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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剑神传-第70章

小说: 剑神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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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玲怔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自语道:“是的,谁能干预命运呢……”

独臂野豺吕声这时冷静下来,觉得自己适才多言,实在不对。而这位绝世仙妹,竟是玄明教中一凤三鬼中的白凤朱玲,此事也令他十分震惊。

白凤朱玲继续向东南行,吕声跟在后面。经过葛店、华容、鄂城。又穿过源湖,踏入阳新县境。忽见有一座村庄,村口处有方石碑,刻着许村两字。

朱玲当先入村,径向村人问了一句话,便直向村左而去。只见一座房屋,甚是宏伟。大门当中乃是一排石阶,两旁各有一只石狮。她下马走到大门前,一个家人正扫地。见她不但容颜绝世,身上亦穿得高贵。立刻丢下扫帚,堆上笑容,问道:“姑娘可是找人?”

朱玲未语先笑,道:“劳你驾把小雷叫出来一下。”

那家人面色忽变,眨了两下眼睛,才道:“岳少爷已不在这儿啦!”

朱玲追问道:“他母亲不是还在么?他到哪儿去了呢?”

那家人呐呐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独臂野豺吕声听清楚朱玲果然是找一位少爷,而且人家似乎还不想见她。登时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怒火,难以抑遏。大踏步走上石阶,独臂伸处,竟把大门旁边的石狮举将起来,睁眼大喝道:“小子你说是不说。”

他的样子本已凶恶,加上这等汹汹声势。而且只手可举起那硕大的石狮,任何人见了,也得为之惊倒。那家人面无人色,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不住磕头。这家人只怕那凶汉一时性起,将石狮掷在自己头上,那时节不被石狮压为一堆肉泥才怪。

独臂野豺吕声其实并非对他生气,否则早就一家伙把他砸为肉饼。朱玲却怕他真个杀死这个无辜之人,忙喝道:“吕声你怎么啦,火气这么大?”跟着又柔声问那家人道:“岳小雷到什么地方去了?”

独臂野豺吕声但听的满肚子怒气,却又无处可泄,气哼哼托着那只狮子,走开一旁。

那家人叩头如捣蒜,道:“神仙娘娘饶命,待小的据实禀告。岳少爷已送到县城里上学,的确不在这儿……”

朱玲哦了一声,道:“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呢?现在烦你请他母亲出来一下好么?”

那家人双腿酸软地缩人屋去。良久,只见另外一个面目精明的家人出来。他早已瞧见站在那厢的独臂野豺目声,犹自凶神恶煞地单手托着那只石狮。这时不敢看他,躬身向朱玲道:“禀告姑娘,我家大小姐身子欠安,故此未能起来迎迓大驾。如果姑娘有什么事,便请吩咐小的,自当转告。”

朱玲相信了,冁然一笑,道:“那就算了,没有什么事啦!”回转身躯,刚刚下了石阶,耳中听到大门关闭之声。心中突然一动,忖道:“若果岳小雷好好外出求学早先那家人何以不立刻说出来?我想其中恐怕还有别故,是以他母亲也不敢出来。”念头一转,立刻道:“吕声先把他们家的大门砸开,然后立刻跟我走。”说完之后,头也不回,飘身向回路走去。

独臂野豺吕声一身力气,亟待发泄。当下洪声而应,蹬蹬蹬走上石阶,运足力气,大喝一声,独臂向前推去。那只顾大的石狮,挟着悠悠风声直砸大门,哪怕没有数千斤之力。

晃眼间石狮大门相触,轰隆隆大响连声,那两扇五寸厚的坚实木门,一齐倒下。

独臂野豺吕声大感畅快,仰天大叫一声,宛如深山豺狼,对月长嗥,声音难听刺耳无比。门内惊慌尖叫之声传将出来,他也不加理会,掉头扬长而去。

朱玲出到村外,便在一座凉亭坐下。独臂野豺吕声不敢多言,站在亭外侍候。

一忽儿工夫,他们这件惊人的举动,已传遍整座许村。附近的屋子全都窗户半启,窗后挤满了人头,遥遥暗窥这两个奇怪的人。

过了好一会儿工夫,吕声又沉不住气,问道:“姑娘,你在等候岳少爷么?”

她轻松地摇摇头,道:“不,等他母亲。刚才那家人说她染病不能起床,但再等一会儿她一定会抱恙来见我。”

吕声不再做声,他既知道那一家为了怕他们再去,这回说不定要杀人放火。故此那岳少爷的母亲,一定会硬着头皮出见。但他却不知道为何要见到他的母亲才肯走,心中迷糊得很。想了一下,猛然醒悟,大声道:“可是他母亲阻止你们相见?”

朱玲点头道:“也许你说得不错,我还不清楚哩!”转眼忽见吕声嗫嚅欲语,便又道:“你想说什么话?”

他焦躁地摆一下手,道:“算了,没有什么。”

这时只见一中年女人徐徐而来,相隔约一丈左右,犹豫不敢上前,朱玲摆手示意吕声走开,吕声立刻退得远些。那女人好像觉得安心些,便娇滴滴地道:“薄命人林氏拜见姑娘。”

朱玲招手道:“你别害怕,进来,我有话跟你说呢。”她说话时,笑容满面,有如春花吐艳,令人自动泯去戒惧之心。

那岳家未亡人林氏袅袅上亭,道:“未知姑娘要见薄命人,有何见示?”

朱玲暗想这个女人姿色不俗,谈吐甚雅。却如斯薄命,早丧丈夫,不觉生出同情之心。柔声道:“我此来本无恶意。不知当日岳小雷回家后,有没有告诉你在路上遇难的详情?”

林氏啊了一声道:“姑娘可就是救小犬一命的大恩人玲姑娘么?唉,我这薄命人真该死……”

独臂野豺吕声忍耐不住,大踏步走过来,问道:“你的公子多大年纪了?”林氏骇怕地望着他,赶快道:“小犬今年才十四岁。”

独臂野豺吕声呵呵大笑,退开一旁。现在他方知道朱玲一直故弄玄虚,逗得他们妒心难忍。岳小雷的母亲林氏见他笑得奇突,不知是何缘故,更加惊慌,以为他是个疯子。

“岳大嫂你别理他,告诉我岳小雷近况可好么?”

“托玲姑娘的洪福,他壮实得很。未亡人曾经再三叮咛他,日后长大了,绝不可忘记玲姑姑救命大恩。”

朱玲取出那串翠玉项链,放在她手中,道:“我知道你的境遇,有难以告人之苦。我们大家都是可怜人,你千万不要见外,把这戋戋之物收下,设法变作银子,你们母子便有得化用。”

林氏为之呆住,呆了一刻,便递回给朱玲,不肯接受。但朱玲当然不肯收回。“未亡人实有苦衷,愧受玲姑娘厚赠。这串项链,无论如何不敢生受。”朱玲觉得奇怪,她为什么会受之有愧?立刻问道:“小雷在城里什么地方?”

“未亡人也不知道。”她凄然答道:“是家父命人送他到城里上学的。”

朱玲不解地耸耸肩,请她回去。等她走远之后,才对吕声道:“真奇怪,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如何舍得不明不白地送到城里去呢?”

吕声哪里关心岳小雷,便插嘴道:“这是人家之事,咱们管得着么?”

朱玲俏眼一瞬,射出不悦光芒。吕声登时着慌,忙道:“姑娘别生气,小人去替你打听出来如何?”

“你如何打听去?”

“小人自有办法,文的不成,使用武的,总之问得出来便是。”

朱玲摇头道:“人家又没惹我们,而且我们和岳小雷又搭不上关系,凭什么这样对付人家?除非你是个疯子,才说得通。”

吕声色然而喜,道:“有了,总之你不要管,小人去办妥回来就是。”眼看朱玲犹疑地点点头,便放腿直往村中跑去。一入了村子,手中已捏住十数颗蚕豆般的山石,大叫大喊道:“我是玉皇大帝使者,特来降灾许村。呔,小子站住。”随着喝声,手指虚虚向一个转身欲逃的村人一指,那人便如泥雕木塑般水立不动。

“呔,小子你也站住。”

另一个正欲拔腿而逃的村妇,恰如刚才那人一样,动也不能再动。

独臂野豺吕声的嗓门甚大,口中胡说八道,满村子乱跑。顷刻之间,已有十余人被他暗中用米粒打穴手法,远远便打住穴道,钉在地上,动也不动。整个许村都为之鬼哭神号,鸡飞狗走。

不一会儿,全村都知道刚才砸掉本村首富林老员外大门的人乃是疯子。大家都慌不迭地关闭大门,但又忍不住要从窗缝中窥看。

吕声兜回来,一手抓起木立地上之人,大叫道:“吾神要把姓岳的人都弄死。”叫着随手一扔,那人直飞出寻丈,叭哒一声掉在地上,却忽然能够动弹,撒腿就跑。他如法炮制,片刻工夫,便把所有钉立地上的人一一掷得活转过来。这些人只恨爹娘少生了两只腿,全都赶紧跑回家去。

吕声直奔林员外宅,一径冲进去,抓住一个老仆,瞪眼问道:“你是姓岳的?吾神奉旨取你的狗命。”

那老仆吃他单臂举在半空,骇得魂不附体,极力哀叫道:“小的姓林,不姓岳。那姓岳的已到城里去,不在这儿。”

“你敢欺蒙吾神,姓岳的分明在这儿。”

“不,不,大神饶命。姓岳的就在西城门右边的一家铁铺做学徒。”

独臂野豺吕声哈哈一笑,随手把他放在地上,返身奔出林宅。

朱玲得他报告之后,秀眉深锁,道:“真怪,难道竟有如此忍心的母亲?我得伸手管管这件闲事。”当下上马直奔阳新城。入了西门,便是一条街道,果然听到了叮叮当当打铁之声。

她策马向左边走去,大约走了二十家店铺,果见一间铁铺。铺内有四个人,正在锤铁。其中一个执锤的少年,正是岳小雷。只见他上身赤膊,一身污垢。铁锤下处,火星溅飞。而他的汗珠,也随着剧烈的动作而流滴下来。

朱玲心中一阵惨然,叫道:“岳小雷,且出来一下,我有话说。”

她的声音虽小,但那震耳欲聋的打铁声,却掩盖不住。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送入岳小雷耳中。岳小雷怔一下,放下铁锤。旁边用钳子钳住那块炽红铁器的师父粗声骂道:“操你娘的,可是找死么?”

朱玲听到这等粗话,饶她一生纵横湖海,却也不禁面红耳赤。

吕声大怒,一飘身飞入铺内,伸出蒲扇大的手掌,夹脸掴去,把那师父刮个大耳光,直撞到墙上去。他道:“小雷出去,姑娘有话说呢!”岳小雷定睛望着朱玲。蓦地跳出店去,叫道:“啊,玲姑姑你真个来了,可想死我啦!”

朱玲把他带到一间饭馆,在楼上拣个雅座,叫了菜肴,然后开始问他。岳小雷起初露出不想说的样子,但终于被朱玲温柔的眼光迫得说出来。

他道:“我被官府送回家后,外祖父没说什么,但舅舅们都骂我没出息,性情太野,才会被恶人诱拐。我母亲只能含泪私下安慰我。过了两日,外祖父大舅父告诉我说,我父亲生前,因家境贫苦,故此向外家借了不少银两。他说目下我岳家贫寒,绝无力偿还。但我已长得相当大了,老是坐食,也不太好。当时我十分激动,大声我说父亲欠他们多少钱,我都将会还清。大舅父笑一笑说,肯不肯代父还债,随便我决定。但目下最好找个事干干。他又说我力气够大,可以做粗重的工作也不要紧。我立刻央他帮忙,倘若有工资可取,我除了吃饭之外,一概还给他们,直到抵捕为止。这份差事,便是大舅父替我找的……”

朱玲微嗟道:“慢道亲情深似海,有时骨肉不如无。你妈妈怎样说呢?”

“她不知道。”岳小雷傲然道:“大舅父说她若知道我辛辛苦苦出来做工,一定十分伤心,吩咐我最好别说,假装出来入学读书。”

朱玲哼了一声,睁眼道:“真可恶,欺蒙无知小孩,这些人良心安在。”

“这是我自己肯的,玲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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