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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云中岳短篇集-第147章

小说: 云中岳短篇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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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



“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你不是要芦家兄弟,割下在下的耳朵带走回报吗?”



“我……”



“你奉谁之命来取耳回报的?”



“这……屠贾曾杰。”中年妇人不得已吐实。



“胡说八道!”



“在外面负责警戒的曾群,就是屠贾的族侄。”



“大嫂,你把我邪剑幻刀看了扁了。”吴玄阴森森地说:“屠贾自命不凡,艺业深不可测,凶残而自负,肆虐江湖二十余载,从不与人结伴,所以能保持神出鬼没的自由行动。他确是在本城逗留过,但却是被人引来的,引他来的人决不是对江的独角蛟,而是你们的人。屠贾上了当,追踪屠贾的果报神也上了当,那位招在下赶来的果报神是假的,恐怕你们已把真的果报神埋葬掉了。你如果认为我邪剑幻刀真的如此不济,今晚所发生的事足以纠正你的错误。说吧!你真的不愿招供?”



“该说的本姑娘已经说了。”



“可惜在下不相信你的话。”



“你……”



“你是自己把匕首丢下呢,抑或是等在下先用幻刀击伤你活擒逼供?你是个女人,被男人逼供的结果你应该可以想像的。”



“你不会得到口供……”



“其实,在下已经得到想知道的口供了,只想由你的口中证实一些疑团而已。大概你想不得已时自杀。你死好了。有你不多,没你不少,在下会抽丝剥茧,把你们的主事人一个个揪出来,把匕首丢下!”



最后一声沉喝,把中年妇人吓了一跳,也许是心中太过紧张,也许是惊吓过度,也许是本能的反应,浑身一震之下,左手猛地全力向外一拂,三道电虹破空而飞,三把两头锋利的飞梭以全速连续向吴玄飞去。



吴玄神动体动,从容向右迈出一步。



第一把飞梭落空,第二把掠过吴玄的左臂外出,第三把被他的左手轻轻托住了。



“我知道你是谁了。”他欣然说:“我真以为你是个大嫂.原来是二十余岁的大闺女,你的易容术颇不等闲,难怪见过织女丘珠的人,对你的像貌人言人殊,各有各的说法,在下已经向贵主人接近了一大步;还给你织布吧,接着!”



飞梭抛起,不徐不疾向织女丘珠飞去。



织女丘珠不假思索地伸手接抛来的飞梭,梭一入手,娇叱声震耳,电虹反飞,将接回的飞梭重行射出,人亦随在梭后,挺匕疾冲而上,眨眼间使近身了,匕首行雷霆一击,是拼命的时候了。



小飞梭闪电似的到了吴玄胸口,他右手一抄,再次抓住了小飞梭,信手向前一抛。



“铮!”清鸣震耳,织女丘珠不敢不用匕首拨打折回的飞梭,太快了,反应出乎本能。



那飞梭被匕首震飞,而握匕首的手已被吴玄扣住了脉门,向下一按。



“哎……”织女在无穷凶猛的压力带动下,被压得向下挫。右膝着地,整条右臂已不听指挥,而且痛入心脾,小臂似乎骨头全碎了,匕首坠地。



接着,咽喉被吴玄的大手扣住了,像抓住鹅的脖子,徐徐发力往上提拉——



手被往下压,颈被往上提,这滋味真不好受,想嚼舌自杀也没有机会了。



“我不要你死。”吴玄阴森森地说:“我要破你气血二门,制你的手脚经脉,再交给癞龙的手下弟兄,他们的老大被杀,满怀怨毒,想想看,他们会如何向你报复?”



“饶……饶我……”织女嘎声叫,语不成声。



“你饶过我吗?”吴玄扣喉的手略松:“谁是你的主事人?”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知道指示我的人,是……是逍遥客朱……朱永琛。”



“我不能饶你,因为你今晚已第二次说谎了。”



“我……我没说谎……”



“你与武夷丹士所说的话,在下已经听到一大半,好像你说过客户坚持多花银子一千两,要一件证物。”



“这……”



“你既然知道客户、当然知道逍遥客以外的重要人物。哼哼!我要把你们的根刨出来;方能一劳永逸。”



“我……”



“我不会与你多费唇舌……”



“你赢了,我……我招!”



“你保住了你自己的命,我带你到安全的地方好好详谈。”吴玄说,一掌将织女拍昏,先安顿武夷丹士的死尸。



上游繁昌县西北大江中流,有一连串沙洲,有一座最大,上起铜陵,称鹊头;下迄三山,称鹊尾,总称鹊洲,所以这段江面土著们称为鹊江。鹊洲连绵数十里,把江水分为三四股分流河道。洲上有几座小村,芦苇间杂树丛生,各种水禽种类繁多,不仅可看到鹊群,有时可捉到十余斤重的天鹅,七八斤重像大雁一样的鸨。



洲西北的那座三家村全是猎户,以猪水禽为生。最北面的一家门前有一座广场,四周栽了不少柳树。



这天破晓时分,宅中人尚未起床,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长啸,声震九霄,把在天空盘旋的大群水禽,惊得急鸣四散而飞。



沉重的木门开处,闪出一个手挟连鞘长剑的中年人,展目四顾,眼中有惊讶的神色,用目光搜索四周的动静。



左侧不远处的柳树后,踱出蓝袍飘飘的吴玄,脸上涌起令人莫测高深的笑容,背着手从容不迫,一步步向大门接近,那雍容的气概,真像个有权有势的大人物。



“什么人?”中年人惊问。



“老相好。”吴玄笑答:“在下是小秀姑的老相好。说难听些。是她的恩客或者嫖客。老兄,相烦通报一声、她不会拒绝接见在下的。”



“咦!你……你是……”



“你应该知道在下的来历与来意。”



门内涌出四个人,其中就有改了男装的小秀姑,和扮老苍头的人,手中赫然握着那根两尺二寸的假箫,另两人皆年约半百,长像凶猛极为健壮,所有的人皆带了兵刃。



“真是你!”扮男装的小秀姑骇然惊呼:“咱们在芜湖的人全部神秘失踪,必定是栽在你手下了。”



“在下能找到此地来。”他笑吟吟地逐渐接近:“在下人来了,当然耳朵也来啦!小秀姑,你也未免太无情无义了,你一走了之,找得我好苦。你们一哄而散,故意乔装打扮分道各奔东西,在下真不知该往何处追才好,几乎打消再与你共度良宵的念头。现在好了,在下总算找到你了,你愿跟我走吗?”



五个人两面一分,一言不发便布成半弧阵势。



铮一声剑鸣,小秀姑第一个撤剑。



老苍头的假箫举起了,老眼不再昏花。



最左侧那位凶猛中年人,手中的盘龙护手钩冷电四射。最右侧的双股叉锋利又沉重。



吴玄站在三丈外,神色渐冷。



一声龙吟,他拔剑出鞘。



“针魔,你好毒;可惜太聪明了,聪明过度的人常会做出笨事的。”他左手一扬。丢出三枚毫芒丧门针:“还给你,你有什么废话好说吗?”



针魔以行动作答复,挺剑碎步欺进。



五比一,五个人无一庸手,暗器更是歹毒霸道。他一声长笑,身形暴起,鱼龙反跃远退出三丈,三两起落便没入芦苇深处。



在这种人迹罕至,鬼打死人草高丈余的地方追逐一个人,不仅是白费工夫,而且随时受到袭击的危险。



搜遍了四周半里方圆隐蔽角落,五个人一直就不敢分开搜索,五个人心事重重,忧心忡忡地向不远处自己的茅屋走去。



其他几座茅屋的人,早已关门避祸,静悄悄地声息全无,门窗紧闭不见人踪。



五男女鱼贯而行,老苍头走在前面,一面走一面说:“那家伙决不会一走了之的,在这里等他明攻暗袭,绝对讨不了好,咱们必须立即离开。”



挟双股叉的人走在最后,哼了一声反对说:“不要被他的名头吓住了,咱们五个人足以埋葬了他,在此地与他决战,总比离开后被他跟踪搏杀好得多。”



握着护手钩的人也反对撤走,大声说:“对,那家伙久走江湖,是追踪的能手,咱们一走,必须分开觅地藏身,那就……”



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吴玄冷酷的语音:“那就在黄泉路上没有伴了,打!”



“哎唷……”挟双股叉的人狂叫着向前一栽。



“嗯……”握护手钩的上身一挺,吃力地止步,艰难地转身。



吴玄出现在后面两丈左右,剑并未出鞘。



“你……”握护手钩的人嘎声叫,全力将钩扔出,身躯也随之向前仆倒。



变化好快。人影冉冉而至。



针魔大喝一声,三枚毫芒丧门针向急速扑来的吴玄射去,针出手人往侧方伏倒,滚入草丛。



吴玄从掷来的护手钩下方穿越,恰好接住仆下的护手钩主人,再长身而起向侧扭移,三枚毫芒丧门针,全射入护手主人的背心。



他丢掉挨针的人,一声冷哼,长剑出鞘,但见电芒一闪,那位挥剑扑来的人一剑走空,自己的胸口却被电芒剖开了一条尺长大缝。



同一瞬间,假竹箫吹出一枚化血吹针,射向他的小腹,速度惊人。



一连串惊险的变化;几乎在刹那间连续发生,所有的反应皆出于本能,各自出手攻击忘却生死祸福,每一举动皆生死立判。



吴玄剖开了挥剑人的胸膛,余势未尽,扭身出剑猛扑刚吹出化血针的老苦头。就在那一扭之下,未能完全躲开吹针的袭击,吹针贯入他的左跨外侧,总算避开小腹要害被贯入的危险。



剑芒如匹练排空而至,势着电耀霆击。_



老苦头已没有机会重装吹针,箫离开嘴唇,本能地大喝一声,箫出云封雾锁绝招自保,迎向疯狂涌到的剑山,功贯箫尖潜劲山涌,内力修为十分惊人。



剑箫的虹影在刹那间接触,可是,并未传出兵刃交击的接触碰撞声,假箫是特制的紫铜合金所制,注入神功内劲,挡刀剑足有余裕。



箫挡不住剑,就在电光石火似的乍合间,剑虹突现扭曲的光影,硬从箫影的空隙中突入,人影乍分。



瞬间的接触,生死已判。



彭一声响,吴玄扑倒在地,已远出两丈外,再奋身一滚,便消失在芦苇草丛中。



老苍头向前冲出八尺外,猛然丢箫止步消去冲势,双手抱住左胸下方心坎部位,慢慢身躯前俯,想叫叫不出声,大量的鲜血从手掩处渗出,有如涌泉。



终于,摇摇晃晃向前一栽,手脚开始抽搐。心房已被贯穿,一切都完了。



一切都静止了,似乎时光也静止了。



血腥触鼻,阳光毫无感情地照射在四具尸体上。



沉寂中,最后传出几声濒死者的痛苦呻吟,然后重归寂静。



这就是人的最后归宿。人活着,真不容易,用尽心机伤害别人,不择手段使自己活下去,活得安逸幸福,活得有权有势有名有利。一旦死了,什么都不存在了,而人总是要死的。



死亡的打击凶狠而残忍,四个人死亡在片刻中完成。



针魔是个最聪明的人,而且走在中间,为人机警,身法也快速绝伦,发针之后便脱离斗场,逃得性命极为幸运,不敢留下来察看结果。



洲长数十里,任何地方皆可藏身。想离开却有困难,没有船就插翅难飞,除非她谙水性从水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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