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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穿越锦绣田园(vip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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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怕鸡飞蛋打,急得没少给祖宗们上香磕头。这番傻妹好了,又知道疼男人,她自然欢喜,想着赶紧把儿子身体调理调理,早点生个孩子是正经。所以就算借不来钱,看看能不能借几把鸡蛋,她叮嘱大嫂几句不管她劝阻便步行去镇上。
  
  婆婆一走,大嫂便让喜妹好好呆着。二嫂却冷言冷语说什么如今可好,两个吃闲饭的云云。谢重阳拘着喜妹不要理睬。喜妹却恨他面人一样忍气吞声,她道:“你放心,总归有一天我会比二哥干活多,且看谁吃闲饭的。”又跟大嫂说家里闲着没事儿,她去转转打点柴火割点草回来,她对榆树村这一带地形熟悉得很,不必大家担心。
  
  喜妹也记挂着谢远托付的事情,去了东南角的学堂外面割草,又趁着他们休息的时候递了信号。谢远少不得把平日里专门作对的几个少年引出去。有几个孩子如今也十三四岁,虽比喜妹小两岁,可个头却差不多。三五个少年无论文斗武斗都不是喜妹的对手,本以为咬文嚼字她一个傻子肯定不行,谁知道她却叉了腰吹得天花乱坠让他们云山雾罩的,最后一个孩子说丢溜溜蛋,还有的说套圈,打弹弓掷飞镖之类,喜妹一一给他们赢了。最后他们心服口服,给谢远赔了不是。喜妹自然骗谢远说他三哥教的,让他不许回家多嘴,谢远因着找回面子又有点怕三哥考问自己功课无不应的。
  
  喜妹从前在学校投飞镖可是所向披靡,如今有傻妹这把大力气,别说套个圈打个弹弓的,拿真刀子飞飞都不怕。一时好奇便提着镰刀躲在河边的草丛里练飞刀,半个时辰下来,竟然小有成效,欢喜了一阵子看看太阳已高便担了草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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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鸡蛋惹祸 。。。 
 
 
  喜妹担着草回家的时候在路口碰上前屋谢老七家的。谢老七是老谢头本族服内的堂弟,两家曾好得蜜里调油,后来不知道怎的见面就不对付,吵吵了阵子互不理睬。喜妹见她朝自己笑便顺口叫了句婶子,谢老七家的跟她聊了几句,关心她如今身体如何,在婆家受不受气之类。喜妹笑着应酬了两句。
  
  “喜妹,来家吃饭。”谢婆子恰好从北边回来去菜园子拔了葱,见三儿媳妇正跟谢老七家的有说有笑立刻拉下脸,语气不善地喊她。喜妹忙告辞回家,问谢婆子去二叔家借钱如何,一边把两担子青草放在门口摊着稍微晾晾,留着喂牲口。谢婆子因为长年劳作,背稍微有点驼,却又想挺起来,下巴便微微撅着,如今正生着气,神情便越发严厉起来,“别跟那老货说话。”
  
  喜妹拎着扁担随她家去,“娘,他家怎的了?我打那里走七婶儿主动跟我招呼,我也不好……”“什么好不好的,你知道多少事儿?”谢婆子冷冷地打断她,“你记着别跟那家子打交道就行。”喜妹有点不服气,这屋前屋后,要是不对付也跟大家说清楚,让她知道为啥。这样什么都不说,凭空的说这个不好那个很坏,那她一个小辈的往后从跟前走,人家主动招呼她就直杵杵地不应声?
  
  大嫂几个见她们回来,立刻招呼洗手吃饭。饭后大嫂问起借钱的事儿,谢婆子脸拉得更长。老谢头一听有点急,“他娘你去借钱,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上次我去借给了那三百文说了十箩筐的话,你不是自讨没趣吗?”谢婆子火了把汤碗往桌上一顿,“当时你咋不跟我们透?谁知道你那好兄弟这么不给脸,这还没发达呢,就一副怕我们穷亲戚去镇上沾光似的给二十钱打发我,他当我要饭的呢!”
  
  大嫂忙劝她,“娘,消消气,回头我去小亩姥爷家看看。”
  
  二嫂哼了一声,咕哝道:“抢着现眼啊。”二哥忙打哈哈,“哎呀,今儿这虾皮子炖酱真有味,地里刚拔的小葱也鲜整,嘎吱嘎吱的。”喜妹没习惯吃生葱生蒜,倒是被他逗乐,扑哧一笑。二嫂狠狠瞪了她一眼。喜妹想还击又接到谢重阳递过来的眼神儿,她扭头不睬他。
  
  谢婆子一阵气又开始数落谢二叔那两口子,“你们说,当初他在我们家吃住,我们还要管他读书,他没给我们争脸倒成了我们去揩他油一样。在他丈人家做个账房就尾巴翘天上去,人家老韩家再有钱也有自己儿子,他就算改姓韩人家也不拿当半个儿子。”
  
  老谢头闷着头不说话,喝了半碗水便去东间歇着,说休息一会继续下地去。谢婆子发了一通牢骚,谢重阳几个安慰了她一番,她用簸箕端着搓好的棉花条到王婶子家纺纱去。大嫂因要回屋照顾孩子,便让二嫂帮忙刷锅洗碗。二嫂瞥了一眼喜妹让她干。喜妹正在门外东边研究那盘小石磨,因为村里有卖豆腐的,自己家磨不划算,所以只放在那里做个水台子用。她寻思能不能做点什么来在换钱,二嫂支使她便没理睬。
  
  二嫂站在门口喊她,“喜妹,没听见呀。”喜妹不睬。她继续喊,“聋啦。”喜妹回头瞅她,“你可不哑巴。”二嫂气得就要过来打她,二哥见了忙笑着抢将过来,扶着二嫂的手笑道:“媳妇儿,大中午的歇息歇息,迷瞪一小觉儿,养养身子顺顺气。”二嫂却不肯拉倒,指着喜妹气道:“今儿我非让她刷不可,怎的别人让她割草搓棉花她就干,我让她干啥她就装聋?还跟我顶嘴,这就是我们家的家教?吃闲饭还有本事了她。”
  
  喜妹气鼓鼓地想回骂两句,却被屋里出来的谢重阳制止。他静静地看着她,苍白的脸在阳光中几乎透明,“喜妹。”喜妹扬了扬下巴,“我聋呢,别跟我说话。”谢重阳只得上前,拱手给二嫂赔礼,“二嫂,喜妹才刚好,于这些规矩也不太懂,我自当好好教她。您是做嫂嫂的,还多多包容,教导于她。”
  
  二嫂哼了一声,扭着腰进了东厢。二哥忙不迭给谢重阳使眼色,压低了嗓子道:“小九,你别往心里去哈。”谢重阳笑了笑,二哥立刻跑进屋去哄他媳妇。喜妹冷笑不止,轻蔑地瞥了谢重阳一眼,抱了胳膊靠着磨盘不理他。谢重阳看了她一瞬,淡淡道:“你倒是真的好了,脾气自也是顶好的。”说完顾自回了房内。喜妹气得甩手去了外面。
  
  二嫂听得动静冷笑道:“你娘就是偏心眼儿,全家也没老三重要。为了他忝着脸去二叔家借钱,我老早就说肯定是碰一鼻子灰的。老三家的倒是有脸,东跑西颠的不肯在家干活儿,还去跟谢老七家的有说有笑,这不是触你娘的霉头吗?”
  
  二哥陪着笑,“媳妇儿,你小点声儿,咱爹可休息呢,惹火他老人家。那可是平日不说话,说话就打雷的。”二嫂哼了一声,倒在床上不理他。
  
  *********
  
  等男人们下地去,喜妹拔了菜园子的草出来,抬头见谢重阳站在门口的大槐树下看她,哼了一声也不睬他径自回家去。大嫂因为要照顾孩子,还得做新的窝窝头和细面卷子,便让喜妹帮忙去场里推草回来。家里没地方,喂牲口和烧火的草都是垛在场湾边上,需要了就去推。
  
  喜妹想一次多带点回来,便要拉着地排车去,大嫂看见忙说帮她套驴。谢重阳道:“大嫂还是算了,喜妹力气大着呢,她跟驴犯冲,不是吵就是打的。”
  
  喜妹气哼哼地顾自去了。大嫂目送她背影去了,回身对谢重阳道:“三小叔,喜妹总归脸皮薄,你别呵斥她,再说她也没做错啥。”谢重阳道:“她的性子未曾受过约束,力气又大,要是由着来只怕要闯祸。”大嫂笑道:“那也慢慢说,我看她倒是顶好的。能干体贴,心眼儿挺好的。”
  
  谢重阳叹了口气。
  
  没多久喜妹乐滋滋地回来,顾不得卸车便捧着自己捡的几个鸡蛋跑回家,兴冲冲地告诉他们在自己家草垛里捡到的,反正也不知道谁家的,她就捡回来了。然后又说谢重阳晌饭没吃啥,要拿姜汤冲蛋花给他喝。谢重阳正坐在西厢窗外石榴树下的小木桌前拿拨锤子搓麻绳,怀疑地看了她一眼。
  
  喜妹不睬他管大嫂要了砂锅,去西厢熬汤。二嫂听见一摇三摆地走到谢重阳对面坐下,胳膊搭在木桌中间,她的手压着谢重阳正要用的粗麻,他便垂了眼静静地等。二嫂晃着脚吩咐喜妹,“给我也熬一碗,我肚子有点疼,亲戚要来。”
  
  喜妹故作不知,“你亲戚来关鸡蛋汤什么事儿。”这鸡蛋汤真倒霉。二嫂立刻不乐意,把桌子一拍,“老三,你这媳妇还懂不懂大小,说起来要不是我,她也好不了吧。这一好倒处处看我不顺眼了。”谢重阳刚要说话,屋里小亩哭起来,大嫂忙道:“三小叔,过来帮我揉面吧。小亩怕是尿了。”
  
  喜妹搅碎了两个鸡蛋,等姜汤好了便把姜片捞出冲进大碗里,用小木盘拖进屋给谢重阳喝。谢重阳又问她鸡蛋哪里来的,喜妹照旧说草垛里捡的。见他一副不信任的样子,她气鼓鼓地道:“不喝是吧,不喝我倒掉。”谢重阳看她一副炸毛鸡的样子叹了口气,笑道:“我又没说不喝,还烫着呢。”喜妹便蹲下帮他吹,吹温了看着他一口气喝下去才开心起来。
  
  等他喝完喜妹去外头卸车垛草。大嫂还让她帮忙把牲口草铡一下,反正喜妹力气大,做好了也省得男人回来黑灯瞎火的忙活。妯娌两个一边干活,一边话家常,大嫂给她讲村里的事情。喜妹问了问谢老七和二叔家,才发现其实也没啥大事。
  
  谢老七家是因为有一年两家棒子地挨着,二哥第一次扶犁,水平不到耕歪了,天黑了他懒得再跑一趟就那么种下去。老谢头说不好,寻思第二日跟老七说说,到时候墒沟上的粮食一家一半。谁知道第二天忙着去另一块地忘记打招呼,等黑天再去又碰上两家孩子打架,老七家的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谢婆子也受不了,便吵吵起来。这一吵打架都收不住,话说重了。老七家说他们每年种地都要赚便宜,这年偏不如他们意,第二日去把墒沟的种子用耘锄给趟了。两家便翻了脸。加上此后两家地里总少粮食,不是被拾了棉花就是被偷了棒子,矛盾便越来越深,后来闹得不可开交,里正出面压了压才轻一些。这两年老谢头家条件不好,卖了那块地才眼不见心不烦。
  
  正说着,西边大道上有个小个子男人嗷嗷地叫着冲过来,后头一干巴瘦的小老太太举着笤帚追打不休,“蹦豆子,你给我站住喽,等我老婆子赶上你,你没好果子吃。”大嫂说小老太太是南村孟大娘,前面跑的是她本家的侄子孟旺儿。孟旺儿好吃懒做,跟一帮子狐朋狗友专干偷鸡摸狗、吃喝嫖赌的勾当,隔三差五就要被孟婆子揍一顿。
  
  孟旺儿被她一笤帚砸中,捂着屁股蹦了个个子,“大娘,大娘,你可冤枉我,我真没偷你家鸡蛋。”孟婆子追上去捡起自己笤帚,接着骂道:“你个穷癫痫,浑身没有个三两沉,瞪着对屎糊的眼儿除了吃就耍□儿,你要是有种儿把你那气死的爹娘再气活过来我就饶了你。你跑,你等着你大勇哥回来不揭了你那层癫痫皮。”
  
  孟旺儿一听恰在谢家门前往土路上一躺,“大娘,中,你打死我吧。反正我没拿你鸡蛋。去年从河边草垛里拿了五个吃了让你打得我到现在看着鸡蛋就犯恶心,我才不稀罕那玩意儿呢。”
  
  大嫂忙让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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