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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奋斗在初唐-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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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冲都尉大人都亲临郭府了呢。那面子,是相当的足啊!”

“是啊是啊,大家别吵吵了,都噤声!听顾三哥给咱们说郭家的新鲜事儿呗。三哥,您给弟兄们说说,福顺巷郭家又出啥事儿了?”

……

……

郭业背对着扯皮的众人,听得真真儿,参与议论者至少十几二十来人,貌似说话的源头就是这个顾三哥。

只听这位顾三哥清了清嗓子,喝了口茶吧唧了下嘴,继续说道:“哈哈,既然都知道福顺巷郭府,那爷们就再给你们爆个料,就是咱们这位大孝子,大能人,陇西郭业郭小哥,要纳妾啦,老爷子头七刚过没几天,又要开始纳妾啦!你们说这事儿新鲜不?”

哗啦~~

刚静下场来的茶肆大堂,如千斤巨石猛然砸进一潭死水般,顿时起了轩然大波,此起彼伏,杂七杂八的议论声纷至沓来。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扯起嗓门开骂了,这白事未过,又惦记着办红事,甭说官员丁忧守孝的朝廷礼法,就连人性道德,民间习俗都无法容忍,过不了关。

“什么?郭业竟然如此混账?不该啊,不该。”

“啧啧,是啊,郭小哥咋能干这事儿呢?老太公前脚刚走,后脚跟他就办红事,这,这,嗨,真不该啊!”

“这是不孝啊,郭小哥枉为我陇西豪杰了。”

“狗屁豪杰,真心枉为我蜀中男儿了,我呸!”

……

……

“狗日的!”

赵九丑按捺不住,低声吼道:“大人莫急,我这就过去教训教训这般懒汉,撕烂这顾老三的狗嘴。”

作势就要起身,可还是被郭业给喝骂住了:“住手,他们说他们的,咱们吃咱们的,别多事,听听就算了。”

赵九丑闻言,悻悻坐好,不过脸上却是极为诧异,都骂道家门口,被骂的体无完肤了,郭业竟然还能容忍到这种程度。

他可不认为郭业的涵养会有这么好。

既然郭业都这么说了,他只得照办,恨恨地抄起桌上一个包子,吭巴吭巴往嘴里送,一边嚼着一边囫囵嘟囔道:“妈的,大人要纳妾的消息也是昨天才在府中说起的事儿,这今天一大早怎么就露出了府邸,传到了城中来?回头让我查出府中是谁在嚼舌根,我非掌狗日的嘴三百下。”

郭业扑哧轻笑一声,说道:“这事儿甭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呗。我也猜到了是谁将这消息传出府外的了。”

赵九丑停罢手中的包子,扔到桌上,哼道:“谁啊?这不是活腻味了么?”

郭业摇摇头,冲他说道:“这事儿你甭管,她要传就让她传吧,正好歪打正着,帮到了我。”

很显然,郭业已经将这散播谣言的嫌疑对象锁定在了春香身上。

无他,这臭丫头就是想着替自家小姐抱打不平,让自己臭名远扬呗。

不过这倒好,郭业还想着如何提前将这消息传扬出去,毁毁自己的名声,以期达到自污以求全之目的呢。

无形之中,春香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想想看,自己守孝期间纳妾这种烂糟事儿,连市井的平头百姓都如此义愤填膺,恨不得往自己身上吐上一口吐沫谢谢分。

那么一传入长安,传到太子李承乾耳中,传到太子詹事,掌管天下礼法的礼部尚书李纲耳中,不定会气成什么样,肯定会直接放弃了收拢自己的想法。

只要自己名声扫地,李承乾还不对自己退避三舍?唯恐自己这块臭狗屎黏上他,惹得一身臭味。

与自己这等不孝之人为伍,李承乾还不被朝廷的御史言官们在朝堂上喷个半死?

仔细一衡量,李承乾自然知道孰轻孰重,哪里会给御史言官们这个抓住痛脚的机会啊。

要知道清平盛世,御史们可是憋了一肚子邪火,无处可抨击呢。

甭说李承乾这太子爷害怕,就连他爹李二陛下也头疼言官们的嘴炮,一个魏征就让李二陛下吃不消了。

郭业想到这些,胸口那块大石总算稍稍落定,就等着自己这混账之事传到长安,静待李承乾放逐自己的消息了。

欣慰之余,心中也对已故的老爹忏悔一声,老爹,恕儿不孝,让您老人家受委屈了。

刚忏悔罢,对面的赵九丑突然遥手一指门口处,低声惊呼喊道:“大人,快看,是范舍人,没想到他大清早也来茶肆喝茶呀。咦,范舍人这是要离开啊!”

郭业扭头望向门口处,正看见一身便服打扮的太子舍人范植,正脸色焦急地在柜台上结账,而后半步没有停留,火急火燎出了茶肆店门。

赵九丑催促道:“大人,要不要跟上去,跟范舍人打个招呼啊?”

郭业心中微微一想,立马明白了范植为何如此匆匆离去。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好你个范植,打小报告倒是挺积极。

旋即,郭业脸上会心一笑,摆手道:“不必了,本官知道范大人干什么去了。呵呵,让范大人去做他该做之事吧。八成,范大人在茶肆中听到本官的糊涂事,比你我还要着急啊!”

“九丑,别声张,结完帐咱们偷摸离去吧,嗨,接下来的日子,小哥的脊梁骨真心要被陇西百姓给戳烂了。”

……

……

第337章不专业的媒公

白衣儒衫风傲骨,一叶扁舟波万顷。

与郭业同样早早出门的,还有陇西县令冷天霖。

他此番前来身负重任,顺江而流下益州,约莫到了正午时分,进了郡城。

因为此番行的是保媒拉纤的活儿,并非公务纯属揽私活,所以冷天霖未带随从,独来独往就他自己一人。

悄悄地进城,打枪的不要,一人行至康岳山府外,叩响了康府大门。

恰巧康岳山今日正在府中休沐,冷天霖自报家门之后,很快便被下人引进了府中,在客厅与康岳山见了面。

冷天霖与康岳山已非第一次见面,前前后后,在诸多场合都有过会晤,不过都属公务性质的见面。

像今日这种揽私活,保媒拉纤的八婆事,还是头一遭。

尽管吃了郭业一颗定心丸,冷天霖的心中多少还有些犯怵,硬着头皮将郭业交代之事坑坑巴巴地说了出来。

结果,

可想而知,

康岳山康老爷子,怒了!

“我去你妈了个痹!”

康岳山震天一声吼,咆哮而出的脏话带着滚滚汹涌气浪,差点没将端坐一旁轻嘬茶汤的冷天霖给吓倒在地。

完,完了!

冷天霖见状,心中大呼苦也,敢情儿上了郭大人的鬼当,看着情形,人家康都尉压根儿就是竭力反对这事儿。

一时间,冷天霖骑虎难下,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现在认怂退出,估计两边都讨不了好处,奶奶的,自己真是利令智昏,竟然将郭业的话信以为真了。

怎么办?

冷天霖脑子飞速运转,权衡一番利弊之后,咬紧牙关,暗暗警醒自己,千万不能后怕,已经退无可退。

索性,替郭业将此事办到底,一条道走到黑吧。

如果成了,至少还能得了两边的好处。

继而,他脸上的惊惶一闪而逝,强壮镇定,摆出一副孔曰成仁孟曰取义的文人傲骨,骤然起身,哼道:“康都尉,你堂堂一州都尉,怎能如此出言无状?好歹我乃贞观元年二甲进士第七名,堂堂的天子门生,士可杀不可辱,还望康都尉收回刚才这番莽撞之言。”

“呃……”

康岳山见状,心中颇为震惊,还真有不怕死的,这文人硬是要得。

显然,冷天霖这番一往无前的气派,震慑住了康岳山,毕竟康岳山的心中对文人还是相当敬重的。

正如郭业所猜测的一样,冷天霖的二榜进士第七名,的确是金字招牌,就冲冷天霖这个身份前来提亲,康岳山也是与有荣焉。

随即,康岳山停住了暴走发狂,压下心头这口邪气,微微拱手冲冷天霖说道:“冷大人,见谅见谅,老夫骂得并非是你,而是郭业那兔崽子。这混账东西竟敢纳老夫之女为妾,亏他舔着狗脸想得出来。”

康岳山的这小小赔不是,立马让双方的气势来了一个大逆转,高下立判。

冷天霖心道,果然如郭业所猜,真不懂这小子的七巧玲珑心是如何长成的,竟然揣测得通透。

随后,他有摆出极为大度的样子,挥挥手笑道:“罢了罢了,康都尉爱女心切,在下也能体会。不过康都尉,请听在下一言,正所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如果贵千金真与郭大人情投意合,您又何必从中作梗呢?”

“我堂堂康府千金,许配郭业为妾?不妥不妥,纵是情投意合,老夫也要做上一回棒打鸳鸯之事。”

康岳山执拗地摇头,断然拒绝了冷天霖的建议。

冷天霖不死心,继续说道:“康都尉莫急,您虽一州都尉,掌管益州折冲都尉府,在益州地界说一不二。但是平心而论,郭业也并非籍籍无名之人,再者说了,他已经提名令公子康校尉继任西川小都护府一职。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想您心知肚明。呵呵,对于郭业郭大人的了解,想必康都尉应该比在下要清楚的多吧?”

亲上加亲,联姻联盟!

康岳山脑中瞬间闪出这八个大字。

只要自己长子康宝能坐上西川小都护府一职,再加上与郭业成了妹夫与大舅子的关系,将来的前程路上,至少有了一个忠诚的伙伴。

这些,都是他这个当爹的无法给予他的。

康岳山又何尝对郭业这个筹码不动心呢?

但是,茹儿是自己的宝贝疙瘩,冒然下嫁给郭业为妾,康岳山愣是觉得不舒坦,气难平。

见着康岳山一言不发,陷入沉默,冷天霖突然想到了前几天在陇西听到关于郭业的一则传闻。

于是说道:“康都尉,听说这几日,长安有贵客盘桓在郭大人府上。有宫里的内给事中董顺公公,有长孙皇后娘娘亲自委派的太医蔡恒,还有东宫太子府的太子舍人范植范舍人。貌似有传言,嘿嘿……”

康岳山闻听,擦,这些人的身份的确当得上长安贵客的名头,竟然不远千里从长安来到陇西,还在郭府盘桓小住。

这些人扎堆来郭府,莫非郭业这小子又摊上什么好事不成?

随即,饶有兴趣地问道:“冷大人,您听到了什么传言?”

冷天霖颇有些嫉妒地说道:“听说郭大人丁忧守孝三年前一满,就要被调往长安,出任大理寺少卿一职。嗨,真是人比人气死啊,三年后,郭大人也才二十啷当岁。跟郭大人这么一比,冷某都觉得自己这般岁数活到狗肚子上了!”

“什么???”

康岳山身子踉跄一下,惊叫一声道。

大理寺少卿?从五品的大理寺二把手?

郭业这小子是拜了哪家的菩萨,抱了哪尊大佛的腿儿,竟然能有如此深厚福缘?

大理寺少卿,虽仅从五品,却是六部之外极为显赫的一个官职啊。

听着冷天霖最后一句自嘲,康岳山也不由心中跟上一句,甭说是你了,跟这混账一比,就连老子这般岁数也活到狗肚子上了。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康岳山默默地哀叹两声,心中也寻思着,年仅二十岁就跻身从五品的大理寺少卿,普通官员穷极一辈子也无法达到,就连金科状元,榜眼探花也不一定能达到此番成就。

可偏偏就是这个不学无术,毫无功名傍身的小子能获此机缘,莫非他是个大气运之人,得上天垂青不成?

那三十岁,四十岁之后呢?兴许已是身居庙堂,封侯拜相也未尝没有可能了。

如果真是这样,我家茹儿给他做妾侍,貌似,貌似也不怎么吃亏。

最最重要的是,将来自己百年之后,也替自家大郎寻觅了一个强有力的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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