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论女主的战逗力-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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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逆转这局面,就需要派人前往这个通道,完全破坏它。只要通道封闭,镜梦世界也无法对本界施加任何影响。能够建立通道世界的时机少之又少,可能数十万年内,它都无法再次建立,只能另寻其他世界融合。”
听起来像是很简单,那长老也心中大定:“那通道究竟在何处?不知需要派出多少人手才能把它全部毁灭?”
“它就存在于所有人梦中,人手嘛……因为不知那方世界规则是怎样的,所以贫道也无法擅自断言。”
“那……”长老突然有些期期艾艾,犹豫了片刻,他才试探问道:“我等对天外天世界不甚了解,望玄寰真君多多援手,若是在镜梦世界有所斩获,敝派也愿与昆仑共取。”
这话意思就是想要虞龙旌随行指导,如果镜梦世界有什么天材地宝,他们不介意分出一部分。按既定流程,虞龙旌应该在三推辞,然后“被逼无奈”不得不答应,最后双方愉快达成分配比例,这事就算定了。但是虞龙旌在三辞之后,仍然不为所动,坚定了两袖清风的立场,让长老们心中擂鼓。
难道镜梦世界太过凶险?以至于神通广大的昆仑都不愿意接手?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他们忐忑不安的时候,虞龙旌发话了:“镜梦世界所有宝物,诸位能自取带走的,昆仑分文不要,但是,以后融华派要听候本门调遣。”
怪不得他看不上宝物,原来是要融华派唯昆仑马首是瞻!
可是,倘若一个世界的宝物都百载面前任人索取,那就算做了昆仑从属,也算不上吃亏,这点让大家纷纷意动。
如果昆仑真有办法解决这个通道,就算不答应他们,他们也能等到山上的浓雾扩散,将融华派山门吞噬后,再来摘取现成的好处,那可真就得不偿失了。
“玄寰真君可代表昆仑上下的意见?”
“这是自然。”
“好,若是如真君所言,那老朽也答应真君,事成之后,只要不违本派的利益,其他事情唯昆仑马首是瞻!”
“陈长老真是爽快人。但是镜梦世界毕竟是另一套规则,贫道一人尚无把握,需要在昆仑搬几个救兵,希望诸位不要介意。”
“这……”昆仑人太多的话,总感觉他们会有小动作,偷偷占了什么好处。
“陈长老不必担忧,我的意见就是他们的意见,必不食言!”
“如此,那就一言为定了!”
是夜,宾主尽欢。
在昆仑两人走后,融华派的长老们开了次紧急会议,商议之后的事情。
“老五,我看此事定然有诈!昆仑的人绝不可能放弃宝物。”
“是又怎样?你难道有法子把那座除了我们之外,进去的人全死光的邪门山移除?我们多去几个人看住他们,只要做的不过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老五说的有道理,以前那雾气只罩着山顶的掌门居所,近些年都弥漫到山脚了,再过些时日,我融华派整个山门估计都要被吞进去,所以我才让你们从东海水族那抢夺洞府,可惜没一处堪用。”
“反正他说的是我们能自取的,都归我们所有。言外之意就是我们无法收取的,就归于他们……想必在这上面起了心思,这次去之前,我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降服灵兽的御兽圈、收取气、液的甁壶一定要带齐全,五行各属性的盒子也要备充足,莫要让他们钻了空子!”
“这是自然。”
长老们你一言我一语,算是敲定了之后的章程。
☆、第264章 交锋·幻想界(一)
“化乐天,又名乐变化天,为欲界六天中第五重之天。天人居住于其中,以神通力自化五尘之物而自娱乐,因此得名。若镜梦世界为化乐天天人乾达婆所造,那它的规则定然也与化乐天一般无二……不,或许比化乐天更加推崇思维的力量。”太虚童子在镜中显露出冷漠的面容。
“化乐天天人一向自诩其神通随心变化,三界之内无上殊胜,常言‘万物唯心所造,心不在万物皆空’。本座推测,那方世界就算与本座幻化的略有偏差,也仅仅是相差仿佛。”他说完,随即从镜中渐渐消失,取代他的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通道,好像能从镜中通向另一个世界。
“在此世界中,你们要运用心和思维的力量战胜对手,好自为之吧。”太虚童子的声音幽幽传来,夏元熙看了薛景纯一眼,发现这人似乎并不惊讶,大概早就知道了吧。
她之前怖畏明王的记忆属于欲界第六天的他化自在天,与化乐天的差别在于,化乐天是变化各种美酒美人之类外物满足自己,只要心念一动,十方三界的所有东西都能够呈现在眼前,任人索取;而他化自在天则是直接汲取有情众生因为外物产生的种种情感。所以化乐天大多数是自享清福的天人,但他化自在天往往被人称为天魔。
虽然欲界六重天听起来相差不远,可是实际上就算相隔一层,也等于是另一个位面。怖畏明王之前从未踏足化乐天,所以对于其中情况也不太清楚,但夏元熙隐隐感觉怖畏明王心中明白一点,那就是:化乐天天人在五重天绝对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听太虚童子的意思,这个世界应该是利用幻想和思维,意识到这一点,她心中稍定。
就算薛景纯是静虚转世,她不是也有怖畏明王的记忆?实在不行大不了把怖畏明王幻想出来。
于是,夏元熙胸有成竹,也不理会薛景纯的脸色,一步就跨了进去。
顷刻间,感觉自己穿过重重空间隧道,整个人被挤压扭曲了漫长的时间,又仿佛只有短短一瞬,眼前才豁然开朗。
那是漫无边际的黑色世界,宛如浩瀚无垠的宇宙。
夏元熙站立在虚空中,感受着据说近似化乐天的奇异世界。
“我说,要有光,就有了光。”她恶趣味兴起,于是仿照圣经说道。
于是黑暗的世界充满了光明,并非来自于太阳之类的恒星,而是从四面八方照射来,几乎无孔不入的光。它充盈于所有她能看到的地方,没有任何黑暗的东西存在于世间。
“我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
无边无际白昼般的空间渐渐化为一个光团,就像一个太阳,它照射不到的地方终于有了阴影。
虽然有了光明,但夏元熙还站在虚空中,当她意识到自己没有踩到任何东西时,却突然直直向下坠落。
慌忙之下,她只好大声道:“我称旱地为地,称水的聚处为海,地要发生青草、和结种子的菜蔬,天上要有光体,并要发光在天空,普照在地上!”
下落停止,广袤的大地一直蔓延到视线不能及的远方,上面水草丰茂,一切看起来都和她所在的世界一样。
“原来如此。就算是心想事成的化乐天,幻化的东西也不是能凭空创造的,一切取决于幻想它的人有过什么经历,所谓‘夏虫不可语于冰,笃于时也;井蛙不可语于海,拘于虚也’便是如此了,又如让一介山野村夫想象人间帝王的生活,大概会觉得‘皇帝耕田都是用金锄头’吧?”她喃喃自语。
“不错,孺子可教也。”薛景纯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夏元熙吃了一惊,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喂……师兄,啊,不对!现在是敌人了!你来做什么?又是怎么跑来的?”她警惕道。
“化乐天一切取决于心,因为我希望见你,所以就来了。”这句话在玉重楼说来,一定是低沉略微沙哑,语调极尽缠绵悱恻;可是薛景纯那清冽的声线只是平平淡淡陈述,却让人有种莫名信赖的感觉。
不行!不能相信他……夏元熙深知这位师兄表面上看去不食人间烟火,实际上则是好话说尽,坏事做绝的主。按这情况,他明明非常不希望她去,但见面却心平气和地和她谈,一定有阴谋!
“敌军,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不怀好意呢?”夏元熙保持戒备,对他虎视眈眈。
薛景纯轻轻一笑:“因为你好像并不知道规则,所以我来告诉你。不然就算胜了你,你也心有不甘吧?”
“什么规则,难道不是用幻想出来的东西交战吗?”夏元熙奇怪道。
“是这样没错,可是如果你在想天是晴朗的,而我却希望下雨,那会变成怎样呢?”
“咦?”
他说得好有道理,这样不就互相矛盾了吗?
“不妨来试试吧?”薛景纯话音刚落,天空中平白就乌云密布,豆大的雨滴铺天盖地地砸下来。
夏元熙拼命地想着蓝天白云的景象,可是仅仅在天空中勉力支持起一小块碧蓝天空,极目所视,更广袤的穹窿依旧积压着铅灰色的阴云,豆大的雨滴铺天盖地地压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夏元熙惊诧。
“想象的层次不同。”薛景纯道,“如果我们对同样的事物有着不同的见解,那谁想象得更加深入,世界就会满足他的愿望。”
顿了顿,他抬头看向低沉压抑的天空,似乎在自言自语:“那一天也是这样的天气,我生平第一杀了罪不至死的人……他肝胆侠义,为挚友复仇,不惜修炼副作用极大的魔功,如果一旦炼成,可能性情大变,为祸人间。因为他是潜在的危险因素,所以我杀了他,但那人最后的眼神我都记得一清二楚,仿佛在责怪我,他朋友被妖人屠戮满门时不出现,却只会阻碍好人除恶。”
明明降下的雨水透明无色,但地面的积水却莫名混杂了一丝一缕暗红色的浊流,仿佛谁的血混入其中一样。
一阵狂风席卷而来,带着海水与阳光的芬芳气息,云开雾散,洋洋洒洒的瓢泼大雨转而变成殷红的漫天枫叶。
夏元熙拂开乱蝶般不断撞在她脸颊上的丹枫,一步步向他走去:“我在昆仑入门试时,曾经同一起参加遴选的修士们出游,当时我还不知道以后会成为怎样的修士。但那天我在崖壁上看到师兄用剑刻下的字迹,上面写着‘天道已自局人,又何用彼山,挠此万里长浪!’从那时起我就想,一定要像那字迹一样无拘无束,一往直前。”
“写下那字的时候,我并未参透胎中之谜,所以看待事物也不够成熟,你用它作为参照,更是谬之千里。”薛景纯感叹道,“你领悟得很好,一般而言,想象自己印象深刻的事比较容易。接下来,应该告诉你真正的方式了。”
“最了解自己的人永远是你自己,所以在想象自己拥有的能力的时候,别人通常无法以他的想象来干涉你,就像这样。”
薛景纯闭上眼睛,当他再度睁开时,整个人为之一变。
星眸中以往疏离的浅浅温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机质般的冷漠,身上道袍的式样也有所变化,广袖浩荡,更接近于祖师祠堂里面,那些遥远的过去的历代前辈的样子。他手中一口古朴长剑如霆如电,浩然渊涵,气冲天门,上薄霄汉;其人如凭高远视,又如君临而朝万众,只让人生出伏帷膜拜之心。
虽然没有见过本尊,但夏元熙敢肯定,这一定是静虚仙君的样子!他散发出的气息和以前在无名炼狱中看见的,那位被锁链束缚的男人一模一样!
“静……虚?”
那人勾起薄唇,露出一个有些离经叛道的桀骜笑容:“徒具其表而已,我也不敢完全变成他,所以,我更倾向用另一种方式来解决你。”
他手中的长剑俨然那口绷带怪剑完全解放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