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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好女不下堂-第122章

小说: 好女不下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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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儿笑道:“这我自然知道,一早就说过了的。”

    夏春朝便笑了,道:“你倒是会做主。”

    陆诚勇在旁插口道:“若不是熟知你的脾气,她也不敢这样自作主张。还是你平日里用出来的人,你也不必怪她。”

    夏春朝笑着点头道:“我也不是怪她,不过白说一句罢了。”

    珠儿又道:“二门上的金锁,昨儿值夜的时候吹了风,今儿早起有些发热,不能上来了,向奶奶告两日的假。”

    夏春朝颔首说知道了,转而便向陆诚勇笑道:“这猴子倒是乖觉,你带来的人,要告假却来寻我。”陆诚勇也莞尔道:“他晓得你是当家做主的奶奶,自然向你说了。”

    说笑了几句,吃罢了早饭,门上人便来报说,那冯大夫到了。

    夏春朝听闻,忙命快请,又令奶母将女儿抱来。

    少顷,家人小厮领进一老者。

    夏春朝细观此人,但见他大约五旬的年纪,头发花白,皱纹满脸,神态之间似有愁苦之色。穿着一件玄色的棉袍子,手提藤箱,跟在小厮身后,不言不语。

    打量了一阵,夏春朝便开口笑道:“敢问大夫大名?以往在何处坐诊?”

    那大夫晓得这是当家的奶奶,忙应声问安,又回话道:“小医姓冯,单字一个舟,以往只在安寿堂坐堂,蒙夏掌柜拔荐,过来伺候。”

    夏春朝听他说话谦和,又是夏明举荐的,不疑有他,只是随口问道:“听冯大夫的口音,好似不是京城人士?”

    那冯大夫慌忙笑回道:“小医是安徽人,三十岁上迁进的京城,迁延至今。”

    夏春朝点了点头,不再多问,只将事前的意思讲了一遍,说道:“因家中小女久病难愈,我相公也有伤在身,想请大夫在寒舍屈就几日,不知大夫肯否?”

    冯大夫连忙笑道:“夏掌柜一早已向小医说过了,奶奶不嫌,小医自然无话。”

    夏春朝听闻,亦不再寒暄,闲话了两句,便叫奶母抱了孩子给这大夫看。

    那冯舟眼见得大红襁褓里一个白白净净的幼嫩婴孩,低低道了声得罪,看了看她舌头,摸了摸胸口,又把了回脉,便笑道:“这位小姐病倒不碍事,只是受了风寒,又存了些食。先前大夫开的药倒是不错的,只是奶奶少疼她些,宁让她饿上两顿也就好了。”

    奶母何氏在旁听着,便插口道:“我早先也是这么说,只是奶奶怎么舍得让小姐挨饿呢?小孩儿家,禁不得这等娇惯,吃些苦反倒容易养活大呢。”几句话,说的满屋人都笑起来。那冯舟又道:“如今既请我来,少不得开上两丸子药。每日睡前,拿白水化了与小姐喂下,不出三日包管就好的。”

    夏春朝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叫何氏抱了孩子进去,又道:“还请冯大夫也与我相公看看。”

    冯舟进门时,一早便见炕上坐着一便衣男子,料到便是这妇人的丈夫,走上前去问道:“不知这位先生病在何处?”

    夏春朝看了丈夫一眼,便俯身下去,将他裤筒卷起,露出双膝旧伤,又将这伤痛来历讲了一遭。

    冯舟看了一回,又伸手仔细摸了摸,沉吟不语。

    夏春朝见他不说话,心里发急,低声问道:“到底能不能治,大夫你却给个准话。”冯舟这方说道:“若是一早请了我来,先生这伤十停里也就好了七八停了。然而耽搁至如今,我也不敢说了。先生腿上的箭伤却是小事,那毒却实在厉害。初受伤时,当即用药,还可解了。如今伤口已愈,毒性裹在肌理,药石之力难到,故而难治。现下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却要叫先生吃苦了。”

    夏春朝听闻此语,便如阴云破晓,忙问道:“什么法子?”

    冯舟说道:“我适才说伤口愈合,故而药石难及。既是如此,只消将皮肉破开,把药敷上。待毒性解了,那伤是尽不碍事的。”

    夏春朝想也不想道:“这倒容易,我相公常年行兵打仗,受伤是家常便饭,这点子伤倒还算不得苦。”

    冯舟微笑道:“奶奶莫慌,先生这毒,并非一副药便可了事的。先生中毒已久,毒性早已深入,须得每日敷药洗换,连着七八日方可。这七八日间,若是皮肉长起,便需再度破开。我说吃苦,便是为此。”

    夏春朝闻言,心中颇为不忍,看着陆诚勇,双眸发红,没了言语。

    陆诚勇沉声问道:“我只问大夫一句,我这腿可还能再站起来么?我中的毒,可是南疆夷族所用。”

    冯舟道:“先生不知,我家祖上曾在南疆一代居住,传下来的法子,解毒甚是灵验。旁的我不敢说,但要叫先生再度行走,那却是能的。”

    陆诚勇点头道:“既是如此,那就请大夫医治罢。”

    冯舟说道:“这却不慌,膏药我须得熬过方可使用,今日是断断不成了。”

    当下,夏春朝吩咐家人领了这大夫往住处去,又说道:“我嫂子身上亦有不适,也烦劳大夫过去瞧瞧。”

    冯舟点头应下,并无二话。

    家人小厮领了他往外去,行至院中,这冯舟忽然问道:“你们家这位先生,可是姓陆的?才从南疆回来?”那小厮回道:“正是呢,我们姑爷原是立了大功的,只是腿上有伤,这才赋闲在家。”

    那冯舟听闻此语,愣了愣,点头未再多言。


第129章 V后新章


    冯舟随着那小厮一路走到西厢房处,小厮拿了钥匙开锁,引了他进去。

    冯舟入内,四下打量了一番,只见这屋子虽不甚宽绰,床帐桌椅倒是一应俱全,收拾的极是干净明亮。

    那小厮在后说道:“我们奶奶吩咐了,叫大夫安心住下。日常衣食若缺了什么,只管打发小的去说,不必客气。我们奶奶还说,乡下地方,委屈大夫了。好在屋子里都是打扫干净的,请大夫将就一二。”

    那冯舟赶忙说道:“上覆你家奶奶,多劳她费心了,在下委实不敢当。”说着,又问道:“小哥怎么称呼?”

    那小厮道:“小的叫铜柱,就在外面小房里睡。大夫若有交代,自管来吩咐小的。”说毕,便拽上门去了。

    那冯舟便将手里藤箱放下,在桌边坐定,心里暗自忖道:躲到这乡绅家里,想必侯府的人是拿我不着了。当初说的那般好,如今看事情不对,便要拿我顶缸。早知如此,便不答应他们那伤天害理的勾当!事到如今,倒叫我如丧家犬一般四处躲藏!

    想至此处,他心中憋气,将手在桌上猛力一拍。

    正当此刻,门外忽有人道:“新来的冯大夫,可是在此处?”

    冯舟不防有人走来,唬了一跳,慌忙起身道:“正是正是,敢问门外是哪位?”

    那人轻轻笑了两声,轻轻巧巧走进门来,倚着门笑道:“你这大夫也是好笑,人来叫门,嘴里应着,却不出来,定要人进来找么?”

    冯周打量这丫头,见她身上穿着一件桃红色扣身衫子,身量窈窕,虽是丫鬟装束,神情却极是张扬,便知是家里用过的丫头,与寻常下人不同,当即赔笑问道:“不及出门,姑娘勿怪。姑娘来此,可有什么吩咐?”

    这丫头便是纂儿,乃是奉王氏之命前来。

    当下,她将一只脚踏在门槛之上,笑道:“我们奶奶吩咐我来请大夫过去看诊。”

    冯周不解,问道:“适才不是才见过当家奶奶,并未听她说起有何不适。”

    纂儿道:“你不知,那是我们家姑娘。我说的这位,是我们家大奶奶。”

    冯周方才明了,当即提了箱子,说道:“原是这样,还请姑娘带路。”

    纂儿却走上前来,说道:“不忙,我近来也时常胸闷恶心,还请大夫先替我诊上一诊。”说毕,径自在桌边坐了。

    冯周无法可施,又不好随意得罪这家里的人,只得重又坐下,说道:“还请姑娘伸手。”

    纂儿便卷了袖子,露出一段葱段般的胳臂,平放于桌上。

    冯周看了两眼,旋即低下头去,探出五指,诊了一番,又问道:“敢问姑娘,近来月事可准?”

    纂儿回道:“大约已迟了两个月了。”冯周微微颔首,沉吟一二,旋即道:“姑娘这是有喜了。”

    纂儿喜出望外,低声问道:“敢问大夫,这信儿可准么?”冯周微笑道:“妇人身孕,小医还是看的准的。”纂儿低头不响,盘算了一会儿,说道:“待会儿见了我们奶奶,还请大夫遮掩一二,恩有重报。”

    这冯周是大内服侍过的人,什么风浪不曾见过,听闻此语,立时便知里面的关窍。他是个避世之人,哪里愿沾惹这等内宅是非,自然无可不可,便道:“姑娘安心,小医不是多嘴之人。”

    当下,纂儿引了他往后宅去见王氏。

    走到门上,纂儿先进去通报,少顷便出来请了冯周进去。

    冯周入内,进门便见一妇人坐在炕上,青春大约二十,中等之姿,容色较先前所见的当家奶奶大为不及,打量了一番,便即低头问安。

    王氏见大夫过来,也无话可说,只是仗着大约有了身孕,拿班作势,咬文嚼字道:“大夫有礼了,我这几日身上甚是不适,饭吃不落,身上乏的厉害,月事也迟迟不来,烦劳大夫给瞧瞧。”言罢,就伸了手出来。

    冯周见这妇人话说的颠倒,却倒硬拿出一副主家奶奶的派头,肚里暗暗发笑,面上也不带出,应承了一番,便就上前诊脉。

    须臾事毕,冯周点头捋须道:“奶奶这是精血亏虚之症,不妨碍的。冬春之交,时气转换,人常有此症,稍加调理,便就大安的。”

    王氏一闻此言,登时圆眼大睁,颤着声问道:“大夫,你可是看走了眼的?我月事迟了许久,又常犯恶心,竟不是身孕?”

    冯周莞尔道:“奶奶说笑了,小医虽不能,这点子小事还是看得出来。奶奶并无孕事,只是为时气所感,又虚火旺盛之故。”

    王氏坐在炕上,愣愣怔怔说不出话来,半晌忽然暴跳起来,冲着那大夫戳指大骂道:“你这个庸医,识些什么医理!治个娃娃闹肚子便罢了,哪里看得出妇人身孕?!我分明便是有孕,你在这里乱放什么屁!”满嘴唾沫星子横飞,将这大夫牵着头皮骂了个狗血淋头。

    纂儿在旁看着,晓得这奶奶是弄性子了,也不敢劝。

    正在乱时,外头珠儿寻来,进门便道:“我说大夫走到哪里去了,原来是被奶奶请来了,倒叫我一地里好找。”说着,转又向王氏道:“我们姑娘请冯大夫过去说话,不知奶奶这里还有什么吩咐没有?若是没有,我便带了人去了。”

    那王氏因几次三番在这姑娘手里吃亏,此刻虽在火头之上,也不敢违背她的言语。当下,一声儿不吭的任凭珠儿拉了人去。

    离了这门,冯舟擦了擦额上虚汗,唏嘘道:“这奶奶当真好大的脾气。恁一顿好骂,我以往倒少见的。”

    珠儿笑了笑,说道:“我们奶奶脾气不好,倒惹大夫见笑了。”又问道:“大夫适才在里面说了什么,倒惹的她这样生气?”

    那冯舟微一迟疑,便道:“倒也不曾说别的,只是替大奶奶诊了回脉,说她近来不适皆为阴虚火胜之故。这位奶奶便恼将起来。”

    珠儿步履微微一顿,倒也不曾多言,只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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