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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章

将血-第5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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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如今忙的脚打后脑勺一般,也想不了那么多那么远了,南征将士的功劳簿厚厚一堆,能把人给埋了,就算兵部早有准备,应付起来也是吃力,不过其他六部,枢密院,中书都没闲着,几个月下来,也都理清了眉目。

    唯独首功这里卡住了,朝廷上那些重臣都聪明的很,将兵部推了出来,都张着嘴等兵部出头,赏的轻了不成,赏的重了也不行,但拖延也不是办法,真真是让人左右为难。

    而这么个时候,那位少年权贵却又闹了起来,将镇守一方的有功大将给抓了起来,又让事情多了三分的变数,成峦也是奇怪,当此正应普天同庆之时,怎么就闹了这么一出出来?

    不过不管那位再怎么折腾,这功劳也是真大,恐怕不只大臣们,就算是陛下那里,估计都头疼呢吧?前几日又传来消息,那位已经到了京兆府,离京师不过百里,偏偏遭了风雪,又病倒了路上。

    这下京兆一干官吏多少受了无妄之灾,被朝廷申斥了一番,不知道慌乱成什么样子呢,而朝廷这里也是乱纷纷的,宫里宫外,流言蜚语,什么都有,就是没一个有用的,宫里的贵人们也出来掺和,据说皇太后娘娘也发了火儿,到皇长子出京,亲去探问,兵部这边恐怕是再也拖不下去了,所以今日兵部几位大人也就不由自主的聚了一起。。。。。。。。

    听他说完这句话,座的兵部重臣都静了下来,避来避去还是避不过。

    “是啊,百战之功,当以何酬之?折大将军当年,可是赐下厚爵,加官三级,一跃。。。。。。得胜伯之功非小,比之折大将军不差分毫,若是赏的轻了,岂非寒了将士之心,重了的话。。。。。。。”

    这话等于没说,座的谁不明白其中关节所?当初也是有些急了,金州得保,朝廷大喜之下,立即给予厚赏,直接封了一个得胜伯的爵位出去,现下看来,若是没这个得胜伯的爵位,却要好说许多,想到这个,有心人已是想,难道要封侯才成?这个可是有些过了,大秦自开国以来,封侯的可就那么几位,各个都身有开国之功,之后数代帝王,再没有一个侯爵封下,而今一下就蹦出来好几个伯爷,果然也是应了那句老话,封侯但马上取。。。。。。。。。

    “不如让枢密院来拿主意。。。。。。。。”

    有人试探的来了一句,不过也只说了几个字,便讪讪住口,若枢密院想拿主意,还用得着大家伙儿这里头疼?没错,***行赏之事确是枢密院份内之责,以前甚至有不通过兵部,而搬赏的情形。

    但现情形哪里一样,这可是个烫手的山芋,枢密院逼着兵部来当这个出头鸟,好的坏的都有转圜的余地,兵部枢密院辖下,那边只要定下心,兵部这里哪里推得开?下定议的是人家,但牵头的却一定会是兵部,聪明人都明白。

    沉默良久,这时却有人说话了,众人看去,却是兵部右丞徐庆川,众人精神都是一振,徐庆川是兵部老人,向以少言多绝而著称于兵部,这人也不党附于谁,四十多岁,却兵部干了近二十年,若非没有外领兵的经历,说不定连兵部尚书的位置都能争一争的,他一开口,众人都是关注,显见此人兵部的威望也非一点半点。

    只听徐庆川吐字清晰,缓缓道:“羽林中郎将费老大人请辞,赵柱国统领羽林左卫,功勋卓著,不委以重任,不能彰其功。

    而今羽林军积弊多年,人浮于事,何以为陛下亲军,国之干城?此实为我等之罪也,今当选良家子,或亲贵健儿充之,以忠勇之将镇之,才可名副其实,得胜伯忠心耿耿,勇冠三军,领兵之才不必提,可晋羽林中郎将,提辖陛下亲军,使其名副其实。”

    一番话出口,当即便让座的人吃了一惊,没想到却是这么个主意,有人已经不由自主的瞅向坐正中的尚书大人,暗自猜测,不会是尚书大人授意的吧?

    有的人则当即暗中摇头,大失所望的道了一句胡闹,谁都知道,羽林中郎将是个闲职,不上不下,京师颇为尴尬,也亏费老将军脾性好,不然早不干了的,下面架着,上面压着,出了事受的也是夹板气,但凡个有雄心的,哪里会受这个窝囊气去?徐庆川莫不是急糊涂了,竟然提议让那赵柱国去任个闲职,就算那赵柱国答应了,陛下那里能答应?还嫌不乱是吧?

    李承乾这里也诧异的盯了一眼一本正经的徐庆川,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其用意为何,提议是好提议,可非是出自他的授意,就有些让人摸不准了,不过回想起那天陛下说的话,眼睛却是一亮,好像找准了脉络。

    这徐庆川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好似随波逐流,但能坐到今日的地位,其人心智又如何能够小瞧,想起当今陛下当年可是执掌兵部多时,除了自己,难保。。。。。。。不由悚然而惊。

    “徐大人此议有些不妥吧。。。。。。。。。”成峦此时摇头道,不过也不欲多说什么,心知肚明的事,说开来也没什么意思。

    其他人都沉默不语,事不关己,说话的是几个上官,插话进去有些不智。

    此时沉吟良久的兵部右侍郎段德却开了口,“老夫到是觉着徐大人所言有些道理,将士议功,议决还枢密院,中书,不如众位畅所欲言,奏于枢密,此等大事,也非是我等想怎么就怎么,何必拘泥于行于不行?”

    一句话却好似捅开了一层窗户纸,让众人颜色顿开,是啊,选任官职,还得先提出人选,再送交上去定夺,而今这两难之事,又非是自己等人可以决之,天塌下来,自有上面的人顶着,何必硬撑?

    李承乾目光闪了闪,笑了出来,谁人也不知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段大人所言不错,诸位大人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出来,徐大人说的算一个,还有何提议,一并说来,明日也好应付那些催命鬼。”

    玩笑一开,气氛当即也就轻松了下来,立马便有人站出来附议徐庆川,却也有人提议,让得胜伯赵柱国出任兵部左侍郎,有人说,得胜伯领兵之才难得,不如出镇外方,以才其用,反正也如徐庆川所言,大家不过是个提议,议决还枢密院或者中书,所以这里就什么离谱的提议都出来了,终听得李承乾也是哭笑不得,暗道,话虽如此说,你们到是大胆,什么都敢说,但就不曾好好想想,若太过胡闹,可不就显得兵部都是一群窝囊废?真真是让人无话可说了。。。。。。。。。

    。。。。。。。。。。。。。。。。。。。。。。。。。。

    “殿下睡了吗?”

    罗帐之中,女子慵懒的侧卧于榻上,朦朦胧胧之间,那女子披散着一头秀发,成熟的躯体如山川般玲珑有致,只是躺帐子里,隔着一层轻纱,瞧不清晰到底是何模样。

    “回禀娘娘,殿下刚刚睡下,只是之前还有些难受,哭闹的厉害。。。。。。。”

    “这次就算了,传话下去,焕春殿内再不准有人使熏香,若有人不听,立即拖出去打死,你跟随我多年,宫里的事情多关切些,眼睛不要只瞅着一处,不然就算有些情分,这焕春殿的差事也做不长。”

    帐中女子的声音高了些许,虽还柔柔的,显得没什么力气,但回话的女官儿还是吓得跪倒地,她伺候了娘娘这么久,娘娘的脾性她自然深知,从来没有疾言厉色的发过一次火,声音稍微高高,那就是已经恼的不行了,前些日殿***子不爽,也不知是为了什么,找了好几个太医院的御医,这才得了个结果,原是殿内的熏香出了岔子,虽没处置谁,但说到底却是他们这些宫人的罪过,提心吊胆到现,再听了这么一番话,哪里有不怕的道理?

    立即颤声道:“奴婢知罪,今后定照顾的殿下好好儿的,再不敢让娘娘操心。”

    帐中女子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意味不明,半晌才道:“起来吧,以后多小心些,如今不比景王府时了,你们也多小心些。。。。。。这几日陛下没过来。。。。。。。可是宿了别处?”

    女官小心翼翼的回道:“回娘娘,奴婢听说。。。。。。陛下忙于政务,连膳食都不准点,这几日也都宿乾元殿中。。。。。。。。”

    帐中女子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接着问道:“给得胜伯准备的礼物都齐备了吗?若是准备妥当,就差人送过去,别出了错。。。。。。”

    “娘娘放心,都已准备好了,只是。。。。。。其中那三株老参珍藏日久,是给娘娘补身子用的,再有,前几日也说给国舅大人送去一支,这会儿却都赐给那得胜伯,娘娘和国舅这里。。。。。。。。”

    “糊涂,当初若非。。。。。。。。好了,眼皮子不能这么浅,有功之臣自当厚赏,也算是为陛下分忧,派个伶俐人过去,直接送到得胜伯府,做的好看些,别丢了我的脸。”

    “是。”

    “还有,曲大人那里传个话过去,身子若是养好了,马上去长安县上任,告诉他,挺大个人了,做事不要只凭意气,得胜伯长安县养伤,要好生照看探望。。。。。。。”

    “殿下那里一定好看好了,你们要知道,以后你等的身家性命全殿***上,就算我不了,只要有殿下,也能保得你等平安,这个道理你们要明白,分清楚里面的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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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八章相聚

    第八卷繁华处是吾乡第五百九十八章相聚

    “这天下事,做起来何其之难啊。。。。。。。。”

    景帝李玄谨放下奏折,年关过去了,热闹和喧嚣也好像越来越远,不论百姓还是朝臣都从开疆拓土的狂喜中清醒了过来,好似很快便适应了疆土几乎扩大了一倍所带来的种种情形。

    其实不然,私底下关于蜀中官吏派遣,土地如何分配,百姓如何安抚等等争吵的越加的激烈了起来,近听到的多的词儿便是私心与公义两个,不光是嘴上,朝臣们几乎是用行动来证明这两个词儿到底是多么的混淆不清。

    尤其是蜀中官吏缺职者多,朝臣各个都想让自己的门人,亲戚,好友出仕蜀中,而李圃,李严蓄两人所提真正的治平奏略却久拖未决,公义私心这个时候,却只作了刀枪,哪里真的分的清明?

    起初景帝李玄谨还分外恼火,但到得后来,却也静下了心来,只管慢慢梳理,他心下是明白的,朝臣并非圣人,蜀中之战,虽准备数年,但说到底,如此灭国之战,对于大秦来说是头一遭,于战事上准备的还算充分,却也生出了几多波澜,何况战后之事?

    连他自己,这几年间埋头政务,多数也是临机处断,几次几乎慌了手脚,对于能否一战之下以竟全功是一点底也没有的,战后如何如何又能想到几分?

    真正是应了那句老话,打天下易,坐天下难。

    为帝日久,权衡利弊,也越来越感觉到天下事非是看上去那般简单,朝臣们做起事情来虽颇多可恼之处,但未必就只有私心作祟,其根本缘故还是准备远远不足,又无开疆拓土的先例所致。

    有了这个清晰的认识,些微动荡也就不算什么了,只要处置得当,一年两年过去,自然水到渠成,不得不说,经过几年磋磨,有些缺乏耐心的年轻帝王终于变得耐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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