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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边荒传说-第248章

小说: 边荒传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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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千千俏脸现出令他心如刀割的失望神色,死命搂着他,凄然道:“燕郎又要离开人家吗?千千担心再撑不下去,没有燕郎的日子,令千千感到生不如死。”

燕飞强忍苦心内酸楚,道:“千千你要坚强起来,如此我们才有机会在一起,永远不用分离。我在天明前必须离开,否则再没有脱身的机会。”

纪千千一呆道:“天明?”

接着俏脸热起来,娇躯扭动,喘息着道:“光阴苦短,燕郎啊!立即占有千千吧!人家甚么都交给你。求你快占有千千啊!”

燕飞脑际轰然一震,立感情焰高涨,差点丧失理智,尤幸尚能紧守最后一点思维,道:“千千请冷静,时间无多,我今次来是要疗治你心力损耗过度的情况。没有你作我最神妙的探子,我们将没法子从慕容垂手上把你和小诗救出来,你要集中精神,听我的话。”

纪千千像从美梦返回残酷的现实里清醒过来,道:“千千可以怎么办呢?这些日子来我不敢想你,思念你时会有头痛和晕眩的可怕情况。”

燕飞道:“那是因为你的精气损耗过速过巨,没法补充复元。”

纪千千低吟一声,道:“燕郎的手又热又舒服,你是否要打通人家的经脉哩!”

燕飞道:“打通你一些特别的经脉是初步的功夫,以巩固你的元阴。我会把一束凝炼的元阳之气送入你体内去,只要你依我的功法,可在百日之内完成基本的重要功夫。到你的元阴能完全吸纳我的元阳之气,你不但不再会有心力损耗的问题,还可有节制地和我作心灵的传达,如此我们终有一天可以重聚。不过在这百天之内,你不可以试图与我作心灵的联系,我也绝不会响应你的召唤,否则前功尽废。”

纪千千吻他一下,笑道:“千千是最听燕郎话的哩!”

燕飞道:“我要行功哩!”

凑在她耳旁,一边向她解说基本的功法,无天真气源源不绝从她背心处送进她的体内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

“当!当!当!”

四更的钟音透过风雪声似从九宵云外处远远传来。

燕飞的手离开纪千千背心,欣然道:“成哩!千千有甚么感觉?”

纪千千勉力睁开美目,道:“人家很倦!最想的是在燕郎怀里睡个不省人事,忘掉了人世间所有悲苦无奈的事。”

燕飞心如铅坠,离别的滋味确不好受,尤其不知何年何月方可重逢。叹道:“我必须立即离开,我来此的事,最好不要让小诗知道。她晓得你和我能以心传心的事吗?”

纪千千双目涌出离别的苦泪,凄然道:“她是半信半疑,唉!”

燕飞道:“最好不要和她谈及这方面的事,你的婢仆里有个叫风娘的女人,年纪在四十许闾,是慕容垂派来监视你的高手。唉!你有没有绳索一类的东西?”

纪千千坐起来道:“在隔邻的箱子里,我有一个装满行走江湖的好玩意,是千千多年收集的成果。其中有一条长达十丈的鹿筋索,细而坚韧。”

燕飞把她扳回床上,为她盖好棉被,又拥吻一番,然后道:“你乖乖在这里躺着,只要告诉我是哪个箱子,到你能和我再次建立心灵的联系,我们不是等于又重新在一起吗?到时我会告诉你有关营救你的行动。”

纪千千不顾一切地搂着他献上香吻,天地旋转起来,重聚和离别的喜悲在这刻融合为一。

第 十六 卷 第 八 章 谣言满集



燕飞穿窗而出,把窗关上,迅即闪往后院旁的一棵大树,往上跃起,直抵树颠。

四周仍是风雪交加,白茫茫一片,提供了最好的掩护。

燕飞知道时间无多,看准院墙外另一棵大树,“飕!”的一声平飞出去,倏忽间横过六、七丈的距离,飞临院墙之上,眼看力势将尽,手上鹿筋索电射而出,劲透索端,搭在一株横干上,缠绕数圈。

就借那股拉力,燕飞安然飞渡,落在院墙外的大树上。

足点树干,同时收回绳索,毫不停留的腾身而起,投往另一座建筑物的瓦顶去。若有人在旁观看,定以为他的落点是楼房的瓦坡,但燕飞却知道那是最危险的地方,纵使有风雪的掩护,只要在任何建筑物上现身,会立即被遍布周围的暗哨发觉。

正在下降的当儿,燕飞手上的鹿筋索往下疾射,剎那间蹬个笔直,刺在瓦顶上。

柔韧的鹿筋索贯满真劲,变成竹枝般坚硬而又有弹性,形成反冲之力,令燕飞再次腾升,大鸟飞翔般越过建筑物,落在一个小花园内。

燕飞心叫侥幸,知道已逃离最危险的区域,哪还犹豫,立刻往左窜上,穿行于建筑物间的游廊,在一组组的房舍间似鬼魅般迅快的移动。

十多鼻息的光景,他已到达潜进来的旧路位置。

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来,现在又有鹿筋索之助,更是如虎添翼。

轻轻松松的避过两队巡兵,从高空离开慕容垂的行宫,直奔城墙。

城墙上的灯火在漫天风雪下,已变得力不从心,无力照远。他凭鹿筋索轻易攀上城墙,趁守兵躲进城楼避风雪的当儿,贴着城墙滑至墙脚,然后重施在雪下钻行的绝技,到投进护城河冰寒的水里去时,他晓得在与慕容垂争夺纪千千的斗争里,他不但胜了漂亮的一仗,还首次占得上风。

刘裕被敲门声惊醒过来,茫然坐起,下人来报道:“屠老大、慕容当家、卓名士正在外厅等待刘爷。”

刘裕为之愕然,以三人的身分地位,联袂登门来访,好应由江文清亲自在大堂招呼,再召刘裕去见。如此登堂入室的到他的居处来,实于理不合。

问道:“大小姐呢?”

那大江帮徒回答道:“大小姐天刚亮便到码头去,屠老大他们指定要立即见刘爷。”

刘裕心中涌起不安的感觉,匆匆梳洗后到外厅见三人。

坐下后,卓狂生道:“钟楼议会取消了。”

刘裕一呆道:“发生甚么事?”

屠奉三叹道:“因为我们低估了敌人,于此谣言满天飞的时间召开议会,只会有反效果。”

慕容战解释道:“由昨夜开始,一个谣言从夜窝子开始散播,指杀死奉善的人是刘兄和宋兄,目的是嫁祸弥勒教,好令钟楼议会把弥勒教定为公敌,以遂你们借边荒集的力量对付弥勒教的野心。”

刘裕听得目瞪口呆,这个谣言厉害处是合乎情理,想出谣言者不但高明,而且深悉边荒集的情况,明白荒人得过且过的心态。

屠奉三、慕容战和卓狂生都目不转睛地看他的反应,纵然没有说出口,可是如此趁其没有防备的状态下说出此事,更留意他的表情变化,可知他们也已心中存疑。

刘裕迎上三人目光,苦笑道:“你们认为我会做这样的事吗?”

卓狂生道:“谣言最使人人信处,是指出奉善曾到广陵与你碰头,与你约定连手对付弥勒教,亦因此奉善对你没有戒心,故被你在边荒集布局杀死。”

屠奉三道:“这点却也是谣言的唯一破绽,因为这是没有人晓得的秘密,唯一的知情者只有杀奉善的凶手,他或许从奉善处铐问出来。”

慕容战道:“当然也可能由我们其中之一泄漏出去,而造谣者最高明的地方,正是使我们互相猜疑。”

刘裕听得头也大起来,忽然间他在对付弥勒教的事上优势尽失,且处于被动的劣势。想说话,又不知说甚么好。

屠奉三沉声道:“敌人的高明,令我们生出警觉,假如我所料不差,敌人将奉善的尸身在东门示众前,已想出散播诺言的一着棋子。这样的谣言在别处或不生效,在边荒集却胜比千军万马,可轻易分化荒人,令钟楼议会没法作出一致的决定。”

刘裕艰涩的道:“你们仍信任我吗?”

卓狂生微笑道:“若不信任你,怎会把议会暂时取消,待弄清楚真相后再召开议会。”

屠奉三道:“我们信任你,是因为你乃燕飞的朋友,燕飞看重的人,绝不会干这种卑鄙的事。”

慕容战道:“我们四人必须先团结一致,方有渡过眼前危机的希望,否则我们将变成一盘散沙,任由敌人宰割。”

刘裕心中稍安,不过如此事传到广陵去,被刘牢之晓得自己曾与奉善秘密接头,事后却没有上报,肯定吃不完兜着走。

道:“只有查出谁是杀死奉善的凶徒,我们方可把主动权重新掌握在手内。”

屠奉三道:“此人肯定正潜伏在边荒集内,所以对我们的动静了如指掌,并以谣言瓦解我们公决弥勒教为公敌的策略,现在他亦占尽上风。”

卓狂生道:“此人会否与竺法庆根本没有关系呢?”

刘裕心中一动,记起安玉晴昨夜说过的话,道:“此人肯定与弥勒教有关,亦只有弥勒教的人方会留意和掌握奉善的行踪,但此人亦非常熟悉边荒集,这究竟会是谁呢?”

慕容战道:“我们一起到这里来见刘兄,故是想看刘兄对此事的反应,更希望可以检视奉善的尸身,看可否从他的伤痕寻得抓凶手的蛛丝马迹。”

刘裕道:“这方面没有问题,我们立即去看奉善呀!”

三人精神一振,看着刘裕。

“啪!”

刘裕一掌拍在腿上,道:“我们竟忘记了请缉凶的专家来帮手。”

三人同时一震,终想起拥有一个灵鼻的方鸿生,如他能在奉善的尸身嗅到凶手或凶手们的气味,不是有可能在边荒集里把潜藏的敌人拽出来吗?

燕飞渡过泗水,南面冒起的一股浓烟吸引了他的注意。

风雪在天亮前停止,不过天上仍是云层迭迭,大地阴沉。

燕飞却有焕然一新的感觉,对纪千千的感情疑虑一扫而空,更重要是令纪千千有望复元。

他背挂着取回来的蝶恋花和行囊,展开脚法,朝浓烟起处奔去。半个时辰后他终抵达浓烟升处的源头,那是一个由百多间房屋组成的村落。像边荒的其它村落般,早被人遗弃,起火的是其中一栋较有规模的楼房,现已烧成灰烬。村内伏尸处处,有激烈的打斗痕迹。死者均是道士装扮,道袍上有太乙教的标记。

燕飞立即联想到太乙教与弥勒教的斗争,可以想象太乙教的道观被夷为废墟平地后,太乙教徒四散流窜,其中一股不知如何逃往边荒来,却给弥勒教的追兵赶上,杀个横尸遍野。

太乙教完了。

在与弥勒教的斗争里,彻底败阵下来。

他没有兴趣去理会这种教派间的斗争,正要离开,蓦有所觉,停了下来。

他的目光扫过三具仰卧村路上距离接近、身体不自然扭曲的尸体,心中涌起寒意。尸体没有兵刃的伤痕,却都是七孔流血,显然是活生生地被人以气劲震毙,而看他们横死的位置,应是在逃走的当儿,行凶者从天而降,截着三人立即击杀,整个过程迅快至没有人能避远一点。

燕飞心中一动,检视其它十多具尸体,更是心中骇然。

所有死者的死法相同,全是被人以真劲隔空击毙,且是一招致命,五脏六腑破裂而亡。

何人有此手段和功夫?行凶者只有一个人,却能在这批太乙教徒四散逃命之际,不容一人跑掉,其身手的迅捷、武功的可怕,确是骇人听闻。燕飞便自问没法办得到。

难道是“大活弥勒”竺法庆亲自出手?此事应在不久前发生,竺法庆是否仍在附近呢?想到这里,远方传来劲气交击的声音。

燕飞毫不犹豫朝声音来处掠去。

方鸿生将白布拉起,盖住奉善的尸身,神情古怪。

卓狂生道:“我们到外面说话。”

五人离开停尸间,回到忠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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