休息下来,外伤好了不少,虽被赵铿内力所伤,但是只要忍得住痛,她下床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僵持间,窗边忽停落一只信鸽,戚希留接过密信,神色严峻,原本就蹙起的眉峰更显严峻,脸色也一变再变,捏着信纸青筋暴起,纸也被绞得没了方才的形状,他浑身散发出森冷的气息,如将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大花斩情丝

  窗边停落一只信鸽,戚希留接过密信,神色严峻,原本就蹙起的眉峰更显严肃,脸色也一变再变,捏着信纸青筋暴起,纸也被绞得没了方才的形状,他浑身散发出森冷的气息,如将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半晌,戚希留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与花葙域对峙,眉目间的冷然渐渐融化,于她,他甘拜下风。
  “你这般回去,可想过退路?”终是戚希留让了一步。
  花葙域轻笑:“我还有什么退路?”已在绝境的她还能有退路么。
  戚希留走回花葙域床边,温和地说道:“明日我怕是不能和你一道去耀光堂了。”将花葙域散乱的头发别于脑后,“我会派留月骥几人在你身边,护你周全。这处,是我在启颍镇的别院,若不想留在耀光堂,便搬到此处来居住。”
  花葙域看着他浅浅微笑,支肘落座在她身边,这六日他都未曾好好歇息,一直伴于她侧,青色的胡茬染了清寒,原本光洁的下颚因有了这些将整个人衬托的成熟斐然。戚希留这般深情不寿,淡淡的感动涌动,如雨后春笋般繁茂生长,点点头道:“我知你有要事,放心,再见我时,我定当活蹦乱跳。”这话既是说给戚希留听,同样也说给自己。
  “我明日一早便要启程回鸾镜之盟。”戚希留皱眉说道,“你留些心,叶明昭,不简单。”
  同样的话,在很久以前,叶明昭也提过,他说:“你小心些,戚希留,不简单”,如今对象却换了过来,恍如隔世。
  。
  次日一早,花葙域早早就起床,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的自己。不过七日时间,原本桃腮杏面的少女变得骨瘦如柴。
  爱情真是一把快刀,这段情丝又该不该斩。
  戚希留进屋时,见花葙域对着镜子发呆,轻步走至她身边,梳妆台上放着她贴身的荷包,荷包打开着,散乱出里边的物什,一把桃木梳,一些碎银,再见到一物时眼神一亮,是当初他给她的鸾镜之盟的木牌。
  他帮她收起荷包,执起那把桃木梳,轻柔抚上她的青丝,木梳顺着她柔亮的线条缓缓而下,一步一步细致地将她的长发理顺,像是在梳理一样旷世珍宝。手巧地握起她的长发,纤长的手指在发间穿梭,勾勒出缱绻的弧度。
  花葙域望着镜中戚希留专心致志为她绾发的样子,眼眸腾起水汽迷蒙她的双眼,她的青丝绵长,而她的情丝纠结。
  她似乎透过铜镜望见丰神俊朗的叶明昭也这般深情地对她,戚希留的脸早已看不清晰,唯独叶明昭的样子浮现在眼前,声声低喃:“明昭、明昭。”
  戚希留的手指一顿,到底是自己比不过那个人。
  低头已见花葙域捂着脸双肩颤抖,轻闷的啜泣从指缝中倾泄,他心头也难掩悲伤。
  戚希留开口讲起了过往,希望分散些她的注意力:“花花公子,你一定很奇怪,为何我会绾女子的发髻。”他的手没有停下,熟稔地绕过她的青丝,“自小我爹就忙于江湖之事,冷落我和我娘,一年也见不到他几回,我娘在世时常提起,当初爹和她如胶似漆,常为她绾回心髻。小时,为了哄娘高兴,我就学习了怎样去绾这个发髻,可是我很笨,跟着姑姑学了很久回心髻还是绾得不甚好看。”听着花葙域哭声渐小,知道她在听他说话,便径直说下去,“你别笑我,我练剑天赋上佳,但这女子物什,我就是学不好,整整练了两个多月,我院里的丫鬟头发个个被我拽下了不少,以致那段日子她们看到我,个个都鸟兽散,想我戚希留风度翩翩何时被姑娘们嫌弃过?”
  言语间,随着戚希留将簪子插入花葙域发间,一个精致的回心髻映入花葙域眼帘。回心髻秀丽清雅,衬得她额头光洁饱满,秀眉星眸,眼中含着泪水流光飞舞,似凝聚了灵河之畔的清风细雨,尚未痊愈的她更显病态的花样容颜,脸上轻愁未散,如有远烟缭绕。
  日常,花葙域为了与叶明昭一同出行,理事方便,随手将头发扎成一束,着了男装,也不会这般复杂的发髻,她似乎也习惯了以往的着装打扮,不曾像过一个少女那般穿上广袖长衫,梳上流云飞髻。如果今天不是戚希留的细心绾发,是不是自己都不会知道回心髻这般适合她。
  云鬓绯衣绰绰,不觉潸然泪眼低。
  这次的泪水却是源于戚希留为她所做的,她知道他对她好,但她却无法回应。
  花葙域觉得这几天她把这辈子所有的泪水都流尽了,一向自觉坚强的她,却变得以泪洗面,今天该为这样的生活画上句号了。
  戚希留将桃木梳放回她的荷包,蹲下提手轻柔地拭去花葙域的颊边泪水道:“花花公子,你记不记得,那晚在驿站,我提起要带你看青葙花,你也是这般凄楚,我当时就想,还是笑容更适合你。
  你这几日天天与泪相伴,我倒觉得,你若把眼睛给哭瞎了才好,这样我就带着你,领你走路,去你想去的地方,跑去天涯海角,做你想做的事情。”原来在你不记清我时,我就已经牢牢记住了你。
  花葙域原本已近泪歇,被戚希留一番话,惹得柔肠百结,泪水如倾盆大雨涌泻而下,顾不得其他,扑到他肩上嚎啕大哭,将这段时日的委屈不甘,通通哭尽,付诸而去。
  。
  与戚希留到过别后,花葙域顺着小道,摸向耀光堂。
  一路上,街道边都留有肃杀之气,启颍镇耀光堂治丧影响了整整一个镇子的氛围。镇上的人都知道虎即堡和耀光堂历来不合,近两年,从虎即堡史著杀了耀光堂言必修后,关系前所未有的紧张,即便是耀光堂后来易主,与虎即堡的关系也没有转圜,况且现在连着鸾镜之盟又出了这等事……
  回去的路上一切顺利,街头巷尾热议地都是花葙域之死,没想到生前默默无闻,“死后”却鼎鼎有名。
  花葙域到达耀光堂偏门,前门她如今是不能大摇大摆地进去了。她如一阵风飘入耀光堂,无人留意这个荒废偏门所发生的事。
  花葙域熟门熟路地走到前厅附近,满目白绫挂满院子,在秋风中瑟瑟翻飞,像是在招摇地迎接着她的到来,棺木不见踪影,她来时,耀光堂的人就早已在卯时将她的“遗体”送去安葬,如今的灵堂内,徒留一地凌乱的白幡和破碎的纸钱,香和蜡烛还在肆意燃烧,明灭的火光诉说着凄凉。
  花葙域心情复杂,不敢多看,这噩梦一般的情景竟然血淋淋地出现在她面前,她四肢健全地观摩了自己的灵堂。这世间,大概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了。
  之前,她才经历了“我的爱人要结婚,新娘不是我”的桥段,如今又让她感受到了这番境况,除了酸涩地苦笑,她无话可说。
  最后再望一眼灵堂,转身而去,凄凉的秋风吹入,带来了远方的呜咽。
  自从穿越到此,十六年,还未认清这个世界,便被公轻宋带入七遇山中,与红尘隔绝。叶明昭便是她的世界,二人青梅竹马,两两相依,仿佛他便是她的唯一,一早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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