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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好女不下堂-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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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锁看这话有门,慌忙笑道:“得姑娘不嫌弃,我宁可来服侍姑娘,只怕姑娘看不上呢。”

    夏春朝笑了笑,不接这话,只问道:“你今儿过来,可是嫂子有事打发你来?”金锁摇头道:“这却不是,奶奶到前堂上去了。我有句要紧的话,走来告诉姑娘。”

    夏春朝心中狐疑,问道:“什么要紧的话?”

    金锁四下看了一眼,压低了声儿道:“今儿一早,大爷要往庄子上去,打发了小厮进来讨衣裳。奶奶不与,又与大爷厮闹了一场。姑娘可知是为什么缘故?”

    夏春朝摇头道:“这我怎知?”

    金锁又问道:“我听闻,老爷答应给姑娘分十亩的田地,可有此事?”

    夏春朝冷笑道:“这该是你问的事么?”

    金锁赔笑道:“我也知道造次,然而今早老爷打发大爷到田庄上瞧瞧,看割哪块地给姑娘。大爷问奶奶要衣裳时,奶奶得知此事,就同大爷嚷闹起来。大爷不理她,她便往前堂上去寻老爷说理去了。此刻只怕正在堂上闹呢,我们奶奶那脾气,姑娘是知道的,老爷虽疼爱姑娘,但也禁不住她厮缠,姑娘还是有个预备的好。”

    夏春朝点头笑道:“难为你这样为我想,你们奶奶是你主子,这房里的话你也来告诉我。”

    金锁听出这话中讥讽之意,到底是个年轻姑娘,脸皮薄嫩,下面的话便也说不出口,只讪讪笑道:“姑娘说的是,我不过是白来与姑娘说说闲话罢了。”说着,又停了片刻,就推房里没人,扭身出去了。

    宝儿抱着衣裳走来,说道:“姑娘,今儿这金锁来的倒奇。”

    夏春朝冷笑道:“也不算奇,想必是嫌那边不好了,想另拣个高枝儿跳。故而先把些便宜的好处与我,叫我以为她是个好人。”宝儿掩口道:“我说她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不知行些什么勾当,原来打这个主意!她也好大的胆子,我看大奶奶不是个好相与的,她就敢换主子了。”

    夏春朝说道:“也不知是她自己的主意,还是王氏打发她来当细作的。然而这样心大的丫头,我可不敢要。”

    宝儿点了点头,又问道:“倒是有一件,她说大奶奶去跟老爷闹了,姑娘不担忧么?”夏春朝道:“担忧什么?父亲素有主见,你瞧这些年来,他听过哪个人的摆布?那王氏不过是色厉内荏,不必理会。”

    却说那王丢儿一路走到前堂,正逢夏东兴在里堂算账,听闻儿媳妇前来,不知何故,便叫进来。

    这妇人整了整衣鬓,行进堂中,低头走到岸前,道了个万福。

    夏东兴戴着一副玳瑁眼镜,眼睛自镜片上头望出来,看了那妇人两眼,问道:“老大不在家,你这时候过来,可有话说?”

    这王氏在房里时嚷的厉害,对这公爹心里却着实畏惧,一路走来心中早已存怯。此时,也不敢直言讲来,只先试探问道:“老爷一早打发大爷到庄子上去了,大爷也没同媳妇说明白,媳妇来问问为些什么事,大爷晚上了也要在庄子上过夜。”

    夏东兴倒也不瞒,直言以告道:“我思量着春朝日后没个依靠,将来再生了孩子,越发后手不接,便想着把庄子上土地分十亩给她。那十亩良田也不算小了,尽够他们母子吃用。日后她再做些什么营生,也将就过了这辈子。”

    王氏听闻果有此事,脸色登时一沉,又陪笑道:“老爷倒是心疼姑娘,接回家来住着不算,还把田地也分她。”夏东兴瞅了她一眼,说道:“这是什么昏话,我的女儿,我不心疼,却等着谁来心疼?”王丢儿被噎了个无言以对,半日才道:“爹,我倒有句话讲,不知您老爱不爱听。”夏东兴说道:“都是一家子人,哪里就有这些乔龙画虎的,有什么你自管讲来。”

    王丢儿便说道:“爹,姑娘这才来家,老爷大爷都心疼,这也罢了。然而如今且不说陆家那边并没真个断了,就算当真断了,姑娘将来岂有不再嫁人的?那这田产不是进了旁人家口袋?爹精明了一世,这会子怎么算起糊涂账来了。”

    夏东兴听了这话,就知这婆娘不知何处打听了消息,过来说嘴,甚是烦躁,说道:“春朝并没改嫁的意思,就在咱家一辈子也不当什么。我情愿养他们母子一世,你就不必费这个心了。”

    王丢儿笑道:“爹这话可就没道理了,我再没听过世上有老死在家的姑娘。旁的不说,昨儿隔壁沈家老太太过来,还有意娶姑娘做续弦的意思。咱们姑娘这等貌美,又年青少小,守它什么!将来说亲的只怕不踩破了门槛,我瞧姑娘也未必不动意。”

    夏东兴将脸一沉,呵斥道:“就是将来她当真改嫁,这十亩田也算与她做添妆了。她正养胎,你无事不要烦她。连姑娘嫁出去这些年都怀上了,你闲着无事也该好生调理调理身子。我夏家虽不兴纳妾,我也不准老大出去胡行,你也该上些心才好,总不要弄到让老大断了后。”

    几句话,说的王丢儿哑口无言,又不敢强行辩驳,站了半日,告退去了。

    这王氏一路骂骂咧咧,回至房中,不见金锁,便问招儿道:“那蹄子又往哪儿去了?”招儿回说不知。

    正当此时,金锁低着头自外头进来。

    王丢儿正满腹怨气,一见了她,当即问道:“你去哪里逛来?我不在屋里,你就浪去了。”这金锁无话可说,只好站在一旁听着。

    半日,招儿炖了茶,金锁捧了一盏与她。

    王丢儿吃着,忽然问道:“这几日怎么也不见李嫂来了。”金锁这才回道:“奶奶忘了,李嫂上月她娘死了,她回老家奔丧去了。”说着,又问道:“奶奶打听她做什么?这婆子平日就管说媒、买卖侍女又或针灸看病。”

    话至此处,她心中有病,只恐适才之事竟为王丢儿查知,试探着笑道:“奶奶如今又不用买卖丫头,想必是身子有些不痛快?”

    王丢儿冷笑道:“我身子倒没毛病,我只是想问她讨帖药来,好除了我那心腹大患。”金锁闻听此言,心中石头落地,含笑问道:“不知奶奶所指为何?”王丢儿说道:“不把那蹄子肚子给治平了,怎好把她送到沈家去?”

    金锁问道:“奶奶怎么改了主意?早先我跟奶奶这么说,奶奶还是惦记着咱家二姑娘。”王丢儿将茶碗一放,说道:“这遭就便宜了这蹄子,再怎样我也不能叫她来分咱们的家产。”

    金锁闻言,心里暗道:我好意告诉她,她倒这等伤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既是这等,我也不必管她。

    当下,她笑了笑,向王丢儿道:“奶奶若有此意,倒也不怕。李嫂子不在,西街上有位开茶棚的陶妈,我听闻也很有几分医术手段。城西头马老头的大闺女,还没嫁人就被弄大了肚子,也是吃了她的药才四平八稳。奶奶不如叫她来问问,她也很想来给奶奶请安,只是不得相招也不敢贸然前来。”

    王丢儿听了这话,正中下怀,笑道:“我又不是什么老虎豹子,她要来请安,自管来就是了,还等什么相招?”金锁心里明白,一笑了之。

    再说珠儿一早乘了车,带了几个家人跟随,一路行至陆家干货行前。

    下车之时,正逢干货行下门板开门营业。门上伙计认得她,连忙进去叫掌柜出来。

    夏明闻讯,连忙出来,果然见珠儿在门前站着,莞尔问道:“珠儿姑娘今儿怎么独个儿过来了,想必奶奶有什么吩咐?”珠儿伶俐一笑,回道:“夏大叔好,咱们姑娘如今不做奶奶了,还是叫姑娘的好。”

    夏明于陆家门内的变故也略知一二,只是一向惊疑不信,今听夏春朝侍婢如此说来,料知是实情,点头叹道:“原来果有此事,真不知陆家折腾些什么。”又改口问道:“姑娘叫你来,有什么吩咐?”

    珠儿便将来前夏春朝言语讲述了一番,又把那借据拿出,笑道:“姑娘说了,这陆家欠夏家的银子,府上既然拿不出,少不得要从铺子里出了。夏叔明事理,一看就明白。”夏明将那借据接了,细看了看,又将借据递回珠儿,说道:“幸而姑娘早有吩咐,我把大宗的银钱都放在了别处存着。这两日陆家老爷带着人来了几遭,催逼着要钱,我只说没现银,故而他们里外也只拿去了几十两散碎银子。今既然姑娘要,我这便叫伙计到银铺去取。”说着,他略一踟蹰,又道:“只是铺里现下并没这么多银子,银铺存着的也不过八千两。”

    珠儿笑道:“姑娘说了,她自然知道铺子里没这些银子。余下的银子,就拿铺子里的存货抵了罢。再有不够的,就换写一张借据也罢。至于旁的事,姑娘说夏掌柜自然明白。”

    夏明一笑,点头道;“姑娘说的不错。”便连忙打发了人套车到银铺里取钱,又将珠儿先请到屋中奉茶。

    夏明便问道:“姑娘回了家,一向还好?姑娘自到了陆家,这些年为陆家操劳多少,到底为些什么事,他们竟把姑娘撵了。”珠儿叹气道:“情知为些什么事,陆家门里的事情,夏叔您也知道几分,那老太太、太太并老爷,哪有一个好伺候的?日子好过了,受用的够了,他们儿子又做了什么官,就摇摆起来了,看不起咱们姑娘,随意寻个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就把姑娘撵了。”就不肯细说缘故。

    夏明听了这一席话,心里也大约猜到了些,叹了口气道:“叫姑娘想开些,不必将这等烂糟的人家放在心上。离了这里,还能寻更好的去。想着姑娘在家时,求亲的恨不得踏破了门槛,只可惜姑娘早早定下了,推了多少好亲。如今改嫁,也没什么难处。”

    珠儿道:“老爷也是这么说,只是姑娘不肯。”

    说话间,取银子的伙计已赶车回来,进来报道:“银子已取来了,一箱两千两,一共四口箱子,请掌柜出去验看。”夏明便同珠儿一道走到外头,果然见一辆马车停在堂前。

    珠儿钻进车中,开箱子点了一回,见数目不错,出来向夏明道:“夏叔,银子数对着。铺里现下还有多少像样的干货,都抵了罢!”夏明颔首,指使着伙计将库里存着的干贝、笋干、腊肉、火腿、干鲍、燕窝等一干货物拿出,也不分什么好坏一股脑搬到车上。

    正热乱着,只听一人暴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是要私偷货物去卖么?!”

    众人闻言,齐齐望去,只见陆焕成带着两个家人自街角大步过来。

    陆焕成走上前来,向着夏明大喝道:“你这算是监守自盗么?!”珠儿见了这旧日的主人倒也不怕,立在一边,笑嘻嘻道:“陆家老爷,从前你可从来不管铺子里的事,如今怎么走动的这样勤快?”

    陆焕成一见这丫头,登时横眉怒目,怒斥道:“你怎么在这里?!这是陆家的铺子,有你这毛丫头插嘴的余地!”珠儿笑道:“陆老爷你这话可错了,你们陆家的事,我们才不稀罕管。我们姑娘出门前,陆家打下了一万五千两银子的借据。您老贵人多忘事,不会已不记得了罢?我今儿不过奉命来收债,您也不必为难夏掌柜。”

    陆焕成听见她戳破陆家丑事,老脸一红,也不理她,只向夏明喝道:“你是陆家铺子的掌柜,倒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人拿张纸来,就忙不迭送钱出去,可还把我们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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