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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迴梦西蜀-第84章

小说: 迴梦西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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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而是怕累着我被刘禅责备。
  我不和她计较,照吩咐不误,她无法,只得遵从。
  自从刘禅在凤梧阁边厢给我设了个小厨房,方便我煎药和开小灶之后,我还是第一次踏进这个地方来。
  也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把采摘下来的梨花过水洗净,装在石碗里,放在火上稍稍烘干,再准备融糖……我耐耐心心地一步一步做下来,倒也不紧不慢,比十几年前刚学那会儿多了不少从容。
  开始做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没过多久就夜色迷离了。待一个半时辰下来,厨房外早已天黑,回廊上灯火通明。只不过厨房里的人却不觉时光飞逝。
  “小青,把这一盘给陛下送去吧。”我把一个瓷盘递给她,吩咐道,“不过让他再放放凉,现在吃会粘手。”
  小青看着手里一盘晶莹的梨花糖,笑着说:“没想到兮姑娘平时站半个时辰都觉得受不住,今天一下厨,一个半时辰忙下来都未露疲态。”
  我对她笑笑,不想多解释,“快去吧。”我说。但想想又叫住她,“要是陛下在忙,留给他近侍就可以了,不要打扰他。”
  她走之后,我把另外给赵统的糖从模具里面拓出来摆到白瓷盘上。
  “原来你在这里。”背后传来赵统的声音,他一阵风似的走进来,握着我的肩上上下下打量我,脸上带着焦急之色,“我校场回来见不到你,四处寻你不着,担心死我了。”他把我反反复复看了又看,好像怕我被这炉火一烤就会化了似的。
  “看把你急得。”我塞了块还温着的糖到他嘴里,“我能跑到哪里去?这宫里有谁敢欺负我?”
  他原本揪拢的眉头舒展开来,细细嚼着。我满怀期待地问,“怎么样,好吃么?”
  他眉眼弯弯,抿着嘴角说:“老婆做的,都是珍馐。”
  “贫嘴。”我把粘了糖的手往他的鼻尖上点了一下,呵呵笑开。他稍稍一愣,抓了我的手,把手指含到嘴里抿着,还轻轻咬了几下,一阵□□之感从指尖直传到心里。
  “好了啦,不卫生啦。”我抽出手来,嗔他一眼,到旁边的洗手盆里去吧手上的糖洗掉。
  “怎么突然想到做梨花糖了,那么辛苦我会不舍得,知道吗。”他从背后揽住我的腰,温热的气息呼在我耳侧。
  “午睡起来精神特别好,身上力气也有了,又有时间,就想到做点梨花糖了。”我在他环抱中转了个身,勾住他的脖子,“先放着凉凉,以后可以慢慢吃。”
  “做了多久?”
  “一个半时辰吧。”
  他的脸上露出几分疑惑,“一个半时辰?”
  “我不是说了么,觉得特别精神。”我温温顺顺地看着他,我知道,他很快就会意识过来是怎么回事。
  果然,脸上的疑惑只是停留了一瞬,立刻他面如死灰,绝望的神色一寸寸爬上他的眉梢眼角,丝丝缕缕,在脸上蔓延开来。
  “别这样。”我把头靠到他胸前,“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其实我们一直都知道,这一天不会太远,不是么。”
  他抬手抚着我的头发,指尖微凉,呼吸因为带着些许阻滞而使身体有些颤抖。
  “我们回房去,好不好?”我抬起头望着他。
  “嗯。”他点了点头,压抑着喉头哽咽。
  可是我的力气却好像已经全都用完了,刚从厨房踏出来,回廊上的灯火一晃,我就觉得头发晕两腿发软。他像往常一样横抱起我,让我顺势靠在他身上。
  “阿承,告诉我一件事好么。”我听着他的心跳,似乎比平时快了一点,是在担心么,还是伤心呢。
  “好,你说。”他加快了步伐,向寝殿走去。
  “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呢?”我轻轻地笑,狡黠地抬头看着他。
  他吸了一口气,低头看到我神态,却溢出丝丝苦笑,“从一开始看到你开始。”
  “那么早?我不信,你骗人。”我在他胸前拍了一下。
  “是真的。”他的眼神有些渺远,仿佛在回忆很久以前的事情,“我第一见你的时候,你小小一个娃娃,却像大人一样,背着手在梨花树下踱步,还念念有词。问你名字,你一点都不害羞,那个时候我就想,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我那么小就被你看上了啊,你太花心了啊。”我想笑,却越来越没有力气。
  “是啊,我的确是花心。我的心到你这里就丢了,落地生根,发芽开花了。”他柔柔地说。
  心落地生根,发芽开花,花容愈盛,爱意愈盛,思念愈盛……
  原来可以作此解。
  他抱我到寝殿门前,用膝盖顶开了门,又抱我到床上坐着,靠到他身上。
  “这样说的话,你输了呢。”
  “输了?怎么输了?”
  “别人不是说,谁先爱了,谁就输了么。”我的意识开始有些涣散起来,自己说什么都不清楚,“那就是你输了。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你们父子三人当中,只有你穿着宽袖深衣,看上去特别文质彬彬,完全不像赵子龙的儿子,我还在想,要是配把折扇,你就是活脱脱的年轻版楚留香了。”
  我吃吃地笑,如同喝醉酒一般。
  “能输给你,我愿意的。”他吻着我的发顶,我感到发丝上似乎挂下了几滴水珠。
  “那,阿承,如果我们下辈子还能遇到,我来找你好么,我也来输一次好么?”我扳着他的手指,“这样,我们就能够扯平了。”
  “敏敏,别说了,你要好好休息。”
  “你让我说嘛,我怕……我怕……现在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撒着娇,“你还没回答我,好不好嘛。”
  “不好,一点都不好。”
  “为什么不好?”
  “如果我们下辈子再遇到,我不要你输,还是我来输,我要你一直一直都欠着你,这样我就能生生世世都追着你。”他轻轻地把我的下巴抬起,低下头深深地吻我,双唇纠缠绵绵,不愿分开。悠长一吻罢了,我的脸上已是水痕一片。
  我又笑起来,“这样好,你就欠着我的,我就奢着你的,一直一直都不扯平,好不好?”
  “好。”他抱着我越搂越紧,但我却感觉越来越冷。我把自己蜷缩起来,钻在他怀里,就像一直以来,每次我觉得冷的时候,都会这样缩着,他抱着我,然后,就没有那么冷了。
  “阿承,如果可以,再找个伴吧,你一个人生活,没有人陪伴,太寂寞了,我会难过。”为什么,这一次,我还是觉得冷,越来越冷。
  “不要,我不要其他人陪,此生你一人就足够了。”他最终没有压住喉头的哽咽,泪水一串串夺眶而出。
  我轻轻叹一声,“阿承,我好困,我要睡一会儿。不要着急,只是睡一会会儿而已。”我低声喃喃着,不知道究竟是在说给我自己听,还是在说给他听。
  “不要睡好不好,再陪我一会儿好不好?敏敏?”
  “好,再陪一会儿,呆会儿我就要睡了哦,好困好困……”我觉得困倦地一点力气都没有,原本握着他手臂的手脱了力,滑落了下来……
  “敏敏?敏敏!敏敏——”
  为什么他的声音变得渺远,明明近在咫尺,却好像在千里之外一般?
  为什么我碰不到他的脸,伸手一探,却只是虚无。我很想帮他把眼泪擦干,告诉他不要这样难过,他难过了,我也不好受。
  身体很轻,二十一克,灵魂的重量,原来一个人可以这么轻的,如同羽毛一般,只是一踮脚而已,就腾空而起,飘向云端。
  阿承,对不起,我没法再陪你走更远了。
  我来到这个世界,才十多年的光阴而已,却好像已经过了千百年,已经和你携手漫步到过天地的尽头。
  你说你输了,你说你欠我的,其实我知道,一直一直,都是我欠了你的。
  只是,谁欠谁的,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我们都用下辈子来还,好么?
  

  ☆、尾声

  
  来时无迹去无踪,去于来时事一同;
  何须更问浮生事,只此浮生在梦中。
  一口寒冷的空气猛烈地撞入肺中,我如同落水被救的人一般,急不可耐地吸气,可下一秒,却发现喉咙里面还插着管子,异物感立刻让我咳嗽起来。
  “敏敏!敏敏你醒了!醒了!”身边有个女子的声音,好熟悉。
  满目看出去皆是白色,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两个头的轮廓在我眼前显现出来。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醒了,快去叫医生!”
  “敏敏,你感觉怎么样?敏敏?”
  “爸?妈?”我看着眼前的人,从喉咙里滑出这两个字。
  “是是,是爸妈。”我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嘟囔着,“认得人就说明没大碍,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她更似在安慰自己。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护士推进来一台不知道什么仪器,接着就把我七根八根线地缠上了,那屏幕上显示的数据和跳动的绿点,让我觉得有些晕眩。
  一番折腾之后,医生脸色缓和,似乎并没有检查出什么太严重的症状。他看了眼有些怔怔回不过神的我,顺口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懵懂地摇头,“只是……好像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哦,这个很正常,”医生看上去无所谓地说,“麻醉剂对某些人可能会产生轻度的致幻作用,会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也不奇怪,可能感觉还很真实。”他对我浅浅一笑,走出去和等候在外的我爸妈解释我的情况。我爸还拿出本小本子认认真真地记下医生的话。
  梦境,幻觉……一切只是我旖旎的梦么,为什么那因离别而萦绕心头的痛会如此明显?
  蜀汉,三国,一千七百多年前。
  诸葛亮,诸葛乔,刘禅,姜维,还有……赵统,这一切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么?只是我的想象而已么?
  “敏敏啊,医生说你脑子里面的水肿已经消了下去,还有……”我爸循着小本子上记的,“还有……哦,还有,你脑震荡还是有的,要特别小心,好好休息,小心不要留后遗症了。还有……你身上多处扭伤擦伤,要按时打针吃药做物理治疗。”
  “我知道了,谢谢爸。”我觉得格外沮丧,有气无力地说。
  我妈大概觉得我刚醒过来,精神不好要休养,用手肘捅捅我爸,“老头子,敏敏要休息,我们先走。”
  我爸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哦,好,敏敏,我们先走了哦,给你去看看吃什么补补,唉,半个月营养剂打下来,看你瘦得……”
  看我睡下闭起眼睛,爸妈絮絮叨叨地离开了,他们前脚走,我后脚就起来了。我根本不困,只是觉得……无所适从。
  十几年身在乱世,历经金戈铁马,也历过花前月下,突然之间回来,却好似失了魂魄一般。
  晚上护士来复检和打针,我看她年纪不大,可能好说话一些,便问她我是怎么进医院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并不隐瞒,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我是听说,成都外面的山里发生事故,当场就死了两个,司机在来的路上也死了,就你和隔壁房的活下来了。你的运气比较好哦,不过也昏迷了半个月了,隔壁房的还没醒呢。不过他看起来好像没你伤得严重,为什么没醒医生也不知道。”
  我突然激动起来,“隔壁房的叫什么?”
  那护士想了一下,“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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