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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妾十七-第3章

小说: 小妾十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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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未一个人过过日子,不想原来也可以靠自己过活,只是心里却无端的觉得冷清。我在燕城的第三个月碰到张龅牙时,已有十来日不曾与人说话了。
  张龅牙自然不是本名,张龅牙很小的时候便有了出去闯荡的雄心壮志,无奈却有个无比固执甚至有些迂腐的秀才老爹,当年张龅牙不过十二岁,许是正值别扭的年纪,为了与他那秀才老爹唱反调,硬是把自己的名字改了,打着龅牙的混名离家出走了。不过到底是个孩子,闯江湖不过两个月便被家人从上城揪了回来,回来后稍显懂事了,也不知在外面经历了何事,不过好歹不再动不动说要去闯荡,只坚持不再恢复原名,因张龅牙的本名在村里确实太文绉了些,村里人就随了他的意,全改口喊龅牙。如此几年,在张龅牙的秀才爹去了以后,张龅牙本就快被遗忘的本名就更没有人记得了。
  可是我却是记得的,张懿轩。
  再见的时候我正洗完了一盆衣裳,抹了抹汗准备往回走,却听到背后有人唤我:“小夏。”声音很熟悉,我愣了愣,以为是幻觉,已经有许多年未听过人这般唤我了,平日里我都是自称白氏,我没有回头,刚想继续往前走,不料又听到后面声音传来:“小夏,你不认识我了?”
  我回头,看到当年义气风发的张龅牙一脸疲色,我们都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重逢,一时双双呆愣在那里。直到有女子的声音怯怯小声道:“相公,我饿了。”我猛的惊醒过来,无比诧异的看着张龅牙身侧穿着一身脏兮兮衣服,小猫一般细声细语的高大小姐。
  我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狼吞虎咽,头发纠结似杂草的女子是高家最骄傲的大小姐,我扯扯同样吃的无比欢乐的张龅牙:“你虐待她了吧?”“混说,我能是那种人?有我一口面肯定有她一口汤。倒是苦了本大爷,大爷我自从摊上这娘们不知有多晦气,逢赌必输。”张龅牙一边啃着猪膀子一边咬牙切齿。
  “给你捡了大便宜了,高家大小姐给你做媳妇。”看着张龅牙恨恨的神色我安慰道。
  结果没料到却是火上浇油,张龅牙差点当场掀了桌子:“娘的我真想把你们一道扔出去,一个疯婆子见人就喊相公你以为我很欢喜?你喜欢我让给你好了。”
  “大小姐可是才女,还长的漂亮。”我试着继续安抚他。
  只是张龅牙铁了心的不买帐,他继续啃着猪膀子,只是嚼的咔咔响:“病好了再算,这疯病还不知道能不能好,再说她这么老,我才不要。”
  我顿时语塞,这时才想起留着一脸络腮胡子的张龅牙只长我一岁,如此大小姐不正正大了他三岁。我刚想说什么女大三抱金砖之类的话,张龅牙却先开了口:“你这肚子是怎么回事?”
  我吱唔道:“吃太多……”
  “……”
  “……”
  “……”
  张龅牙捏着已经惨不忍睹的猪膀子,咔嚓一声咬断骨头:“何半夏,你信不信我把你先杀后奸,再奸再杀?”
  “几年不见,你竟有了奸尸的癖好。”
  


☆、故

  吃饱喝足后,张龅牙带着高大小姐就这样死皮赖脸毫不客气的住了下来。
  我本是极不情愿,别人我不知晓,大饭桶张龅牙我是万万养不起的,可是我赶人的话还没说出口,张龅牙便对她痴傻的媳妇说:“这是你后娘。”然后他媳妇仰着一张污腻的脸无比乖巧的喊了一句:“娘。”
  这一句娘正中红心,我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有认命的替他们收拾住的屋子,又任劳任怨的烧水给他们洗澡,他们身上的味道我实在有些受不了。此时我做提水这类的重活已经有些吃力了,于是理直气壮的揪了张龅牙来做苦力。他一边哼哼唧唧的提着水一边打量我的肚子:“我说,高老爷死了有两年吧,你这怀的难道是哪吒?”
  我踌躇了半饷,才嗫喏道:“不,不是高老爷的……”
  我不敢看他,只装作忙着生火,很久没听到声音,我还以为他出了厨房,一抬头见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吓了一跳,又沉默了一刻,我听到他的声音,语气一点都不像平日嬉皮笑脸的张龅牙:“小夏,我以为你死了。我听到消息赶到高家的时候,高家只剩下疯疯癫癫的高大小姐,一句话都问不出来,高家上下死了三十九口人,尸体全被拖去了乱坟岗。我,我很怕,从未这般怕过,但是我不信你就这样死了。这两年我带着高大小姐四处寻你,高小姐一直没有清醒,我差点就失了信心……”说到这里张龅牙竟然哽咽起来。
  我站起身来,看着比我高了一个半头的张龅牙站在厨房入口,他比三年前又高了许多,再不是小时候留着口水揪我辫子的小男孩,突然有些恍惚。这会日头已经斜到了西边,正好顺着厨房的门照进来,洒在他身上像镀了一层光,特别的不真实,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记得三年前我被带走的时候他也是这般,心里有些戚然,一时便恍了神。
  见我未言语,张龅牙突然向前走了一步,伸出了一只手,我愣愣的,身子却不自觉的退了一步。他伸手见没够着我,竟有些激动,一个大步向前似要搂我进怀里,我挪着步子想躲,却在看到他脸上的泪时顿住了,他顺势抱了我,我下意识的护着肚子,却不想一向莽撞的张龅牙怀抱却无比的温柔。我的眼泪不知在什么时候已湿了脸颊,我喃喃的喊了一声:“懿轩哥。”
  这泪淌下来便如开了闸的水止也止不住,到后来我抽噎着竟然有些喘不过气来,直到高大小姐冲过来泼妇一般揪住我的头发把我用力扯起来。我疼的头皮发麻,眼泪便掉的更凶,幸好张龅牙及时反应过来在我快跌地上的时候扶住我,不然险些一尸两命。张龅牙瞪了一眼高大小姐,骂道:“疯婆子,你想干嘛?”高大小姐的表情狰狞无比,本就邋遢的摸样现在看着更像是大街上的癫子:“贱人,想抢我男人,做梦!”然后表情突然一变,转瞬挂上了泪,我只觉得她的眼神无比哀伤,又像是绝望,她转向张龅牙:“燕郎,你告诉我,这是不是一场梦。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你答应过要娶我,又怎会屠了我全家,又怎会弃我而去?”
  此刻我已经止了泪,看着高大小姐,只觉得心里戚戚,我扯扯张龅牙的衣袖,叹了口气:“她是个苦命人,你别难为她。”张龅牙却似早已见怪不怪,此刻神情也恢复了常态,他随着我叹气:“你给她收拾一下吧。毕竟是个姑娘家。”
  房里氤氲着水汽,张龅牙把热水提进来便退了出去,关门的时候难得细心一回,叮嘱我要小心。我看看已经平静下来,呆呆坐在桌前木偶一般的高大小姐,冲一脸正经的张龅牙点点头。我替高大小姐褪了外衣,解了头发,又扶了她进澡盆,她不动不言语,却也未反抗,只直直的看着前方,眼里没有一丝神采。
  我打湿她缠绕枯黄的头发,一边捏了一把皂角细细搓起来,一边试着与她说话:“大小姐,你的闺名可还记得?”默了片刻,未听到回答,我也不看她,只专心理手里的头发,许是屋里水雾弥漫,又许是今日一系列变故勾出了往日不曾有的矫情,我的话竟不自觉的有些多起来:“我没记错的话,大小姐的闺名应当是可怡。不过却不知是宜家宜室的宜,还是怡然自得的怡。高老爷那么宠爱小姐,我猜大抵是怡然的怡罢。大小姐应当是不记得我了吧,说起来我与小姐见面不过四五次,每次都是大日子里,隔小姐远远的,站在一群妾室里头。”
  我站着有些累,挪了桌边的凳子坐了,手上执着梳子,又掇了一把皂角:“可怡,我唤你本名吧。我的名字可没有你的那般讲究,不过是出生之时我爹爹手里正拿着一味半夏,正好时节值夏,我便得了这个名。你姓高,你父亲是高大老爷。我姓何,可是这辈子再不敢姓何了,我爹爹被你爹逼死了,我却嫁了他,自此何家再没有半夏这个女儿。”本应该试着唤醒高大小姐,说些她熟识的事物,我却魔障一般絮絮叨叨的说起自己来:“你爹用懿轩哥要挟我嫁与他,我便允了,我出嫁的时候我爹爹尸骨未寒。村里人骂我畜生,懿轩哥也指着我鼻子让我滚,我从未见过他这般,我们一同长大,自幼相伴,他的秀才爹爹教我们识字,我们更是自小便有婚约,他虽然性子桀骜,待我却是极好的,那一回,我以为他永远不会再认我了。可是我进高家却不是认命,我虽是个慢性子的人,却并不是无心,我恨高老爷,那日就算没有白术我迟早也是要动手的,左不过是一起死罢了,所以他死的时候我虽怕,心里却是爽快的。”
  高大小姐的身子随着我的话一点点紧绷起来,到最后开始止不住战抖起来,声音里是嘶哑的哭腔:“可是,他杀的是高家满门啊。我母亲有什么错,我的幼弟有什么错,我,又是什么错啊。。。。。。”
  


☆、毒

  白术来的很快,我并不觉得奇怪,我一个大着肚子的寡妇安安稳稳生活了这些时日必定是有依仗的,但是没想到玉如来的更快。
  白术的摸样是我见惯了的样子,不过衣饰装扮上全然没有了当初的素净,可见身份地位已不可同日而语,甚至连乔装都已经不必要了。他站在房门外,并没有要立即进来的意思,我已有好几个月不曾见他,但是此刻我被高大小姐缚在床上,远远的,只能看到他的身形,挺拔的站着,我从未发现他有如此沉稳的气质。当然,这有一半因素是由于黄毛小子一般在门外叫嚣,被两个黑衣人架着的张龅牙的衬托作用。
  门口守着的两个黑衣人在玉如的会意下很识相的将门关上,高大小姐在看到白术的瞬间有些激动,她拿刀的手不可抑止的抖起来,不知为何,我甚至觉得她有些狂喜。关上门这一举动显然也很是合她的意,她很快回归了正题,握着刀的手并未放松,全身戒备的看着眼前笑脸盈盈的玉如。
  “十七姐姐,你叫如儿找的好苦。如儿与郎君大婚却不见姐姐,真真是遗憾。”玉如显然是直接忽略了握着匕首的高大小姐,笑靥如花,配着星星一般的眸子,仿佛分离许久重逢的闺中好友。
  “如儿,确实是我不好,都没有恭喜你新婚。不知现在祝你们百年好合会不会有些晚了。”我身子被缚的有些久,血行不畅,兼着肚子已经有些大了,更是怕血瘀,高大小姐的刀子更是抵着我的腹部,让我不敢有丝毫动作,故而此刻头脑有些昏蒙,我勉强开口回答玉如,已经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谢谢姐姐,可是只怕的确有些晚了,我爹爹被他囚了,如儿又被百般羞辱,如果不是念着姐姐,只怕早就下了地府,死无全尸了。”如儿脸上的笑一分都没有减,如果她身上的寒意以及眼里刀子一般的凛冽,只怕旁人真的要误以为姐妹情深了。我苦笑,没有接话。
  玉如见我不做声却也不恼,转向一直噤声满脸戒备的高大小姐:“这位姐姐,想必你就是名噪一时的高家大小姐吧,我是你杀父仇人的妻子,暗门前门主的女儿。”
  “嗤,你这是要代你丈夫来替他怀着孩子的情妇谈判么?”高大小姐在听到妻子二字的时候有明显的情绪起伏,她的眼神恨恨的,但是我却看到了类似嫉妒的东西。
  “当然不是,我不过是来同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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