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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迴梦西蜀-第81章

小说: 迴梦西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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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颜祸水,妖女乱政,如此想来,并非虚言。
  “兮儿,兮儿,你怎么了?”刘禅看我在笑,一边笑一边眼泪却涌了出来,感到有些无措,怕我是疯了。
  “我没事。”我挣脱开他握着我肩的双手,擦掉眼泪。“只是……只是有些饿了。”
  他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我早上起来还没梳洗吃饭,赶紧让小青过来伺候。
  吃完早饭他又陪着我逛花园,本来还想让他养着的戏班子来唱出戏听听,但看我无甚兴趣,便作了罢。
  他也问我一年里面到底做了些什么,我说是四处游历,他似乎很感兴趣,让我说说见闻。他自懂事开始,几乎一直都在重重护卫之中,还不曾远游过。唯一一次走得稍微远点,大概就是小时候被刘备的孙夫人抱着准备截去东吴做人质,最后被赵云拦江夺斗,救了回来。
  我看他目光灼灼,一副好奇的样子,多少觉得他这个皇帝做的有些沉闷,就说给他听。只是我很小心地不提到赵统,他也装作不知,听得起劲。
  之后他又恢复了几乎天天都会来凤梧阁的习惯,有时候一呆就是一天,直到吃完晚饭才回自己寝宫。这对于我来说反而不是什么好事,不但药只能有一顿没一顿地服用,想要去看赵统也要一拖再拖。
  一直到五天之后,我才第二次有机会去探监。像上次一样,我跟着小青出去,这次我带了他爱吃的菜,去到牢里给他。
  因为之前我对狱卒的厚赏,赵统的环境好了不少,不但地方被打扫过干净了许多,而且也拿来了厚被棉衣给他,我看着总算放心不少,再次答谢了不少给狱卒。
  可再怎么样,这里都是天牢,能早一些出去便是好一些。但是,我却始终没法和刘禅说这事,就如他说的,要和他谈条件,我根本没有任何筹码。
  我真的能有什么筹码吗?如今我手里的,似乎只有自己的一条命而已了。
  天愈发地冷了。
  我的低烧已经成为了习惯,刘禅也一直都没有发现我还病着。上次那大夫开的药方果然有些效用,白天我只是偶尔会咳几下,即使咳出血,我也有能力掩饰过去。有时候我甚至想,会不会我可以就此被治愈。
  但是,一到了夜里,尤其是近子时,我常会咳得喘不过气,胸口裂开一样地疼,似乎夜夜都在告诉我自己,我只是苟延残喘而已,我时日无多了。不过好在,这样的时候,刘禅并不会看到。
  第二次探监后三天,我趁着刘禅去和朝臣议事的当口,再次去到天牢。
  这次我除了伤药其他没带,上次狱卒就说过,让赵统要吃什么尽管开口,他们基本都有办法从御膳房拿到。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多操心了。
  看到我去,赵统自然高兴。他每次都要端着我的脸看好久,看得我觉得脸上发烫,大概就这样的时候,我脸上还有些许血色,其他的时候,我的那张脸和白帛无异。
  “你愈发地瘦了。”他看了半天,得出这么个结论。
  “瘦了好啊,”我笑道,“这就叫骨感美。哎呀,男生很难明白。”
  他知道我是在安慰他,只能苦笑。
  “他对你怎么样?”他每次都要问一遍,这是他最喜欢的问题排第二,排第一的是“你过得怎么样?”听上去总让我想到“前夫”这个词。
  “他对我不错。”我也依旧是这句。
  “敏敏,”他拢了我过来,把我的头按在自己胸前,听到他的心跳在我耳中回响。他深深吸了口气,像是提起了一股勇气一般,“敏敏,我想了很久很久,若是……若是他真的对你好,你不若呆在宫中吧,不要再想着我了。”
  “你胡说什么!”我一下推开他,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这是要把我让给他吗?”
  “我又怎么舍得把你让给他!”他看着我,眉宇间流露出如薄瓷碎裂般的忧伤,“可是,敏敏,你听我说,你的病,在宫里调养,说不定还有转机。他若真对你好,必尽心竭力为你寻遍名医医治。”
  “别说了,”我打断他,“难道,我就是这样贪生怕死的人么?”
  “不是,我知道你不是。”他重新把我揽入怀中,在我耳边道,“可是我却怕你死。”
  我靠在他胸前,仿佛听见他零落一地的心碎。细想一下,易地处之,也许我亦会这样劝他,可那种心里所要承受的痛,却如活剐一般。
  “阿承,如果我要顾及保全自己的性命,当初就不会使出金蝉脱壳之计和你离开。让我住在宫中,你可知道我是不是开心?我是不是度日如年?我是不是……生不如死?”
  他一怔,眼中似乎泛起泪意,环手搂紧了我,“敏敏,这又何必……”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响亮的一声:“陛下驾到——”
  

  ☆、君无戏言

  
  “陛下驾到——”
  我一下慌了神,他怎么会来的?他不是在议事厅和大臣议事么?难道这么快就结束了,去了凤梧阁发现我不在,联想到这里来?还是他原本就只是来气气赵统,结果那么巧计被我碰上了?
  “怎么办?这里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我急得团团转,其实我自己倒无所谓,就怕刘禅一气之下拿他出气。
  “敏敏,”他抓住我的双臂,“不要慌!遇到了又如何?不过一死罢了。”
  “你好好的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气血上涌,驳斥他道。
  “好一个‘不过一死’啊!”牢房门口传来刘禅的声音,他也没嫌地方脏乱,直接钻了进来,还让其他人都不要跟着,自己一个人踱到赵统牢前,“朕要不要成全你呢?”
  “不要!”我想也没想就挡到赵统身前,“你不能杀他!”
  “哦,朕难道连一个钦犯都杀不得了么?”刘禅眼中的阴戾之气又层层堆叠出来,但那阴戾之下,却还藏着什么微不可辨的情感,只是那情感却丝毫无法从他的语气之中洞察。
  他冷笑一声,“如此朕倒要试试看,能不能杀了此狂徒。”他直直看向赵统。
  赵统毫不慌张,揽过我的腰把我拉到自己身边,“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统俯仰无愧于天地,自问无罪,但陛下若要杀剐,悉听尊便。”
  我一惊,这话说能随便说的吗?要是刘禅一不高兴,一句话就真能杀了他。刚想开口,就听刘禅辩道:“你无罪?你私拐官女,敢说无罪?”
  赵统冷笑一声,义正言辞,“统与妻云游,何来私拐一说。倒是陛下抢占民妇,滑天下之大稽。”
  “你和她尚未成亲,何来夫妻一说。”
  “我和她两情相悦,迟迟不能成婚,何人从中作梗,你心知肚明。”赵统干脆连称谓都省了。
  “别吵了。”我想让他们不要再争下去,可他俩唇枪舌战,我不怎么响的一句劝说毫无声息地淹没在他们的言辞交锋当中。
  “另你协助宫中医官,叛逃北魏,形同叛国,论罪当诸!”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凭无据,何来叛国!”
  “别吵了——”我提高了点声音,只觉得喉咙发疼,可他们还是没有听到,很快吵着吵着就绕到了我头上。
  “若不是你带她四方游荡,她怎么会如此瘦弱?!”
  “刘禅!你自己知道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看看她身上的伤,你简直禽兽不如!”
  “别吵了!!”我大吼一声,一口气接不上来,往后靠倒在墙壁上,我突然间灵机一动,直接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我这个时候真希望能咳出一口血来再装晕过去,这样逼真一点。可是却天不随人愿,我只能退而求其次,直接装晕过去。
  “兮儿!”“敏敏!”两人果然立刻停嘴,跑过来看我。还好我还有点价值,要是我装晕,然后两个人看了眼继续吵,那就糗大了。
  “兮儿你怎么了。”“敏敏你醒醒。”
  两个人的语气都是说不出的急切,我舍不得赵统担心,趁刘禅的注意力完全在我脸上的时候,捏了下赵统的手心,他微微一顿,应该是立刻明白,接着继续配合地表演担惊受怕的样子。
  刘禅喊我不醒,把我从地上抱起来,不再和赵统纠缠,直接往天牢外面走去。外面的人看到刘禅抱个宦官打扮的人出来,似乎有点回不过气来,就听一个声音道:“陛陛陛……陛下,这这这……这是……”
  刘禅没理他,直接吩咐,“宣医官。”接着便跳上座辇,催促着往凤梧阁的方向驶去。
  我被他抱在怀里,听着他喃喃地说,“兮儿,你不要有事,兮儿,你莫要吓朕。”接着他又说了句,“兮儿,你是装的,是不是?”我一惊,难道给他看出来了?是我演技拙劣还是他智商变高了?接着发现原来他只是顺口一句,并非看出来什么端倪。
  辇车行了一会儿,我又被从车上抱下,然后感觉自己被放到的床铺之上,过了不多久,又是前几天那个医官的声音出现,刘禅让他给我诊脉,那人看着我被包覆起来的手腕,为难地说:“这……这如何诊断啊?”
  “如何不能诊!”刘禅似乎怒气冲天。
  “是,是。”那医官吓得连连答应,取手指搭上我的手臂。
  我心里暗自好笑,悬丝诊脉还在西游记当中看过,这握着前臂诊脉的倒是古今第一人了,也不知道会诊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医官的三根手指在我手臂上摸了许久,似乎都诊断不下来是什么病,刘禅不耐烦地说:“怎么还没好?”
  那医官吓得立刻噗通跪下,颤颤巍巍地说:“陛……陛下,这个……手臂上,脉……脉象不显,臣……臣难……难以论断。”
  “滚下去!”他吼道。随着他的话音,一阵跌打滚爬的声音向门外而去。
  “陛下,兮姑娘平日有常服药剂,颇有脾益,不如奴婢煎了药来给兮姑娘服下。”小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心里哀嚎一声,竟然忘了她了。
  “快去!”刘禅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的迫切。
  他托起我的上半身靠在身前,在我耳边低低地说:“兮儿,你要撑着,你不可以再离朕而去,朕承受不起。”
  我心里动了一下,感觉这么骗他有些愧疚。
  “兮儿,只要你没事,朕什么都答应你,哪怕……哪怕你要朕放了他也可以。”
  我心里一激动,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本来已经大义凛然地准备好装个十天半个月的,没想到他就这样答应了下来。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等下去怕他翻脸不认账,我也顾不得许多,直接睁开眼睛,对他道:“君无戏言!”
  我的转变实在太快,他看我忽地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生生愣了一会儿,接着狠狠推开我站了起来。
  “诸葛灵兮!你欺朕太甚!”他把刚才吼太医的气势加倍给我送上,脸上的温度唰唰唰地往下掉,满面阴沉地俯视着我。
  他刚才那一推差点没把我推到床底下,我爬回原位抱起双腿,有些不敢面对他的暴怒,低着头说:“无论如何,君无戏言,望陛下守诺。”
  “你……”刘禅怒不可遏,我可以感到他的怒气如一个云团,从我头上压盖下来。
  突然他笑了起来,可笑声不祥,他弯腰低头:“没错,朕的确说了会放了他,可没说何时会放。你可好生等着!”语气中竟带上几分阴森杀意。
  我浑身一凛,看他起身背手而立,望着我的眼神似含有恨意,心里开始责怪自己还是太过鲁莽。
  “你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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