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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边荒传说-第67章

小说: 边荒传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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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是谢琰和谢石。

谢琰悲切道:“爹!”

谢安勉强立好,摇头叹道:“我还撑得下去。”

谢玄沉声道:“二叔请把此事交由我处理,二叔好好休息,千万以身体为重。”

谢安露出心力交瘁的疲倦神态,略一点头,在谢玄眼色的示意下,谢石和谢琰一左一右

把谢安扶出房外。

谢玄凝立不动,呆看着重伤昏迷的宋悲风。燕飞和刘裕默立他身后,不敢出言打扰。房

内的气氛沉重至今人难以忍受,两人均不晓得对方今趟对谢府的公然挑衅,会带来甚么后果?

手握北府兵权的谢玄会如何应付?

好半晌后,谢玄淡淡道:“宋大叔该可康复过来!今次幸得燕兄弟冒死把大叔抢救回来,

否则宋大叔不但必死无疑,此事还合成为悬案。”

燕飞心中一痛,道:“以宋老哥的剑术身法!突围逃走该没有问题,只因他为要救我,

方会陷身重围里,被敌所乘。”

谢玄仍背着两人,摇头道:“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他们若是处心积虑对付大叔,大叔始

终难逃一劫。今次燕兄弟因缘巧合下,鬼使神推的恢复功力!虽未能运用自如,却适足以救

回大叔,此着大出敌人料外,更使他们不知虚实!阵脚大乱。”

刘裕沉声道:“哪用飞环者究竟是何方神圣?”

谢玄缓缓转身,唇边飘出一丝泠若锋刃的笑意,负手举步,往房门走去,柔声道:“小

裕想知道吗?随我来吧!”

刘裕和燕飞这对曾共历生死的战友你眼望我眼,均不明白谢玄这句话的真正含意。

谢玄走到房门处,以梁定都为首挤满外厅的众家将人人目射仇恨和悲愤光芒!等待谢玄

的指示。

谢玄从容一笑,淡淡道:“大叔的命该可以保下来,支遁大师正在来此途中,你们万勿

为此事慌张,府内一切如常。有我谢玄在,自会为大叔讨回公道。”

众家将全体下跪!齐声应是。

谢玄喝道:“起来!好好给我看着大叔。”

说罢从家将让开的通路穿厅出门,来到回廊处。

燕飞和刘裕追在他身后,隐隐感到谢玄不是空口说说哪么简单,而是要立即采取行动。

这位击败符坚百万大军的无敌统帅!己因宋悲风之伤动了真怒。

谢玄仍背负双手,步履稳定从容的朝西院方向走去。

表面上谢府仍是那么平静宁和,雪溶后的园林充满春意生机,可是一股风暴却正在酝酿

形成,没有人可以阻止。

燕飞忍不住又问道:“玄帅晓得用飞环的人是谁吗?”

谢玄悠然道:“当然晓得,哈!他们既敢以江湖的手法对付大叔,我就以江湖的手法来

还击他,我要教他们知道,惹我们谢家的后果,是他们负担不起的。”

两人满肚疑团的随他踏足中园的林间小径,朝西院举步。

谢玄再没有说话,直抵西院松柏堂的大广场,十多名守在那里的是今趟随他回建康的亲

兵,忙牵马迎上来。

谢玄打出阻止的手势,神态悠闲的道:“我和燕公子、刘副将到外面四处闲逛,不用乘

马,你们也不用跟来,好好休息。”

亲兵们领命去了。

燕飞更是模不着头脑,照道理,以谢玄这个座镇前线的最高统帅!忽然返回京师!怎都

该先向司马曜述职。

谢玄和刘裕身穿常服,前者一派名士风采,后者衣饰像个侍卫随从,这样的装束打扮在

建康是司空见惯,不会碍眼。

燕飞尚是首次得睹谢玄的神采风范,他们虽非是初遇,不过哪时他处于昏迷状态,不知

人事。谢玄在待人处事的态度上较为接近谢安,与谢石和谢

琰的自重身份截然不同。谢琰更是正眼也没看过燕飞。显然因荒人的燕飞在他心中不值

一文,只可供差遗之用。

令燕飞最感惊奇的是,刘裕并没有因升官而变得趾高气扬,比以前神气,反是更为收藏

内敛,表面看似乎是更谦虚有礼,但燕飞却清楚掌握到他在武功和个人修养两方面均大有精

进,非再是边荒时的刘裕。能在短短数月内有如此巨大的变化,肥水之战予他的经验固是弥

足珍贵,谢玄对他的指点和潜移默化更是功不可没。

唯一没变的是刘裕和他过命的交情。当他知道燕飞的情况大有转变,从刘裕双目涌出的

狂喜,是绝对装不出来的。

谢玄领着两人沿御道朝宫城的方向悠然漫步。

五里长的御道热闹繁华,车来人往,各忙其事,但对建康都城正默默进行的斗争,却茫

然不觉。

谢玄神态轻松,就像到某一酒楼午膳的神态,淡然自若道:“若现在你们站在我的位置,

会怎么办呢?”

燕飞大感愕然,想不到谢玄有此一问?其语调则似一派闲话家常,亲切而没有拘束,比

之谢安又是另一种今人心折的感觉。

刘裕显是习以为常,瞥燕飞一眼,知道他不会抢在他前答话,毫不犹豫的道:“玄帅明

察,自踏出乌衣巷后,末将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现在敌人摆明是要置宋大叔于死地!如若

成功,我们谢府将人人身处险境,建康亦顿成险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会召来精兵,以迅

雷不及掩耳的手法进驻石头城,再从容把府上家人撤走,我敢包保司马曜兄弟不敢哼半句

话。”

燕飞插入道:“你可知桓玄已辞去大司马之职?”

刘裕一震道:“竟有此事?”

谢玄显已得谢安告知此事,点头道:“确有此事!”又别头深瞥刘裕一眼,微笑道:

“建康始终控制着江南最富庶的区域,北方诸郡虽为屏障,但因每次胡马南下,均首当其卫,

故生产荒废,粮草不得不倚赖建康,比之荆州西控长江上游的形势又逊一筹。小裕必须谨记

此点。”

燕飞听得心中大讶。刘裕先前的话等若暗示谢玄起兵作反,对司马皇朝没有半分尊重。

他敢说这些可招来杀头之罪的话,显然和谢玄关系密切,不怕谢玄出卖他或不高兴。

而谢玄的答话更奇怪,似在对刘裕提点造反胜败的关键,照道理,若要推翻司马皇朝,

该由他自己一手包办,刘裕此小小付将只能依附骥尾。

无论如何,两人的对答己显示出谢玄对刘裕是另眼相看,悉心栽培。

不过,谢家暂时确是后继无人,谢安谢石年事己高,另一的后辈谢琰又不是材料!若谢

玄能在北府兵将中找到能者,对谢家自是有利无害。

谢玄转入一条支道横衔,轻叹一口气,向燕飞微笑道:“燕兄弟的情况离奇特殊,我也

同意二叔的看法,燕兄弟是因祸得福。以燕兄弟的才情智慧,必可找出回复武功的方法,是

可预期也。”

刘裕欣然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对燕兄最有信心。”

两人只知燕飞往独叟求医和之后的一段经历,对燕飞昏睡百天前的经历,他们仍是一无

所知。

燕飞苦笑道:“对于恢复武功!我是想也不敢想。这句话完全没有夸大。因为我以前的

功法如今全派不上用场,而我在这情况下的思路则仍只能依循旧有的方式;所以一旦刻意去

想,体内异气依意而行,立出岔子。所以真是想也不敢想。”

谢玄含笑别头瞧他,轻松的道:“燕兄弟说得有趣,于此亦可见燕兄弟的胸怀。我有一

句忠告,说到底,你前所未有的状况出自丹鼎之术,而道家专讲‘无为而无不为’之道,燕

兄弟若能循此方向努力,必可有另一番成就。”

刘裕点头道:“有道理!”

燕飞心中一动,忽然想起现正重归怀内由魏伯阳着的《参同契》,是谢安使人为宋悲风

更衣疗伤时,在他身上发现,返回给燕飞的。此书正代表道家心法最高的精义,说不定对自

己大有帮助。只是开首的‘乾坤者!易之门户!众卦之父母’。便似与自己现下的情形吻

合,泥丸官是干门,丹田为坤户,不禁想得入神。

谢玄忽然哑然失笑。两人不由朝他看去。

谢玄笑道:“战无常胜,故败也是常事……”

他尚未说毕,刘裕已浑身剧震,大大出乎燕飞意料之外的,竟抢前伸手拦着他们去路,

脸上现出既坚决并要豁了出去的神色,道:“我们回头吧!只要玄帅肯点个头,我们拚死也

要为玄帅攻下石头城。”

燕飞心中暗叹,刘裕之所以斗胆拦路,皆因刘裕刚猜到谢玄要到哪里去,去干甚么事。

而他则是冒死苦谏,希望谢玄改变主意,更希望谢玄起兵推翻司马皇朝,而不是以江湖手法

去解决此事。

以北府兵目下锋锐之盛,倘能攻占石头城,建康皇朝将不战而溃。

谢玄轻拍刘裕肩头,微笑道:“我们到一旁说话。”

刘裕无奈垂手,与燕飞跟在仍是悠然自得的谢玄身后,转入一道横衔,眼前豁然开朗,

石桥通津,联接起两边的沿河街道。一边是安静的小街,另一边是繁华的市河大街!桥拱隆

起,环洞圆润,打破了单调的平坦空间。

谢玄登上桥顶,两手抚栏,凝望桥下流水,叹道:“我今次回来,一方面是想看看燕兄

弟的情况,另一方面是因发觉司马曜兄弟愈来愈不像话。”

刘裕看了在谢玄另一边的燕飞一眼,沉声道:“玄帅今次回京,事前并没有得到朝廷的

批准,司马曜兄弟肯定不满玄帅,既成此势,玄帅与朝廷再无善罢的可能性。既是如此,何

不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借讨伐司马道子为名,把建康控制手中。届时不论谢玄要对付桓玄,

又或挥军北伐,均可任意施为。”

只听谢玄和刘裕以“司马曜兄弟”来称呼南晋皇帝和司马道子,已知他们对司马皇朝全

无敬意。事实上这趟谢玄不经请示,突然回京,且有精兵随行,而其实力足以威胁司马皇朝,

更摆明谢玄对司马曜的不满。此亦为对司马曜兄弟排挤谢安的公然反击。

燕飞心忖,换过自己是司马曜或司马道子,也惟有苦咽了这口气,绝不敢把谢安或谢玄

逼上起兵作反的不归路。除非能一举击杀谢玄,使北府兵群龙无首,司马皇朝还有几分胜算,

以后便要看司马道子的本事。看他能否抵得住北府兵将的报复。而他同时更要应付对皇位一

向存有野心的桓玄。

刘裕冒大不讳之罪要阻止谢玄以江湖手法去报复宋悲风遇袭一事,正因知道谢玄此行是

要直接找敌人晦气,怕对方布下天罗地网!待谢玄踏入陷井。

刘裕仍是燕飞在边荒时认识的刘裕,事事追求实际的成效,绝不畏缩,更没有妇人之仁。

在这方面与拓跋硅非常接近。

不过,他对谢玄的崇敬和情义,是发自真心,没有丝毫作伪,便如他和燕飞的交情。

谢玄嘴角现出一丝苦涩的表情,语调却保持平静,淡淡道:“今次如此向司马皇朝示威,

已是我谢玄所能作出的极限。一天没得二叔同意,我也不会推翻司马氏的天下。此非是力有

不逮,试问当今天下,除桓玄外,谁还敢与我谢玄争锋,若二叔肯振臂一呼,建康将不战而

溃。对我谢玄来说,司马曜的宝座,亦唾手可得。”

刘裕不解道:“既是如此,玄帅为何仍要以身犯险?只要向安公痛陈利害,安公又是智

慧通天的人,必可得他点头俯允。怎都胜过被敌人步步进逼,天天提心吊胆。”

谢玄苦笑道:“二叔肯定不会同意。”

刘裕悲愤道:“安公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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