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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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昭也是淡淡的开口道:“老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好好的竟是要将安儿给烧死呢?”
洛老夫人沉着脸没说话。
一旁雪姨娘瑟瑟缩缩的将经过说了一遍。
“无稽之谈,简直就是荒谬,我儿子好好的是个人,怎么可能就成了你口中的鬼胎,若他是鬼,这大白天的岂还能出现,不早就魂飞魄散了,你这个和尚,今日若不给本相一个交待,本相就然让你走不出相府!”
洛秉书闻言,怒不可遏,到底是一国丞相,虽然他也信佛,可是,要他相信他的儿子是鬼胎,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无我面无俱色,只从容的道:“相爷不信,那好,贫僧就证明给你看,此鬼胎鬼气之重,实属罕见,能在白日现身,也并非什么难事,而这位姨娘,因着鬼气侵蚀,如今,已是六脏俱损,且早受戾鬼所控。”
“若相爷不信,只可挖开那梧桐树,便可一见端倪。”
说着,无我一指倚兰院墙边那棵两人怀抱不住的大梧桐,掷地有声的说道。
林妈妈脸色焦急,神色微闪,伸手握拳,掌中早已浸出一层的冷汗,焦急的看了看院落外,却是什么也没看到,更是面色如纸。
众人顺着无我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所有人的脸色都是惊疑不定。
“来人,给本相挖开。”
洛秉书沉眉看了看无我,又看了看顾若兰和她怀中的安儿,给了顾若兰一个安心的眼神。
顾若兰却是浑身发颤,脸颊红唇,皆在瞬间褪去了血色。
她不是懵懂不知事的少女,更不是什么也不知的三岁小儿,那无我既然敢说的如此肯定,她虽不知那梧桐树下到底有什么?
可是,想也知道,绝对是对她和安儿不利的东西。
眼前,父兄皆还未来,她还能倚靠谁?倚靠眼前这个男人么?如果,他真的有心想要保住安儿,又怎么会真的下令让人挖开梧桐呢?
此刻顾若兰心神皆乱,唯一让她心安的是,无忧不在,不在相府,那无忧便可逃过此劫。
只是,顾若兰并不知晓,此刻,在兰若寺的洛无忧,也是正遭遇着极其惊险的一幕。
相府下人动作很快,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那梧桐树周围全都被挖开,其中一个下人,眼尖的看到土中似有东西,连忙丢掉了锄头,用手将土扒开。
将那东西,呈给了洛秉书。
洛秉书一见那东西,却是面色大变,那是两个人形的布偶,做工很精致,只是,那面偶的身上皆扎满了银针。
两个布偶背面的白色绢布上,还写着一行字。
是洛老夫人,与洛秉书的生辰八字。
“顾若兰,你有什么解释?”洛秉书脸色阴沉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身为丞相,他见多识广,自是知道那是什么。
那巫蛊布偶,显然是有人诅咒他和洛老夫人,所以才将之埋在了梧桐树下,身为堂堂一国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位极人臣的他,从来都是被人朝拜巴结的对象,第一次,居然有人敢如此诅咒他,那滔天的怒火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浓浓的寒意和怒气。
而那布偶上的字迹,他更是熟悉,那是顾若兰的笔记,他绝对不会记错的,顾若兰出身书香世家,从小便受顾亭之悉心教导,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皆精,而她写字,有个习惯。
就是寅字上面那点笔锋会有一个转折,而这布偶上的字迹,与她习惯不谋而合,这个习惯,至今为止,只有他曾注意到过。
所以,也就是说,这布偶上的字,极有可能是真的出自顾若兰之手。
他真的是做梦都没想到,他曾经爱过的女人,竟然恨不得他死,这个认知,将他刚刚升起来的对顾若兰那点怜惜焚烧怠尽。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顾若兰苍白着脸,有些语无伦次,她也出身官家,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此刻,面对男人的质问,她却是百口莫辩。
只因,那字迹,就连她自己也是无法分辩出真假,仿佛就是出自她手一般,若不是她知道自己从未写过那样的东西。
她甚至会以为,那就是她写下来的。
可是,她清楚的记得,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两只布偶,更不曾写过那两行字。
“不是你写的,那你告诉我,这是谁写的?”
洛秉书沉眉怒目,一脸愤恨的看着顾若兰:“这字迹,这习惯,都与你一般无二,不是你,难不成是有人陷害你吗?告诉你,公主她一直和我在一起,甚至,我们都不知道有仙师来了相府,如果不是你,还能有谁?你说啊!”
顾若兰颓然的垂下了头。
“老身本以为,你这些年在倚兰院里修身养性,早已想得透彻底,可没想到,原来,你还是心怀怨怼,甚至,还做出这等事来……”
洛老夫人也是愤怒异常,看着那布偶上扎满的明晃晃的银针,只觉得头晕目眩。
“老夫人,相爷,你们现在相信了贫僧了吧?”
无我这时却道:“只可惜了这位姨娘,受鬼胎所控,竟做出这等害人之事。今日遇到贫僧,贫僧是断然不能放过的。还请相爷尽快做下决定,时辰一过,鬼子阴气大盛,恐会再生害人之心!”
“不要,相爷,求你不要,老夫人,求您大发慈悲放了安儿,若真的要烧死一人,您烧了我便好,我求你们了,放过我的孩儿,求你们了……”
顾若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不停的哀求,磕到额头磕破,渗出了血迹,求到声音都已沙哑,洛老夫人和洛秉书却都是沉着脸,一言不发。
洛秉书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看着顾若兰,又看了一眼她怀中的安儿,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最终还是拂袖而去:“此事,交由母亲和夫人处理,本相还有要事。”
看着男人离去时绝决的背影,顾若兰甚至连哭都忘记了。
洛老夫人,最终还是下令:将安儿焚烧。
红锦与刘妈妈等一干奴婢上前阻止,也是最终被打伤关进了柴房。
只是,老夫人到底还是不忍看小少爷被活活烧死,将行刑一事,全权交由了永昭公主,老夫人一脸疲惫,身形晃了几晃,差点当场晕了过去。
公主无奈,最终只能接下这个担子。
回到宁心院,老夫人便将自己关进了佛堂,跪在菩萨面前,一跪就是好几个时辰,就连她都以为,安儿少爷,此番定是难逃此劫。
却不想,大小姐竟然回府了,还为了安儿少爷,大闹相府。
安儿少爷,竟是躲过一劫,大小姐竟还请到了一空大师,戳穿了无我的谎言,没想到,一切,竟都是六小姐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当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如今,真相大白,老夫人心中,只怕是更加的自责了。
林妈妈思敛思绪,轻轻叹息了一声,将那早已凉透的饭菜,全都撤了下去。
佛堂之中,洛老夫人眼帘微微一颤,却是睁开了双目,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看着堂前那尊供在供台上的碧玉观音像。
微塌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幽暗的光芒。
今日之事,是她太过于轻率,以至于被人误导,这相府之中,牛鬼蛇神齐齐上阵,倒是谁也不比谁差。
就不知,那些个布偶,一个一个,到底是出自谁手?
☆、第080章 无从拒绝
翌日清晨,洛无忧早早起床,用完膳便去了溪院。
昨日,她刺伤了洛明溪,作为姐姐,自是要去探望的,即使知道自己并不受欢迎,这一趟她也是非去不可。
溪院里,洛明溪还躺在雕花床榻之上,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很是虚弱,婉姨娘也是一直守在她床边,看洛无忧来,顿时面色不善。
“这吹的什么风儿,怎的竟是将大小姐给吹到这小小的溪院里来了,大小姐此来作甚,莫不是,想来再刺溪儿一簪子么?”
与雪姨娘不同,婉姨娘已近三十,却只得洛明溪一女,膝下无子傍身,自然也将全部的疼爱与希望全都寄托在了洛明溪的身上。
爱女被洛无忧伤了不说,这伤人者竟是未受到任何的处罚,婉姨娘又怎么可能不怒,心中又怎肯甘。
原本眯着眼睛睡得不踏实的洛明溪闻言也是张开了眼睛,看着洛无忧,顿时小脸扭曲的怒吼道:“洛无忧,你来做什么,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这个贱人,竟然敢用金簪伤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红锦汤圆闻言,却是沉了脸,眼中满是不愤之色。
就算小姐伤了她,那也是她洛明溪自作自受,若非她挡着小姐,还怂勇那些下人,小姐又怎么可能会在情急之下将她刺伤?
自己活该被刺,居然还敢骂她们家小姐,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我来做什么?自然是来看望明溪妹妹了。”
洛无忧却是面上含笑,步步娉婷的走至雕花床畔,瞟了一眼全身戒备,用一副看仇敌的眼神看着她的婉姨娘,又垂眸看了看洛明溪。
她嘴角轻勾,红唇微张,道:“看来,姐姐昨日使的力气,还是太小了,听妹妹这中气十足的样子,可不像是重伤的人呢?婉姨娘,您说是吗?”
“洛无忧,你什么意思,你伤了溪儿还有理了?别以为你现在有容郡王璃王给你做靠山,我告诉你,我李婉儿却是不会怕你的,你要再敢伤我女儿,我就和你拼了!”
婉姨娘刷一下,抽出挂在墙边的一把剑,明晃晃的剑锋指向洛无忧,叉着腰,沉脸怒吼。
红锦汤圆看着那锋利的银闪烁,连忙上前,堵在了洛无忧身前,婉姨娘看得心头火起。
洛无忧却是微笑着自两人身后又走了出来:“婉姨娘,饭不可以乱吃,话更不可以乱说,容郡王,璃王都是天家贵胄,可不是你我可以随意谈论的,李将军现在仕途正盛,可若你这话传到璃王,或是容郡王耳中的话……”
“你说,李将军的仕途会否就此止步呢?”
“洛无忧,你少危言耸听了。”婉姨娘声音明显小了很多,有些底气不足,李家是将门,李庭威却是一步步从小兵做起,这多么年,好不容易混到了一个正四品参将的位置。
说好听点是将门,可实际,与起那些征战沙场,手掌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大元帅来,却是根本微不足道的。
“洛无忧,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莫不是一大早的跑来溪园,就是为了溪落我外祖父吗?就算我外祖父只是一个四品参将,可是,也比你顾家庶民的那个外祖父强得多了。”洛明溪阴沉着脸怒吼着。
论长相,论学识,她洛明溪自问半点也不比她差。
可她洛无忧,她凭什么?凭什么在她面前如此嚣张,又凭什么能够得到璃王和容郡王的维护?
洛明溪握着被子的手捏以几乎发白,心中被浓浓的不甘和愤恨所包围,让她原本清秀的脸庞,都透着几分扭曲。
“明溪妹妹,听过一句话没有,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以为,你所做的事,就没有人知道吗?”
洛无忧红唇轻勾,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有人的,总是以为,自己比别人聪明,也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会被别人察觉,可以将所有的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
“却不知,在别人眼中,它也不过只是个笑话,小丑而已!”
“洛无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小丑,什么笑话?你在讽刺我吗?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