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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侯夫人重生日记-第90章

小说: 侯夫人重生日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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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天府尹对李家从来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只要无人报官,他就由得李家去。谁让人家教出个好儿子来呢。便是报了官,他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人命官司这个,断不能就这么轻易过去。自己想要去京城,靠的还是三年一次进京面圣的考核。如他这般,说是府尹,其实同寻常知府县令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不过都是一方掌管民生民计的父母官。
    父母官的考核中,最为重要的一点乃是看刑案。所治之地的案子越少越好,这意味着自己以仁治理,感化百姓。本朝皇帝除了寻常案子外,格外注意命案,倘使三年中命案侦破太少,积留太多,便是再好的能耐,也只得一个中下的考核。
    府尹想通这一关节,便同那师爷一般,汗涔涔地湿透了刚穿上身的官服。他看了眼师爷,镇定了下心情,“师爷觉得,当是如何?”
    师爷也犯难,人虽然已经被他给劝回去了,但状子他却是接了的——百姓们都在一旁看着呢,若是不接,人家直接告到冯相那里,一顶罔顾民意的大帽子扣下来,他还要不要做这个师爷了。
    冯相素日里看着倒是好说话,只不知是不是因为小时候过过苦日子,所以特别见不得百姓受了冤,却上告无门的。只要有百姓跑到他府门口哭一嗓子,雷厉风行的冯相便会毫不留情地下死手。皇帝之所以把冯相放到南直隶来,也是为了让他避避风险,堵住那起子御史的嘴。
    想了半天,师爷道:“状子我已是接了,不过大人,为了防止有人诬告,还是得派人追查那白骨的来源。看看顶头是哪儿,若不是李府中出来的,那也可能是外头的暗河啊,城南外头不是连着条暗河吗?”
    应天府尹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师爷话中的未尽之意,他自是明白,两人一道处理了几年的事务,这点子默契还是有的。把事儿全推到暗河上去,反正人家也不会说话,任你如何说道。那白骨已是看不清了本来样貌,怎能一口咬定就是自家人呢?他还能说这是前朝逆贼呢。这么含混着,到时候既不得罪李家,也对百姓有个交代。便是冯相那儿也好过关。
    “就依你说的去办。”
    府尹话音刚落,门外就有衙役来报,“大人,师爷,门口有几户人家要递状子进来。”
    府尹与师爷对视一眼,道:“都拿进来,人先劝回去。”
    “是。”
    府尹眯着眼想了想,对师爷吩咐道:“我看,你还是得写个告示。不管怎么说,先将百姓安抚下来。就说此事,应天府即刻就差人审查,一旦有了结果,便告之于民。”
    “我这便去。”
    府尹在师爷走了之后,想了想,从后宅找了个小厮来,“你,去趟李家,记得不得叫人瞧见了。去把今儿府衙发生的事儿,告诉李老夫人一声,叫她拿个主意,有些事,便是我也断不能违了民意。”
    小厮将府尹的话重复了一遍,确定无错后,脚下一溜烟地就从小巷子里窜去了李家后门。
    李家宅子里头的主子们都还不知道外头的纷纷议论。倒是后门日日要从庄子上送东西过来府里的人都借着卸货的空档,互相八卦了起来。他们远远就见了府尹家的小厮过来,忙一个个分开,闭上了嘴,低头装作很忙的样子。等人走近了,才在脸上堆起花儿一般的笑来。
    “大人今儿可好。”
    小厮不耐烦地回了句,“大人好着呢。”又问,“老夫人可在家?”
    “自是在的,这时应当刚起来呢。”
    小厮是跑惯了李家的人,宅子上下都认得他。所以得了李老夫人在的消息后,他便径自进了府,到了二道门后,让婆子替自己禀告一声。
    李老夫人正端着一碗燕窝粥漱口呢,听婆子来报说府尹家的小厮来了,眉头一皱,“不是前些日子刚同他夫人见过,我都说了调进京的事儿,我自会同那儿子说,怎得他又叫了人过来?难道信不过我这老婆子?”
    她身旁的嬷嬷赔笑道:“大人怕是心急呢,这都在南直隶呆了多少年了?”
    李老夫人撇嘴,“我还急呢,经义一直不愿将我接进京里头去。南直隶有什么好呆的,怎比得过京城。”这么说着,也对府尹这份着急释然了,“叫人进来吧。”
    婆子不一会儿就把人给领进来了。府尹家的小厮要比旁人得脸些,并不在院中回话,而是能进屋去同李老夫人说话。
    一进屋子,小厮便将今日府衙发生的事对李老夫人一一告知。
    “竟有这等事?”李老夫人心下一惊,但面上却还镇定自若,“这些无知愚民,尽看着我们李家钱财多,也不想想,若真是不积德,怎会攒下这偌大的家产来。劳烦回去告诉一声大人,请大人务必要还我们李家一个公道。”
    “自然,自然。”小厮擦了擦脸上的汗,“那小的这就回去了。”
    李老夫人朝身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忙上前在小厮手里塞了个荷包,“劳烦你跑一趟了。”
    小厮得了赏,心里却并不多开心。他与城中百姓想的一样,觉得那些白骨应是李家造下的孽。钱虽烫手,但是不拿白不拿。他谢过李老夫人之后就又原路返回,从后门溜走。待走出一段距离后,他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朝李家的方向哼哼“呸”了一口,甩着手里的荷包,回去衙门向府尹复命。
    李老夫人心神不宁地坐在屋子里,一时心头慌极了。她问道:“牢里那两个人如何了?”
    嬷嬷道:“在水里泡了半个多月了,饭一直有动过,人还活着。但恐怕整个人都废了。”
    要不要把人挪出来去别的地方呢?李老夫人拿不定主意,正想找几个儿子过来商量,就听门房又过来报。
    “老夫人,谢家来人了。”
    谢家?!李老夫人眉头一跳,这个时候过来,怕是没好事。但她不能把亲家就此拦在外头不见面,那就不是结亲是结仇了。谢家虽声势大不如前,可到底还是京官,是在皇帝跟前有头有脸的人。
    “来的是谁?”李老夫人问道。她在心里想着,谢家顶头的谢老夫人必不会来的,听说正在床上养着呢。谢家大太太虽是她那不孝媳妇的亲娘,但也必不会来,冢妇怎能不伺候着婆婆呢。三房夫人倒是谢老夫人的娘家人,但听说病了许久,还未曾转好。
    算来算去,竟只有二房的那位凌氏。
    不过门房的回答却出乎李老夫人的意料,“乃是谢家的五姑娘,还有咱们夫人的娘家外祖母。”
    李老夫人追问,“谢家除了那个五姑娘,就没有旁的夫人过来?”
    “没有。”
    李老夫人这下安心了,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奈她何。“快些让谢五小姐进来吧,女儿家身娇肉贵,可莫要在外头着了凉。”
    小厮得了令,出去将谢凉萤和魏老夫人的马车从外头放进来。二道门上早就守着李老夫人派来的嬷嬷,一等她们下了车,就迎进去见李老夫人。
    李老夫人故意把谢凉萤晾在一边,对魏老夫人笑道:“虽说咱们两家隔得远些,却也算是亲家。”
    魏老夫人对她伸过来的双手视而不见地躲开,淡淡地“嗯”了一声。
    李老夫人面上挂不住,这是她打坐稳了李家掌家后鲜有的几次,被人这般无视。也许年轻的时候,在婆婆手底下,李老夫人还能为以后计,忍下一时之气。但如今多年的经历,让她完全没有了年轻时的那份耐心。
    “敢问魏老夫人和谢五小姐是上门来做什么的。”
    谢凉萤面无表情地问道:“敢问老夫人,我那嫁来李家的二姐姐,此时身在何处?”
    李老夫人冷眼瞥了谢凉萤,“你竟是没听说吗?也难怪,你们才到南直隶吧。”她放松了脸上的紧绷表情,抬高了下巴,看也不看谢凉萤,“你们谢家真是好家教!竟教出个与人私奔的姑娘来!我还没向你们谢家要人呢,竟就打上门来了。”
    “哦?私奔?”谢凉萤把目光从李老夫人的脸上拂过,用刺人的目光一个个地审视着她身边的嬷嬷,“敢问老夫人,既然这般笃定,那可否告知那奸夫是谁?是府中的,还是府外的?若是府外的,我倒要问问老夫人,我二姐姐整日在府中服侍你老人家,根本没有机会出府认识什么外人。是府上哪一个将人放进来的?不知老夫人可有处罚?”
    她把目光重新放回到李老夫人脸上,“若是府中的,李家的家风竟是如此轻浮,竟放任小厮出入后宅。”
    魏老夫人拦住谢凉萤,双眼愤愤地瞪着李老夫人,“我只问一句,我那外孙女如今身在何处?她的陪嫁下人们又在哪里?”不等对方搭话,她便老泪纵横,“我只一女,她所出的两个女儿,一个折在了你们李家,另一个如今下落不明。我只问你,外头那白骨,可是我那可怜的二外孙女儿的?!”
    “荒谬!”李老夫人拍案而起,“你们若是怀疑我们李家杀人,直管去应天府告。如今冲来我们家,不问青红皂白地就要拿人问罪,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是没有这样的道理。”
    李老夫人听到陌生的声音,不由探头去看。只见一个雍容华贵的白发老夫人,正在曹夫人的搀扶下走过来。她们二人的身后跟着一连串吆喝着的衙役。
    “曹夫人,你这是要做什么?”李老夫人盯着拦不住人而一路跟进来的门房,“做什么吃的?!竟不进来通报一声。”
    小厮都快哭出来了,“小的也想拦,可拦不住这诸位官爷啊。”
    那白发老夫人便是老王妃了。她此刻把身子往边上一挪,露出后面应天府的衙役来。“我不过是放心不下魏家的,所以过来看看。”她向领头的捕快瞪了一眼,“冯相不是叫你们来搜家?一个个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着些。”
    冯相?!李老夫人整个人都觉得有些懵,她看着边上一脸义愤填膺,扶着泣不成声的魏老夫人的谢凉萤。“你们告上了衙门?”
    谢凉萤冷冷道:“人命官司,自然要报官。我们是正经人家,怎会动用私刑。”
    这话明显是打着李老夫人的脸,暗指她私囚了谢凉晴,将人给弄死了。
    李老夫人怒道:“我乃朝廷敕命的五品宜人,谁给了你们胆子,竟敢搜我的家?!”
    老王妃嗤笑一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五品宜人真了不起哟,那我这超品的王妃,是不是得皇帝老子来给我下跪了呀?”她扭头对曹夫人道,“看看现在这世道,真是什么人都能封诰命。看来我回去就得给陛下上折子,让他下旨好好查查。命妇乃是天下妇人的表率,这等愚妇,岂能为天下之先?真真笑死人了。”
    李老夫人死死咬着唇不说话。
    老王妃还不罢休,冷冷盯了她一眼,“见了超品还不下跪?真是有家教得很。礼仪呢?该不是在南直隶呆久了,连幼时学的规矩都忘了吧?”看着李老夫人铁青的脸色,她还兴高采烈地加了一句,“该不会,你小时候家里头根本就没给你请管教嬷嬷吧?啧啧啧,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不知礼数。也罢了,我不于你计较。”
    李老夫人拄着红木拐杖,挣开嬷嬷的搀扶,一步步慢慢地走到老王妃的跟前,正欲跪下时,却听到外头的一片喧闹声。
    “头儿,找着了。”
    李老夫人要软下去的膝盖又硬了起来。找着什么了?!
    在女子们在唇枪舌战的时候,四散开的衙役们不顾李家下人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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